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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尤其是每每想起结婚前,两人之间签下的那个协议,他就觉得有些可笑,又有些悲哀。
倘若他当初没有因为父母的压力而动摇,没有因为利益的诱惑而放弃嘉音,现在他所过的,应该是另外一种生活吧——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原本有些忘却的过往,在最近却又忽然出现在了记忆中,那应该已经是六、七年之前的事情了,当初在大学那条树冠森森的林荫道上,有个女孩子勾住他的手臂,笑容有几分懒散,眼神却是清澈动人,说等以后两人年纪大了,也要相互搀扶着,天天来这边走上一圈……那个时候的他,满心期望着以后的生活,谁也不曾料到,原来一个人的改变可以如此轻易。
“秋星是你妻子,你怎么都不关心她?连她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汪老先生语气僵硬毫不客气的问话,拉回了魏平飘远的思绪,可是这问话的内容实在让他觉得有些好笑——汪秋星的脾气,眼前这位岳父大人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也不知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这样迁怒,他就只好笑了一下,随口道:“好的,我知道了,爸。以后有事情,我会多同她商量的。”
“还以后?哪里还有以后?”汪老先生虎着脸,显然被气得不轻。
魏平定了定神,看向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汪秋星,笑着问:“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汪秋星在这个时候抬起了脸,魏平见了,不由也吓了一跳,只见她双眼红肿,满脸泪痕,似乎已经不知哭了多久,到现在还在不停抽泣。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问问她做得什么好事!”汪老先生简直就是火冒三丈,对着自己女儿吼:“你不懂那些个期货,去学人玩什么玩?你小玩玩也就算了,没事还买那么多手,现在一跌就被逼着清仓,随随便便就输了十几个亿出去,你真以为家里是开银行的?”
魏平听了,也不由愣住,失声道:“什么?输了十几个亿出去?!”
14…1
汪家出的事情,虽然汪氏父女和魏平三个人一起极力遮掩,可到底还是瞒不过一些消息灵通人士的耳目,毕竟上亿的身家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多少还是有点耸人听闻的。
钱晟就是那些消息灵通人士之一,而且,因为长辈的关系,他知道的其实要比外头传的那些消息还要更详细一些,自然也清楚这件事情多少同林嘉音有些关系,所以就随便找了个理由,趁着顾醒有空的时候,把他晚上约到了自己开的酒吧里。
钱晟同顾醒说话向来是开门见山的,直接劈头便问:“听说汪家出事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顾醒当然知道那里面有自己女友动的手脚,可是他不会对别人没事就提这点,所以就只是笑了笑,波澜不惊地回答道:“略微知道一点。”
“听说他们现在正急着把手头所有值钱的东西折现,连房子车子都好像要准备出手了——汪家在那个天星里也算是第二大股东吧,你还是小心点。”钱晟的语气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不过里面的关心倒是货真价实。
“我知道。”顾醒一手摩挲着红酒杯,神情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他今天晚上之所以会有空,是因为嘉音临时有事离开本埠出差去了,人不在眼前,自然是想念非常,可现在更让他觉得有些心烦的,却是她的逃避——距离上次同她提结婚的事情,已经过了整整两个多星期了,从那以后,她什么都没说过,他虽然表面上没有问,可心里却明白,她其实是在犹豫。
他当然是知道她心里在犹豫什么的,其实他很想告诉她,她的担心都是不必要的,可是又找不到机会说,因为每次谈到这个问题上,她就会像个鸵鸟一样,把头给深深埋到地下去,弄得他好气又好笑,却又舍不得逼她,所以到最后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钱晟看着顾醒有些恍惚的的样子,就在肚子里偷笑,原来这个家伙也有这么一天,不过脸上却仍是一本正经地开口:“照我说,嫂子既然这么看不惯汪秋星,倒不如你把那些个股份给低价吃下来送给她算了。”
顾醒扯动了一下嘴角:“她不会要的。”
假如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他当初知道了汪秋星做的事情之后,就曾想过要如何教训那位娇蛮任性的汪小姐,几次想要动手都因为想到嘉音的脾气而作罢——她想要做什么事情,不喜欢假别人之手,一早就安排好的事情,如果他忽然插一手,恐怕反而会起到负面作用。
“哦?这么说来,你是打算以后同那个欧洲财团的人打交道了?”钱晟晃了一下手里的红酒杯,笑容中带了几分看好戏的味道。
顾醒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你消息倒灵通。”他顿了顿就说:“最近天星会有些融资动作,有海外资金的注入,未必不是好事。”
钱晟听他这么说,就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下白眼,语气却是试探地:“这么说来,不算是一郑千金为博美人一笑了?”
