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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瑾面露难色,小手摸着自己长长的头发。“娘亲,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
“娘亲都同意剪了,你怕什么,我又没说你不孝顺”承浅眯眼,微微给他以压力。
小孩眼睛一转,立刻又道:“父尊还没同意。”
“你父尊听你母亲亲的娘亲说剪就剪咱家瑾儿不能当羊毛卷”
于是承浅一声咒下,手上多了把剪刀,她想着以前明星们的发型,挑选着里面有羊毛卷的。
不出片刻的功夫,她就想出了一个明星的发型,于是三下五除二,把肖瑾头上扎好的头发直接披散开,剪刀不用她动,凭借她的想像,自己飞快地动了起来,肖瑾看着自己卷卷的头发从眼前掉落,黑漆漆的眼睛里立刻蒙了委屈的泪水。
承浅却十分兴奋,剪子飞快地修出想像中的发型,她笑,笑的十分无良。“瑾儿真漂亮。”于是她把镜子拿过来,放在肖瑾眼前。
肖瑾心里承受不了,眼睛终于眨了几下,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哇地一下哭了。“呜~~~呜~~~瑾儿成怪物了,瑾儿成怪物了”小手捂着眼睛不敢面对镜子里的那个人。
承浅把镜子又放回去,挥手把这里的碎头发都打扫干净,然后把肖瑾抱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瑾儿怎么成怪物了?瑾儿真的很漂亮,你看他们都是长头发,咱家瑾儿是短头发,咱跟他们不一样,咱好看撒。。。”
“不,不好看。。。”小孩抽着鼻涕哭着说。
他正哭着,有动静,承浅回头去看,就见肖唯快步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刀凤。“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肖唯三步并作一步过来。
瑾儿一听是父尊,忙离开娘亲怀抱,去抱父尊的身体。“父尊,娘亲,娘亲把我变成怪物了。。。呜呜。。。”
承浅扶了扶额角,正准备解释这孩子长大了,羊毛卷一定不好看,现在早点修剪,早点接受。
肖唯一看,好好的头发,原来长的到小屁股上面的头发,现在竟然被她剪得齐耳长,于是抱起孩子,指着承浅。“你你你干嘛剪瑾儿头发?”
质问的口气,让承浅颇为不满。“你又不是没看过,这孩子一长大,羊毛卷肯定难看,你像让她像我以前似的,顶个羊毛卷到处让人嘲笑吗?”因为她以前是羊毛卷,又是栗子皮的颜色,没少让人把他当成异族人来看,还以为她是番邦来的小姑娘呢。
“谁敢嘲笑我家瑾儿?”肖唯大喝一声,殿里的小妖们忙跪下,连站在远处默不吭声的刀凤都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微垂着头,在肖唯火头上,并不准备插手此事。
承浅斜睨了刀凤一眼,十分不满地对肖唯大吼。“我的儿子,怎么漂亮怎么来”
肖唯忍了忍。“小浅,这也是我的儿子,你至少要寻得我的同意再给孩子剪头吧?你知不知道身体发肤。。。”
“我知道”她狠狠地摇头大吼,脾气暴涨上来,双手紧捏这拳头,几乎就要爆发出来。她上前一步,指着在肖唯身后的刀凤,“我说的吗,平时她都守在这里看瑾儿的,今天我来时她竟然不再,原来你们俩在一起”
瑾儿一听父尊和娘亲大吼着吵架,哭的更凶了。
肖唯把瑾儿送到刀凤怀里抱着,刀凤接过来,哄着孩子。
承浅这醋吃的有点莫名其妙,但肖唯纠结的是并不是刀凤的事,是瑾儿的头发。
好好的头发,剪成这副模样。“你扯开话题干嘛,我问的是瑾儿的头发。”肖唯忍了忍,降低语调。“就算你要剪,你也告诉我一声啊。。。”
承浅呼呼地喘着粗气,如果眼睛能杀人,刀凤已经被承浅的眼神杀了数十次了。
“小浅。。。”肖唯上前,抓住她的纤薄的双肩,轻轻晃动,以换来她的注视,即便是时的紧瞪,肖唯也未曾在乎过。“你别生气,我只是。。。我太在乎瑾儿了,他身上少点什么东西,我都觉得心疼。”
肖唯高大的身子,挡着她的视线,可这个时候,刀凤却往旁边轻轻挪了两步,刚好让承浅瞧见她。
刀凤的嘴角挂着一个不宜被人察觉的笑,承浅在那一刻忽然冷静下来。
她收回视线,看着肖唯。
她终于知道,她和肖唯之间横着的,不仅仅只是一千年的时间。
摇头,挣脱,离开,承浅的动作一气呵成,让肖唯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肖唯要追上去时,刀凤在后面小声说。“你们各自冷静一下也好,这样贸然追上去,只会吵的更凶。”
肖唯停下脚步,大殿之中,空留一声叹息。
承浅没回她与肖唯夜夜同寝的偏殿,而是去了那个用妖术变成的蜜桃园。
寒梅开的正俏,空中雪花在飘。
空气中充满了刺骨般的寒冷,红色的衍流裙上,金色咒诀慢慢闪动,流光溢彩,十分漂亮。
曲音走了过来,寒风中,她身上的银饰叮叮当当作响,她轻轻按着承浅的肩膀。“第九世,你可见过我师兄?”
