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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依然是静悄悄的一片,除了正常的鸟鸣和山风吹拂着树叶的轻声哗然音,听不出任何的异常来。
当我睁开眼时,突然想起我们一直只在山洞的前半部分活动,都不知道洞的更深处是什么样的,想道以前所看的小说中,往往说神秘的山洞里会有神秘的东西,比如什么刻在洞壁之上什么武功招数之类的,不由得起了一些调皮的好奇之心。
看了看呼吸已很平稳的沈浪,又检查了一下山谷和洞口,我拿起沈浪放在石头上的火折子,蹑手蹑脚、做贼似偷笑着向洞里走去。
可惜我很快就大失所望了,这个顶多也就三十丈左右深的山洞,实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除了一些暗苔,什么新奇的玩意都没有,就是直溜溜的一个山洞,没有怎么曲折或分叉,更也没见什么奇怪的刻图,从里面往外看,几乎是一眼就可以看见洞口的光亮,洞壁浑然天成、干燥,无任何的人工痕迹,看来确实只是个天然的石洞罢了。
正当我站在洞底的石壁前有些失望的打算转身时,忽听洞壁之后仿佛有隐隐的闷声传来,那声音十分的厚重,就好像是巨大的石门机关重重的落在地上一般。我不由的轻咦了一声,方扬起眉再细听,外头已轻巧的掠进一人。
“发现了什么?”
“你怎么来了?”我嗔怪了他一声,看到他面色已有些红润,知道没有大碍了,才松了口气笑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好像听见了里面有石闸落下的闷声。”
“你没有听错,我也听见了里面有动静。”沈浪接过我的火折子,才又拿起火折子仔细的照了照周围,却同样没有发现什么,不由得疑惑的和我对视。
两人站在洞底前凝神静听了一会,却再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
“算了,先不想它,我们还是先解决自己的民生大计再说吧,你来看看,我采的这些蘑菇能不能生吃,以前我只听家园里的师傅们说过,一直都没机会真正尝试呢!”我笑着拉起沈浪的手往外走,反正这洞也就这么一点长,任何动静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而且吃饭皇帝大,从昨天到今天,我已几乎整整一天没吃任何东西了,实在饿得有些不行了。
“好。”沈浪灭了火折子,微笑的任我牵着。
生蘑菇的滋味——唔——那是不用说了,我勉强的咽了两个,就去剥根茎,还好植物的根茎味道还是不错,还有点清脆可口,这样两者中和着吃,再加上肚子确实也饿了,不知不觉中倒也吃了不少。沈浪那一惯的镇定的神色,这时候就表现出来了,有一种蘑菇简直比蜡还没滋味,而且还带着极不舒服的涩味,我只吃了一个就不去动了,他却仿佛是吃着是美味的食物一样,专挑那一类吃,我看在眼里,虽不作声,可心里的甜蜜却满满的,亲手为他剥了一块味道最好的根茎送到他的嘴里,看着他就着我的手微笑着咬了一口——其实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的吧?
砰!
