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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三十三年(前214年),蒙恬收复河南地之后,秦始皇为了彻底巩固北部边防,命令蒙恬修筑长城,把战国时秦、赵、燕三国修筑的长城连接起来,重新加以修缮完固。为了完成这一巨大的工程,秦政府在全国范围内广征徭役,历经十多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形成了一条西起临洮,东至辽东,规模宏大的万里长城。为了长城施工及布防的需要,沿长城又开通了横贯东西的北边交通道路。秦始皇三十五年(前212年),蒙恬又主持修建直道工程。直道西起北边重镇九原(今内蒙包头西北),南至云阳甘泉宫(今陕西淳化西北),全长一手七百多里,沿途开山填谷,克服种种艰难险阻,在完全没有旧道可以利用的情况下,硬是从崇山峻岭之中,广漠的鄂尔多斯草原之上开辟出一条新的联系南北的交通大道,为加强中央政府与北边防区的联系,及时颁布政令、调动军队巩固北部边防线提供了可靠的保证。随着长城的修筑及直道的开通,标志着在秦帝国的北部边境上已经构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确保了中原地区的安宁。
长城的修筑虽然在防御匈奴侵掠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但也给秦帝国遗留下致命的祸殃。为了修筑长城,秦政府前后征发的士卒吏民不下数百万人,筑城工程仅“河上”一段,就动用戍卒三十万人,至于征发的罪犯、转输粮饷的民众更不在少数。况且秦素以“虎狼之国”著称,以残酷虐民而闻名,被迫筑城及戍边的卒徒视奔赴北边如趋死地。何况在修筑长城的同时,筑驰道、修寝陵、建宫殿、征南越,这些巨大的工程与征伐不知吞噬了多少生命财富。这对于刚刚摆脱战争恶魇,急待休养生息的百姓而言,无疑又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庞大的秦帝国在统一后不过十多年就土崩瓦解,与这样无休止地滥用民力有着直接的关系。以夺取河南地、修筑长城而威震匈奴的蒙恬,在被秦二世胡亥逼迫自杀之前.对于自己因何获罪迷惑不解,最终归结为因督修长城,断绝“地脉”而罹祸。几十年后,西汉著名史学家司马迁游历长城,经直道返回长安,在亲眼目睹了蒙恬督修的工程浩大的长城亭障及直道之后,深有感触,指责蒙恬身为名将,不能劝谏始皇及时休养百姓,反而阿谀逢迎,轻用民力,归咎于断绝“地脉”,至死也不曾觉悟!
随着秦帝国的灭亡,匈奴铁骑突破长城,重占河南地,以致在汉初的一段时间内,匈奴曾屡屡深入边郡掳掠,甚至兵锋直逼京师长安,长城的防御作用事实上已经严重削弱。但在汉人的心目中,长城仍然是汉匈分界的重要标志。汉文帝后二年(前162年),文帝致书匈奴老上单子,约定长城以北“引弓之国”受命于单于,长城以南“冠带之室”由汉帝治理;以汉不出塞,匈奴不入塞作为双方和亲的条件。西汉初年,围绕重建与突破以长城为核心的北边防御体系,汉匈双方又展开了激烈争夺。
三、冒顿单于雄据大漠
公元前209年,这是一个在秦与匈奴历史上都具有特殊意义的年份。秦王朝的末世君主胡亥与匈奴帝国的创始人冒顿单于同时登上历史舞台,然而却导演出二出结局截然不同的悲喜剧。
秦二世胡亥是秦始皇的少子,本与皇位无缘,只是一个偶然的机遇才使他登上了皇帝的宝座。公元前210年,秦始皇在第五次巡行中于沙丘平台(今河北广宗西北)突然病逝,而太子扶苏则远在北境监护蒙恬戍边大军,随同秦始皇巡行的胡亥与宦官赵高、丞相李斯合谋伪造遗诏,逼死扶苏,夺取了皇位。在胡亥昏聩暴虐的统治之下,早已危机四伏的秦王朝更加岌岌可危。秦二世元年(前209年)七月,陈胜、吴广在大泽乡(今安徽宿县东南)揭竿而起,首义反秦,天下云起响应,预示着秦王朝覆灭的日子已为期不远。与秦王朝这种江河日下的末世光景形成鲜明对照的,则是匈奴帝国在大漠南北的崛起。尽管冒顿也是以与胡亥相类的阴谋手段夺取了单于之位,但是他所具备的杰出的政治军事才能却是胡亥所无法比拟的。在冒顿单于的统帅之下,曾经在秦军的打击下仓皇北退的匈奴人重振旗鼓,进入了一个鼎盛的发展时期。
