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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先睡一会儿了。”
“馥儿,娘守在这里,你安心睡吧。”林雪雁端了条凳子,像一尊门神一般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这个就不必了,您这样,我会寝食难安的,施馥心里悲叹不已,低声道:“娘,你不是说饭好了会叫我吗,你在这里,怎么知道饭好了没有,而且,女儿在白云弄适应了一个人睡,房里忽然多出一个人,女儿会不适应的。”
“好好好,娘马上出去,一会儿再来叫你。”林雪雁一步一回头,直到消失不见。
施馥终于收回等得僵硬的脖子,身体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好舒服啊。”
睡觉比任何事都重要除了吃饭,所以吃饭大于一切事,当施馥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当房门口传来饭菜香的时候,施馥已经猛然睁开双眼,爬起身,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了。
“馥儿已经醒了!刚才娘过来看看的时候,房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就没有叫你吃饭,但是一直不吃不好,所以娘就把饭菜端来了。”林雪雁将托盘里的饭菜一一端出。
伙食真是天壤之别啊,她终于可以告别天天蜂蜜水,天天蔬菜,天天白粥的命运了。
“娘知道你在白云弄吃得不好,但是又不能送东西过去,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说,娘让王嫂给你做。”
太好了,以后吃饭不成问题了。
然而,面对着一瞬不瞬盯着她看,好像一辈子都看不够的林雪雁,施馥觉得自己这一顿吃得实在难以消化,最最难耐的便是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遇到大块的还不能吃,为什么要做淑女呢?
卷一 第九章 轻易识破
早上睡到大概现在的八九点吧,为了顾念淑女的形象,不得不打着哈欠不情不愿地起来。希望那个逸王顾慕也可以迟一点起来,这样她当个隐卫就可以偷懒偷懒。
打开房门,门外是一个丫鬟,长得挺水灵的,不过好像叫春雨。
丫鬟看到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过身,高声大喊道:“大——小——姐——起——来——了。”
天呐,施馥捂着耳朵,这样的分贝,只有身临其境的人能够意会。
顿时,四面八方涌出不少人,当头一个当然是她的娘林雪雁。
“馥儿醒了,娘昨天看你什么都没有,所以找了些人给你做几件衣服,做几双鞋,还有喜欢哪些首饰尽管挑,再挑些胭脂水粉。”
不用吧,这些都是身外物,可有可无,只要有好吃好喝伺候就行了,这个量下去,试下去,挑下去,何年何月。
“馥儿,娘决定了,你年纪也不小,也该找个人嫁了。”
不是吧,她才刚回来,就急着把她撵走,好歹让她多休息几天吧。
“娘与你分别了这么多年,所以,娘决定不把你嫁出去,娘要找一个倒插门女婿。”
天呐,倒插门都想得到,有个爹被你欺负还不够,要是再来一个还不吓得飞走。
“馥儿,等衣服做好以后,娘就发出消息,让灵城所有在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还没有成婚的,家中排行不是老大的,长得一定得五官端正风度翩翩的,学问一定要才华横溢的男子来府里让你看看,你觉得哪个好就哪个,你觉得不好,娘就向其他城池发出消息,直到馥儿觉得满意为止。”
“娘,你不用觉得亏欠的,其实女儿在白云弄生活的很好。”施馥以肯定的不能再肯定的表情向林雪雁宣示。
“馥儿,你就不用为师父说好话了,娘也在白云弄生活过,知道不能仅仅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施馥咋舌,羞愧难当,只能赶快转移话题道:“娘,女儿忽然觉得有些闷,想出去走走,想看看这个爹与娘一起守护的城池到底是什么样的。”
“好,你们照着我女儿这个样子先做几身衣服,把我刚才挑好的先留下,下次我再找你们。”
“是,城主夫人。”一时之间,满园的人散得一干二净。
