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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下平静了些,乐欣然这才抬步,登上了小筑伸手敲门。
“进来——”
一声懒懒的回答,乐欣然一听便知是那李白的声音。
微微理了理服色,推开房门,乐欣然一眼便看到了席地而坐的两人。萧劫一身黑衣,沉稳忧郁;李白一声白衣,手中持了白玉酒壶,一脸的潇洒不羁。
“你叫欣然是吧。”李白斜藐了一眼乐欣然。
拱手福礼,乐欣然点头道:“见过李兄。”
“叫我俗名李白吧。”李白朗然一笑,拿过矮几上的杯子,给乐欣然也斟了杯酒。
三人围坐,乐欣然见萧劫脸色并不爽快,便知肯定是没有劝得了李白,便浅笑道:“李白,你真能喝。”
随意一笑,李白摇头:“无事可做,只得以酒为乐。”
“你不想再回长安么?”乐欣然问。
“长安?”李白脸色微微一变,却又瞬间又变得洒脱了:“何须念想那浮云一般的地方。”
说罢,李白提起酒壶“咕嘟咕嘟”地灌了些下肚。
见李白仿佛在掩饰尴尬,乐欣然心下一松,微笑道:“你若真能放下心中念想,便也不会隐于这洛阳锦城了吧。”
“那你且说说我心中所想是什么?”放下酒壶,李白话语平淡。
摇摇头,乐欣然也就着酒杯饮尽了,缓缓吟道: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举起的酒壶停在了半空,原本醉眼迷离的李白面色一变,眉头蹙起,有疑虑,也有些意外和讶异。
瞧着李白听见自己吟了这首他当年败走长安愤而抒怀的行路难》,表情一改平素的豪放不羁,有些愕然的的样子。放下酒杯,乐欣然抬眼直直盯着他一双半醉的眼眸,轻声道:“能吟出此诗的人,又怎会甘于龟缩一方烟花之地,整日以酒为伴,纵情声色呢?”
“你在哪里听到我的这首诗作的?”李白放下酒壶,按下心中不解,佯装平静地问,眼中却翻起了涟漪。
“记得当时听到此诗的时候,前面还有一大段,不过令我印象深刻的却是这最后两句。”
乐欣然顾左右而言他,其实自己也不能肯定这个世界里的李白是否曾作过这首诗。但看李白听了后的表现必然是作过此诗的,这才放心地又道:“那时的那个李白,心中是明白前路难行的。但却有着长风破浪,云济沧海的豪气满怀……怎得如今,却变得敏感起了呢?”
“哈哈哈——”
楞了半晌儿,随即是一声仰天的长笑,李白摇头道:“我从来都以为自己早已看开了,没想却被一个小小少年又翻起了隐藏在心中多年的往事。疮疤虽然被人揭了,李某人却心甘情愿!”
“来!”李白起身,凑着酒壶望欣然杯中斟满,又为萧劫满上,朗声道:“干了这杯,我们再细细商谈。”
捏起酒杯,与萧劫对望一眼,受到萧劫一个赞许的点头,乐欣然也终于放心了不少。
三人痛饮一番,李白这才笑着问萧劫:“国师既然看得上李某人,李某定当竭尽全力,助国师成事。只是不知,李白区区一介布衣,到底能作何用处。”
“太白,你可并非一介布衣。你命格之中有‘潜龙之象’,是天生的神助者。”萧劫认真地看着李白,话音放缓:“不过,你不用实际做什么。只需呆在长安即可。”
“只是呆在长安?”李白苦笑一声。
“是,以你的潜龙命格,只需呆在长安便能发挥作用。具体到时候需要做什么,我会慢慢告诉你。”萧劫点头,解释道。
喝了一口酒下肚儿,李白又斜倚了下去,笑道:“无妨无妨,既然呆在长安都能助国师一臂之力,李某自然不会再推辞。明日我做了‘添香夺美’的评判后,便会立刻启程回长安。”
“那就太好了。”萧劫伸手拍了拍李白的肩头,高兴地说道:“到时候你去了长安,就去国公府落脚。我和欣然去寻回长孙兄妹后便与你汇合。”
点头,李白微微笑了笑,转而问欣然:“你到底从哪里听到我的那首行路难》的?”
