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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慧拉了一个下午的琴,效不佳,前来捐钱的屈指可数,看到这景象,她不得不开始考虑明天转战到其它多一点的地方拉琴筹款。
经过深思熟虑细细分析了一个晚后,她决定第二天去“长江广场”门前拉琴,兴许能遇到一个慈善家,但第二天去后,她没想到“长江广场”门前更是冷清,门可罗鹊,满目萧条景象,看到这里,她不由又改变路线,去了“武汉广场”。
看来这次她算是选对了地方,兴许真如某些风先生说的那样,是风好的缘故,“武汉广场”门前闹异常,声鼎沸,捐款的络绎不绝,一天下来,她所筹得的捐款也总算突破了三位数的大关。
自期末考试结束后,朱慧就一门心思地在街拉琴,为廖承伟筹集医费。这几天捐款的越来越少,相反质疑她是骗子的声音越来越大,朱慧听到这些质疑她的声音,心里虽说难受,但还是坚持咬紧牙继续拉琴。她始终相信皇天不负有心,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定会感天动地,消除误解,为廖承伟续写未来更为美好的生命乐章。
就在她自我心理安慰时,一个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蓝制服的年青保安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不问缘由,粗鲁地驱赶她,要她到别去行骗。
“你说谁是骗子,就算我是骗子,这路是你开的吗?这树是你栽的吗?你凭什么赶我走?我告诉你,我偏不走。”朱慧执拗地赖在这里,死活不肯离去。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这里不是你拉琴的地方,走,走,走,到别拉去,不要在这里影响我们广场里的生意。”那个保安一边驱赶她,一边蛮横地把她刚贴在墙的求助信撕扯下来,捏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这个死保安,态度怎么这么恶劣,把我惹毛了,小心我到你们老板那里投诉你。”朱慧得将胳膊肘向后用力一顶,把那个保安顶得向后退了一步。
“什么——,投诉我?”那个保安指着自己的鼻子,表颇为滑稽,满目不屑地朝她哈哈大笑起来:“你投诉我什么?是投诉我没让你留下来影响我们广场里的生意吗?”
“没错,对于像你这种没大脑没品味的死保安来说,我仅仅只不过是一个站在你们广场门前拉琴的闲,但我相信对于你们老板来说我就是尊贵无比的帝。”
“帝?你也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吧!”那个保安讥讽她说,笑声更显猖狂了。
“今天我虽然没有在你们广场里来消费,但你能保证我明天不会在你们广场里来消费吗?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们广场里的潜在消费者。”
“你放心,我们老板是不会稀罕你到我们广场里来消费的。”那个保安说话的更不屑了。
“我也相信你们老板是不会稀罕我一个到你们广场里来消费,但他一定会稀罕我后千万的潜在消费者不在你们广场里来消费,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呀?”
“我在说我是,是有有、有朋友、有巴,会说话的。如果我对我边一百个朋友说你们广场不好,我相信我那一百个朋友之中是不会有一个再到你们广场里来消费的。不过更可怕的事还不仅仅于此,因为我也无法保证我这一百个朋友将来不会对他们后的一百个朋友说你们广场的坏话,如此推算下去,可以想象将来不到你们广场里来消费的不说有千万那也有百万了,所以你们广场就干脆等着关门大吉,而你这个死保安就等着张大巴去喝西北风去好了。”朱慧没好声地把话说完,朝他翻了一个势恢宏的白眼,颇具震慑力地冷哼一声。
“你你这个小丫,没想到一张这么厉害。”那个保安指着她,得张结。
“你这个没脑子的臭保安怎么可能会明白舆论的力量!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家,多喝点巨能盖或是脑白金,说不定会出点奇迹,长出大脑来。”
“你你这个小鬼,你你说你是哪所学校里的,我非要到你们学校去告诉你们的老师,非把你开除了不可。”
“你刚才不是说我是骗子吗?你认为骗子还会学呀!”朱慧不以为然地朝他冷笑起来。
面对朱慧的伶牙利齿和自己不可救的笨拙,这个保安已是黔驴技穷,拿她没辙,最后索动用武力,解决问题。他伸出手,向她使出一招横扫千军,一阵风的功夫,夺走了她手中的小提琴,并恶语威胁她说如果再不走就没收她这把破琴充公。朱慧见他敢在太岁动土也急了,使出一招万马奔腾,冲去夺回自己的琴,没好声地冲他大道:“谁稀罕呆在你们这个破地方。告诉你,以后就算是你们老板开着宝马亲自来接我到你们广场里来消费我也不来了。”吼后,翘起皮,冲他俏皮地冷切一声后,就趾高扬地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里,朱慧几乎把整个武汉三镇跑遍,目的就只是想找一称心如意的地方,静下心来好好拉琴。但可惜的是,天未随愿,比来比去,最旺的地方还是那个地商业街区的武汉广场。朱慧埋思量了一阵,心想,古有云:忍一时风平静,退一步海天空,何必跟钱过不去,一想到钱,她不由茅塞顿开,霍然开朗,于是就厚着脸皮重返武汉广场门前去拉琴,接受恩惠,同时也迎接挑战。
“你这个小骗子怎么又来了?”那个保安看到她后,不出她所料,又跑过来驱赶她了。
面对他的挑衅,朱慧早有准备,学着他的,装腔作势地反唇相讥道:
“你这个死保安怎么也来了?”
