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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醒来之后,天歌的身子便越发的差了,一个风寒都需要躺上一两个月,各种补药都没停过,却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半点作用。
还能有什么好办法么?
和平常一般,敛天歌吃过了午饭便躺在二楼书房靠着窗的贵妃椅上,像猫一样晒着太阳。
好像又胖了。。。天歌两只手比了比自己的腰,无奈的叹气,以前这腰两手一掐差不多刚好,现在却越来越有水桶的趋势了。小腹也越来越圆,手指捅上去软绵绵的,胳膊和腿也胖了三四圈,至于脸——自己现在连照镜子的勇气都没有,手摸上去,除了肉,还是肉。
天天那么多补药跟着,活动范围只有这小小的二楼,想不发胖也不容易啊。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用易容,怕也没人认得出自己是敛天歌吧?——意识到这一点,天歌突然觉得有点冷,赶忙拉高毯子。
深秋的阳光,还是不够热啊。
“娘子,该吃药了。”
这话如同咒语一般,让敛天歌突然间没了精神。
慢慢的抬起头,瞪大眼睛,脸上做出可怜状,“律。。。我不饿,真不饿。。。”
“娘子,我知道你中午吃了不少,可是这个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乖。。”韦律捧着热气腾腾的碗,在贵妃椅的边上坐下。
敛天歌看着伸到自己嘴巴前方的银勺,再看看近在咫尺隐隐期盼的俊颜,瘪瘪嘴唇,甩过头去。
“我不需要这个,再喝下去,便要变成猪了!”
“娘子,莫要任性,你现在的身子还需要好好调理。”对着醒来之后孩子般任性的自家娘子,韦律即便是慢慢适应了,却也颇为无奈。
“好,我喝。”敛天歌似是想起什么事情一般,转过头,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但是有件事,只要你答应,我保证天天乖乖喝药。”说罢,认真的看着韦律。
“你说。”韦律垂下眼睫,用勺轻轻的搅拌碗中的药,不紧不慢的回道。
“你先答应我。”敛天歌嘟起嘴。
“你先说。”韦律将碗放在一旁的矮凳上,揽着敛天歌的腰,在她耳边低语。
热气袭来,敛天歌一阵酥痒,也便懒得跟他玩心计。
“相公,我们要个孩子好么?”即便是成亲多年,这样的话让敛天歌说出口,她还是难免透着几分羞怯。
“不行。”韦律皱眉,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敛天歌一阵气愤,这人怎么连考虑都不考虑便拒绝?
“你的身子不行,孩子我们可以等等再要。”韦律的声音带着冷硬,不留丝毫的余地。墨优早就提醒过他,天歌的身子经过那场大毒,能活下来,醒过来,已经是烧了高香,再怎么补,也不过就是半条命,若是生孩子,那便等于连这半条都不要了!他怎么能冒这个险?!孩子什么的,他早就有觉悟了。
“韦律!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是不是嫌弃这个身子越来越丑了?!”敛天歌只觉得怒气冲入脑海,什么理智的,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以前在宫中,每个月起码还睡个初一十五,现在倒好了,自从自己醒过来,他便一直睡在房中的小塌上,只是偶尔才和自己睡在一起——却也只是简单的搂抱而已!难道说自己真的胖的一点魅力也没有了?!
“歌儿,你在胡说些什么?!”韦律听了天歌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什么时候嫌弃过她?这话要从何说起?
“你就是嫌弃我,嫌弃我越来越胖,越来越丑,不让我生孩子也不让我出门,就是怕我给你丢脸!”敛天歌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这么些日子闷在小楼中,喝那些个补药,积攒的诸多委屈都冒出头来,拉都拉不住。
韦律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敛天歌,哭不得,笑不得,只觉得无奈的紧。若不是确定眼前这人真是敛天歌,他真会怀疑被调了包。
“歌儿,别哭了,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便出去走走,至于孩子,再等等吧。”韦律用衣袖为敛天歌擦了擦眼泪,轻轻的拥着她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吻。
“你且先平静些,我去把药热热,这药要坚持吃,我们才会有要孩子的机会。”韦律将滑落的毛毯盖在敛天歌身上,端着药便起身走下楼梯。
敛天歌好不容易止住眼泪,自己都对刚才的行为有些羞耻。
这么多年的教养,都喂狗了。。。
只是,也许自己的本性就是如此?所以做兰梳的时候,才会觉得最自在吧。。。
敛天歌断断续续的呜咽着,好半晌才平静了下来。
自己的身子真的有这么差么?连孩子都生不得——当自己醒过来,意识到回到自己身体的那一刻,最大的想法便是想要和韦律多生几个孩子,难道说,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么?
