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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辱皆是过去,剩下的只有翻江倒海办的回忆。
太子很后悔,没几年,也病去驾崩了。
承浅想着,原来这就是理智的代价。
有时候糊涂点也好,也不会像她现在这样,越清醒,越痛。
眼睛有些湿润地把书收回乾坤袋里,看着琢玉仍旧僵硬的背影,她慢慢道:“琢玉。。。”
琢玉身子抖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看她。“你不睡吗?我可是困坏了。”
他回头,看着承浅的脸。“你先睡吧,一会我便睡。”
不知为何,承浅觉得这次琢玉来的很突然,而且他太过于沉默,越想越觉得可以,心里不免去想,梦貘族投诚暗影了?
如果这样,那琢玉就是来监视她了。
心里有怀疑,但她面上没表露出来,只静静地躺了回去,把乾坤袋里的东西收好,阖着眼假寐。
可困意袭来的太过于突然,怎么坚持都是枉然,不知不觉中,沉睡过去。
凌晨,冬月高挂之时,琢玉的身体终于动了动,回头看着熟睡的女子,他蹙着眉,变回了兽态之身,垫着脚尖躺在她的身边,呼吸着沾染了她呼吸空气,缓缓入睡。
与从前的梦不同的事,她的梦持续往下做了,以前都是蒙着鬼权把剑刺入她胸口,或是瑶红死在她怀里的样子。
这次她的梦在向下进行着,她梦到了自己的手穿过潇潇的身体,以及潇潇绝望的眼神,死亡,仍旧是无边无际的死亡。
让她的心剧烈地抽搐着,紧接着,便有液体从嘴角一缕缕地滑下,没入脖颈,枕下湿了一大片。
那只手反反复复地穿过潇潇的身体,她浑身都颤抖起来,那仿佛是一种强迫似的承受,让她重复经历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
梦中的她是清醒的,她强行在梦中的自己用咒术打醒,醒来的那一刻,口中满是腥甜,顺着嘴角流,流的像水,湿了褥子。
天已经大亮,这次使用咒术是不得已而位置,因为承浅知道,若梦境之外的自己这样呕血,定然大伤元神,危险的话,连身体里正在修复中的魂魄也。。。
强撑着身体坐起身,看着已经变成兽态的琢玉,雪白的毛发,刺得她眼睛疼。
她把最后一口血用力地吐在地上,跌跌撞撞地翻身下床,想去清洗一下。
手脚无力,没走几步,她就摔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琢玉听到声响,抬起小脑袋,看着地上的承浅。
地上还有一摊血,而她的头发也被血打湿,一绺绺地散在地上。他忙跳下床,变回人形,把地上的承浅抱起来,神色紧张地问。“怎么样?挺得住吗?”
忽然之间,承浅好像明白了什么。
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却发现手腕的触感不再是皮包骨一样的瘦弱了,而是有了一点肉,嫩滑的肉感。她嘲笑着撇开琢玉的手,往屏风后面的浴桶爬去。
“我抱你去”琢玉说完又过来去抱承浅。
而承浅却用力地推开她,边笑边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行吗?”
琢玉的身体忽然僵住,看着她幽蓝色的眼睛,淡淡道:“你猜到了?”
坐起身子,又跌跌撞撞地走到浴桶旁边,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跳入冷水浴桶里,水花四溅,紧接着便是放松了似的长吁声。()
第202章:炎洲
坐起身子,又跌跌撞撞地走到浴桶旁边,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跳入冷水浴桶里,水花四溅,紧接着便是放松了似的声音。
琢玉看着地上蹭出的一条血痕,心里难受的要命。这时,却听屏风后面的承浅说话了。“听闻梦貘兽是以食人噩梦食的,应该是你某些地方出了差错,要食人的美梦为食吧?”
他没答话,她又继续说。“你每次变成兽态睡在我这,我都会做有关第八世的噩梦,现在梦又在延续,梦到的是我亲手杀了潇潇时的画面。”她稍稍一顿,有水声从屏风后面传过来,哗啦哗啦,扰乱人的心。“每次你和我睡在一起之后都会变得胖一些,呵呵,我说的么,原来是因为没饭吃了,才来我这。”
“琢玉,你有没有,有没有喜 欢'炫。书。网'过我一点?”她垂下眼睫,看着浴桶中淡红色的血水。“或者说,因为你吃了我的美梦,只是对我有一点愧疚,需要我帮你飞升成妖神,才会这样忍耐我?”
