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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沉静地眨了眨眼,表示她说的对,我是疑惑我如今的处境,可她应当也没想到我早已知道她的身份,不管她是如何将我弄到手的,她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我送给快乐王。也就是说,只要我乖乖的合作,至少生命绝对没有危 3ǔωω。cōm险。而且,如果她一直把我带在身边,我就有可能见到快乐王,这个传说中的一代枭雄。
想到自己竟可能先沈浪他们一步见到这个快乐王,我不禁有些激动。
“可怜的孩子,你也莫要再想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姑姑只告诉你一句,姑姑带你走,可不是害你,而是送去一个享福的地方。瞧,姑姑对你多好啊!”她的手抚摩着我毫无感觉的脸,然后突然往下滑。滑到了我的锁骨处,我的鸡皮疙瘩立时又泛了起来。
青衣妇人忽然眯起了眼,狞笑道:“不喜欢姑姑碰你吗?可是姑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可人儿。这可怎么办好呢?”她的手滑动了两下,竟似要再往下滑,这下我可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猛地睁大了双眼,不顾一切的怒视着她。
方才我醒来发现自己不能动的时候,都没有如现在之般害怕,没有如现在这般慌张,我几乎脱口而出地叫道:“沈浪救我!”可话出口了,才发现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边婴儿时期的咿呀声都没有,安静地仿佛我的声带根本就不存一般。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这个恶魔,她想对我做些什么?
“哒哒哒——”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轰鸣声,像是急雨打在坚石上,又二轻局是急具节奏感的鼓鸣,青衣妇人的手突然止住,嘴角泛起一缕冷笑,自言自语地道:“又来了,可惜来得再多也是白费。”
我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方才的我眼中,一定一下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色,现在的我总算深刻地体会到,为何前世朱七七会那般害怕这个恶魔了,她的手——真恨不得把她的手给活活剁下来,以消我被辱之限,变态,变态,真是大变态!
青衣妇人不慌不忙地弯着腰钻了出去,似是又扬起了鞭子,有气无力地喝了声:“驾!”
马车“哒哒”地徐徐动了起来,身后那阵急促的声音越来越近——啊, 是马路声!有人追上来了!
我大喜,本能地试图挣扎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依然几乎一丝都无法动弹,跛子虽然可以动,却只能微微转动,无法用力撞木板。这么僵硬的身体,她一定是点了我的穴道或下了什么迷药了。这个色使防我未完真防的严哪!我叹了口气不再试图努力,现在我只能干等别人来发现自己了。
就在我叹息还未吐尽的时候,身后己有人高声喝道:“前面的马车,停下!”
我眼睛再度发亮,是了,这些人一定是来找我的,五哥、沈浪还有熊猫儿,他们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我呢?
“大——大爷——你们有什么事吗?”青衣妇人又恢复了她那令人屿的、北纬的声音,依言停了下来,声音微微地发颤,仿佛真的只是个普通村妇一样,被来势汹汹的人群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的马车里面是什么?”一人急喝到,我努力听了听声音,还是觉得这语调很陌生,应该不是我的人。
“回大——大爷,车——车里面是——是妇人那自小又瘫又哑的苦命侄女。前几日她又得了重病。妇人正准备带她去城里找大夫。”仿佛是觉得对方没有恶意一般,青衣妇人的声音渐渐地平稳下来。
“掀开来看看。”
“是——”青衣妇人地手指从布窗边控了两根进来。然后一撩,一片明晃晃的光亮立时刺入了我的眼睛,久在昏暗的马车里的我本能的闭了下眼睛,方才睁开,正迎上一双陌生的视线。那人只看了我一眼,立时就皱起了眉头移开了目光。低声对边上的人说道:“里面是个丑八怪,不是七小姐。”
边上的人道:“我去看看。”接着又一双眼睛瞧了过来,我忙冲他疾眨了两下眼睛,希望他能注意到我的不对劲,没想到那人脸色反而立时变得极为苍白。几乎反射性的扭过头去干呕了两声,才勉强地道:“确实不是,脸上也不是易容的结果。”
我顿时哭笑不得,刚听到这陌生的声音时,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们认出我来,可现在看他们如此笃定地判断我不是朱七七,而且一见我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吐,心里头的滋味还真是说不出的古怪——唉。虽然知道这个变态的色使一定会如原著般以高明的易容术将我变成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可是看多了众人惊艳仰慕的目光,乍然之间被嫌恶的连一眼都不肯多看,我只能说这个易容术实在太成功了。
马队呼啸而来,转眼也呼啸而去,刹那间就走得干干净净,也将我才升起的一点点希望给带走。
“好孩子,你是不是很失望啊?”目送阗众人离去,青衣妇人的头缓缓地转了过来,得意地笑道“找你的人可真是多呢,这两天来,我至少也碰到十几批了。只可惜,世人的眼睛多为愚钝。又有几人能瞧的破我的精妙易容呢?好孩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安心地跟姑姑走吧!”
