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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两个孩子正在屋里睡午觉,碎玉和一个小丫鬟守在床边。静静地坐着。
陆靖南进来时,碎玉连忙起身相迎,待见他和陆婧婷甚是相似的容貌,不由微微一怔,呆立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陆靖南和陆婧婷是双胞胎,五官样貌上的相像。并不稀奇。奇的是,两人眉眼神态间的相似,微微一笑,笑而不语的神情,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吴妈妈见她怔怔地。忙轻声道:“碎玉,这是靖少爷,和婧婷小姐是一胎双生。”
碎玉闻言,猛地缓过神来,俯身行礼道:“奴婢见过靖爷。”
陆靖南温和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转了一圈,继而抬抬手道:“起来吧。”
碎玉应声而起,只见陆靖南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审视睡梦中的孩子。
沈氏瞧见他默默出声的样子,微微一笑。也凑到床边,满含怜惜道:“你看他们的模样,和你妹妹小时候多像,简直一模一样。”
“嗯,眉眼像极了婧婷。”陆靖南轻声道。
看着孩子们,陆靖南不禁忽然想起。小时候和妹妹相依相伴的那些时光,只觉时光无情,把曾经的美好,一丝一丝,从你的指缝中抢走。
他那美丽的、善良的、聪明的妹妹,如今不知已经被岁月折磨成了何种模样。
“可怜他们还这样的小,就要离开娘亲的身边。”沈氏低声道,语气中透着深深地无奈。
陆靖南闻言,伸手平稳而温暖的大手轻轻覆盖在母亲的手上,目光凝视着正在甜睡的孩子,坚定道:“母亲,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接妹妹回来团聚。”他低沉的声音中含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从小带大,他从来都是一个让人放心的孩子,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人,成为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沈氏轻轻点一点头,双手握住他的手掌,紧了紧道:“一切全靠你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事态紧急,陆靖南顾不得多留,便匆匆赶回京城。回到京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八贤王,希望他能出面向皇上说明,自己身体不适,须得细心静养,一时不能上朝奏事。
八贤王李凖对陆靖南一直十分器重,虽然当初有些遗憾,不能找他为婿,但还是对他颇为照拂。
李凖是何其聪明的人,他一见陆靖南的神情微异,便知他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我看你神色憔悴,可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
陆靖南闻言,恭恭敬敬道:“回王爷的话,属下之所以称病,是因为要处理一些私事,还请王爷在皇上面前帮忙遮掩一下。”
李凖沉吟道:“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你只管开口。”
陆靖南感激道:“多谢王爷,只不过都是家中一些细碎的小事,实乃不敢劳烦王爷。”
李凖无心打探旁人家中的私事,倒也不再多说,只答应会帮陆靖南在皇上说说好话,不让他担上擅离职守的罪责。
解决了这件事,陆靖南便赶回家中,一面吩咐下人收拾行李,一面告诉了妻子吴氏妹妹的事。
吴氏虽是大家闺秀,却不是那般见不得风雨的心智,她静静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方才微微蹙眉道:“夫君,如此说来,婧婷的处境可真是十分危急了。”
陆靖南也是不知不觉地紧蹙眉头,“是啊,所以我得赶紧过去帮帮她。”
吴氏在嫁给陆靖南之前,就知道他妹妹失踪的事,心中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小姑子,也是颇多怜惜。
以前,只要一提起妹妹,陆靖南心里总是十分愧疚,愧疚自己的无能为力,愧疚自己的默默无闻。
吴氏深知丈夫对于妹妹的思念,所以她并没有阻拦他的行动,反而道:“这件事却是拖沓不得,夫君既然决定好了,那就抓紧时间上路吧。家中的事,你不用担心,里里外外我都会照顾好的。”
吴氏的贤惠和大度,一直都是让陆靖南最为感动的地方。有她在,自己没有什么不放心,可以安心离开。
陆靖南握住妻子的手,语气中充满了感激,“有你在,我总是放心的。”
