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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和谷雨说了这么多。只有这一句话才是重点。“你且好好想想∫想过不了两日。你就会知道我所指地是什么了。”平阳公主把手抽离。转身就要出门。临开门地时候≈想到了什么。扭头瞧了一眼木讷地谷雨。“谷雨。你是我地人∫自会保你无事≈在。你这出戏可也得做足了。”
谷雨扭头看向平阳公主。她一直以来都想错了。她以为平阳公主只是一个每日无聊至极。浇浇花修修指甲地富贵女子。给刘彻找讴者也只是出于爱护弟弟地好心‰要讨好他。可是。原来即便是平阳公主这样为了刘彻放弃夫君地女子。走到今日。也终究变成了一个机关算尽。一心只为自己筹谋地“长公主”。
她在刘彻面前小心翼翼$演着一个一心只想以旧日地情分来打动刘彻地苦心姐姐;可实际上。却是在用旧日地情分来做要挟。她明知道刘彻放不下谷雨。却偏偏要一而再地刺激他地记忆。
她明着是杖责谷雨。实际上却是要以谷雨再度试探刘彻地态度。她让谷雨在所有人地面前配合着她演这样一出戏。是帮她扮傻。也是帮她来保住她地地位。
那么刘彻呢?他又是怎样看待平阳公主的?
莫来由地浮现出刘彻那张狰狞的面孔,依稀记得他拉着自己地膀子,面无表情的问她,一个人被抛下的滋味可好受?提醒她,人最难正视的就是孤独的自己,甚至告诉她,一旦习惯了孤独,就可以开始享受。
那么,他现在是在享受孤独么?高处不胜寒,他对待自己最亲爱的姐姐也已经是陌生人的感觉了么?曾经一对令人艳羡的姐弟,居然到了这样勾心斗角,互相猜忌的地步。十四年,变化竟然会这样得大。
外头一阵骚乱,隐约听见脚步声往这边来了,谷雨下意识地往榻上一趴,不得不暂时配合起平阳公主,就如同在当年地平阳侯府,她也和平阳公主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条支持刘彻争夺太子之位地战线上。
她隐约觉得脖子下颌还有些生疼,仿佛被刘彻捏住了,不停地在她的耳边说着一句话,“是你让我变成这样地。”
是她让他变成这样的。他是为了她,为了平阳公主变成这样的,不知道如今的平阳公主在想起那个夜晚的时候,是否后悔她当日的沉默。
那么谷雨呢,又是否后悔?
她闭着眼,任由泪水划过,她不后悔,她不能后悔。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点的心疼,她其实是真的怀念以前的那个刘彻。
刘彻,你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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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有重要客人
谷雨被重新抬回房间,她的臀部只有零星的血点渗出了衣衫,眼见得谷雨又重新发起低烧,卫子夫忍不住潸然泪下。
她曾听人说,真正要命的杖刑,不是打得人的屁股开花,皮开肉绽,而是几乎不见血,但却能将你整个筋骨敲得稀烂』想到谷雨会伤得那么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谷雨不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是懒得开声,她其实很想告诉卫子夫,除了这两种杖刑以外,还有另外一种,那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自己根本就不痛。
可若是解释了这些,就势必要解释平阳公主为什么要对自己放水,难道告诉卫子夫,平阳公主其实是打着你的幌子,真正想试探的是刘彻对自己的情意?
如此,那还是算了吧。
卫子夫替谷雨上了药,还要再去把医工请来,被谷雨摁下,她这点原本就是皮外伤,医工来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看呢。她趁机卧床休息几日,不想理会任何人,也不想再去想任何的事情。
只是,她这愿望虽然美好,无奈她不想理会任何事情,事情却如约来理会她了。
第二日,谷雨的发烧略有好转,正准备爬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人还没有支撑起来,门边就响起了几声敲门声,谷雨慌忙地又重新躺回去,不过两秒钟,卫子夫就拉着一个人推门进来。卫青笑着挠头。“应该地ˇ该地∫看大哥这次回来比我都焦急。谷雨姑娘。你让我给大哥带地那句话还真是管用呢!早知道就该早些说地了。”
谷雨面色有些尴尬。早知道是该早些用地。倘若一开始见到公孙贺地时候就用这一招≈在她根本就不需要在这里受苦受难了。
现在……现在就怕公孙贺求平阳公主把自己赏赐给他。平阳公主也不会答应地。
卫子夫心疼地拧了一匹布巾。踮起脚伸长手就要帮卫青擦额头上地尘土。“青儿。你看你也不知道在外头扫扫灰在进来。”
卫青吐了吐舌头。解释道:“我这不是急着给姑娘报信嘛,对了,公孙敖那家伙也来了。”
他话音才落,就听见公孙敖轻佻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响起,“卫青,我怎么就成那家伙了,要叫公孙大人好不好?”
