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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还在,那寻天小贼也在,难道府主他……”瑶姬夫人口中喃念了两句,双眼中却不知不觉中湿润了,两行珠泪顺着香腮默默流淌下来。
血神帖已下,禹王神府中两大神王丝毫未损,这一战的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了,腾龙神府自今日起再也无法与神界诸雄并驾齐驱却成了不争的事实。
这里是一片茫无际涯的浩瀚云海,就在这云海之间有一座乳白色宫殿,巍然矗立,没有基石,亦不需要砖瓦粉墙,就像它原本就应当存在于这片氤氲白雾缭绕的虚空中一般,飘渺而虚无,随着空气的流动整座宫殿都在虚空中隐没不定。
宫殿中死一般寂静,看不到半个人影,最显眼的就是两旁寂然不动的两排人形石像,正中位置有一尊乳白色男子雕像,身形与真人无异,五官栩栩如生,只是眼神却一片空洞,丝丝浓不可化白雾在脚底萦绕不休,连脚踝处都隐没在雾气当中。
一位金袍神人正跪伏在那尊乳白色雕像脚下,口中喃喃低念道:“请神主准小神下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但那尊雕像却丝毫没有响动,就好像他根本就是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一般。
金袍神人抬起头,现出一张威武不凡的国字脸庞,两只精亮的眸子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其中也蕴藏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悲意。
“古龙神,你私下血神帖之事我已知晓,难道还想下界为你那陨落的曾孙复仇不成?”一个飘渺不定的声音在大殿中悠悠响起,那尊乳白色神像眼皮上不经意落下一丝细细的灰尘,但他的眼皮子确实动了。
“神主……”金袍神人颤呼一声,但却没了下文。
“欲夺之生者,必为之所夺,归位吧!”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大殿中再次恢复了平静,那金袍古龙神再也没有言语,缓缓站直了身子踏步走到右侧那排雕像身旁,其中正巧有一个位置,他就这样站了上去。
咔咔咔!
一阵脆响自古龙神脚下传出,一层灰白色从他脚踝迅速往上延伸,晃眼间他整个人居然化作了一尊石像,就这样静寂不动了。
今夜的月亮好圆,皎洁的月色中夹杂着一抹淡淡的血丝,凄凄月影倒映在海面上,好一副双月映海的奇景。
蓦然间,虚空中一阵荡漾,一位身披白袍的健硕老者踏步而出,桔子皮似的脸庞布满如沟壑般深深的皱纹,银须及胸,他枯瘦的手掌中捧着一个天蓝色的长颈玉瓶,就这样虚立在夜空之中。
“白寒何在?”老者仰头望着虚空中那轮明月,满是皱褶的嘴唇微微张翕着,苍茫茫的声音在夜空中飘远,凝而不散,似在呼唤着某人的名字。
嗤嗤!
波澜不惊的海面上一阵荡漾,飘起一丝涟漪,一位身材消瘦的白袍神人踏浪而来,直接行到老者身前站定,拱手道:“白寒拜见大长老。”待到他抬起头才发现,此神赫然正是禹王神府中那位谦和的大总管。
“帝君陨落前所留的一丝灵识便在此处了,寻个时机在那禹王之子面前启开,若此子并非帝君转世,灵识必将重回瓶中。”老者一展掌,手中的长颈玉瓶平平飘入白寒手中,身形一飘身形冉冉飘起。
“恭送大长老!”白寒手捧玉瓶躬身一礼,那模样道不出的恭敬。
“帝君回归,吾道重光,带他回府吧……”苍茫茫的声音自天际传来,白寒抬起头,只见得一轮明月,那抹淡淡的血丝亦变得愈发鲜艳了。
第四百九十八章问尊神,果熟否?
