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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唤箫音的红衣美人笑得花儿一般挤到他眼前,眼眯眯道,「小孩儿,让我们如夏天向日的花朵一般相视而笑吧,多么美丽的场景呢……笑一个嘛……啊嗯——笑嘛——」蓝衣男子面沉如冰,闭眼忍耐,幸而有福星天降。
「请问——」门口一个背包袱的公子探头。
「作死的杀才!」箫音转身一巴掌挥来,却被男子避开。
「嗯?」红、蓝衣的两人俱是一惊,可以避开这一掌之人……
「不好意思,叨扰姑娘了。鄙人不幸迷路,这邘州城太大,不容易找到一间酒楼,而后……」话未说完他就被箫音拎住衣领喝道,「什么姑娘?!我是男人!美男!」
「啊——美男兄,失敬失敬,我只是迷路了……」
「不准唤兄,我是花龄美男!!!!!」箫音怒极挥掌与他过起招来,来去之间那公子惊道,「花龄美男兄好身手!」
「不准唤兄!!!!」
蓝衣单瘦男子冷眼看了几个来回,举起茶杯往前虚晃一下,一条剑水泼过去那两人便不得不退开来几步。
「这位美人,鄙人只是来卖药迷了路,在这楼里用完膳食又迷了路,所以见谅见谅。」偏头笑得灿烂。
「药?敢在我们面前卖药?哦活活活活——简直班门弄斧,看我羞得你如三月的花儿一样火热!」一个飘忽过来抢走了包袱,倒在地上一件件看,不时露出嗤之以鼻之色。
「那个不能看,那一小包袱是毒,鄙人要给师傅带去的……」
「毒?」箫音忽然兴奋,水眸灿烂地打开看,「太好了,我喜欢毒,毒可以养颜的……」
一怔,「养颜?」
「说,哪一瓶可以养颜?」
「这……」
「别逼我用这纤纤素手把你如蚌壳的嘴巴撬开!」香扇指向他鼻尖。
「……『回溯』倒是可以回复青春,只是太痛苦……」那位俊雅公子犹豫道。
「回溯?!」两人又是一惊,自这男子出现已是两次惊人了,枉他们自命世外高人……回溯是武林第一的无解之毒,是传说中荼毒老人当年对情人所下之毒,中毒后渐渐变幻成双十年岁之貌,此过程痛苦之极,如剥皮抽筋、断骨重造,而后在最大的痛苦中带着青春的皮囊死去……所以才有宁受百虫钻心之毒,也不受『回溯』之苦一说。
箫音逼近男子,「告诉美人,哪一瓶是『回溯』?」连冷面的蓝衣瘦弱男子也移步过来。
男子耸肩一脸无所谓,「若是美人需要,便给你也无妨,只是为了美丽甘愿忍受如此痛苦,真叫鄙人敬之佩之。」言罢掏出一个小瓶子抛过去。
箫音攥紧这世间奇毒,奉若珍宝,唯恐他何时变卦,于是喝道,「快点给我如五月风儿一般消失,不然不客气,嘁!」
男子撇嘴笑笑,收起包袱出门继续问路去。
蓝衣皱眉,「这邘州城最近,果然藏龙卧虎啊,竟随意把『回溯』送人……难道他是……」
「还不知道这毒是真是假呢,蠢小孩儿,要不要试试,我要看小孩儿双十之貌,啊嗯——啊嗯——你若是如春风化雨般笑一个箫音就不烦你了……」
厢房门口路过的端茶小厮往里瞟瞟,又瞟瞟,看着缠在蓝衣公子身上的箫音挪不开眼。箫音百般惹蓝衣公子笑不得,正怒在心头,转身看见呆滞的小厮,便一怒闪身过来掐住他脖颈。
咔嚓一声,小厮脖子被扭歪在他素手中,他松手看小厮颤巍巍倒地,冷笑踹一脚,「我的脸也是给你看的?」
蓝衣的瘦公子叹口气,掀开窗帘道,「快走吧,这朗朗乾坤之下,还是有官府王法这一说的……」
箫音嘟嘴跟着他跳了出去。
「啊!」
「噶呃——」
「啊!啊!啊!」
这一跳之下连响尖叫三声,似乎男女人畜之声皆有,只见一锦衣纤细公子扑到箫音臀下,对着他美臀声嘶力竭地嚎哭,「我的心肝——千万别出事啊!!没有你为奶奶我怎么活下去啊啊啊!!」
箫音蹙眉看着这个洒泪为他臀的人,摸摸屁股道,「你的心肝长这里啊……嘁——算你不是个俗物。」
柴洛槿起身一脚把他踹开吼道,「你这混天下之大蛋!老子踹你个二一添作五!作死杀才阎王走狗入土龟儿埋头鸵鸟……把你的脏尻肉腚劣臀屎股快些挪开,瞧不见你压着我小财神的心头宠平安少爷啦?!……平安,让奶奶摸摸,不哭不哭,回去找王爷府上大夫看看,然后洗香香哈,不过是个屎桶子扣在头上了,不疼哦……」
