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柴洛槿笑颜如花,往擦嘴的手边扭过去,头靠在他肩膀上磨磨蹭蹭,「哥,你身上有男人香,好像昨夜梦里的一样呢……」
擦嘴的手一顿,柴洛槿便一口把他指头咬进口中轻轻啜了起来,就好像是自己的一般轻舔慢吸。
他身一震把手抽出来,半晌不知如何办,任她吃吃笑着伏在他身上。
现在的柴洛槿就如一个最平常最幸福的爱恋中女子,不自禁地身心依靠,不自觉地卸下那些聪明防护。
果然,情爱让人蠢,柴洛槿暗自点头,不过蠢得心甘,毕竟运气优势自己还一手握着,她如此聪明过头之人,便蠢一点儿又如何。
「眼睛,怎样了?」他声线依然,却冷中透着些起伏。
「差不多啊。哎?好像是看见些光亮了啊——」柴洛槿挂在他身上舒服惬意。
「这些好,补身。」他拿些山参糕和枣花蜜塞进她手中,柴洛槿仰首对着他,张嘴不语。于是他拈一个山参糕,细细掰了送进她口里。
甜蜜如糕,点点化开,柴洛槿捂住脸跳去地上打滚,从房这头滚到那头,还撞到了桌脚,摸摸脑袋继续装幸福小女人道,「哥,怎么办,太幸福要遭报应的……哥,在哪儿啊,摸不到你了。」
他过去拉她起来,摸摸她脑袋,眼神时而凝重时而挣扎,可惜柴洛槿见不着。突然环住她道,「要信我。」
柴洛槿一懵,偏头玩味这话。她如此机敏伶俐之人,已觉出些不寻常来,却以为这是他全身心投入前的一些挣扎,于是抚触到他脸颊,踮起脚头碰头道,「嗯,正如信我自己一般。」
两人在房里紧紧抱着,之间横亘着莫名的情愫和犹疑,背后是两大势力的版图包袱,紧紧抱着。
『哥啊,如果哪天我狠毒地伤害你算计你,你一点都不要怀疑我的心好吗……』
那么反过来呢?
门砰地被撞开,「辅座,柴府有客来……」报信之人瞠目看着房内,连气都忘了喘。
来得真是时候,柴洛槿抚着太阳穴想,便挣开他的手臂整衣道,「哥,走了哟。」
他不做声,扶她出去。
「锵锵锵锵锵——我柴洛槿——又回来了!」
她在大堂口摆个兰花手展望美好未来的姿势,却听周围安静一片,「耶?我的三大金刚呢,用你们坚实的赤裸胸膛拥抱我啊……」舔口水。
脚步声突作,有人扑过来把眼泪横竖甩在她脸上开始「主子哇——」,正是没出息的闻,脑袋摇晃甩出晶莹男儿泪,边哭边在柴洛槿身上摸,脱了鞋抱脚一根根检查脚趾甲。
「好蚊子,你这样丢人现眼,叫这小财神第一助臂的形象情何以堪啊……」
闻无视山水渡人鄙视的眼光,突然变冷脸「哼」一声,甩袖起身。
大草本来靠门抱胸冷眼瞧着,见闻发作完便缓步过来拎起柴洛槿道,「回去。」
柴洛槿回首对着那方昏暗道,「哥我先回去几日,铺好床等我完成未竟的事业啊……」
山水渡门众群讶,摇头晃脑思考最后一句,却被辅座彻骨而复杂的表情骇到。
四十、为了小小草
宫雪漾横身侧卧,在柴府大厅的嵌玉石心紫檀正座上一手屈肘支头,一手在靠背的百花浮雕上轻抚,眼神姿势竟有几分妖娆,若是让被大草拎进门的柴洛槿看到,定要大惊小怪一番。
「宫丞相!」闻喝一声,「你不去接人便罢,还要霸着这正座么?」
小草撇嘴笑,起身过去摸柴洛槿脑袋,「你还活回来做什么……」
「来看你怎么惨法啊。」柴洛槿挤眼,手被小草把住探脉。
「还好,死不了。拿支雪莲来渡气,眼睛不一会儿就好。」
柴洛槿闻言一怔。不过一支雪莲而已,神仙哥哥怎么不用给她?难道他喜欢眼瞎柔弱的小洛槿,或者想借此亲近些?思及此她捂嘴笑起来,鬼精精的样儿。
果然一杯加药的雪莲茶下肚,眼睛悠悠复明。柴洛槿端杯把茶舔干净,忽然正色放下茶盏,一副山雨欲来的神色摸向裤腰。
三个脑袋探向她腰间,忽然她掏掏掏从裤里甩出一个黑石盘在桌上,开始插腰狂笑,笑声绵延不绝直达天地响遏行云,如金石落地如群狼嘶嚎如珠玉碎裂,一直到柴洛槿声嘶力竭才停下。
她咳嗽几下,用精锐之极的眼睛扫视在座冷汗淋漓的三人,挥退所有厅中仆从,沉声道,「这,便是那通天地彻鬼神的宝物,我小财神豁性命填生死才得来的——乾、坤、易!」
三人倒抽一口冷气,俱是哆嗦地指着桌上那东西道,「这、你说、这劣质砚台……真是……乾坤易?!」
柴洛槿低头看,那桌上闪闪不发光黑如癞子头的砚台不是她甩出来的却又是谁?