她不是笨蛋,一时之间可能意气用事,却也能从韦律的态度中得出结论一二。想到此处,难免有些悲痛——这可能也是刚才失态的缘故之一。
天歌揪着毛毯,眼神有些散。
中午的阳光耀眼的很,毛毯上一丝银亮吸引了她的注意。
小心的捡起来,是一根长长的银发,这怕是刚刚韦律掉下的头发。
从自己醒过来,韦律的头发便是黑色的,和以前见过的灰白完全不同,只是若是接近了细看,仍旧能找到其中夹杂着的一两根银色发丝。
自己曾见过韦律随身携带的木盒,那里隐隐散发着药香,当时他只说是墨优为自己配置的药丸,真的是给自己的么?
韦律的身子怕是也不如自己所看到的那般好。。。
这事,改日定要问问墨优才是。
“老爷,夫人没喝?”春妈正低头擦洗着厨房,见韦律端着药碗进来,赶忙迎上前来,接过碗。
“再热热吧。”韦律也不多话,只是在厨房门口静静的站着,等待着春妈将药热好,虽然他表面上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心里却波涛汹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盘踞在脑中的疑问再度浮上水面,天歌为什么能如此坦然的面对自己?丝毫的芥蒂没有的对待自己?那杯带着毒的酒确实是经过自己的手送到她的唇边,而她对自己和敛隽桐的关系也一直心存芥蒂。为什么这样的她一醒过来会对着自己撒娇?会像个孩子一般任性和不设防?就像是那三年对着蒙面的藏镜一般。。。
她知道了么?怎么知道的?记忆之中,自己从来就没有做过半句解释,可是她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难道是自己什么时候露了马脚。。。确实,以天歌的聪慧发现藏镜的身份,只是时间的问题,若是当年她不是被感情蒙住了理智。。。说到底,这件事自己才是错的最离谱的那个人。
若不是自己当年答应先皇的条件,让天歌回去继续做长公主,后来的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命运,真是最不可琢磨的一件事。
“老爷,热好了。”
春妈的话打断了韦律的思绪,他回过神,接过碗,出了厨房。
上楼梯的时候,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天歌怀疑自己嫌弃她的身材?墨优那里,是不是该问问有没有什么好的避孕药材?或者直接绝育的方法。。。毕竟整天对着她,却什么也不能做,痛苦的人,可不止她一个。。。
“老爷,那家老板怎么如此大的架子?今日竟然不营业?这不是看不起老爷你么?”
人来人往的大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旁,小厮愤恨的看着大门紧闭的尚古轩狠狠的念叨。
“来运,在附近找家客栈,休息一夜,我们明日再来。”车内,肥胖的男子擦着汗,两手紧紧的搂着怀中木盒。
“是,我们走!”来运跳上马车,吩咐车夫道。
不过走了数步,便寻着一个小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客栈的老板,那可是吃眼神这碗饭的,一见这人便知晓有金子送上门了,赶忙鞍前马后殷勤的侍奉了起来。
一打听才知道,这位胖老爷姓马,自附近最大的一座城市陶都而来,为的便是寻着清风镇尚古轩的柳老板,可是不知怎的得罪了那位,今日竟然不开业了。
“啊?那柳老板脾气是怪异了些,不过不开业的时候比较少,您到底做了什么事?”客栈老板一听这事,好奇心也涌了上来。
马老板便将今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哎呀,马老板,您怎么不打听清楚再来?那柳老板每日直到中午方才开业,你这是去早啦!”
“中午才开业?”马老板听了这话,颇为吃惊——商人重利,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