承浅回头,想了片刻,这才觉悟过来,她口中的师兄是麦东东,于是便答:“没有。”她先勾起了承浅的回忆,承浅眉目一转,有点讽刺意味地问。“那个凡人呢?”
曲音就知道承浅会讽刺她,不过现在提起那个凡人,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心里也不觉得痛,好像她口中的那个‘凡人’是一个陌生人。“早不知道轮回第几世了,我没查过。”她收回手,站在她对面看着承浅。
她笑。“忘了?”
“忘了,你以为人人都有你那么幸运,九世轮回,刀子一样地刻在脑子里,忘不掉的感觉,很不错吧?”曲音嘴上是绝对不输承浅的。
承浅挥手,面前出现文房四宝,取水研墨作画。
曲音饶有兴趣地站在她旁边,看她画什么。
这个场景,她十分熟悉,可却不知多久没去看过了。
一幅很简单的画,用不了多少笔墨,线条像是勾勒下来的,很细。
终于,画完之后,她挥笔在一边题字。“我画过昆仑一片锦绣,却缄默终生不愿开口。”她把笔递给曲音。
曲音愣了愣,却看着承浅,手上接笔的动作却没慢。
承浅递给她个眼神,用下巴一指画。“题字。”
曲音看着画里的风景,那是昆仑山的碧玉宫,她最熟悉不过的地方,在画的右下角,有着一个穿着道袍的道人,画中之人仿佛会动,胡须微微飘动,他站在昆仑之巅,捋着胡子望天,那是曲音的师兄,麦东东。
承浅终于露出微笑,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笔,上面的一滴墨险些被她滴下来。
就在那滴墨快要滴下来时,她把笔夺了回去,又写上几个字。“我走了太久,剩你独看春秋,知道霜雪慢慢爬上眉头。”
曲音走了,临走时留下一句话,一句让承浅舒了口气的话………我会帮你。
镜子有话说:加更我放在这里面了,谢谢l12p的长评,再次感谢~()
第195章:天冲元魄
承浅与肖唯的气在第二天清晨便解了,肖唯拿了承浅爱吃的点心来哄她,承浅欣然接受。
表面虽与肖唯和好,但心思里仍旧有着细小的裂痕,难以弥补。
她变得聪明了点,不在于刀凤明争,因为她终于知道,整座中皇山已经不是她的地盘。小九走后,这里只有一个肖唯算是站在她这边帮他说话的,中皇山上的妖魔鬼怪,明里暗里地都在帮着刀凤,承浅知道,表面上不计较,暗地里却如一把刀一样,死死地插入她的心头。
走?这个想法不是没有过,只是现在去哪里找个容身之地?墙头草一样的梦貘族,仙神界的质问与追究,妖魔界的暗中使坏,承浅压力大,两方面都得承受着,没有退路,只得向前走。
刀凤一直没出现,不过暗地里却给她找了点小麻烦。她舍不得拿瑾儿做文章,于是潇潇成了替代品。
第一次发现潇潇身上有伤痕是在初一那天,年三十,承浅饮了几杯酒,就与肖唯同寝而眠了,初一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去看了瑾儿后,又去蜜桃园看潇潇。
潇潇的身体被她安放在蜜桃园里了,别的地方她不太放心,这里还算是她的势力范围,也能护个周全。
潇潇虽然是具尸体了,但不出三天,他的身体里就要注入第一个元魄,净身这种事也是需要的。
所以当承浅准备好水,脱了潇潇衣服要为他沐浴时,她才恍然间发现,潇潇的胸口上遍布着一些细密的针眼,若非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身体不会流血,所以那处只是有了一点细密的针眼,伴随着微微的浮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