琢玉站起身,从外面走过来,看着毫无血色的脸颊,缓缓道:“对不起,我骗了你。”从暗影的锁妖塔离开后,他就发现自己只能食人美梦,以供给自己的身体,法力越高强,就越要以更美的梦为食,反之,被食梦的人,就会做越来越凶恶的梦,意志力不强的,会被困在梦魇里无法醒来。
他找不到比承浅梦境更美的人,所以,为了生存下去,只能选择一次再一次地伤害承浅,以延续自己的生命。
如果能双修,飞升成妖神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再以美梦为食。
梦貘王后与王上早就知道这事,这是他们为何肯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放到苍梧山给承浅做守护神兽的原因,更是梦貘王后急着让他们双修度天劫的原因。
私心,真可怕啊。。。
对于她刚才的疑问,琢玉只是以一句‘对不起,我骗了你。’为解释,没在说下去。
时间停止了,她听到内脏碎裂的声音,一片一片,支离破碎。
原来,连喜 欢'炫。书。网'都没有啊,他只是需要她,只是需要。。。
真心痛。。。她这样想,于是心真的跟着痛了起来。狠狠地一拳打在胸口,溅起一点水花。这副壳子真是不争气,说心痛就心痛,她到底是怎么了?
沉寂的空气中附着一种冷冽的寒气,失望排山倒海而来,她眯起眼,长吁了口气。“琢玉,我要把仙气尽快还给你,然后,我们便再也不要见面了吧。”
她说,再也不要见面。
“阿玉,你一定要尽快与承浅双修,你父王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你不能继承王位的话,梦貘族会大乱的,到时候别说是你和我要死在挣位而引发的战争加下,就是连你逝去的父王,怕也是尸骨无存啊”琢玉的耳边想起了母后曾经说过的话,如咒语一样,围绕在他耳边。
屏风后,承浅的影子被勾勒出来,琢玉木讷地看着那个影子,木讷地应了一声,然后开门离去。
承浅泡在冷水里,含泪微笑。
承浅在祖洲伤害自己师兄的事很快被肖唯知道,而他寻遍六届也没能找到他的气息,自此而大怒,寻来暗影商量对策。
暗影邪神躺在软塌上,邪魅的眼睛看着正发着火的肖唯,嘴角勾着淡笑道:“是她师兄伤了,又不是她,你怕什么?”
“怎么不怕?”肖唯来回在殿里踱步,半晌大步流星地走到暗影面前,急声道:“当初她只说去祖洲,人走了都大半个月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想她可能是去别的地方了”
“在地界的地魂被唤回来后,自然还是要去唤天魂的。”暗影慢慢悠悠说。
肖唯去急的要死,急声道:“什么天魂?”
他想了一会,以承浅那样的伤势,不敢动用咒法来治疗也是正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从祖洲分开到现在也有半个月了,伤势养的也差不多了,如果猜的没错,现在应该在去炎洲的路上了。他一抬眼,却见肖唯神色紧张地看着他,于是暗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道:“应该是去炎洲的路上,炎洲有一种兽,她要拿兽的皮毛引来天魂。”
“她当初只说一个月就回来,而且只说了去祖洲的”肖唯生气地道。
“也许是怕你担心她才骗你的。放心吧,她自己有分寸的,有伏羲琴在手,别说是她那两个师兄,就是苍梧山五行真人全来,也未必能把她抓回去。”
肖唯十分无力地坐在暗影的软塌上,长叹一声。“她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想帮她分担都没办法。
一句抱怨的话让暗影十分无奈,暗影揽过肖唯的肩膀,拍了拍,对肖唯道:“最近忙着进攻仙界,一直没空一起喝酒,怎么样,选日不如撞日,去喝两杯吧?”
虽然点头答应了,可心里还是想着承浅的安危。暗影瞧的清楚,于是便道:“我叫两个得力助手去炎洲守着,她一露面,直接让他们回来报告,你看这样可好?”
肖唯苦笑了下,无奈地摇摇头。“走吧,去喝酒。”
炎洲的地理气候很特别,在南海之滨,一进入炎洲地区,天空中的太阳就不会落下,总是高挂在上,热的人穿不住衣服。
琢玉可以腾云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