这一夜,风疾。
仰躺在床榻上的刘乾坤辗转难眠,以往平和淡定的心境今晚确如秋蒿乱草一般,这一切并非完全归源于龙腾伏诛前所讲的什么天命古龙神之类的微词,而是他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片无尽的泥沼之中。
到底何谓天命?何又谓之逆命?是人?是仙?或是隐匿于某个神秘空间中俯瞰这一切的神明?翻来覆去的思忖到头来却终归没有半点头绪,刘乾坤隐隐发现自己一开始便陷入了某种无形的纷争之中,看似远离,实则无处不在。天命二字就像一根细芒刺扎在背肌肉之中,除之不得,留亦隐痛。
窗外的寒风刮得窗帷不时发出一阵阵呻吟,就在刘乾坤心烦意乱之际,只见得窗前人影一闪。
“谁?”刘乾坤弹身坐起,双眼中闪出两点寒光,凭他如今的修为能悄无声息来到他窗前的绝非普通神人,至少就连四大神王也做不到。
“总管白寒求见少府主。”窗前的身影将头一点,恭恭敬敬的低应了一声。
刘乾坤心头一动,暗忖道:今日在腾龙神府我便见这白寒修为不俗,没想到比我想像中还要高出不少,且看看他深夜前来玩什么把戏再说,如若是心怀叵测之徒少不得今日拼得毁去这神府也要帮义父拔掉这根毒芒……
建造一座神府并不需要花费许多手脚,刘乾坤主意既定一把抓起枕边的金乌皇搭上肩头,坐正了身子道:“白总管请进。”
门吱呀一声开了,白寒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个天蓝色的长颈玉瓶,上前向刘乾坤拱手施礼道:“白寒见过少府主。”
刘乾坤淡然一笑道:“不知白总管深夜至此有何贵干?”说完伸掌抚了抚金乌皇头顶的绒毛,却不经意用指缝儿夹起一小撮金毛儿拉了一拉。
金乌皇将头一偏,一双小眼睛在那白寒脸上扫来扫去,方才主人的小动作已经告诉它需得小心提防眼前这位笑颜可掬的神人。
白寒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危机一般,从容的笑了笑:“少府主可在为天命与逆命忧心么?”
白寒语出惊人,一双深邃的眸子毫不避讳的直视刘乾坤,就像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泉。
“哦!”刘乾坤微微一诧,心头却一阵发苦,因为他的窥心神通又无法看清楚这白寒脑中所想了,只能露出一个诧声的已对。
“不妨说来听听!”刘乾坤双眼一虚,淡淡的说出一句话来。
白寒展颜一笑,将手中玉瓶双手捧上前去:“少府主请开启这万念宝瓶,其中自有详解。”说完将头一低把那玉瓶又抬高几分。
刘乾坤取过那瓶儿,入手轻若无物,下意识将它放到耳边摇了一摇,里面并未听到有物体撞击的声音,当下端在手掌拔去了瓶塞。
凭他现在的修为即便是有什么奇毒之类亦可不惧,更何况精通丹道的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小伎俩。
“咦!”那瓶儿毫无响动,刘乾坤轻咦一声索性将瓶口倒转过来拍了一拍,居然连半点渣儿都没有,无色无嗅,空空如也。诧异之下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放出一缕神识朝瓶中探了过去。
嗤!
一股氤氲白雾钻出瓶口,化作一道锥形雾箭笔直向刘乾坤眉心射去,金乌皇看得真切,翅膀一扇荡起一阵飙风,便欲将这股怪雾倒卷回去。
白寒双眉一皱,却没有出手阻止,只见那股白雾好似徒然间有了灵性一般往上一扬,借着刘乾坤面门掩护嗤一声钻入了他顶门。
噗通!
一声闷响传出,白寒已经规规矩矩跪在了地上,口中高呼:“帝君回归,吾道兴矣……”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这位从未在任何神人面前下跪的白总管今夜不仅是跪了,还哭了。
刘乾坤只感觉脑海中一阵眩晕,手掌一松那蓝色玉瓶啪一声落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他整个人好像瞬间被人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仰面倒在了床上。肩头的金乌皇见状怒火中烧,呼一声腾空而起,尖尖的断喙猛的向那白寒头顶啄下,眼看就要将这大胆妄为的神人就要被它立毙在嘴下。
金乌皇虽未化出真身,但力道却丝毫不减,这一嘴巴下去定能将白寒啄个瓢开瓤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懒洋洋的轻喝却将金乌皇满腔怒火尽皆浇灭。
“小黄…莫伤他性命,赶出去……”刘乾坤强忍住脑中眩晕开声阻止了盛怒之下的金乌皇,只见它双翅一扇,一股绝强的飙风将地上的白寒倒卷出去,呯一声不知落在了何处,就连一堵墙壁也被撞出了一个人形大洞来。
“小黄,不许任何人进来,记住…任何…人……”刘乾坤从牙缝中迸出一句话来,随之双眼一闭,再也没了声息。
那股钻入脑海中的白气直接冲到了元神小刘身旁,像漩涡般旋转起来,化作点点白光飞散,那一点点白光化作了一幅幅清晰无比闪动着蒙蒙光晕的画面在刘乾坤脑海中飞快的穿梭着。
画面中各种场景交叠变化,有人,有物,有事……刘乾坤下意识的用神识飞快的扫过那些画面,只见一位白袍神人在朝自己微笑,很熟悉的笑容,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男子的面容很清晰,恍惚中刘乾坤甚至有种错觉,那就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