“馥儿,你等一等,我让棋儿陪你去。”
“不用麻烦了,我不需要丫鬟的。”施馥想当然地道。
林雪雁一听,身子一僵,悲从中来:“都怪我,都怪我让你们姐弟分离十多年,现在你都不知道还有个弟弟,你弟弟比你小一岁,以前是十一皇子伴读,现在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刚刚有假就回来了。春雨,去叫少爷过来。”
“是,夫人。”
真是中气十足,应该练练,兴许能当个女高音。
正当施馥百无聊赖等人之时,一个身穿蓝色儒衫的少年慢条斯理地踱过来,面无表情,目不斜视,脸上没点笑意,看着像别人欠他钱一样,而且仅仅一分钟的路程,让他一走,大概需要八分钟。
“娘,叫我什么事?”施棋双手负后,面色沉稳,有点老气横秋的样子。
“棋儿,来,她是我的宝贝女儿,你的那个可怜的姐姐,快叫一声。”林雁招呼道。
施棋从上到下将施馥看了一遍,绷着一张严肃的脸,没有感情地叫了一声“姐”,叫得施馥宁愿没有听到。
“棋儿,姐姐在白云弄生活了十八年,都没有怎么出去逛过,你带姐姐好好去灵城各处逛逛。”
“是,娘。”施棋应得没有任何不情不愿。
“馥儿,这些钱你先拿着,不够的话就派个丫鬟过来跟娘说,要不先赊账也行,报上我的名字先他们到将军府来拿。”林雪雁给施馥塞了不少钱,施馥估摸着放在手里的钱至少也有个百两。
“娘,丫鬟就不用了,反正有弟弟在,不用担心什么的。”施馥赶忙回绝,要逛个尽兴就得越少人,这是她从白云弄溜下来玩的经验。
在得到林雪雁的点头之后,施馥就和施棋出去逛了。
所谓带路人,就得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施馥跟在施棋的后面,施棋走路没话说,乌龟走路能希望有多快呢,施馥只得在施棋后面东瞧瞧西看看,等施棋转过头来时又低头跟着走,不吭一声。
忽然,施棋停下脚步,施馥头还没有收回,自然眼睛更没有看到,于是就撞上了施棋的后背,谁让她比小一岁的他还矮上一些呢。
“我不信从白云弄出来的人会有你这个样子。”施棋站在施馥旁边,低声道。
施馥一听,双眸一睁,继而挑了挑右眉,微微弯起唇角:“彼此彼此,不过我相信你虽然摆着一副跟爹一样的脾性,其实心里面跟从白云弄出来的娘一样,我们算是半斤八两吧?”
“哼,看看你能装淑女到什么时候?”施棋冷哼道。
“那我也拭目以待吧。”施馥微微一笑,“棋棋,既然我们已经敞开心扉,彼此知根知底了,那就恕我直言了。”
“你想说什么?”施棋警惕地道。
施馥一把勾住施棋的脖子,虽然勾地有些吃力,她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商量道:“棋棋,你知不知道,你比刚才可爱多了,有一个小老头做弟弟,那会是一辈子的折磨,你应该多笑笑,搞不准能迷倒一大片少女,有张好看的脸是荣幸,不能拿来浪费的。”
“没想到你比娘更甚。”施棋推了推施馥,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道。
“那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欺负你和你以后的小娘子。”施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忽然之间又仿佛想到什么,神秘兮兮地道,“棋棋,能不能麻烦你件事?”
这一次,施棋像是打了预防针一般,立刻回绝道:“不能。”
“别嘛,棋棋,咱们是什么关系,那是肝胆相照。听说你是皇宫里当差的,能不能也带我去逛逛,皇城应该比这里好玩许多。”
施棋一听,知道没什么好事:“我在皇宫里有事,照应不到你,你还是老实呆在灵城陪着爹娘吧。”
“别小看人,我以后也会在皇宫里有事的,不用你照应,你乐意呢,咱们结个伴一起去,你不乐意呢,我自己也会想办法去,反正横竖都是去。”
“你不要捣乱,皇宫可不是玩的地方。”施棋警告道。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去皇宫?”施馥一副了然的样子,睥睨一般看着施棋。
“我——不——信。”
“那可是爹告诉我的,爹始终觉得有愧于我,于是谈论之间,在我微微强硬的态度之下,便对我坦诚当年有关守城的一切。”施馥一脸认真的表情,看得施棋有些怀疑。
“我不信,爹既然有愧于你,就不会告诉你一切。”
“所谓兵不厌诈,骗骗爹,也就能骗出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