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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谁为你着迷
谷雨忽然间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十四年过去了,连曾经和刘彻亲密无间,可以为他去死,为他刺伤曹寿的平阳公主都变得疏离陌生,更何况原本就野心勃勃的乌洛。刘彻都已经当了十四年的皇帝,这个乌洛又怎么会甘愿屈居于人?
“你……你究竟是谁?”谷雨被他阴鸷的笑瞧得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乌洛对于谷雨有些惊吓的表情十分满意,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地吹气,“是你的男人啊!”
谷雨只觉得一股热风送入颈中,脖子一缩,毫不客气就把乌洛往外头用力一推,“滚开,我的男人可不是你!”
力气之大,声音之高,倒是让乌洛和董偃都吃了一惊≮洛怔怔地看着谷雨,依稀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眼前这个身材、年龄、声音、相貌完全迥异的女人却让他突然间想起那个古灵精怪又倔强的小丫头。
只不过是一瞬间,他的眼前硬是浮现出那个小丫头狠狠瞪他的模样,乌洛有些僵硬,这一次却是轮到他惊恐了。
谷雨看到他这个石化的表情,忽然间意识到什么,连忙别过脸去,心里头不停地滴汗,都已经换了张脸,换了个声音,还隔了十四年,怎么还是能让人觉得和原先的自己那么相似呢?
好在乌洛一会儿就恢复了多了几分不自然,他终究不比刘彻,除了觉得相似,却也不会猜到什么。只不过他突然明白刘彻为什么会对这个名叫莺莺的女子特别看重了,“记住,以后你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伊稚斜。”
“伊稚斜?”谷雨再度被惊得毛骨悚然,夸张的表情丝毫不亚于初见乌洛,“匈奴大单于军臣单于的弟弟,左谷蠡王伊稚斜——是你?!”她万万没有想到名叫乌洛的家伙就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伊稚斜大单于。怪不得当初她就觉得乌洛的身份有些诡异,决非寻常之辈,只是怎么也没猜到他会是这么的不寻常。
乌洛对于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谷雨颇觉好笑,带着几许欣赏道:“没想到你还知道本王的姓名呢,是你早就知道要嫁给本王,所以虽然心在大汉却记挂着关外,时时询问有关本王的事即?”
谷雨白了他一眼,懒得和他拌嘴,脑子开动,回忆起有关伊稚斜的事迹。她只知道历史上有关伊稚斜的记载,是从匈奴的军臣大单于死后,伊稚斜自立为单于开始的。他身为军臣单于的弟弟,并不服从军臣立儿子于单为单于的决定,公然自立,并攻破了太子于单,导致太子于单逃亡降汉。再仔细想想,军臣单于不就是在公元前126年,也就是今年死的么?难道伊稚斜不,倒有心到这里来逍遥快活?
“你……不在关外,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王爷就不怕大权旁落,回到王庭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拥戴太子了?”谷雨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说得有些露骨,她觉得现在的情势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乌洛和董偃都是面色一变,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歌姬居然知道这么多。
乌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古怪和嘲弄的神色,“是刘彻跟你说的?真没想到,他连这些也会告诉你。不过,可惜,他被本王算计了。”他笑眯眯地转向谷雨,“现下告诉你也无妨,本王和太子的不和是做戏给他看的,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么会轻敌,又怎么会在此时准备收权,我又怎么能骗得馆陶那个老女人傻乎乎地为我们大开城门?将易守难攻的肃郡拱手相让呢?”
谷雨面色惨白,她突然记起当初自己识破乌洛身上零陵香味时,乌洛牙恨恨地问自己是不是军臣和左贤王派来的,足见他和军臣单于是有过节的。他当初流落长安,隐姓埋名,想来也是不容于军臣,这么多年,他定然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刘彻当初也许不知道乌洛的真实身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刘彻也应该能猜到大名鼎鼎的伊稚斜就是乌洛,也正因为他是乌洛,他和军臣父子之间的可能也知道,所以才会对他掉以轻心吧。可是,原来,所有的罅隙都敌不过乌洛侵吞大汉,颠覆大汉的打算,究竟是从何时起,他竟存了这样的心些颤抖,历史上可没有伊稚斜和于单联合起来陷乎彻的这一节,如果是穿越者引起的改变,那么这个改动未免也太大了吧。难不成有一个团的穿越者穿越过来了?