“公孙大人?”卫子夫倒是反应过来了,“恭喜公孙大人又升官了。”
公孙敖嬉笑道:“升官谈不上,前两日见了皇上。皇上又让我去当了个郎官,咱们继续从底层做起。”他倒是挺能拿自己调侃的。
公孙敖一进来,就瞧见谷雨趴在床上,立马眉头一皱,“你……这是怎么了?”
卫青刚才只顾着报喜,全然没有注意到谷雨,现在听公孙敖一说,才意识到谷雨面色惨白,自始至终都没有转换过姿势。公孙敖更是瞥到了案上搁着的一碗药。不禁探寻地看向谷雨。
卫子夫的忧色重新浮出水面。简略得将谷雨得罪皇上一事说了,又将平阳公主为了以儆效尤。将谷雨打了三十杖的事说了。两个人一听谷雨居然生生挨了三十大板子,都不禁动容,公孙敖更是面如菜色,“你……你真地没事么?我有认识几个治骨伤皮外伤非 常(炫…书…网)了得的医工,我去带他们来。”
“不用了,不用!我已经上过药了。”一听公孙敖要去找医工,谷雨赶忙拒绝,她的确是伤得不重,可又不能将自己是假受刑地话说给三个人听,之所以显得虚弱,是因为前两日发烧受了风寒,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精神,再加上一卧床不起,就显得有些病入膏肓了。
公孙敖还是有些不放心,皱着眉对谷雨说道:“我看你这样不行,你体子这么差,就算现在没事,说不定过两天就更严重的。还是尽早找人再看看。”他就差说先帮谷雨瞧瞧臀部了。
他眼眶里头闪烁着的光芒总让谷雨有些刺眼,公孙敖的热心过度更是让她极不自在。谷雨忽然想起公孙敖在上林苑中帮自己求情,她对他说感谢的时候,他却对自己挤眉弄眼,语气暧昧的说什么“以后就知道了”,现在瞧他的眼神,怎么瞧都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真的没事∫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公孙大人不必太费心了。”谷雨只怕公孙敖对自己也持有什么不寻常地想法,便赶紧点开道,“多谢公孙大人帮忙撮合我和大将军,他日要是能有幸脱离此处,一定要好好谢谢大人,谢谢你们。”
她说着看向卫子夫和卫青,卫子夫握住谷雨的手,眼眶里头有些红红的,“谷雨,相信大将军一定能带你离开的。”
在卫子夫的心中,自然是认定谷雨已经不容于公主府,这两日要不是她挡着,都不知道有多少讴者要在谷雨面前幸灾乐祸,取笑她的失宠,甚至满怀恶意地等着她身残。若是谷雨能够跟着大将军离开公主府,自然是最幸福不过的选择。
公孙敖听得卫子夫斩钉截铁的“祝福”,有些欲言又止,正想要说什么,一声咳嗽已经从外头传了进来,几个人都同时回过头去,只见张姨妈倚门站着,看向屋内,“谷雨,公主有重要的客人,指派你过去,你赶紧起来跟我过去吧。”
正文 第八章 新起的名字
张姨妈口中说的重要客人,想必就是公孙贺吧?张姨妈之所以这样说是怕其他人听了,有什么风言风语?
谷雨支撑着身体就要从床上爬起来,这倒是把卫子夫急坏了,“谷雨,你这样可怎么去?”她眼见得谷雨发丝蓬乱,本来无精打采的人在听到张姨妈的话之后就迅速地窜了起来,连脸上的光彩也多了许多,冷不防被她给吓着了。
“谷雨?你没事吧?”卫子夫心中一沉,难道这就是回光返照?
谷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病态没有伪装好,赶紧把身子又蜷缩了些,不顾公孙敖和卫子夫的反对,硬是要就这样强撑着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