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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路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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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来吧!我就是小财神!」马上的柴洛槿做就义状对路边窜出的马贼喝道,「向我射箭,向我射箭!」然后安全地躲在数百人的保护圈中吃枣子。
晚上睡眼惺忪起来,对抱着她的小草问,「我还活着?」
「死了。」
「记得烧纸。」
「嗯。」
第二天早晨醒来自……己分泌了许多口水,就着口水漱了个口,还很大方地对大小草和兄弟们说,「我还有多的,刷牙洗脸的,要吗?」
在无数波攻击中巍然不倒的草护男儿,坠马一片。
过敛都时,吃饱打嗝,用身上搓下来的泥丸弹小草,「打退第几拨啦?」
「比你吃的枣子多。」
「唔,那是挺多的……」
快到长坊口,从抱着她的小草手臂间伸出万年不安分的脑袋问旁边的大草,「大儿,累么。」
黑面,摇头。
「那换你抱一会儿吧,小草手酸了,我又想睡了,顺便腾个手给我捶捶肩哈,我累啊,这一路就我最累……」
……奔波十日,千里避敌。
喧嚣尘土被甩在身后,邘州城门在望。柴洛槿以为进城后必然是风止云息、风云色变、风雷涌动、风光大不同,不过乍看上去依然是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骂街的骂街,吃饱饭打嗝的,没吃饱打屁的,似乎一切如常。但是回回衣锦还乡声势无二的小财神,这次不同了,几百人的队伍安安静静入城,如默片一场。
身子窝在大草怀里,只有头脸从他手臂间露出,柴洛槿面无表情,唯余一双眼睛半开,目光沉而利地如刀锋在街两侧割过,暗揣这路边卖糖人的剪纸的摆摊的,有几成真、几成假、几人暗箭正对着她……
茶水铺子的一个伙计侧身端茶给客人,似乎目不斜视,却没注意手指有两根伸到了茶碗中,错;
抱孩子在路边看糖人的母亲,一脸慈爱认真地望着宝宝,使力的手臂却竟然横在孩子跨间,孩儿一张小脸都快憋哭了,又错;
炸油饼的行脚贩子手执两根长筷在油锅里翻,吆喝得好不起劲,细看那长筷竟干净之极上部不沾一点油星子,贩子竟是好一双青葱白嫩手,极错……
柴洛槿收回目光冷哼一声,懒散伸出手对旁边的卫字说,「卫一,给我去酒坊随便端壶酒来,顺带碗一个。」
酒是芳香醇厚的竹叶青,「兰羞荐俎,竹酒澄芳。」柴洛槿轻道,揭开酒盖,绵香扑鼻。在巴掌大碗中倒满,懒散靠坐大草怀中,举碗向天,扬声道,「一敬乾坤玄妙,引盛世英雄竞逐!」仰头喝一半,垂手倒一半,淅淅沥沥洒在马边。
长街熙攘,却为这一句缓缓静了下来。
又满一碗,端碗环视长街两侧,「二敬诸君辛苦,鸡鸣狗盗劳碌!」灌入喉中一半,往马前泼一半,浅笑擦去嘴角漏出的酒液。
一路盯梢监视的各路匿藏之士,无不为柴洛槿此刻的写意豪情暗暗动容。
再满一碗,平平端在眼前,「三敬谣言可畏,未怀璧何来罪?!」仰头一碗见底,把碗翻过来伸出马侧,看余酒一滴滴落在地上。
本已渐渐安静的长街,因这一句变为死寂。
高举酒壶,语音已带醉意,「最后敬我小财神,被冤横遭劫难,有宝不尽其用,乱世他娘的不想发财?!」饮尽壶中酒,一把把酒壶砸在路边,崩裂大声。
长街静静,所有装腔的作势的易容的藏身的,统统呆立无声,目送那几百人大队伍拐角远去,只听见柴洛槿气息不稳地含糊念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宫雪漾在旁边马上轻笑一声,眼中抑不住地赞意,伸手过来给装酒疯的某人揩干净嘴角的口水混酒水,顺手还擦在大草胳膊上。
柴洛槿眼睛半眯懒散躺着做醉酒状,迅速跟小草挤眉弄眼一个,两人相视暗笑,突然她瞥到拐角站的那人,眼神慢慢清明犀利。
他带了几个仆从站在那儿,想是看了一出好戏,偏头懒散,嘴角是一贯的戏谑调笑,只是平日高于顶的眸中此刻竟也带了些许正视,风无名慢慢敛起笑颜,眼中是收不住的锐气,看了柴洛槿一眼,便带人转身离开。
