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给我右胳膊上着药。
原本以为可能只是青了些,却没想到竟是淤了血,周围竟也有些擦伤。我强忍着疼痛,冷冷的说:“以后这些话莫要再说了,我们出了王宫,便再也与王宫中的人没有了任何的牵连,休要再提那温先生。”
“阿嚏,阿嚏。”
此刻双脚接触到温热的水,竟让浑身都打了一个冷战,方才在外边久了感觉不到冷,现在才觉得屋里冷的厉害。
“小姐,你等等,我去问问厨房看有没有姜汤。”
“哎——”
我来不及阻止,西袅便已经快速…跑了出去。
泡好了脚,身上才觉得微微暖了些,可心里那个地方却不是热水能暖的了的。
喝了姜汤,便躺下了。
迷迷糊糊,噩梦不断,惊的我一声的冷汗。
“温先生怎的亲自过来了?我们小姐已经歇下了,您还是回去吧。”西袅略带责备的声音从外间传来。我没想到,他来的竟这样快。
“让他进来。”
我披了外衫,斜斜半靠在床上,看着那个从门外踱进来的男子,眸间虽不是白日那样皱,却依旧难掩其疲惫神色。
“温先生可是来兴师问罪?”我嗤笑道。
“你可好些了?”
他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他淡然,我能比他更淡然。这副样子,好似是我做错了事等待他的惩罚。
“公主可是好了?”
“她无事。白日里?”他的神色竟是前所未有的吞吞吐吐,他什么时候表现出过这样为难的神色,着实不像他。果真是为了公主,连平日的平静寡淡都做不到了,真真是情深得很。
“白日里无事。即是公主无事,只是如今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我便告辞,还请温先生转告公主。”
“你何必这般置气?”语气里透漏着浓浓的无奈,好似有着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张了张口还是没能说出来。
“温先生的话雁秋不懂,置何气?为何而置气?”我自嘲一笑,竟莫名的觉得自己可悲起来,他何时说过什么话了,从来没有吧。
“阿茱。”我微笑着看他那双唇吐出平日唤我时的温柔,可我竟是说不出莫名的烦躁了起来,直接躺了下去,转过身子,再也不想看见那张让人生气的脸了,极其不耐烦的说:“天色已晚,先生逗留此处只怕被公主知晓,雁秋又不知该身犯何罪了。还望先生行行好,快快离去吧。”
“那,你且好好养伤。过几日再去看你。”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那语气却让我觉得心疼。我狠狠的扯过被子,盖过脑袋,准备好好睡一觉。
你我都不知,从何时起,那份微妙的关系已经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变化。我选择性的不承认,而你却始终在等待,等待一个恰好的时机,却不知在这个漫长的等待过程中,那段让你我掏心掏肺的感情变了质。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岸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
——刘禹锡
你明明是个无情无心的人,又何必在我面前故意装出一副真情实意的样子来,你不觉得为难,可我看着难受。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确是觉得身下颠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看到坐在马车里的温冉,我挣扎着准备起来,却被他一把按了回去,什么话也不说沉默着将我拥在怀里端着杯子,喂了几口水又将我放平躺着,掖好毯子,动作温柔的就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西袅,西袅,西袅。”张开嘴才发现声音沙哑的厉害,虽然喉咙不疼,但身体却虚弱的厉害。才喊了几声还不见西袅出现的时候,我目光凶狠的看着与我同乘一辆马车的温冉身上,而他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你终于肯看我一眼了。”这样平和无常的语气就好像我们是关系亲密无间的爱人,只是因为一点小事情而闹矛盾,而且这样的无限温柔的眉眼,柔软的语气,不禁让我怀疑他是否失忆了。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挣扎着要做起来,就连他伸过来的手都被我无情的拍掉。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终究那眼底如一潭湖水,平静无波且一点涟漪也没有,有些好笑的开口说:“温先生真是越发会说笑了,我只是薄府一庶女,怎能劳先生青睐。”