吴氏合掌将他的手,护在胸前,低头祈求道:“希望老天爷保佑夫君一路平安,保佑婧婷平安无事。”
陆靖南轻轻地揽过她的身子,与她深情相拥,轻声道:“谢谢你。”
***
没有了右臂的蔡凤生,不但彻底成了废人,也几乎断送了自己的半条命。
江淮扬完全把他视为自己泄愤的对象,每天残忍的虐打,让他遍体鳞伤,浑身上下几乎连一块好地都没有了。
江淮扬对他残忍至极,蔡凤生从来有吃过这样的苦头,可他却没有想要过屈服。他是天生硬骨头,不见棺材不掉泪,在他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他愈是要强,江淮扬愈是愤怒,尤其是在得知他和陆婧婷有过两个孩子,更是让他彻底寒了心。
陆婧婷知道他会迁怒于在蔡凤生的身上,所以拼死反抗,要江淮扬把自己和他关在一起。
江淮扬对陆婧婷的行为,痛恨不已,没了平日的怜惜和深情,当即将她带进柴房,和蔡凤生关在了一起。
看见蔡凤生的第一眼时,陆婧婷几乎差点哭出了声,他就那样瘫坐在地上,全身血迹斑斑,惨不忍睹,没了手臂的右肩用棉布层层包裹,透着刺眼的血污。
陆婧婷稍稍失神,方才咬住牙关,颤抖着唤了他一声。
蔡凤生死气沉沉地垂着头,待听闻她的声音,方才有了一点反应。
陆婧婷见他动了一下,连忙走到他的跟前,跪在他的面前,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道:“让我好好看看你。”
蔡凤生神情恍惚地望着她,眼中霍然闪过惊慌,睁大眼睛望着她,喃喃道:“你怎么在这里?”
陆婧婷忍不住流泪道:“我过来陪着你。”
蔡凤生闻言一怔,只是咬咬牙,动了动身子,别过头道:“你走,你赶紧走。”他实在不愿意让她看见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陆婧婷摇摇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地落在蔡凤生的手背上,灼得他心痛。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蔡凤生一愣,目光转厉,直视娉婷,见她一脸决绝之意,不免心急如焚,故作气愤,一字一顿道:“你留下来做什么?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难道你要陪我一起等死吗?”
“是,我就是要陪你一起等死!”陆婧婷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
蔡凤生愕然,愣愣地望着她,只听她继续道:“你就那么想死吗?你以前不是一直和我说你很厉害吗?你不是有那么多神通广大的手下吗?你不是说这世上没有人杀得了你吗?你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你?”
陆婧婷明明实在发脾气,可是语气中却充满了哀愁,“你真的想死吗?不行,就算你想死,我也不许你死!蔡凤生,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欠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也不能死。”
蔡凤生微微颤抖着,想要移开目光,却无法控制。他的心头霎时间变得暖暖软软的,像是某种束西,正在悄悄地融化。。。。。。。
陆婧婷双手掩面,哭得就像是个受了伤的孩子,抽噎道:“我没办法救你,没办法。。。。。。”
第一百九十二章进退两难
☆、第一百九十三章一线生机上
是她自己想得太天真了,是她把一切都想得太容易了。
命运就像是一张铺开的大网,不论你做多少努力,多少挣扎,都会轻而易举地笼罩其中,动弹不得,挣脱不开。
蔡凤生看着她掩面痛哭的样子,颤动的眸子盯着她许久,微微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左手轻轻按在陆婧婷的肩膀上,没有说出任何安慰的话。
片刻寂静之后,陆婧婷慢慢平复了心情,她抬手拂去蔡凤生的手,转身从角落中端来一盆清水,舀出手帕放进水中,浸湿了之后再拧干,然后为蔡凤生擦脸擦手。
干涸的血迹,遇上冰水,一点点被清理干净,露出了蔡凤生原本的面容。
他的脸上布满了各种擦伤和划伤,身上腿上更是不计其数,陆婧婷默默地蘀蔡凤生清理伤口,她临来之前,在袖子里偷藏了一瓶用来漱口的青盐。
青盐是用来消毒的,涂在尚未长好的伤口上,疼得蔡凤生连连倒吸了几口凉气。
陆婧婷用手帕和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将他的伤口包扎妥当,然后端起那盆血水向门外泼去。
血水鲜红刺眼,泼洒在石板地上,格外刺眼,那些见惯了杀场血腥的侍卫们,看着那一片血红,麻木的瞳仁稍许晃动,有些嫌弃地避开了视线。
蔡凤生靠在柴火堆上,看着陆婧婷挺着大肚子,为自己忙来忙去,动作缓慢又略显吃力。
陆婧婷总算是将柴房收拾得顺眼了一些,方才重新坐到蔡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