“秘密。”乐欣然眉眼弯弯一笑,自然不会告诉李白真相。
李白摇头,叹道:“你不愿说便算了……”
“对了李白,你明晚做评判,可否透露下心中标准啊。听绿绮说,太守老爷全权让你做点魁手呢。”乐欣然打听道。
也是轻轻挑眉一笑,李白淡淡道:“秘密。”
“你!”没想李白会回敬自己同样的两个字,苦笑着道:“明日,希望你千万别这样半醉着才好。要知道你的个人好恶,可是关系一个女子的后半生。”
“是么……”玩味地眼神按着乐欣然,李白摇了摇头,醉眼一个迷离,渐渐斜身下去,片刻之后,竟有微弱的呼声传来。
见李白性情洒脱竟至如此境地,乐欣然和萧劫对视,均无奈一笑。
“走吧,他日日饮酒,今日终于醉过去了。想来,是心事了却了吧……”乐欣然用有些怜惜的目光柔柔看着沉沉睡去的李白,心下竟有些心疼。
假装没有看到乐欣露出的那样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萧劫也起身,望了一眼醉卧席上的李白,只是为能劝得“一龙”而心下安慰。
卷二 九龙四凤 第六十一章 剑中舞
一夜辗转难眠,乐欣然想着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绿绮要替她出战,就不得不认真考虑下,到底怎样才能一举夺魁。
想来想去,自己的特长就是太极和瑜伽,可这两样儿也并不适合拿到舞台上去表演,未免太过清淡了些。
蹙眉望着床帏顶儿,静静地发着呆,突然,脑中仿佛灵光一闪,乐欣然便翻身下了床。
记得史书上曾记载,唐人爱舞尤其是刚柔并济的剑舞特别受欢迎。自己既然能舞地太极剑,何不干脆来段剑舞呢!
想到这儿,乐欣然心中才放心了些,只是着了轻薄的睡裙,提剑来到客栈后院中。准备将太极剑与新学的“八步赶蟾”结合在一起,然后将剑招劲量的柔化一些,看起来更像是舞蹈。
夜半的月光很是皎洁,照的整个后院清亮透彻。
深深地吸气,“嗖”地一声甩开弹簧剑,乐欣然仰头闭眼,让心境归于平静后,便缓缓提剑开始了舞剑。
一连串的太极剑动作,配合上八步赶蟾的步法,乐欣然的身子如一片柳絮般在园中飞舞着。精钢铸就的细剑反射出皎月的柔和光芒,过处留下一片淡淡的虚影,以及一身白衣翻飞的景象。
听得园中有声响,原本已经睡下萧劫觉得不妥,只得披了外袍想要出去看个究竟。没想推门而出,就见到了正在认真舞剑的乐欣然。
缓缓抬步走下楼梯,萧劫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认真舞剑的乐欣然,眉头轻蹙。
一个“燕子出云”紧接着一个收势,乐欣然也看到了园中静立的萧劫。停下身形抬袖擦了擦汗:“你怎么也睡不着么?”
摇头,萧劫道:“我看你今日舞剑,配合上了八步赶蟾确实要厉害许多。只是为何你每一个剑招都带着些柔弱的感觉?”
“我答应了绿绮,帮她出战明晚的花魁比试。”乐欣然答道。
“怎么帮?舞剑么?”萧劫不解。
“洛阳太守改了今届添香夺美的规矩。让李白作评。先得以李白的诗作为样板且歌且舞,最后能入得他法眼的姑娘直接被点魁。”乐欣然有些悻悻地说:“绿绮只善琴。按照往届的规矩只要过了诗书画这三样儿才艺比试就能问鼎花魁了。可半路杀出个李白,听闻洛阳太守仰慕李白诗文才华,这才想了新招。”
“好不容易花盈袖不与绿绮争那花魁位置,绿绮想要为自己赎身也成为了可能。偏偏要比试她从未涉猎的歌舞!”摇头一叹,乐欣然又道:“我看她是真的很想获得自由,就想帮帮她吧。”
“那你呢?你会什么歌舞?”萧劫问。
“所以我才想,要不要把舞剑做成舞蹈,这样会出挑些。”乐欣然提起弹簧剑,就这清冷的月光瞥了一眼自己在剑身上的影子。
“既然是以剑为舞,那你刚才的动作就要再舒缓一些。而且,该柔的地方要更柔,该刚的地方也要让其挥洒有劲。”萧劫想了想,给乐欣然提了意见。
“没有音乐,傻兮兮的干练,总觉得像是在练剑,找不到舞的感觉。”乐欣然也摇摇头,不是太满意自己刚才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