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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王目光碧绿、锐利,叱道:“朱七七,你莫要以为就凭这些人,也能将你们救出去。”
“呵呵,”我再笑:“七七从不做无谓地妄想。”
快乐王的实力如何。我到此刻自然已再清楚不过了,我们七世堂的这一次突袭,虽然打得快乐王个措手不及。但我还没有那么天真地以为他们能将我和沈浪、熊猫儿一举救走。快乐王在此,白飞飞在此,队伍的主力也在此,堂里的高手想要突破这重重地屏障,实在是困难之极。不过我们走不了又如何?只要能折损快乐王的一部分兵力、拖延行程,这次伏击的目的也就算打到了一半了。
快乐王紧瞪着我,不再说话。马车内顿时陷入奇异的安静,仿佛外头激昂地战斗都被隔在了另一个世界,而我们,只是单纯的一个旁听者。
爆炸声渐渐小了下去,撕杀声和惨叫声却越来越清晰,从声音中可以分辨出。堂里的人在向我们这边渐渐地逼近。可到了大概近处半里左右,声音却怎么也无法再前进,情势果然如我预计地一般,堂里的人始终都无法如愿地攻将进来。大约僵持了一刻钟左右,忽然传来几声长啸,此起彼伏的响应者,往后退去。
透过包围在马车外重重地人墙,看着远处晃动的火光,我非但没有失望,反而微微一笑,很好,突袭之优势已用尽,便立即后退,以保实力不做无谓的牺牲,这一回大家确实都学得聪明多了。
过了盏茶时分,各种杂乱的声音渐渐地平复,十数个急风骑士如鹰般掠到马车前。
“情况如何?”快乐王沉声道。
“启禀王爷……”第一骑士方心骑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是否该如何禀告。
我微笑更深,看来,这一次快乐王地损失不小啊。
“说!”快乐王望了我一眼,语气冷硬。
“是。”方心骑声音略低地道,“来敌占尽地理优势,又携带有江南霹雳堂的霹雳弹,所射的箭羽上还淬有毒液,我方损失……损失惨重,弟兄们估计死伤了三百多,具体人数还在清点……”
快乐王面色阴沉,道:“对方呢?”
我也不禁竖起了耳朵。
方心骑咬了咬牙道:“来敌约有百余人,这些贼人内里似乎都套有薄薄的盔甲,又有毒箭和霹雳弹开路,准备非常充分,因此损失……似乎不大,只有二十几人伤亡,且伤者……都被他们带回推出山谷了,属下怕还有阴谋,不敢随意追击。”
“十三骑!”听到如此悬殊地伤亡差距,快乐王忍不住一掌击在茶几之上,上好的茶几顿时应声而碎,连同几上地茶杯一同跌落在铺了红毯的地面上。
我的心里却大大地松了口气,一股骄傲油然而生。
“属下知罪……属下知罪……属下罪该万死!”一直跪伏在外面、负责勘察地形确定行程安全的十三骑顿时颤抖地回道。我虽看不见他的面容,不过听那异样的声音,也知道此刻他必定面色如土的磕头不止。
“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都已检查过了么?”快乐王的语声里充满了枭雄的凌厉气势,就差点一掌击死外头这位无用的骑士了。
“回王爷……属下自清晨时分就来到裂风谷检查,当时确实未在山顶附近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确实不知……不知那些贼人究竟何时……何时……”
“王爷,这些贼人身上都披着灰白色、类似岩石的披风,依属下看来。想必他们早在十三弟检查之前就已设法在岩壁上伪装了起来,这里悬崖如此众多,这些贼人又狡猾异常,若一直伪装成石头,忍着不动,也确实很难察觉……”方心骑大胆地试图为十三骑士求情。
“王爷,这一次我们损失不小,正值用人之际,还是暂且先留着他一条狗命吧!等回到家中再处理也不迟。”白飞飞瞄了方心骑一眼,软软地更加依近快乐王。纤纤素手温柔地抚着快乐王的后背。
快乐王吸了几口气,这才挥了挥手,那十三骑立刻如蒙大赦般地道谢,急急地退了下去。
“王爷,车驾是不是稍缓一会?先让属下去前头探探路?”方心骑试探地道。
“你亲自挑选几个细心之人,务必要仔细些!”快乐王余怒未尽地吩咐,“还有,找几个能说的,安抚下去,就说贼人流弹已用尽。自知不敌我方威力,主动撤退。此番回关,行程紧急。就暂且饶他们一回,待到来日,本王挥师东进,必将为今日之死难弟兄加倍报仇雪恨!”
