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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也加大手上力度往他腰上回敬了过去。这下换成竹野闲闲的看着我了,他无不嘲讽的笑了笑,满不在乎的朝旁边吐了口唾沫。
卓玛央金和老李正逼得无面节节败退,根本没注意到我已经陷于危险之地。
“央金!山本要发电报!”我大叫。
山本听到我说话,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走到我身边来,伸手在我身上搜东西。
“妈的!”我一脚踹向他,“你想干什么!”
山本灵敏的侧身躲过,忽地转到我左边。我暗叫不妙,还没来得及躲闪,他已将我左手反剪在背后。
他一只手控制住我的左手,另一只手立即往我身上的口袋里掏。
我连忙撤回对准竹野的手枪,转而对向他。“不许动!”我大叫道。山本讽刺的朝我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又低下头继续搜我身上。
“……”竹野狞笑着把冰冷的枪口对准我的太阳穴,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眼看山本就要搜到那本从棺材里找出来的书了。我脑子里一阵热血上涌,就想开枪。
“罗技师!”卓玛央金的声音及时的在背后响起。
山本听到卓玛央金的声音,似乎有些畏惧,扭着我的手的力道一下子小了许多,但仍旧没有停止搜我的身。
“放开他!”卓玛央金伸手先去拨开对准我的枪,竹野纹丝不动,阴沉的看着她。卓玛央金不再坚持,眼看山本就要摸到经书了。“山本!”我急得大叫。
卓玛央金会意,立马弯下腰一把抓住山本正要探向我怀里的手,“山本君……”她用汉语道,“我放你们一条活路已经纯属不易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山本显然不是卓玛央金三两句话就能打发的,他头也没抬,直接一把甩开卓玛央金的手,飞快的往我怀里一抓!书!书被他找到了。
卓玛央金眼疾手快,跟着朝山本手里抓去,山本手往后一缩,只听得“嚓”的一声,书被扯成两半,卓玛央金连连往后倒退了几步才止住脚,手里抓着大半本书。
“八嘎!”山本一声怒吼,朝卓玛央金猛扑过去。
卓玛央金连忙朝无面跑去,同时大叫:“李增,闪开。放无面!”老李心领神会,立即闪开。
山本昏了头,根本顾不上害怕无面,直追卓玛央金。
那无面被老李纠缠已久,但又不能脱身,早已怒火中烧,见到一个身上没有药粉的人,立即直扑向山本。
山本猝不及防,和无面对了正着。如此一来,他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去追卓玛央金。
竹野见山本失手,立即舍我而去对付卓玛央金。他嫌手枪杀伤面积太小,捡起地上的火焰喷射器直朝卓玛央金腾腾的开火。
卓玛央金躲闪不及,头发被烧到。我大急,纵身将竹野扑倒在地,他一边挣扎一边抱住火焰喷射器不住开火。老李连忙将卓玛央金拉开到一边,帮她扑灭头上的火……
山本胆子极大,被无面追着,居然还试图将我从竹野身上拉开,我怎会让他得逞,侧身躲过,等他第二次跑来的时候,伸出脚一绊,他老人家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我正想上去补他两脚,不料无面竟伸手朝我抓来。我大骇,连忙滚地逃开,忍不住暗骂自己蠢笨,怎么没想到这点!
刚一滚开,卓玛央金已经赶了上来,她一把拖起我,“走!快走!对付不了无面!”