“你不是说就算我们老板开着宝马车亲自去接你,你也不来我们这里消费的吗?”
“是呀,我今天又不是来消费的,你们老板当然不会开着宝马来接我罗。”朱慧不紧不慢地说,说得有根有据。
“我知道你今天不是来消费的,你今天是来行骗的。”那个保安将两支胳膊挽在前,脚下还不停地打子,歪斜着脑袋看着她或者说是鄙夷她,满脸飞扬着不可一世的神采。他指了指不远两个跪在地乞讨的小孩,哂笑道:“你看到那两个披麻戴孝的小孩没有?别看他们两个年纪小,但他们行乞的方式可比你专业得多。他们第一天来,也像你这样,为了博得路的同,很没创意地在墙贴了一张求助信,平淡无奇。但到了第二天,他们就意识到做任何事都应该与时俱进,骗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们的骗术就开始花样翻新,标新立异地穿起孝服来,披麻戴孝的样子也算是返璞归真。到了第三天,他们的骗术更一层楼,把自己父的遗相搬出来大造声势,声并茂地向路讲述他们的悲经惨史,不仅换回了眼泪,更换回了钞票,堪称一石二鸟。到了第四天,他们的骗术就已经炉火纯青,可以毕业了,父的骨灰都拿出来助阵,正所谓‘打虎亲兄弟,阵父子兵’,一举多得。”那保安说到这里,一副颇有心得的样子,长舒了一,朱慧的肩,道貌岸然地感叹道:“这两个小孩如此聪明,做任何事都懂得举一反三,我估计卖葬父的那一天已是指可待,你的骗术跟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毛蒜皮,不足道哉,同他们两个小孩相比,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感觉到自惭形秽吗?”
“我又不是骗子,我干嘛要自惭形秽呀!到是你这个瞎了眼的死保安,自以为聪明,其实是事非不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愚笨和无知而感到自卑吗?”
“你——”那个保安指着她,得懒得跟她争辩下去,一把撕掉了她刚贴在墙的求助信。
朱慧望着他,平静至极,仿佛对他会撕掉自己的求助信的行为早就有所预料,所以也没动容,又说:“你撕好了,明天这张求助信照样还是会贴在这堵墙去的。”
“哦,是吗?”这个保安见她脸澜不惊,着实有些意外,不露出失望之,兴味地望着她,困惑不解地问:“我觉得你真的很贱呀,我这样赶你,你为什么还要这般死皮赖脸地非要呆在这里不可呢?”
“因为我同学的生命比你这个死保安的冷眼重要得多。”她说着,委屈的泪终于决堤,汹涌而出。
“你真的有一个患白病的同学?”那个保安揪着下巴,摆出一个保守姿势,将信将疑。
“我没你想得那么坏,诅咒自己的同学患白病。”
“你和你那个同学的关系很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而且很糟糕,糟糕得让你难以想象。”朱慧直白地说,没有丝毫掩饰。
“关系既然不好,那你还每天黑汗流地跑到这里来拉琴为他筹钱治病呀?”
“关系不好是见死不救的理由吗?”
朱慧的一句反问让这个态度极其恶劣的保安一时语塞,立在那里,干巴巴地一阵傻笑。毕竟一个小女孩能明白的道理,自己却不明白,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