“阿茱,你这话可是像极了吃醋时的样子。”
我顿时语塞,生气的扭过头不再看他。
“西袅在后边的马车上,我送你到薄府就走,你且别气了。”
“我没什么可生气的,谢谢先生送我回府。”顿了顿目光迎上他的说:“阿茱是我的小名,烦请先生称呼我薄小姐或者雁秋小姐。”
此时,我并不知,他这样纠结于我的称呼,并执拗的不肯改,是以为他对我有情甚至情深,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只是执着于心中的那人,而非我。
最后,他执意不肯换称呼,而我因着身体不爽,也懒得说话,一路相对无言。直至送到薄府门前。
我面无表情的掀开帘子,看着站在底下伸着手的温冉,还有站在旁边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的西袅,我提着裙子就准备跳下去,却被他先一步抱了下去,我推搡着他还不肯放开,只在我耳边淡淡说:“照顾好自己,我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
风刮的有些厉害,我看着坐着马车离开的温冉,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
“小姐,小姐。”
我恍惚的看了看西袅,抬腿就向后门迈去。
年关将近,父亲竟破天荒的吩咐管家支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置办过年的用的物品,我虽是受宠若惊,却依然保持着平日的淡薄与冷然。
明日便是除夕之夜,往年都是先同家人吃过饭,我便借口身子不舒服回了清凉苑,同西袅在一起守岁,许愿,做一些小女孩喜欢做的事情。
此日,天气甚好。阳光明媚,透过干净轻薄的窗户纸照进房间,还能看到斑驳的光线影子,我同西袅偎在外间的软榻上,手中是红色的纸样,变化着各种图案。我嬉笑着问对面的西袅道:“西袅可是有了心上人了,若是有了的话,定要说与我知道。我要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西袅娇嗔我一眼,脸颊上薄薄的一层红晕,不知是手中红色的纸照的还是那激荡不平的心跳所致,而我只是低头剪我手中的图案。
作者有话要说:
☆、第042章 一生不知相思苦
“小姐休要取笑我,我看那小姐定是自己着急想要嫁人了。”
我一把抢过西袅手中的窗花,啧啧叹道:“看看看,谁说不是呢。若是没有心上人,怎会剪出这百子图来,还说没有。”嬉笑的声音在屋子里飘荡开来,吹散了冬日的寒冷,平添了几分温馨。
正扬着手中的窗花,却被西袅先一步夺去,小心翼翼的将窗花展开铺平,一脸小女孩的娇羞,小脸上洋溢着幸福,蓦的抬眸看了一眼我手中之物,若有似无的笑道:“我啊是帮小姐祈求找个如意郎君。那小姐——”怪异而绵长的尾音掠走了我的思绪,却被那丫头钻了空子,夺了手中之物。
“这并蒂莲花剪的可真是美极了,若是送了哪家的公子,定要叫他呀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
“你这丫头,休要胡说。这只是普通的莲。”我一伸手便夺了回来。
这并蒂莲究竟连的是谁和谁呢。自从那日不欢而散之后,他果真未在出现在我眼前,我每每梦中惊醒,只得看着床顶。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不过一过客,我又何必较真。
“这并蒂莲剪的可真好看,妹妹可愿送哥哥。”
“并蒂莲怎能送你?这自然是雁秋送我的吧。”
我惊觉过来时,薄炳以及千城站在我屋内,而西袅早已奉茶,我却神游太虚。有些微恼的横了眼前两人一眼,说:“若是不嫌我手笨拙,拿去便是。”
“真的吗?谢谢雁秋,我真开心。”我看着手舞足蹈的长生,他的快乐来的每一分几乎都是因为我,而我却从未表明过自己的态度,就这样像旁观者一样看他,甚是无情了些。
可看着他这般开心,如今又是过节,还是过些时日再说吧。
“雁秋,你怎的看着我发呆。你可是觉得我比那温冉好看了?”长生将那窗花仔细的揣入怀里,一双好看的浓眉大眼盯着我看,我却在他提及温冉两字时顿觉心中咯噔一下,而此时脸色微变的长生,想来是我的脸色肯定更是难看。
“小妹,过完除夕我便和长生要北上参军了,以后见你时日越发少了。”我看着柔美纤细的大哥,顿觉脑袋空白。
北上?参军?
他这样的文弱书生怎能北上参军,我觉得胸腔里憋闷,在叫嚣,抓着那双鲜少舞刀弄枪的手,掌心薄薄的茧子才让我幡然醒悟,他已经不是那个温柔较弱的书生了,他被父亲扔了所有舞文弄墨的东西,扔给他枪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