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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无人看着两人,垂下头,嘴角紧紧抿着,脸色苍白,“才一个晚上不见,你们就默契十足了吗?当初我就应该紧紧跟着吗?我,真的是不能插足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当着我的面如此?李公子,你的未来的妻主大人真的会非你不可吗?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子,会有多少男子看着、争着、抢着,你可护得住?”
就这样,除了莫兰,其他两人都是各有心思。
吃过饭,稍坐,左无人突然开口:“莫小姐,出去逛逛么?听说曲州的夜市很是有趣。”
莫兰不语,只是看着李莫如,她的回答就是李莫如去,她就去;李莫如不去,她也不去。
李莫如看了眼左无人,想着如果答应去,那么也就是阿左也跟着;可是若不答应,今天晚上只能各做各的了,李莫如左睫毛微眨,说:“既如此,那就一起吧。”
莫兰看着李莫如同意,就点了点头。
左无人看到莫兰这样,神情更是黯淡,心里也对李莫如多了分嫉恨。
然后各自回房小半柱香后在客栈门口集合。
此时的街上已挂满灯笼,一眼望去,全是淡黄、淡粉的灯光,很是温暖。淡淡灯光下,店铺之类的都是敞开着大门,各种小吃、小摊都摆了出来,每个小摊前都有人在看货、有的在讨价还价,看着眼前的场景还有密密的人群,莫兰想:好热闹的街市。
“莫小姐,可是很热闹?”左无人看到莫兰嘴角隐隐的笑意,偏着头,将自己漂亮的侧面展现在莫兰面前,边用魅惑的声音问。
莫兰嘴角笑意一凝,低着头说:“确实如左公子所言,很是热闹。我们去哪里逛逛?”莫兰说到最后,抬起头来,看着李莫如说。
李莫如看到莫兰并不看向阿左,对着自己说话时却微微笑着,是那种笑到心里的笑,心里一片安定,先前的忐忑全部消失不见。
于是,他只是微红着脸,伸出手来。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掌握,他喜欢被莫兰牵着的感觉,所以,他愿意以一个女子的身份牵着莫兰的手,即使被人认为两人是姐妹也心甘情愿。幸福是两个人的事情,对吗,兰?
莫兰怔怔地看着李莫如伸出的手,实在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羞涩地不弃、有点自卑的不弃就这样朝着自己伸出来,即使脸红,可是却坚定不移。不弃、不弃,你可知道你这样伸出手来,我将紧握,抓牢,再也不分开?不弃、不弃,你这可是答应与我风雨共度、携手一生?
看着莫兰欣喜中带着疑问的眼神,李莫如不可察地点点头,莫兰见此,手快速一伸,居然用上了手法,握住李莫如微微汗湿的手,粲然一笑,不弃,答应了,可不能放手哦,要不,我会惩罚你的,狠狠的惩罚。莫兰嘴角闪过邪笑。
看到两人旁若无人至此,左无人在袖中的手不禁又紧紧握住,前次折了指甲被小麦子装上了指甲套,这样狠狠一掐,鲜血直流,可是左无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心里的疼远远不不上身体的疼痛,无人,无人,为何才短短几天,你就变得如此面目可憎?你嫉恨着恩人公子,你想着要抢走莫小姐,你也想着要做古小颜吗?你,为何会这样,千万不要让自己瞧不起自己。
定了定心,垂下睫毛,敛去眼中所有的神色,不想让自己变得连自己都厌恶,可是眼里、心里都放不下那个对着自己从来没有好颜色的女子,即使她对自己不曾展露过令人心醉的笑容,也不曾对自己温柔一丝一毫,可是放不下了,该如何,该如何?
莫兰闻到淡淡的血腥味,瞥了眼垂着头的左无人,气味就是从他那里传过来的。莫兰不动声色地四处看看,然后摇了摇李莫如的手臂,柔声说:“我们四处走走?”
李莫如也轻摇了下手臂,颔首,知道莫兰是第一次来曲州,所以抬腿先行带路,同时对着左无人说:“阿左,我们到处走走?”