……柴洛槿,好一出轻狂恣意、借酒妄言,好一手假痴不癫、绵里藏针。第一敬提及乾坤二字,看似随意却引起了满街人注意;第二敬明的警示当街探子、暗的嘲讽武林群豪:她柴洛槿目如明镜一眼看穿——沉而又狠夺人气势;第三敬为自己脱身,其人无罪、怀璧其罪,而江湖纷传乾坤易在她身上,她说这真是可笑可怕的一个谣言;最后彻底装醉,大倒被冤枉的苦水,既然有了可以夺天下易乾坤的宝贝她为何不尽其用,还颠沛闪躲受这委屈,当此将乱之世难道不想发财得志么?……只怕本就有些江湖中人疑心此事虚实,看了这场戏后会心中更为惴惴吧,会担心为一个不真不实之事与小财神撕破脸皮值得否……哼。
他冷笑,回头又看一眼,她的招摇大队已经远去了。

四十九、也堪生受

「有勾手!有内鬼!有汉奸!有卧底!有无间道!」
柴洛槿一进府门就一叠声开始吆喝,坐在紫檀正座上口沫横飞,指点男山,「你,跟清静堂那个道长什么奸情?」手指草护卫一,卫一身子一颤,躲到大草身后去,动作翻译:哥哥,有怪阿姨。
「你!跟燃灯门的大叔们苟且了啥?」手指端茶来的小僮,小僮嘴一扁,扑簌簌把眼泪落在茶盏里,翻译:主子,你欺负伦家。
「你!」指着小草鼻尖,小草眉毛一挑看她,柴洛槿咧嘴笑道,「你跟谁有奸情我倒是清清楚楚……」某人瞬间黑脸,宫雪漾的玉米面神风手眨眼就要拍过来。
「还有你!」柴洛槿乱飞的纤指一点门口,居然正好指到一人。
这个颇为高大的大娘,画着猪唇艳红、眉毛如同两条扭动的蚕宝宝、碎花布裙子包裹着大腰,两边脸颊各有一坨红色……
「太……绝了……」柴洛槿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去,手握大娘的粗粗素手,哽咽道,「美艳……这是解构主义啊!」
大娘猪唇一扁,嚎啕道,「主子啊……为什么那么多人追着我砍啊……闻这一路跑得好苦呜呜呜……易容了才活着回来哇……」
柴洛槿脸白了又黑,甩掉闻妈的手道,「就你蠢,不知道飞书唤人去接你么?」轻拍一下他脸,那脸上的粉霎时如黄河决堤奔涌而下,埋死了地上的无数蚂蚁蚯蚓。
闻妈又扁嘴道,「属下是从庄里逃出来的,没时间飞书……不说了,要查的东西……」柴洛槿突然扬手止住他,回头在屋内看一圈,倏忽间厅内就撤得只剩了大小草。
闻从绣花包袱里掏出一叠纸放在桌上,柴洛槿与大小草轮在手中看。
「这是中人册所载的乾坤易,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面为上乾,下面的是下坤,下坤与我们手中那个倒有几分相似,不过好像……」
「不是。」柴洛槿嬉笑之色尽褪,从里间拿出暗阁中的『乾坤易』仔细对比。纸上所画的下坤,颜色暗沉,方形弧角,中间凹陷,边有起伏之齿,确有几分似砚台,但是凹陷中有精密的细纹,边缘也有层叠的起伏,画上虽看不甚清楚,却很显然与手中这个材质不精的砚台有天渊之别……柴洛槿端详画像,想像这下坤变为立体,手触在纸上虚虚地抚摸……触手冰凉的石样盘,边有层齿,中间的凹陷上有精细的纹路,有几分似砚台,但世上不会有什么砚台拥有下坤的精绝质地之感——是,这便是那日黑暗中抚触乾坤易的感觉,慢慢闭上眼睛,敏感的回忆伴着黑暗流到指尖,寸寸冰凉,柴洛槿脊背僵直,有些被忽略的东西破土苏醒。
再睁开眼摸到那块砚台,不禁暗笑自己,连这么明显的触觉差别都未分出来。哥啊,这一着我究竟是输给你,还是输给自己呢……我早就该疑了,失踪三月间,遍传我得了乾坤易而藏匿,你大约也有一分猜疑,不给我用雪莲治眼,肯定是想借我眼瞎之便有所打算,那日我裤子里的东西,你应该是觉出了有异,之后……柴洛槿蹙眉攥紧了拳头,以前传我得了乾坤易,但这消息早在我回来之前便偃旗息鼓无人再提,为何会在我重回江湖一个月之后,在我离开你的山水别馆北上之后突然甚嚣尘上,甚至叙述得绘声绘色斩钉截铁?是谁在造谣放风,谁在推波助澜,又是谁,为了引开全江湖的注意力不惜以我为牺牲?或者说,哥,你根本就是借此机会要连根拔起我?山水渡拥有了至宝还不够,还要从我开始,一步步铲异己、除障碍,为你的风儿、你的门人开疆扩土,建功筑业?
扬起下巴,心头有口气呼不出,也咽不下。他知道这是她吃糠咽菜、倍受毒物折磨得来的东西,他知道她几个月受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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