她放肆地大笑着松开手指,布帘重又被放下,将我与外面的世界再度隔绝。
我微感失望地闭上眼睛,山左司徒一家的易容之术,确实精妙无双。花婆早年教我易容之术的时候曾经说过,除了云梦仙子,世上可排第二的就是司徒家的绝技了。以色使的易容术,恐怕便是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更别说这些人了。
唉,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落在她的手里。历史已经重演了,那这一次,我还会不会再和沈浪擦肩而过?他是不是还会和前世一样认不出我来?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先不要去想那么多,专心凝神准备再次运功。可丹田里空空如也,连迷药也玩得很好,真叫人禁不住地沮丧。
接下来的半日,就如青衣妇人所说的一般。我们果然又相继碰到了两批不同装束的武林中人,全是奔着我来地。只是每次都毫无例外地查看、否认、离去,不肯再看我一眼。
他们每次来的时候语言都非常简练,我只能从他们有限的只言片语里得知现在找我的人实在不少,至于更详细的却不得而知了。
我醒来的时候大约是中午时分,在看似破旧,实则几乎密不透风的马车上颠簸了整整一个下午。马车里几乎一片昏暗的时候,我们似乎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隔着马车我只能听到外面来往行人的语声,鼻子里也能闻到两边食物的香味,只是一丝缝隙也看不到。
又走了一小段路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青衣妇人下了车,问了客栈的价钱,又与人拉扯了半天,大意就是说希望店家能给她便宜的房间,哪怕简陋些也无所谓,只要能遮风避雨就好。为了增加她的可怜性,又撩起了车窗让别人来观看我的样子。那店家果然怜悯地答应给她一间便宜的下房,还叫伙计帮她把我扶到饭堂的角落里。青衣妇人自然又是千恩万谢的,引来一大堆或同情、或嫌恶的目光。
方才快到小镇时,青衣妇人曾取出一个青色的瓷瓶,打开后让我闻了闻那酸臭的味道,然后迅速地收了起来。待到他们来扶我下马车时,我突然觉得身上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至少脚步是可以勉强挪动了。只是想到抬手,依然十分困难。我心中一动,难道那瓶子里装的就是解药?
此刻仿佛才过了掌灯时分不久,小小的店堂里十分的热闹。我只坐了一会,就听到有人谈论我的事。顺眼望去,那两丝毫不避讳,正高声阔论的人一看就是江湖中人,我不由地凝神坚耳仔细聆听。
青衣妇人却是瞧也不瞧那两个人一眼经是真正的慈爱的长辈般,毫无怨言地耐心地照顾我,服侍我吃饭,却在将饭勺喂进我嘴巴的时候,附在我耳这轻轻地道:“乖孩子,还是老老实实地吃饭吧!别把希望寄托在这些蠢货身上。”
我顺从地垂下了眼帘,掩盖住我的视线,衣掩盖住我的些微喜悦。
虽然如今我的处境和原著里的朱七七一般,可我不会像她那样无助地歇斯底里。只因我明白,这样的容貌和身体状况不会跟我一辈子。更重要的是,文教我下车,几乎是被半拖着的挪动脚步时,练习了十几年的心法曾隐隐地抖动了一下,荡起了一丝真气,然后温顺地沉入丹田。如果她能让我多嗅几次,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一定能顺利地逃出这恶魔的魔爪。
我是朱七七,可我又不是那个朱七七,我一定能理智的、忍耐的等待,直到我恢复力量。到那时,我的恶梦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