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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琬清听罢更怒,恨声道:“计子茜是计子茜,与我什么相干!”话是如此,可除此之外,她自己也觉得甄钰实在没有害她的理由。不知不觉,邵琬清更恨上了计子茜两分。
邵琬清神色一凛,沉声问道:“我爹来上京,真的不是你做的?”
甄钰俏脸一寒,冷声道:“我若是知道你是个冒牌货,我会同你来往自降身份?”她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瞅了邵琬清一眼,说道:“计侯爷、计夫人那是何等精明之人?他们都已经认下了你,我一个外人难不成还会去怀疑你的身份?还会派人去查你的底细?还会运气那么好查到了你爹?呵呵,我说句难听的,要查你的底细,计夫人的热情怕是比我要高得多、也更有必要有可能的多吧?连她都没查到你爹认下了你,何况是我!”
邵琬清心头大震,冷笑道:“你不用挑拨离间!”
甄钰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邵琬清能够说出这句话来,说明自己这番话已经起了作用了。只要她有脑子,她就该清楚,最不愿意她回到侯府的就是计夫人,会在计侯爷认下她之后依然死心不改去查她底细的,也只有计夫人!除非,她能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这种重生之事,只要她不说,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计夫人利用邵琬清来试探她、陷害她,她为什么不能利用邵琬清来搅合计家?邵琬清特殊的身份,加之先前寿阳太妃的话,计夫人便是再厌恶她、恨不得她死,也不敢轻易处决了她。何况,邵琬清可不是个笨的!
温府中的事,计夫人利用邵琬清对她的恨意设计她,无论她最终有没有被毁了名誉,邵琬清都注定成为众人不堪的对象。邵琬清对计夫人素来充满敌意,又恼了甄钰,没有人会将邵琬清的行为联系上计夫人挑拨的作用在内,而只会看做是邵琬清个人的报复,这样,忠勇侯府就可以摘得干净。到时候,她再接机表态,狠狠的惩戒邵琬清,既表明了忠勇侯府的态度,又可趁机拔掉眼中钉,不可谓不高明。
邵琬清回想起计夫人带自己去温府赴宴前一天晚上,特意留下自己说的那些话,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愤怒,脑子里顿时搅得一片混乱。尽管不服气甄钰的话,却也不能不面对现实。她就说嘛,那个女人会那么好心?会主动带她赴宴,到了温府还不用她在一旁伺候,任由她找了借口出去!
“可若不是你,”邵琬清仍旧瞪着甄钰,恨道:“我早就离开上京了,手里的钱足够我好好的生活一阵子!在京郊劫持了我们父女的,是不是你?”
甄钰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怔了怔,嗤笑道:“你竟是这么想的?你不妨回去问问你的丈夫,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遭人报复;或许也说不定,是计夫人舍不得你走呢,呵呵!”甄钰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昂首道:“我没有这样的本事,你尽管派人去查就是了!”这件事的的确确与她与甄府没有关系,加上先前有夏见泽的安排,计夫人查得越认真,越没有牵扯到甄府的可能。
第262章 刁难
计夫人当然不会舍不得她离开,邵琬清细想了想“遭人报复”那话,甄钰这岂不是在奚落自己?顿时面色紫涨,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甄钰丝毫不将她的脸色当一回事,闲闲说道:“看来,你是丝毫没长进,不想竟在温府闹了那样的笑话!想必如今侯府上下,都在议论这事吧?我其实也蛮佩服你的,出了这样的事,今儿竟还有心情上茶馆喝茶!”
“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到这般!”邵琬清冷笑。心里却不能不恨计夫人,到了此刻,她也明白自己是被计夫人当枪使了。
甄钰质问:“这与我又何干?”
“大家心知肚明,在我面前你用不着装傻!”邵琬清冷笑道:“我当时明明看见,哼,在那清苑的屋子里,你明明就——”
“你看到我的脸了?”甄钰冷声反问。
邵琬清一滞,仍辩解道:“虽然没看到你的脸,可是——”
“没看到就不要乱说!”甄钰嗤笑道:“我若是你,便不会再同我纠缠不休,计夫人不喜欢你,你想要在计家站稳脚跟,还早着呢!与其将精力浪费在我身上,倒不如多为自己设想设想!大宅院中的姨娘小妾,想要活得轻松自在可不容易呢,主母一进门,又没有儿女傍身,呵呵,你就是想进家庙躲清净,也未必能够呢!”
邵琬清目光闪了闪,细细的柳眉一挑,讥诮道:“你会这么好心提醒我?你口口声声说她,你何尝和她又不一样?哼。都是假惺惺!”