正当我们吃了七分饱的时候,和方才一样的闷哼声突然又出来,而且还连带的微微震动着洞的四壁,这声音较之方才那道明显离我们又近了些,我和沈浪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同时掠向洞底。
刚贴近洞底,就隐隐听里面有人声在交谈。
两人不约而同的凝神,终于勉强的将声音听出八分来。
“——难道出去之后,你还要回去见他吗?”这是一个极为冰冷却又充满了愤怒的陌生女声。
“——”对方没有说话。
“那你打算怎么说?”那个女声又问道。
“当然如实以告。”一个比女声更为冰冷的略带沙哑的男生低沉的道。
这个声音一入耳,我立刻睁大了双眼,盯着沈浪求证,沈浪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将头更贴近洞壁,真是金无望?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在一起,我忙收敛心神,带着满腔的疑惑,继续听下去。
“可他不会相信你的!他之所以命你在三日内必须找到宝藏,不就是听信了酒使韩伶的谗言,以为你真背叛了他,如果你跟他说实话,这个兴隆山宝藏其实只不过是个空壳的笑话而已。你以为他会相信吗?他会杀了你的!”那个女声更加愤怒的叫道,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就是咬牙切齿的恨铁不成钢般挤了出来,她的声音虽然冰冷,而我们却一下子就听出了她对金无望的关切之意。
“我的命既然是他救的,他要拿回去也是应该,何况我并没有骗他,我问心无愧!”金无望毫无感情的道,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决不允许你回去。”女声坚持的道。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金无望冷冷的道。
“那你就动手吧,反正我的命也是你救的,你也随时可以拿回去。”女生倔强的道,语气中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我吃惊的微张着嘴,转了转眼珠,立刻把其中的对话联系起来,整理出三个意思:一,金无望好像被酒使韩伶在快乐王面前高了一状,竟令快乐王相信金无望有背叛之意。主从之间已有隔隙,而且情况还相当严重。二,兴隆上的宝藏原来只是一个传言,并无真有其事。三,金无望曾经救过一个女子,而后这个女子似乎就一直跟随着他,并且很关心金无望。
我不由的微笑起来,好消息,真是好消息啊!我正在为如何令金无望主动离开快乐王而头疼呢,没想到机会就送上来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兴奋的握住沈浪的手,眨了眨眼睛。
沈浪微微一笑,反握住我的手,示意我先继续听下去再说。
“你可以点我的穴道限制我行动,不让我再跟着你,可你莫忘了穴道终究是会解开的,到时候我一样会去快活林找你,如果找不到,我就当你已经四了,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短暂的沉默之后,女声再度响起,语声虽然平静了一些,但任谁也听得出其中的认真和决然之意。
“你又何必如此?”金无望涩然的道,“你应该远远的离开这里,去中原去江南,天下这么大,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总能找到一个真心疼你的男人,何苦偏要指望这样的我?”
“不,这世上除了你,没有第二个男人会对我这么好!就算有我也不要,我于蝶的心竟然已经给了出去,就绝不对再收回来!总之,你要也罢,不要也罢,我这一生一世都是你的人了,你生我才生,你若回去送死,我既无力阻止,那你也休想阻止我自尽。”
原来这个女孩子叫于蝶。
“可我不需要你陪,我不需要任何一个人陪!”金无望的声音忽然又冷硬起来,居然如铁石,听的我一阵恼火,这块木头,连我都可以听出这个女孩子是真心的,他怎么还能如此忍心的拒绝。
“你说谎!”于蝶仿佛有着百折不挠的精神,丝毫没有打击到,反而似乎在步步紧逼着金无望,“可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自己心里知道就好。”
于蝶的语声顿了顿,突然又低了下去,我们必须穷极耳力才能大概听出意思来。
“其实我们争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后面的路早已堵下,几百年前布置这个宝藏诱饵的人,摆明了是为了吸引仇家才设了这种入室即关的机关,将后路彻底断绝,我们带的食物本就有限,也许过不了三天,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你无法回去见快乐王,也无法赶我走,我注定生死斗陪着你的。”
金无望没有做声,洞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沈浪忽然放开了我的手,双手在洞壁上四处的乱摸,目光锐利的不放过一丝可疑的异常,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检查起来,从洞顶到洞底,并开始四处敲打。既然我们能听见他们的声音,这证明之间的距离并不远,而从于蝶的口中我们得知他们原来进洞的退路已被封死,无法再从原路退回去。如果里面再没有出洞的机关,那我们将是他们唯一的救星。
“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当我们敲到洞角的一处时,里面于蝶突然叫了起来。
他们也能听到我们外面的声音?我和沈浪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发现了欣喜的希望,既然这样,事情就好办了。只见沈浪停止敲墙,反掠道洞口处观察了一会,才又急掠了回来,再敲着洞壁沉声道:“是金兄么?”
“——沈兄?”金无望似乎极为震撼的回道。
“还有我呢,猜猜我是谁?”发现了可以救人的办法,而且救的正是早已想把他拉离苦海的金无望,兴奋之余我反而泛起了调皮之意。
“朱姑娘!”金无望又是一声惊呼。
“呵呵,是我们!”我笑的好不得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