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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见她泪眼婆娑,温声劝道:“孩子回来了,咱们该好好高兴才是,怎么又落泪了?”说完,从袖间抽出手帕,点了点自己湿润的眼角。
随后,侯在左右的丫鬟婆子们纷纷上前给陆靖南请安,陆靖南一一应了,然后转头看向一直瞧着自己不说话的妹妹,微微一笑。
旁边的陆婧婷,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眉眼极其相似的双胞胎哥哥往这边看,突然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陆靖南忽地伸出葱白的手指,点了点陆婧婷小脑袋。“怎么?不认识哥哥了?”
陆婧婷脸色微微窘了一下,张了张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犹豫了片刻,方才糯糯的喊了声“哥哥。”
陆靖南闻言,温柔地摸摸她的额发,伸出手来牵着她道:“哥哥这回带了礼物给你,保准你喜欢!”
陆婧婷抬起一张微微泛红的小脸,弯弯嘴角笑道:“嗯,谢谢哥哥。”
虽说俩人是双胞胎兄妹,但其实出生的时间,只相差不过半个时辰而已。当年沈氏生产时,身子正弱,待生下陆靖南之后,人就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所幸,在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她重新清醒过来,足足强撑了半个时辰,平安地把陆婧婷给生了下来。
陆婧婷刚出生时,瘦得皮包骨一般,又瘦又小,和早半个时辰出生的陆靖南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因为长得太小,又是难产,沈氏一度担心她会活不下来,整日以泪洗面。
待到了满月之后,陆婧婷开始渐渐长胖了起来,沈氏和陆老太太悬着的一颗心,方才稍微放了下来。
许是,因为从小受到母亲的叮嘱,陆靖南对陆婧婷一直爱护有加,把她视为除了母亲和祖母外,自己最最在乎的人。
随着俩人的年纪增长,陆靖南逐渐显露出了身为长房嫡长子的优秀气质,让家里人越来越刮目相看。
伴着一路的欢声笑语,众人重新回到正厅叙话,一进屋里,陆老太太便拉着孙儿的手,关切道:“这一路上可都平安?”
陆靖南点点头道:“是,劳烦祖母惦念,孙儿路上一切都好。”湖州距离杭州很近,走水路不到一天的功夫便可到达。
陆老太太含笑继续道:“这回书院放得早,你可以安安心心地在家过一个节了。”
陆靖南显然对这件事也很开心,点头“嗯”了一声,道:“今年,孙儿终于也能参加龙舟竞渡大会了。”
陆老太太闻言,微微蹙眉:“龙舟大会都是大人参加的,你一个小孩子家凑什么热闹?万一因为玩水着凉了,可怎么好?”
陆靖南摇摇祖母的手臂,一脸恳求道:“祖母,孙儿已经和两位同窗约定好了要参加的,求您让我去吧。孙儿一定多加小心就是。”
被他这么一求,陆老太太倒也不忍心马上拒绝,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你去问过你娘,若是她同意了我便同意。”
陆靖南闻言,忙转身回到沈氏跟前,一脸希冀的望着她,乌黑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请求。
沈氏心知他素来喜欢看赛龙舟,不忍拂了他的欢喜,便点头应允了下来。
陆老太太见她答应了,倒也不怪,只是似嗔非嗔地道:“你答应的倒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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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祠堂
沈氏笑盈盈地摸了摸儿子的头,道:“我虽是答应了,但也不能全由着你的性子来,一切还得仔细准备才行。”
陆靖南一脸欢喜的点点头,俯身向母亲行谢礼。
陆翊和陆s见此,看着陆靖南的眼神里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
说话间,几个小丫鬟轻手轻脚地来上茶。
陆s接过茶碗时,故意弄出了些声响,却也没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反而是被父亲陆俊瞧见,板着脸瞪了他一眼。
闲话了几句之后,陆老太太就发话让下人们在这里摆饭,分摆两桌,一桌在正房,四个大人吃,次间摆一桌,孩子们一起吃。
因为是事先准备过的菜单,每道菜都是出乎意料的精致,即使是一道普通的家常凉茶,也做得像是珍馐佳肴般精美。
席间,陆婧婷由着春喜服侍着慢慢吃,却见旁边的陆靖南将一整只的蟹黄舀进她的碗里。
陆婧婷扭头,只见陆靖南冲着自己微微一笑,道:“你不是最爱吃蟹黄吗?多吃点儿,”我看你好似比我走时瘦了些。
