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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达心智最好了,所以风火雷电四人提出这个法子,薛仁贵连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震兄,你不觉得…”
“别管闲事,做好准备吧!”
李德奖两兄弟目送阴损的风火雷电四人,带百人押解牛师赞朝伊予城走去,忍不住靠近一边的李震,不寒而粟议论起来的时候,李震摇摇头苦笑一声,不参与过多的评价薛仁贵的决策。
薛仁贵打什么主意?李震心里有些了然,也大致猜到薛仁贵的用意,并不想过多下定论,这是他现在学习的好时机,李震不想错过任何一幕,日后说不准自己也有机会遇上同样的事情。
“爹…爹…”
牛师赞在风火雷电四人带人押解下,痛不欲生地有气无力轻声呼唤,迷迷糊糊的双目朦朦胧胧之间,隐隐发现伊予城上自己老爹的身影,遍体鳞伤的牛师赞饱受逆贼的变态折磨,有些吃不消想要晕过去,可四肢要命的痛楚让他没有办法晕过去。
“赞儿…”
牛进达发现牛师赞给绑在怪异十字架车上,心如滴血似的险些晕过去,要不是一边的亲卫们及时出手扶住,牛进达还真会晕倒当场,而城楼上的朝廷将士们面面相觑不已,这算是什么意思?要挟?
看到自己长子的惨样,牛进达只觉得自已心如刀割,好像心口上有一把锋利无情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剐着,血也在一滴一滴地流着,满腹的悲痛,使他变得像一裸秋草,全身无力地摇晃着。
心如刀割的牛进达险些要单枪匹马冲出去救人,可他不行也不敢那样做,那样会把伊予城内三万多大军带入绝境,没有主将的朝廷大军很容易崩溃战败,要真是那样他就辜负了李世民对他的信任。
“拿弓来!”
识破薛仁贵打压士气的阴谋,只是短短半刻钟不到时间,牛进达好像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好像一个久经苦难的老人,悲痛在他的身上,激起的已经不是眼泪,而是长久的沉默。
“耳聋了?拿弓来!”
“将军?!不可!”
牛进达深呼吸一口气,不容置疑暴喝一声索要弓箭,渝仲大吃一惊,忍不住开口制止牛进达,他要弓箭做什么?渝仲心中肚明,无非是想要射杀自己长子牛师赞,以免扰乱了他的心智。
牛进达没有理会一边的渝仲劝说,直接拿过亲卫不敢叛逆呈上的硬弓,心如刀割的牛进达没有一丝迟疑,也不敢感情用事,手肘撞开感情用事的渝仲,强忍着心中不舍与悸痛,接过一支箭慢慢拉动弓弦。
“停!”
押解牛师赞的十字架囚车到达城外百步距离停下来,也是普通弓手难以到达的范围,秦风大喝一声停,押解囚车的精锐们同时架起钢盾自我保护,唯独牛师赞在囚车上钉着考验牛进达的心智。
“爹爹…”
牛师赞在囚车上慢慢抬起头,亲眼目睹到自己爹爹拿弓的动作,心知肚明自己爹爹脾气的牛师赞没有求饶也没有求救,有气无力深情唤了一声爹爹,带着一丝解脱之意慢慢闭上眼,等待自己生命结束。
牛师赞绝望闭眼的细微动作,好不容易做出决策的牛进达,这一刻彻底惊呆了,难堪的悲痛像一只鹰摄住了他,以一种虫啮般的痛苦折磨他,牛进达感觉心凄楚得发胀,胀得几乎把胸膛也裂破了,同时又在那里断断续续地跳着。
回想起牛师赞出生一刻,到他学会爬学会喊爹爹一刻,牛进达宛如重温了一遍人生经历,很凄凉也很温馨的牛师赞成长画面,他的一生没有欢乐童年,有的只是从小培养成征战沙场的童年。
一眨眼工夫时间,记忆就好像流水一样消逝,牛进达觉得脑口闷气得像要爆裂.心剧烈地绞痛,思想混乱越想越伤感,不顾风雪侵袭,风寒入骨,独立城楼边缘之下,悲悲切切高呼一声。
“赞儿,爹爹欠你太多太多了…”
“将军,不要…”
牛进达脸孔好像石膏假面一样的僵硬,只有嘴唇颤栗着,微微地动着,他强忍着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眼泪慢慢地从他脸上流下来,渝仲刚想不顾一切制止牛进达,可惜他来迟一步了。
箭支从满弓的弓弦射出,噗通一声,渝仲眼睁睁看着牛进达射出的一箭,这一刻他多希望牛进达这一箭会射偏,渝仲不知道牛进达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射出这一箭,但是他知道一件事,这一箭射出去注定牛进达整个人生都要崩溃!
