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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优待条件,或委婉或直接热烈地表达出“希望天才儿童”入驻他们学校的殷切期望。头一所学校来访的时候,麦德成颇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没想到一所学校的扛把子人物竟然为自己闺女“专门白跑”一趟,他闺女莫非走了狗屎运?
等来的学校领导多了,村里头的大妈子小媳妇儿羡慕嫉妒恨地朝着老麦家的门口张望,用喝了一杠子醋的酸气儿吐槽:“老麦家这俩年是烧对了香、拜对了佛,还是祖上哪位先祖修行圆满了,坟头开始冒青烟了啊……他们两口子现在赚起钱来俩手都变成了耙子,估计床底下的麻袋里装地都是票子,这就不说了吧,他们家孩子也争气,大女儿长得俊,还考上了重点中学,这没多久,又出了个天才……天才啊!都是一方水土,都是一个地老爷爷,怎么偏偏他们家那么好命?”
麦德成和曹淑香听别人吐酸水儿,跟喝了蜜一样甜。就连麦老太也忍不住每天趾高气扬地提溜着拐杖在村东头溜达……又过几日,酸水儿开始发酵直接上升为毒药,有长舌头地或冷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麦家能富足几时?再说他们能赚几个钱,不就开个砖厂吗?’或箴言,‘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看她们家天才能才到何时?’拜高踩低,幸灾乐祸,嫉妒都是人的天性,对于此种言论,麦晓东选择大度地一笑而过,再说她本来也不是天才啊!只是重生滴……
然而,她那一向低调、为人和善的老爹麦德成,许是容不得别人咒自己女儿,想啊,老麦家几辈子没有出过能耐的读书人,麦德成他爷,斗大的字儿不识一箩筐,她爸只念过三两年小学,麦德成自己是初中都没毕业,好不容易自己女儿变了天才,别身上的才气儿给咒走了啊……于是发狠。啥,你问咋发狠?流水席摆了3天3夜,大鱼大肉的伺候,分文彩礼不取,就只为听人一句恭贺‘你们家闺女,能耐啊,天才啊……’
知道她爹有这摆席的想法后,麦乐乐跟麦晓东就劝她爹冷静冷静,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甭为了没半毛钱关系的人搭上那么多毛钱;可麦德成眉毛一皱:我就乐意花钱堵人家嘴!呵!这大款样儿!俩闺女见一时半会儿劝不住麦德成,先找麦老太告状,麦老太竟然不反对……说道是老麦家好 久:。都没有这么风光了,好不容易风光一回,就让儿子折腾去!呵!她奶奶够开明啊!麦晓东见这边儿不成,又巴巴跑去跟孙二娘和马春成说,谁知道这俩人更绝!在这事儿上也成了俩掉钱的漏子,一听说麦德成要拿钱堵人家嘴,马春成不但不反对,反而跑着弄鸡弄鱼……
麦晓东对这事儿颇有不理解,巴巴看着孙二娘,“干妈啊,您老那么英明,这回脑袋怎么糊涂了?跟我爸一样傻了……干嘛把钱往外头扔啊?”
孙二娘头发一撩,猛一回头,邪恶地笑“闺女,咱哪儿是扔钱啊?咱是砸人来着!”
麦晓东:(︶︿︶),干妈,咱砸人能不用钱,成不?直接板砖就成啊!
砸钱三人组敲定了宴席,俩小屁孩儿没有能力反对,唯一能投反对票的曹淑香赶巧了,麦晓东她二姨家盖房子,这几天曹淑香被请过去给工人们当大厨去了,由于二姨家住得远,曹淑香说来回跑着折腾,干脆就住在麦晓东的二姨家,恰好三天没回家……一回家,就抓着麦德成说,“德成啊,今天回来的时候,我怎么就觉得村子里的人对我嘘寒问暖,特别热情啊?”
麦德成拿着擦脚布手,一抖,媳妇儿不是知道什么了吧……抓耳挠腮儿傻笑,“媳妇儿,咱村里人一向热情待人。”
曹淑香撇撇嘴,凶神恶煞地说“怕有些人是热情待钱吧?”
“砰……”擦脚布掉水里头,麦德成知道她媳妇儿知道了?眉眼开笑:“媳妇儿,我知道错了……”
“晚了!”曹淑香拂拂额边头发,笑得温柔、妩媚、撩人,“今天晚上不准睡床上,后门儿搓衣板儿上呆着去吧!”
“媳妇儿……”麦德成默哀,女人都是磨人的妖精啊!
麦晓东为她家流失的银子愤愤不平了些日子,后来听几个大人谈话才明白……这其实是一种告别!父母就要离开祖祖辈辈一起居住的地方,离开那些或许有些大矛盾、小摩擦,但大部分时候行为粗鲁、内心却淳朴的乡里乡亲,其实心里头也是酸涩舍不得的吧?