“是!”方心骑立刻领命而去,快速地安排一切。
“飞飞,你今夜就在此陪伴七七。”快乐王注视了一眼依然挂着笑容的我,方才带着旁边其中一辆马车离开。我目送着这辆马车,知道沈浪和熊猫儿就在里面,而且一定早已被点了穴道,否则以猫儿的性格,一定早已嚷嚷出声了。十几天以来,我们的距离第一次如此接近,可我们却还是不能相见。哪怕只有一眼,只有一眼……
队伍稍作休整,立刻重新上路,出了裂风峡,到了一处宽阔的谷地后,全队才开始扎营。比起前些日子以来,今日气氛无形中严肃了不少,戒备也森严了许多,白飞飞意外地宿在了我的帐中。
夜深人静,黑暗的帐外不时传来山风的呼啸声,以及定时经过地巡逻脚步声,我闭着眼睛,回想着一两个时辰前那场惊心动魄地伏击,心里虽然有掩不住的开心,但同时有不禁暗自担心那些受伤的人伤势严不严重?闭目了一个多时辰,还是睡意全无。
“看来你的人也不全是一般废物嘛!只可惜实力还欠缺了些。”另一张软榻之上,白飞飞忽然低着声,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
我一时摸不清他的态度,便没有答话。
她说的这点我当然清楚,但谁都是经过教训以后才会成长的,这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成功伏击就证明了我们的人正在快速地成长着,虽然实力一时不可能赶上快乐王,但只要我们中原武林能团结起来,众志成城,就什么都难不倒我们,快乐王纵然再强,也总有一天会被我们击倒的。
更何况,我心中一直还留有两个希望:一个金无望,一个王怜花。纵然出了关,中原武林在地理上陷于劣势,可有了他们俩地帮助,就足以能和快乐王一斗。
现在的关键是,我、沈浪、熊猫儿三人能否和他们一起里应外合?想起沈浪,我不禁暗暗地叹了口气,熊猫儿每次来都说他很好,能吃能睡,还会一路给熊猫儿讲这一条丝绸之路上的典故,可具体地事情或者什么传话却半句也无。
其实,就算有话,他也没法讲,每天见面,边上都始终有人盯着,而且快乐王只许我和熊猫儿隔桌而望,不让我们有机会有任何肢体的接触,就算猫儿想通过手指暗示我什么都做不到。经过今晚这一战,以后我们的相聚一定会看管得更严了。
“呼——”又是一阵猛烈地山风,刮过营区。
“好大的风啊!”我轻叹了一声,我们的营帐建立在最佳的避风处,算来山风已是最小地了,可在这深夜里听来依然是如此的凌厉。
“这样的风算得了什么?”白飞飞微微冷笑,“等到了关外,你就会认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风!”
听到她再度说话,想起方才想到地“里应外合”四个字,我心中突然一动,这种念头若放在以前,我是想都不会去想的,可这些天来,我和白飞飞之间的关系却进入到我们谁也没有料到的奇异境况,同白飞飞合作这个想法似乎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必须要做些什么来进一步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念头急转中,我已平静地仿佛在和普通人拉家常一样地道:“你说的是沙漠上能引起沙尘暴的大风吧!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不过我早闻关外的气候恶劣,也知这一路来的风沙都只是小菜一碟而已。说起来我真是很佩服你的,居然能在关外那么恶劣的环境下生活长大。”
这话我说的倒也是真心。前世看多了沙漠给人类带来的各种灾难的故事和小说,自然知道生活在沙漠中的人是多么的艰难。缺水少食,还要和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的风沙做斗争,光是生存也许就已耗尽了沙漠居民所有的精力,更无论白飞飞居然还能保持这一身细腻的玉肌花容。
“比起人心来,环境即便再坏又算得什么?”白飞飞沉默了一会,忽然冷笑道。
我微叹了口气,道:“可世上的人心并不是全坏的,你该知道这世上确实有些人的心灵可以纯净地没有一点杂质。”
她所说的人心,指的自然是快乐王,当年如果快乐王没有为了一本秘笈而诱骗她母亲,也许,她母亲就能如愿地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而作为她的孩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