顾醒挑眉,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红酒,才道:“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钱晟听了,就有气无力地往后倒在了沙发里,低声呻吟:“唉,你还是我认识的顾醒吗?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天星第二大股东换人啊?假如换在以前,你肯定是第一时间低价收购到自己腰包里了。”他摇摇头,道:“我就想不通了,嫂子到底是哪点让你这么着迷?之前的沈若若和丁雁,你都是说放就放的……说个道理来听听,嗯?”
顾醒端着酒杯,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多了几分轻松:“你假如也明白这个道理,说不定,我就只好对钱伯伯说声抱歉了。”
钱晟表情有些夸张地哀嚎了一声:“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说到这个,他就想起苏家二公子的事情来,苏岩同顾醒那场架,可是把圈子里的人多少都惊动了,原本大家还以为能看到一场精彩的龙虎斗,谁知不过短短数天就形势急转而下,苏岩居然舍了情敌不管,反而折回家里,同长辈闹了个不可开交,详细情形无人知晓,但结果却是人尽皆知,苏家二公子落得个黯然败走他乡的结局——这种前后大逆转的剧情,他钱晟便是用脚趾想也知道,其中必定有顾醒的手笔在。
想到这里,钱晟就不由打了个寒战,看来现在那位嫂子真正是这位发小的死穴,根本碰不得,只好自己先把话题转移开去:“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他想了想,就开口道:“我前阵子拍了几瓶不错的红酒,过两天就会送到,有空叫上嫂子一起来喝几杯?”
顾醒听了,就摇摇头:“她不会喝酒……这样吧,酒你先帮我存着,等改天再说。”
钱晟露出了一个“没问题”的笑容:“行,到时候就帮你放下面酒窖里,哪天来了想喝,说一声就是。”
等林嘉音回到本埠,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顾醒原本想自己去机场接她,可偏偏当时有个重要会议脱不开身,他提出让司机去,却被嘉音拒绝了——因为当时海炜正巧还留在这个城市,所以嘉音就让自己这位无所事事的表弟来充当了车夫一职。
下了飞机,林嘉音先给家里和顾醒那边打了电话,这才同海炜一起上了车,两人闲谈了几句,海炜自然就提到了汪家的事情,语气之中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听说,他们已经把手里值钱的东西全部都变卖了,去填那笔钱……我当时就在想,那个疯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原来是动了天星的公款。”
林嘉音听了,只是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并没有开口。
“不过,嘉音表姐,你怎么自己不要那笔股份,白白让给了别人?否则可以好好气死那个女人。”海炜一面开车,一面有些不解地问。
“白白让给别人?”林嘉音有些好笑地反问:“假如我记忆力没出差错,目前收购下汪家股份的那家欧洲财团,似乎应该与你家族里某位堂哥有不小的关系吧?”怎么说,这种做法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顶多就是关系远了点而已。她顿了顿,又道:“再说了,我要那些股份来干嘛?”
“气死那个疯女人!”海炜有些孩子气地回答。
林嘉音失笑:“气死她又怎么样?反正我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更何况,那些股份我要来,也没什么大用处。”她见自家表弟还没完全理解,就在座位上换了个姿势,这才慢悠悠地解释道:“我对天星这家公司实在是没太大兴趣,你别会错了意,假如只是单纯想要汪家手里那些股权,我有一百、一千个办法……而且,假如我接下这些股份,就等于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实在是没什么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