只是,舍不得又岂止是大人们,小朋友也有依依惜别之情。临走了,麦乐乐跟着几个要好的朋友成天成天地跑着疯玩儿,完全没有了淑女做派!马天帅呢,跟着黑皮几个弟兄白天在一起叉鱼挖虾,摸牌打球儿,晚上还躺在一张床上,谈心,困觉!麦晓东想着三五条半大的青年赤条条躺在床上遛鸟儿……恶寒!就连麦志远那小屁娃儿还天天跑着往隔壁家的小姑娘那儿送吃送喝,拉着人家小手,动情地说,“妹妹,等哥哥走了,你要想哥哥啊……”似乎每一个人都有舍不得地那些友情。
“淳朴的友谊”——真纯真啊!麦晓东在白纸儿上一笔一划写下这几字,嘴角笑笑,‘只是这个东西消费起来需要无敌地青春吧?’咱不算老了,能消费得起吗?说实话,颇有些惆怅,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真是小孩儿了啊!到底还是不一样……她兀自纠结的时候,马秋来到了麦晓东家门口儿,抱着一个小罐子,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她还是高,9岁的小孩儿站在那儿,带上那忽然间显得忧郁的眼神,竟然颇有些亭亭玉立的味道……这其实不太想她!马秋是一团火,尽管掉河里差点儿丢了命,她却依旧燃烧地旺盛,泼辣风火。然而,今天她却沉寂地像一汪海!
“小样儿,越来越水灵了啊!”麦晓东朝马秋吹了一声口哨,特流氓。
马秋果真没有像平常一样,高声囔囔,“司令您色胆长了啊!”,只有些羞涩地将怀里的罐子一下子推进麦晓东的怀里,说了声,“这个送给你!”然后,一溜烟儿地就跑了!
“马秋……等等!”麦晓东大声喊着,也没阻止住女王的脚步。这小屁孩儿,还会矜持?麦晓东打开怀里的小罐儿,里面躺着两对耳环儿……一串儿是红色的珠子传成的,一串儿是绿色的珠子穿成的,珠子是一样地劣质,样子现在看来也幼稚地要死!马秋曾戴过,麦晓东夸过好看,还玩笑着说“送给我吧!”马秋那小气鬼儿小气巴拉地握着自己的耳垂儿,念叨着:“想得美,想要我耳环儿啊……想都别想!”看她当时那儿宝贝样儿,仿佛是一世都要呵护在手心里头的珍宝,现在她却把她的宝贝全部送给了自己……麦晓东的眼睛忽然间有点儿湿……
……………………
8月25日,老麦家和老马家在城里的房子装修完毕,家里头的包袱儿也打包好了,拖老携幼地一股脑儿都搬进城里头了。这时候城里还不拥挤,环境也都不错,麦晓东他们小区还有个小公园儿,有花有草,有鱼有鸟儿……有事儿没事儿看看花,赏赏鱼,用马天帅自制的弹弓打打小鸟儿。日子过得惬意而飞快,到了8月28日,开学了!
由于XH公学采取的是半封闭型管理,初中和高中除了特殊情况,都是寄宿生。麦晓东这白白被认作是“天才的”小神童——也算是特殊情况,学校是特意给了一张“走读通行证”的。但,麦晓东想着她爹她妈忙事业,也不常在家,连麦志远那儿小孩儿现在都给扔到周托班了,她奶奶呢,这些日子迷上秧歌儿了,有事儿没事儿地跟着公园里的老太太扭啊扭,70多岁的老太太扭着扭着,竟然扭出了一股子精神劲儿,简直是越活越年轻……家里既然没人,她一个人在家也没啥精神劲儿,再说呢,也挺怀念这寄宿生活的,索性就缠着曹淑香把她小包袱也打包了,跟着麦乐乐、马天帅她们一起住校了。
去学校的那天,麦志远那小孩儿看他的姐姐哥哥们全都离家远行了,居然挤马尿了……把个麦晓东感动的也是眼泪汪汪的,趴在铁门儿上往外头看麦志远那小脸儿……远呼:“弟啊,上学的时候,有人打你的话,记得一定要揍回来!”
“二姐啊,要是打不过怎么办?”麦志远眨巴着眼睛,看着麦晓东一脸天真。
麦晓东看看麦志远那小胳膊儿,小腿儿,悲叹,“打不过的话,就跑吧!”
麦志远:“那……跑也跑不过呢?”
麦晓东:“蹲下装死!”
麦志远:“怎么装死啊?”
麦晓东:“是我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