乌洛捏住谷雨的手腕,把她战栗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唇角的笑意若有若无的,“手心都出汗了?是为刘彻担心么?也难怪,谁让他在乎你呢。”他背过身,灯光照不到他的脸庞,于是整个人都置身于阴影中,笑声变得寒冷,“你说,他把你弄丢了,会不会着急?想不想看看他为你着迷到什么程度?说实话,我倒是有些期待的。”了,所以昨天没来得及更新,明天会多更一点补偿大家。另外,林家成的《无盐妖娆》明天就要p了,消大家能把粉红票投给家成,钵万分感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单于伊稚斜
第二日,乌洛和董偃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昨天夜里那群羽林军就已经护送卫子夫进了未央宫,不过过了一天一夜,却并不见刘彻有派人出来打探谷雨的下落。
这和乌洛所期待的满城尽是黄金甲有些出入,“我以为他会满城找你呢,原来也不过尔尔。”乌洛嗤之以鼻,望向谷雨,“是不是心里还艇落的?”
谷雨一点也不失落,她眼中噙着泪,偏偏又不能教这眼泪落下来,倘若刘彻满城找她,或许她还能心安些,可是刘彻不找不问,却让她只觉得害怕。
这么些日子,她渐渐明白刘彻对自己感情有些特殊,也渐渐意识到刘彻的特别。
刘彻是第一眼觉得自己似曾相识时就把自己认出来的人,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就是谷雨的人。那日在上林苑,他把自己锁在房里头许久,只怕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猜到自己回来了。之后的试探、讽刺、挖苦甚至逼迫,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在他面前现出原形。可是真正要现形的时候,他又妥协了。他妥协是为了让自己留下,他假装不知是害怕自己会光明正大地向他提要求。
他只要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其他一切他都可以不闻不问,假装不知●刘彻这样硬气的人,为了让自己留下而费这么大的心思,放弃这么多的原则,她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刘彻跟自己讲那个仙凡恋故事地分量?!哪怕那个故事实现的几率几乎为零。
谷雨曾经答应要留在刘彻的身边,决不轻易说离开的话,他可以为了她的留下做许多违心的事,她也愿意为了陪伴他而顶住压力。这是他们地约定,他们的默契。
可是现在答郁下的谷雨失踪了。在他眼中或许是被人掳走了,也或许是有预谋地自我“劫”走了。倘若他满城找她。至少说明他肯将自己的思念和登释放出来,至少他没有怀疑自己和他约定的诚信。可他的消极对待却像是一把冰锥悬在面前,时刻准备扎入人的心房。
刘彻本就是个隐忍又难以捉摸的家伙,万一他真的以为自己是主动离开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他说要杀了卫子夫、杀了卫青时候地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谷雨有些不敢想象这件事的后果,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刘彻忍受煎熬,不能让他做出傻事来。
乌洛见谷雨一个人闷坐不吭声,挪了挪身子靠近道:“那个冷面石肠的家伙有什么好想的,既然他没有心思找你。你就乖乖地跟我回王庭去好了,我可不像他,我最专情的。”
同样地话听了两遍。让谷雨心生厌恶起来。“王爷若真是专情。就在家里陪你地那些王妃们好了。跑到外头拈花惹草还说专情。也不害臊。”
乌洛看她秀眉微蹙●极了那个小丫头。他和她在一起地时候。就一直是这样针锋相对地≮是他兴致更高。干脆把手搭在了她地肩上。“嘿嘿。听起来怎么像是在呷醋!你放心。你真去了∫就把那些女人都打发回家去。就留你一个人在那儿。”
“你……”谷雨简直是无语到了极点过头不想理他。心里头却想着该用什么法子逃出升天。
董偃从外头一路小跑进来。“主公。刚刚长安城出了一张布告。说是太阳一落山。过了酉时就要杀几个人。”
“哦?杀什么人?”
“不过是一个小郎官←叫公孙敖。另外有几个内侍。那公孙敖曾经也有几次被封为骑将军。但功过相抵。后来被废为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