陆婧婷闻言,不由心头一暖,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哥哥这般心细,关心自己。她用小勺子舀了一勺吃下,只觉入口咸鲜滑软,那种大闸蟹独有的鲜美滋味缓缓在齿间弥漫开来。
陆婧婷弯了弯嘴角,伸出筷子夹起一块糖藕递给陆靖南,“哥哥你也多吃点。”
对面的陆s抬头,看着他们俩互来互往的样子,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一旁的陆翊则是安安静静地低头吃饭,而且吃得极慢,仿佛周围的人与物全都不存在。
吃完了饭,陆老太太心疼陆靖南赶路奔波,便赶紧让他回去休息一下。可陆靖南并不着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先去了祠堂给父亲上香。陆婧婷也一道跟了过去,这是她第一次见陆家的祠堂。
推门而进,眼前是一件明亮空旷的大房间,正对面设有一米多高的两层檀木长案,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十只牌位,从远及近,展示着陆家百年历史中的沧桑往事。
檀木案几的下面是一张黑漆如意纹方桌,上面摆着一双两指多宽的蜡烛,和一座小小的梅青莲花香薰炉。
平整光洁的青石砖地上,并排放着四只蒲团,以备祭拜时使用。
陆靖南恭敬的跪在写有“陆家第五代嫡长子陆清之位”的面前,双手奉上三只檀香,俯身磕头道:“父亲大人,孩儿给您请安来了。”
陆婧婷学着他的样子,也慢慢地跪了下来,上香叩头道:“婷儿给父亲大人请安。”
沈氏跪在俩人身边,望着那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香烟,心中五味杂陈。每次来祭拜陆清时,她都觉得惭愧,惭愧自己没能让他在有生之年,亲眼看看自己的孩子,惭愧自己没能遵守当年月前盟誓的约定,与他一起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沈氏嫁给陆清那年,刚刚年满十六岁,还是怀揣着些许浪漫情怀的妙龄少女。因为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沈氏当初对于那个从未谋过面的丈夫,抱着各种各样的幻想。
成亲之前,沈氏已经从娘家人的话语中,隐约知道了些关于陆清的事情。待听说他是城内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时,沈氏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她一直以为但凡是相貌出众的富家子弟,身上都共有着一个不好的毛病――风流。
自认为有几分才气和相貌,便相当的傲慢,整日流连于莺莺燕燕之间,夜夜笙歌,处处留情。
许是,因为从小见惯了家中姨娘们的勾心斗角,沈氏并不愿卑尊屈膝地去攀龙附凤,她只想寻得一位良人,相亲相爱度过一生,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平淡幸福。
出嫁那日,沈氏忐忑不安地坐在花轿里,心里就像小鹿乱撞般,慌乱不已。
荧荧烛光前,她的红盖头被人缓缓掀起,怯怯抬首时,不经意对上了那双乌黑幽湛的眼眸,不过一瞬间,她就被他眸中那抹化不开的脉脉温柔,夺去了魂魄。
从小在富裕环境中成长起来的陆清,并没有沾染上一丝不好的习性,他谦和温柔,聪明勤奋,有着让人钦佩的才学和见地,
对于这样的陆清,她是打从心底里的喜欢和满足,两人每天一处看书画画,赏月品茶,过着就像是梦境一般美好的安逸生活。
既然是梦,就会有醒来的一天。
正当夫妻俩为怀上孩子而欣喜不已,陆清突然地病倒了。之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就瘦得如同脱了相一般,连开口说话都成了一件极为吃力的事。
这场突如其来的厄运,让她和他的命运就此阴阳相隔。她拼尽全力,为他留下了一双儿女,隐藏起心中的伤痛,一心一意抚养他们长大。如今,孩子们都到了懂事的年纪,她对亡夫的思念,却是愈来愈深,愈来越浓…
伴着袅袅轻烟,沈氏的思绪一时飘远,她回过神来,看向身边的两个孩子。这么看去,陆靖南的侧脸,像极了他的父亲,只是略显稚嫩一些,而陆婧婷则是拥有和陆清一样温润清朗的眼睛…
沈氏将目光重新移到丈夫的灵位上,微微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在心底向他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拜过陆清之后,沈氏带着孩子们回了院子,一直等在陆m和陆婉婉见状,连忙跳下凳子,迎到了门口,身后的丫鬟媳妇婆子也齐齐蹲下福身:“六少爷好!”
陆靖南突听陆m唤沈氏为母亲,多少有些意外,沈氏轻声道:“这事说来话长,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