冒顿是匈奴头曼单于的长子,最初以单于继承人的身分被他的父亲派往当时游牧于敦煌、祁连之间的月氏作为人质。按照匈奴部落联盟的习惯,盟主单于之位的继承者是由各部落大人会议共同推选;而此时头曼因其所宠爱的阏氏生下了少子,萌发了废长立幼的意图。为了扫除少子继位的最大障碍,头曼单于发兵急攻月氏,企图借刀杀死长子冒顿。冒顿及时察觉到危险的降临,盗取月氏的宝马,突破月氏人的围堵截杀,逃归匈奴。头曼废长立幼的举措没有如愿,而冒顿这种果敢壮勇的举动却又重新博得他的欢心,于是命令冒顿统帅万骑,但单于继承的问题仍是悬而未决。
经过这样一系列的变故,冒顿暗中培育自己的势力,志在夺取单于之位。冒顿制作鸣镝,勒习骑射,严明号令,终于训练出一支唯自己马首是瞻的骑兵队伍。公元前209年,冒顿趁头曼射猎之机,亲自指挥部下射杀了父亲,同时把后母、少弟及不肯从命的大臣屠杀得一干二净,自立为单于。从此之后,冒顿牢固地控制了匈奴的统治权,部落大人会议虽然存在,但在单于继承问题上已经丧失了发言权,单于世袭作为一种制度终于确立起来。
冒顿夺取单于之位后,立即展开了大规模的征服邻近各族的战争。当时位于匈奴东部的东胡与西部的月氏势力都很强盛,从东西两面威胁着匈奴的安全,特别是东胡,素来轻视匈奴。东胡王得知冒顿杀父自立后,自认为匈奴内部不稳,趁机索求匈奴千里马及冒顿所宠爱的阏氏,对于东胡王的种种无理要求,冒顿都给予满足。就在东胡视匈奴软弱可欺、步步进逼,向匈奴公然要求独占位于两族之间作为缓冲地带的土地之时,冒顿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郁积在胸中的怒火一下子进发出来,在诛杀了主张放弃土地的大臣之后,亲自领兵出征,踏上了征服东胡的道路。当由冒顿亲自统帅的匈奴大军突然间出现在东胡人的面前时,狂妄而又丧失警惕的东胡王猝不及防,没等他清醒过来,早已一败涂地,人民牲畜财富都成了胜利者的战利品。此后,东胡被纳入子匈奴的势力范围。
约在公元前205年,冒顿征服了东胡之后,移兵西征,月氏成为下一个牺牲品。月氏不仅与冒顿有个人恩怨,而且其所占据的河西地区又有着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是中原通往西域的咽喉要道,只要控制了河西地区,就等于控制了西域。特别是位于河西地区的祁连山与焉支山(今甘肃山丹东南,又作燕支山、胭脂山),东西长二干余里,南北宽百余里,森林茂盛,水草肥美,气候冬暖夏凉,是一个良好的天然牧场,这对于以畜牧生产为主的匈奴人来说具极大的诱惑力,势必要据为已有而后快。在匈奴军队的攻击之下,月氏无力抵抗,被迫放弃所居住多时的河西地区,开始向西迁徙。但是月氏毕竟是一个大族,拥有十余万“控弦之士”,匈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彻底征服月氏。直至公元前176年左右,冒顿单于发动了对月氏的第二次攻击,再次击败月氏,才完全占据了河西地区,迫使月氏人大部分举族西迁,一小部分则进入祁连山区,与当地的羌人杂居,即成为后来所称的小月氏。
就在冒顿单于征服东胡、月氏的前后,中原大地已陷入巨大的战乱旋涡之中。公元前207年,强大的秦帝国在各路诸侯、义军的联合打击之下灭亡了,汉王刘邦与西楚霸王项羽又为夺取霸权,逐鹿中原,厮杀得难解难分。冒顿自然不能放过这一开拓疆域的大好时机,不仅南下征服楼烦、白羊河南王,完全收复了蒙恬所夺去的河南地,并且入侵燕郡(今河北北部)和代郡(今山西东北部),一洗头曼单于时期匈奴战败而北退的耻辱。随后,冒顿单于又挥师北上,迅速地征服了当时活动在匈奴北方的浑窳、屈射、丁令(活动于贝加尔湖一带)、鬲昆(即昆坚,活动于叶尼塞河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