走?往哪里走?我手脚发软,来不及问她,老李也赶了过来,两人各架住我的一边胳膊,把我往棺材那边拖。
“跳下去!”卓玛央金看也不看我一眼,断然的拉着我往水里一跳……
第二卷 祭祀之门
第一章 和驻藏大臣升泰有关
在医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脑袋里全是从自己不停的在水里挣扎的情景,崎岖的地下河漆黑不见尽头,河水一时冰凉刺骨,一时灼热难当。我、卓玛央金以及老李,三人死命手拉在一起,湍急的河水卷着我们撞向棱角分明的石块,往我们嘴里鼻子里耳朵里灌泥沙……
是一场噩梦,醒来就没事了,那么艰险的环境,不都是已经活下来了吗?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真的只能当做是一场噩梦,完全没有勇气去回想那些天发生的事情。
几乎每晚的梦境全都是逃兵背着清朝的无面来追杀我。不到半个月,我瘦得皮包骨。老李和我一起住在军区总医院里。他比我好一点,偶尔还有精神来看我,总是劝我多吃点饭,说男人瘦成我这样子简直就是悲剧。
我没胃口,一端起碗就想起无面王伟澄,风干的尸体,僵尸,还有那些密密麻麻的清兵尸体,以及最后那个清朝的无面官员。没人能在想到这些恶心恐怖的东西时,还能吃下饭。至少我不能。
而我和老李十分默契的都没有再在彼此面前提起这些事,连王科长和刘干事的下落,我们都不敢互相打听,假装不知道,不记得有这么两个人。至于怎样从那个墓穴的暗流里出来,更是我们不敢回首的噩梦,两人从来只字不提。也没有见到卓玛央金,我记得自己在地下河里漂着快要见到阳光的时候就晕了过去,那个时候卓玛央金紧咬着嘴唇,死命的抓住我的手,眼里全是绝望……
这天中午,大概是我在医院第二十天的样子。
太阳暖暖的透过窗户照在病床的灰白灰白的床单上,我百无聊奈的用手机玩俄罗斯方块。有些力气了,本来可以去找老李闲聊。但总懒得去,或者是下意识里拒绝和与强巴恪山里发生的一切的事情的人物有来往有联系吧。
心里有些空,好像丢掉了什么东西,又好像很满,什么东西也不想再去接触再去放进心里。这样的心态下玩俄罗斯方块的成绩简直惨不忍睹。玩了一阵,我有些不耐烦,将手机扔到一旁,准备小憩一会。
然而,一个甜美娇小的护士微笑着朝我走过来了。我不由得精神一振,也微笑着预备和她搭讪。
“罗练是吧?”小护士笑靥如花,麻利的走过来帮我把床调成半靠背,然后十分亲切的道,“有人来看你。你现在状况不错,可以长谈……但是注意不要太过了,你依然还是个病人。”
我这才注意到小护士的背后还跟着一个人,一个男人:四十上下,满脸的沉着与沧桑,带着一个黑框眼镜,一米七五的个头,身穿黑色呢子大衣。我粗略的打量了他一圈,头向后一靠,懒懒的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和不相干的男人说话简直是浪费精神,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调戏小护士。
不过小护士很快就撂下我,去照顾别的床的病人。那个男人见小护士离去后,并不计较我的傲慢无礼,十分礼貌的朝我一笑,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道:“鄙人许之午。请多多指教。”
我接过名片一看,上面的头衔倒不小,说是什么古格王朝研究专家,藏汉民俗宗教研究专家等等。专家?专家来找我这个默默无闻又没什么学术见解的小喽喽干什么?不过他既然那么彬彬有礼,我也不能太过轻慢。
“原来是许之午专家,请坐。”我也满嘴的客套话。
“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罗练,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是慕名来找你的。”许之午不客气的在我床边坐下。
“慕名?”我有些奇怪了,我有什么名气?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刚好在你们军区工作,你的事情他给我讲了……”许之午清了清嗓子,道,“想必不用我说,你都知道……”
“打住打住……”我一听这话有些不对劲,毫不客气的打断许之午的话,“我的什么事情?我能有什么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已经有许多高级干部几次三番的来问我有关强巴恪山里的事情了,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讲给他们听,就等于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那些恐怖的经历回放一遍,我已经快要抓狂,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能有个万能的橡皮擦,把这段经历完全清除,不然真的会发狂发疯。
许之午显然注意到了我的状态不好,连忙道:“不是,这个不关你的事……是我冒昧打扰你了。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做一下自我介绍,如果你听了感兴趣的话,我们再接着聊刚才的话题,怎么样?”
我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许之午诚恳的看着我,道:“请你一定要认真听我讲,好吗?”
我没有说话,他开始讲他自己的故事:
“我祖父和我一样,不,应该是我和我祖父一样,都是专门研究西藏宗教的人。我祖父痴迷于所有藏族文化,年轻时为了取得第一手资料,亲自深入藏区体验生活——那大概是清末的时候,一八九三年的样子。”
“一八九三年,我祖父进藏,带着去年在四川总督府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