甄钰笑了笑,淡淡道:“随你怎么想,我只是希望,从今以后我的生活中不要再有你的影子。仅此而已!”
甄钰说着垂首拂了拂衣襟,向门口瞥了一眼说道:“这儿的茉莉花茶不错,邵姨娘慢慢享用吧。告辞了!”
邵琬清心头一阵恼,总觉得不应该就这么让她走了,想要阻拦,嘴动了动又说不出话来,只得眼睁睁的瞧着甄钰出去了。
马车终于修好,邵琬清面色沉沉的从茶馆中出来,重新登上了马车。
百灵与那跟随的媳妇子相视一眼。面对神思不定的邵姨娘,两人心里都有点儿忐忑。
一路上邵琬清都没有说话,薄薄的唇轻抿着,勾勒出柔和妩媚的唇线,打了脂粉的双颊十分娇艳。乌黑的眼珠子定定的盯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浓黑的睫毛不时轻轻一眨。
回到忠勇侯府,经过花园湖畔时,恰见计子茜、计子蓉姐妹两个在丫头们陪伴下在湖畔栀子花丛中嬉闹。邵琬清脚步顿了顿,沉沉的面色愈加阴郁了两分,扭头就要从旁避过。
“站住!”计子茜娇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邵琬清只作没听见,抬脚便欲加快速度。
“邵姨娘,大姑娘叫你呢!”荔儿扬声喝道。
邵琬清只得住了脚,转身瞟了计子茜一眼。淡淡道:“大姑娘找婢妾何事?”大姑娘,口内这么称呼时,心里只觉得一阵讽刺。
娇艳的海棠红绣攀枝花衫裙将计子茜衬得俏丽而张扬,恰如阳光般明媚。她一步步走过来,直直的目光从邵琬清脸上转到身上,又从身上转到脸上。突然“嗤”的一笑,说道:“邵姨娘不知做人妾室当温柔恭顺吗?摆出这副冷脸给谁看呢?是不是又想学规矩呀?”
邵琬清垂在身旁的手一紧一松,面色也略放松了松,扯出一缕笑容,垂首缩肩陪笑道:“大姑娘教训的是,婢妾受教了!”
计子茜哼了一声,心中畅快无比,怪笑道:“算你识时务,到底是学乖了,比从前强些!有的人就是天生下贱,非要叫人踩踏到泥里,才会识得清自己的位置!妹妹,你说是不是?”
计子蓉清亮亮的眼睛眨了眨,含笑道:“姐姐说的是,邵姨娘是比从前强多了,从前邵姨娘好凶的!”
邵琬清顿时尴尬无比,计子茜则是心头火一下子勾了出来,劈手从丫环手中夺过一个一尺来长彩绘花描的不倒翁玩具,扬手扔进了湖中,向百灵努了努嘴:“去给我捡上来!”
百灵没想到一旁躲着缩着也中枪,顿时白了脸,张惶的望了邵琬清一眼,哭丧着求道:“大姑娘,奴婢,奴婢不会水呀!”
“混账!”计子茜喝道:“湖边的水又不深,淹不死你!怎么,从前使唤不动你,如今也使唤不动么?”
百灵心头一凛,求救的望向邵琬清。从前使唤不动?这是打哪儿说起!从前她们“姐妹”斗法,身边的奴婢们都倒了霉,只能怪自己运气不佳!
“大姑娘吩咐,你还不快去!这么多人在这儿,若还是淹死,那便是你活该要死了!”邵琬清瞪了百灵一眼。
周围垂手默默的丫头们俱是一凛,众目睽睽之下,如果百灵真的淹死,人命关天,她们一个也逃不了干系,没准还会被主子推出来当替罪羊。心里这么想着,幸灾乐祸看戏的心情不由得多了两分惴惴。
百灵一下子也回过了味来,可是望着那碧幽幽看不见底的湖水,心里仍是一阵一阵的哆嗦。战战兢兢的下了水,冰凉的触觉四面扑围而来,百灵站立不稳,“啊!”的尖叫了一声,引得岸上一阵嘲笑。
计子茜只是冷冷一笑,目光灼灼盯着百灵。
百灵咬咬唇,硬着头皮怯怯往前挪了挪步,伸着手臂去够那漂浮在水面的不倒翁。不料水波轻荡间,将那不倒翁又往外推了推,百灵触之不及,只得脚下试量着再往前去了去。
她是长这么大第一回下水,心中本自存怯,在水中又不懂控制力道,身子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试了几次拿不到那不倒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