闭目摸去,确实是似方还圆一块石样盘,边有齿,凹槽中隐隐有纹,触手冰凉……
她抽筋笑一笑,讪讪道,「大约,这乾坤易,就是砚台啊……大约,啊!」她突然跳起来去里面抱出一叠东西。
泼墨在砚台里蘸墨狂书,砚台依然;火烤之,砚台依然;口水涂抹之,砚台依然;砸地愤摔之,砚台依然……
柴洛槿坐地喘息,看着稳稳在地上非常安详的丑陋砚台,长发搔更乱。
「唔……」她捧起那方造型土鳖的砚台,以侧45度打量居然品味出了艺术的返璞归真,于是轻轻在砚台角上亲一下道,「让乾坤易成为传说吧,也许,只是前人美好的想像……」
宫雪漾失望地蹙起眉,「这真的是吗,乾坤易?」
柴洛槿仰首认真道,「我不知道,但那个老不死高人之徒确实是这般说的,何况谁又知道……大约是我弄错,我们接着找,草儿别哭别哭,还有希望啊!」见他捧头难过地缓缓蹲下去,柴洛槿忙过去抱他在怀里拍。
她给了希望许下大话,结果是个冷笑话。
「无事,」宫雪漾喘口气,「害你涉险了,已经,谢谢了……本就是虚虚实实的东西……」靠在这个毫不强壮的女人怀里,闭目心烦。
柴洛槿瞬间觉得自己灵魂有所升华,看小草漂亮的脸蛋上都是彷徨和焦虑,一种名为母爱的博大东西在二十二岁的胸腔中孕育蓬勃,为了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汗。
她左右看看,把砚台一爪子扔向墙边冷眼看戏的大草吼道,「快过来安慰,小草儿现在需要你强壮的怀抱!」
大陛的平云将军『嗤』一声,过来把小草提出来冷眼道,「是男人就勿这般惺惺作态。」
沉默。
很久的安静。
闻探头探脑道,「主子,为何属下觉得你们越来越难懂?」
宫雪漾化开一抹笑拿开沈夏实的手道,「是啊,大首领……我回去奉君了,主子。」转脸对柴洛槿笑。
青衣倜傥之人走后,气氛莫名奇怪。柴洛槿端坐那里用脚踹大草,一直踹到脚疼才哎呀收腿。
「主子……」闻又板起那个清秋庄严脸,无需多言即知他不满的是什么。
柴洛槿揉揉腿,「不是不告诉你,是有些东西多说无益……故事梗概是,小草本是天上的牛郎星,下凡遇上宿命的织女,两人一见倾心,但是,他是仙人所以没有凡尘男子的那话儿,而传说中的乾坤易竟就是可以让仙人续凡缘,补足仙人凡胎的东西!简言之就是,乾坤易就是小草的那话儿!!!懂了吗!所以为了小草的性福我们一定要找到真正的乾坤易,以及它的用法!孕育出小小小小无数草来!」
柴洛槿目光闪闪握拳望东,万丈光芒从背后激射出来,她口中自己配唱道,「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
闻闭目思考此故事的可能性,大草直接靠墙打呼噜了。
半柱香后,闻终于从冥想中颤抖着抬起眼皮,摇醒已经睡着流口水的二人道,「虽然鬼都晓得你是编的,不过看他那样子,是否攸关生死性命之事?」
柴洛槿点头,攸关他女人之生么,也是生死大事啊。
闻与大草俱是一惊。闻别过脸去沉默许久,终于憋出便秘的脸色做出平生最大的决定道,「真是这样的话……我……只好,那样了……」
「以身相许么,不用的不用的……」柴洛槿忙挥手。
「我回中人庄!为你们偷阅中人册!我百年中人,不可能没有乾坤易之载。」
此话一出有如平地一声雷空屋一个屁,把落井下石二人震得瞠目结舌。
「你你你……」柴洛槿道。
「竟竟竟……」沈夏实终于也有惊讶一刻。
「然,我就是中人庄下任庄主,不过叛了规矩,被踢庄流放……」闻脸上闪烁着沧桑与无奈。
想起闻每次见到听到说到中人庄的诡异脸色,柴洛槿深吸一口气,过去把丑陋砚台『乾坤易』擦洗亲吻一遍,开始望天长笑……苍天眷顾啊不是么?
看来小小小小无数草,离萌芽更近一步了。
四十一、柴洛槿开花了
这日把闻打包送走,拉大草送出邘州城十里,见他十步一回头消失在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