箫音手骨捏得震天,牙齿咬得咯吱,「你这俗物、丑人!敢骂我?!」
「骂你怎么了,骂你是看得起你,夏虫不可语冰、对牛不可弹琴、人渣不可理论,我拿我的玉口对你的双头屁股讲道理简直是有违圣贤教化!」然后对天拱一拱手道,「皇天荡荡,遇厮贱货;乾坤昭昭,撞此败类——今日我君子不与畜类争长短,只需你从平安少爷驴胯下钻过去,本爷饶你全尸!」啊,完全的地头蛇风范。
「我,我……」箫音美颜怒得通红,蓝衣人速在一旁拉住他,揖首上前道,「这位公子,我们初来贵地、行路无矩,冒犯了这位平安少爷,多有得罪请见谅些许,鄙人代舍弟赔罪在此。」语毕掀衣摆就要单膝跪下。
柴洛槿伸脚垫在他即将点地的膝头下,揉揉太阳穴深吸口气,这半月来诸事繁多,又常想起一个人……心里又痛又闷,牵平安出来逛街也不得好心情,于是有些冒火过头了。她长长呼气,咂嘴道,「我无礼了……公子请起。」转脸看那个妙目中又恨又怒的红衣男子,呀,没注意还是个美人……「咳,这位么……赔不是就算了,赔这把扇儿给我吧。」这会儿笑得灿烂无耻,爪儿往握香扇的手上扑去。
「啊——」骨裂之声骤响,柴洛槿仰天长啸,身后卫字迅速拔剑招呼过来,把主子护在当中。
「好……好个最毒美人心……」柴洛槿眼泪汪汪看过去,见了那鄙夷万分的眼莫名又开始来气,「你个……你真把作你是美人啊,阴阳怪气无人问津,男人见了你招呼屁股,女人见了你指胯摇头……果然不止是上下双头屁股,还是前后双生男女……」
箫音脸蹭蹭上火,听到这下流却不带脏字的骂人话全身哆嗦,从扇中唰地亮出兵刃就要扑过来,无奈被蓝衣人扯住,何况柴洛槿周身还有一排排护卫。
那小痞子越发得意了,浑忘身份地在街上开唱,指着他围在脖上美美的白裘围脖笑道,「别以为你戴个白色红领巾就是白领了,老子告诉你,就你这范儿还不是那厕所的石头、阴沟的水,拉屎的屁股、吃蒜的嘴,一个字,臭不可闻;若是白痴会飞,你们那儿简直是个鸟窝,两个字,蠢!」卫字在身后轻轻提醒道字数错了,柴洛槿羞而咳嗽,又道,「咳,爷今天状态不对,饶你们算了,总之就是五个字——给我消失!」
箫音怒极反静,蓝衣人此刻却心石突沉,但凡箫音这个样子,便离血染天地不远了……
「敢问名讳?」箫音目如寒冰。
挑眉,有恃无恐回道,「柴、洛、槿!」
红蓝二人一滞,空气陡而凝聚,半晌之后,「呵……好!」箫音把扇子唰地一张,本来阴冷的眸子竟绽出灿烂笑意来,美美摇着扇带头转身,踩着围观者一地口水走了,蓝衣人眯眼一脸莫测,也咳嗽着提步走远。
柴洛槿啐一口,转身又见一人,登时火冒走过去。
风无名方完事,从那边茶楼下来不巧又见一出戏,不禁摇头叹这柴洛槿是一日比一日蠢,明明入城之时还有颇让他折服的风流气度,此刻直如蛮牛一头。一手抓住她挥来的拳头,嗤笑道,「别来无恙,怎么浑身一股子幽怨味道,大约弃妇之心作怪吧……」
柴洛槿脸倏然一木,拳头抽又抽不出,不禁恼自己最近浮躁莽撞,凡事都图个顺气,确实犯了大忌……
风无名细细看了她一会儿,有些可怜可叹道,「本来……也不准备弄死你的……谁知你自己想不开,要去惹世上最无人性的两人……你还欠着我那棉花糖呢,来世再为对手,可要多长记性——好走不送!」一手将她推到草护队中,颇为怜悯地看一眼,转身带人走了。
柴洛槿拧眉看他远去,又往方才那两人处看了一眼,眼皮开始跳。
五十二、武林大会
从大陛回来需半个多月的路程,他披星戴月蒙尘被土只跑了十天便赶了来,跑死了三匹马,几乎没吃几口饭。
排开众人冲入山水别馆,把他的好徒儿从桌边一掌掴到地上,「谁教你这么做的?!」
风无名揉揉被掴疼的脸颊,起身平视他师傅,若非熟识之人,大约无人认得出这个满脸尘土白衣尽污之人便是山水渡的神仙辅座。
「不是谁教我的问题,是必须这么做……师傅这一路跑乏了吧,先洗漱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