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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各位承顾,‘望江楼’才能存续下来。今日,是‘望江楼’开业两周年的日子。在下在这里,多谢各位照顾了!”说完,又是作揖。
下面叫好声不断。
青衣少年放下手,又道:“小子不才,写有半副楹联。无奈才思枯竭,下联胎死腹中。借着今日‘望江楼’两周年之际,在下冒昧提议:若有能者对上下联,以后来我‘望江楼’,饭钱全免!”
一听到有这等美事,下面不少附庸风雅之士便纷纷摩拳擦掌。
青衣少年一抬手,身后几位貌美的丫鬟们拿出一个卷轴来,放到一张大的桌子上。
望江楼上望江流
青衣少年解开绳子,“哗啦”一展,一道红影瞬间张开,字迹飞扬的楹联瞬间出现在众人眼前。
往前看去,道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青衣少年笑眯眯的道:“在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下联不再吟风弄月,必将写出天下兴亡之意。那就请大家集思广益了!”
题目一出,刚刚还吵闹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不少人撑着下巴眉头紧皱作思索状。
如果对对子,对于一些惯于吟风弄月的人来说,倒也不是一件难事。只是这下联必须对出家国兴亡之感,就有些难处了。
只是这个时候,白羽玥阙想起了故国,忽而轻轻一叹,摇摇头道:“想对出来,倒也不难,只是……”
“只是什么?这位小哥,你能对的出?”
其实寒霜的声音并不大,不过,她站在前排,而且一片沉默声中,她的话语便能让人随意听见了。
那青衣少年听到,“哦”了一声,看到白羽玥阙的样子,颇有点惊讶。
她穿的不过是往常人家的旧装,并不惹眼。而且由于营养不善,个子小小的,脸庞有种病弱般的白,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还要小上一两岁,似乎是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
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就说能解开自己的对子?青衣少年颇有些不信。不过,良好的素质让他还是朗声问道:“这位小哥,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么?”
无数道目光一下子就投射到白羽玥阙身上,惊讶,不信,质疑,一时间,她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
白羽玥阙的脸色依然平静。早已习惯被注视,众人的目光在她看来,与空气没有区别。
她站得直直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是落落大方的站了出来:“在下不才,倒是有了一条对子,只是太悲了些……”
殇国祸
“没事,但说无妨。”青衣少年笑笑道。
深吸一口气,白羽玥阙缓缓的张开口,声音哀婉的道:“殇国祸,殇国破,殇国祸时殇国破,国祸一朝,国破一朝。”1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不仅仅是出题的青衣少年,就连当时许多在场的青年才俊们,面对白羽玥阙的对子,都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实际上,这对子看似简单,但平仄却不太好掌握。而且白羽玥阙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对下来,靠的不仅仅是严谨和才学,更多的还有急智。
而且……
这么悲的对子,她一个未谙世事的少年,又是怎么就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口?
再看看她,虽然依然一副淡然自处的样子,不过,微蹙的眉头和呡紧的红唇,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境。
“殇国祸,殇国破……”青衣少年细细的放在嘴里念了几遍,似乎从中真的咀嚼出一丝深藏的大悲痛。
“是谁在说‘国殇’、‘国破’?”忽然,在人群里,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了过去,看见人群之中,一个穿着绿色长衫,手里拎着一只鸟笼,眉目细长的少年大摇大摆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了一高一矮两个年轻男子,俨然是两个跟班。
看到男子非富即贵的派头,众人纷纷让道。绿衫少年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对联前,往人群中一站,细长的眼眸傲然而又严厉的扫了一下场内的众人,又朗声道:“是谁在说‘国殇’、‘国破’?”
青衣少年看到绿衫少年,作了个揖,样子虽然恭谨,却并不熟络:“原来是袁公子啊!袁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
1、此对上联乃四川成都望江楼的千古奇对,下联系作者杜撰。
违禁
绿衫少年倨傲的一昂头,冷笑道:“江毅然,别给我这里打马虎眼!刚刚我似乎是听到你在说‘国殇’、‘国破’,怎么,难道,你还想造反不成?”
青衣少年——江毅然大惊,连连摇头道:“袁公子,这可不能乱说!毅然自来了晟国以后,一直本分的做着生意,从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
“有没有,谁知道呢?”袁姓绿衫青年有些不信的冷笑,然而,也只是冷笑而已。
“江公子没有说过那些话。”
忽然,袁姓青年听到一声清冷的话语,他一转头,就看见一位个子小小的,瘦弱白皙的少年立在那里。
她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淡淡的道了句:“因为那些话是我说的。”
他想他刚刚应该是看到这个少年的,只不过她穿的太过于普通,个子瘦瘦小小的,很不打眼。样貌嘛——仔细看看的话,长得还是挺清秀的。
五官很端正,不说话的时候,黑而亮的眼睛又深又静,像是一汪水,很容易便让人沉溺在其中。
袁姓青年看到上联,又看到空白的下联。一挑眉,他又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殇国祸,殇国破,殇国祸时殇国破,国祸一朝,国破一朝。”
再次念出这句下联,白羽玥阙已经没有了初次的心痛,平淡的仿佛吃饭喝水呼吸一般简单。
她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木然的仿佛人偶,生冷的不近人情。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她的发丝,却吹不动她心中的万年寒冰。
“哼,”袁姓青年轻哼一声,不屑的脸色渐渐浮了上来,“无知鼠辈!朝政大事,岂是你能够妄加评断的?还‘国殇’!”
见说这等违禁之语的不是江毅然,而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年的时候,他也懒得理会。
隐忍
“在下所言,并非是晟国。”白羽玥阙又开口了,“只是听闻,江公子乃是胤国人,而如今胤国已经宗庙倾颓,基业尽付与梁家,这才心有所感。”
她断了断,又道:“何况,胤国之殇,正是晟国之福,又有何错?”
“你!”本来没有针对她的意思,听了白羽玥阙这番话,袁姓青年反而有些发怒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把本公子的隐忍,当成是好欺负!”
“隐忍?不觉得。”白羽玥阙依然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平静的有如一面镜子。
“你!——”袁姓公子大怒。生平没被人这般对待过,他气得脸上青筋挣出,细长的眼睛也撑开了老大一个弧度。
如果刚刚他对白羽玥阙的淡然自处有些惊奇的话,现在就是愤怒了。
手微扬,终究还是放了下来,他瞪了白羽玥阙一眼,怒气勃发的道:“你最好祈求下次别遇上我!”说完,愤愤的一转头,大声道:“阿哼、阿哈,我们走!”
他身后一高一矮两个仆人答应着,人群很识相的分开一条道,放他们走远。
人群依旧热闹。
“江公子。”一声轻唤,把还没回过神的江毅然拉回了现实。白羽玥阙平静的道:“抱歉了江公子,为您惹下了这个麻烦。”
“小哥不必自责。”一个怔忡,江毅然立刻回复了笑意。
“不过即使如此,这条下联确实是太过了些。”白羽玥阙看着空白的下联,又道,“如果江公子不介意的话,在下尚有一对。”
“哦?小哥还能给出另一条?”江毅然眉毛一扬,脸上惊讶不以。
白羽玥阙点点头:“只是这对子里,就没有家国兴衰之感了。”
江毅然笑道:“本是在下唐突了。没想到诉尽国事天下事,会给自己惹下麻烦。既如此,还请小哥道来。”
“我曾经住的地方,有一口井,名‘映月’,忽然想起,倒是勉强能入联。”
映月井
白羽玥阙再次张口道,“映月井,映月影,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