左无人压抑着内心,不回应,只跟着后面轻移莲步,缓缓走着,远远的看着,左无人的背影看着格外萧瑟。
而前方的两人亲密的牵着手,他们若是看到有人靠近,微一运气,于是周边总是有个空白地带,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人,还觉得奇怪,明明边上有人的,怎么就没有感觉了。
不同人,不同风景,不同心境,不同的境遇,可是这能怪天、怨人吗?
45
45、走失(倒V) 。。。
玉竹跟踪杉进的豪宅,宅门口上无题名,只是大红的门墙很是抢眼。所以我们姑且叫它无名宅吧。
宅门内的那处小院,伊天心还是斜倚在美人榻上,好像一个下午都没有动过,突然房间空气振动,出现一个灰色衣服、淡漠表情的女子,女子单膝跪在地上,“禀宫主,公子他现在正在北街。”
良久,房内没有寂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这是个冷笑话,因为房内全都铺着华美的地毯,针就算掉了还是没有声音。
“有哪些人?”其手下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伊天心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有左公子、莫小姐与随行三人。”低低的声音回答道。
伊天心眼底闪过一抹嘲意,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着他人,她眼睛直盯着一处,过了会,对着地上的女子摆摆手,说:“起来吧。”
说完,自己也推开身旁的男孩,说:“更衣。”
“是。”伺候伊天心的两个男孩同时应道。
然后一人拿着大红锦衣,一人捧着玉石腰带,开始给伊天心更衣。梳妆妥当后,伊天心坐在梳妆台前,挥了挥手,其他人都弯着腰安静地推出房门,全部站在门外等候。
伊天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描着自己的眉眼,一双带着茧的手抚过红唇,眨下眼,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也眨了下眼,苦笑,如儿,你如果也能这样,我付出多点,你多少回应我一点,该多好?
指尖轻点眉心,伊天心不让自己再去想这样的问题,一起身,一拂袖,大步踏出房门,而房外等候的众人都微低着头,躬着身,像是在对待尊贵的女皇一样。
“都不用跟着了,平安跟着就是。”伊天心双手后背,宽大的衣袖随着手的动作划着一个优美的弧度,整个人风姿尽显。心里念叨着,平安,平安,刀口舔血,怎能平安,可,如儿,我愿你一生平安吉祥,你可知道?你身边已有一小侍叫吉祥,我就盼着你平安,将小青更名为平安,你可明白我的心?
平安应声出列,微错身站在伊天心背后,一副随时听候命令的模样。
莫兰牵着李莫如的手走在街上,满心的欢喜,过了座石桥,她看到前面人都往一个方向涌去,两人对望一眼,看着李莫如渴望的眼神,莫兰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倒看不出不弃他也爱看热闹哦。
此时左无人已跟了上来,面上是不露神色,而没有带面纱的脸庞总让人在回头那一刻怔住(此时他们这个方向全是往前走的,是没有逆人流),而左无人却只是平视着前方,一种天下人与我无关的表情。
莫兰耳边听着周围人的说话,总算是知道了原来曲州城里有个姓方的员外的儿子要抛绣球嫁人,方员外家底殷厚,且只有一个独子,所以现在就是在招人入赘。
可是晚上抛绣球,能看得清?不知道了那个方家公子怎么挑人的。莫兰心里开始吐槽了。
“不弃,这个没有什么好看的,我想曲州的人差不多都会去看抛绣球,所以,我们去看别的地方,应该更好玩。”莫兰看着周边的人群,还有女人们脸上的疯狂劲,心里就怕了,她怕此时出个意外,不弃就不见了。
李莫如好像是从莫兰的话中听出了担心,手紧紧握了下,然后说:“恩,去别处也好。”
正当莫兰两人要调整方向时,左无人开口道:“奴楼里的管事与左员外有旧,所以……”一个“奴”字,左无人将自己的身份似乎已经摆正了。
李莫如听闻,看了莫兰一眼,看到李莫如眼里的乞求,莫兰心一软又是一气,心软不弃他居然求自己,气他居然是为了左无人求自己。
看到莫兰点点头,李莫如说:“阿左,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
“是。”左无人现在是一副完全是下人的神态,很是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