利箭毫无疑问也没有任何意外,直接命中牛师赞的心口,不偏也不差直接一箭正中心脏,中箭的牛师赞颤抖了一会,紧握成拳的双手挣扎了一会,随着嘴角渗出源源不断的鲜血,握紧成拳的双手慢慢松开。
牛进达不负薛仁贵的终极心里考验,最终还是突破死忠极限,宁可誓死效忠李世民,也要亲手射杀自己的长子,此等愚忠的将领注定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他已经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撤!”
秦风没有丝毫犹豫,在牛进达射杀自己长子后,带领着手下们顶盾迅速撤离,从牛进达射出这一箭,大军那边火炮已经准备好了发动攻击。
第785章 固若金汤
“振武大将军火炮准备,弓手就位!”
“是!”
亲手射杀自己孩子的滋味,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住的,牛进达在薛仁贵考验下,最终选择了愚忠顽抗到底的效忠,既然如此薛仁贵也没有客气的理由,这是一场没有意义的内战,但也是一场名将之间的心里较量。
薛仁贵冒险违背秦寿的强攻意愿,原本打算给牛进达最后一次机会,他要是重情重义重视家眷的大将军,薛仁贵会给他一条生路劝降,以免一代将星坠落,要是他冷血无情死忠,那就留不得他了。
正如薛仁贵所想那样,牛进达不愧是够冷血的,连自己亲生孩儿也杀,而且还是继承他家业一切的长子,如此冷血死忠的将领,不死将是一个祸害,薛仁贵只能感叹一个将星从此堕落。
啪啦一声,牛进达手中的硬弓突然掉落地面,这一刻牛进达在怎么刚强的硬汉子,这会儿再也压不住他那无尽沉痛的感情,泪花就像闸门挡不住洪水那样,烫脸的热泪,从他的眼睛里涌了出来。
此时此刻心中像有千万利刃在那里宰割,浑身阵阵地发颤,牛进达脸上的深沉的悲哀,还有一种苍白而憔悴的颜色,说明他的灵魂突然在一瞬间破碎了,毁了,彻底毁了,一切过去的快乐和喧噪的生活也永远地消失了。
“将军,敌军要发动攻击了!”
渝仲在逆贼大军千弓准备一刻,吓得马上回过神,心急如焚扶起失魂落魄垂暮老人一样的牛进达,提醒他逆贼大军远程射手的滑轮弓要发动攻击了,这么远的距离渝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射过来,可渝仲不敢去小觑。
“水,去打水!”
“打水?”
牛进达在渝仲搀扶下,从失魂落魄之中慢慢恢复过来,可眼角的泪水依旧没有停过,强忍着心中的心酸痛楚,提醒渝仲去打水来,至于牛进达打水要做什么?渝仲不知道也忍不住疑惑起来,牛进达是不是受刺激过度,糊涂了?
“水倒在墙面,可以加固城墙,速速去办!”
“是!”
牛进达收起亲手了结长子心酸的痛楚,两眼呆呆向前面的逆贼弓手阵营直视,眼泪流满了两颊和胡子,带着寂魄的脸色,声音里满含着的不是无比怨恨,而是悲哀地、绝望地跳动着,眼睛里却燃起的火焰似的复仇之火。
过度悲伤的牛进达,此时此刻的心头上凉得发痛,仿佛他内心的世界跟外面世界一样,也下起了雪,面容憔悴不堪,渐渐地脸都是白的,像是石头刻的,没有任何表情说出水的作用。
如今天寒地冻,拉泡尿都能结成冰,有带兵打仗丰富经验的牛进达想出了对策,应对振武大将军轰炸的对策,至于冰墙能不能抵挡住大口径的振武大将军轰炸,牛进达不知道也没有试过,恐怕对面的薛仁贵也没试过。
了解牛进达用意的渝仲顿时恍然大悟,确定牛进达没有应亲手射杀自己长子崩溃,渝仲才敢领命下去安排将士们去取水,虽然看起来有点晚了,可逆贼那边才开始给振武大将军装填火药,连弹丸都没有放进去,攻击肯定需要一段时间。
“一队弓手完毕!”
“二队弓手准备完毕!”
“射!”
当一千多弓手分成两队准备妥当,给李震推荐破例提拔的苟邴,精神抖擞大喝一声射,而他自己也不含糊,在薛仁贵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拿出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