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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说些什么,上官修君突然低声连唤三声大哥,乞求般地看着上官修远。又侧头去瞧白飞飞,目光之中全是满满的怜惜和同情,更有说不尽地温柔与爱护。
我瞧着他的神情,突然忘了刚才想说什么,只觉心里忽地添了几分沉重,心情也有些郁结起来。
修君原本就是个心是善良的男孩子,平时待人温和体贴不说,便是遇见一只受了伤地蚂蚁他也忍不住想帮一帮,难过上好一阵,如今教他遇见了白飞飞。他如何不会心疼到骨子里去?如何不爱心泛滥——
而且,修君性情向来极为温和,他在开心坊多年,我从未听说过他有 与人为何事有过半句争辩,口碑一直都好的没话说。而今日,他竟然会为了白飞飞而与同胞史长对持,再看此刻他望向白飞飞眼神——足见他这次的爱心动地已非寻常。
倘若这受他怜惜保护的女子换成了别人,我自然十分乐意。瞧见他的注意力几乎全放在对方身上,也必定十分为他欢喜,可是,这个女子却是白飞飞呀?一个为复仇而活、心灵已然扭曲的白飞飞呀!
知弟莫如兄。上官修远自然也察觉到了弟弟对白飞飞不同往日的善良维护,因而只是皱着眉在上官修君和低着头的白飞飞身上来回游移,目光深遂难测,并未马上回答。
可我知道他会答应的,不仅是因为白飞飞那不可抵挡地魅力。更因为上官修君的神态,还因为他不知道白飞飞的真实来历,而此刻白飞飞什么都未做,我什么依据都没有,又如何告诉她这个女子非但来历不明,而且极其危 3ǔωω。cōm险呢?
见大哥沉默,没有立即回答自己的请求,上官修远君的面上乞求之色更浓,不住地去瞧低垂着头的白飞飞。
我瞧着他们三人各自不同的神态。止不住又是一声暗叹,只怕白飞飞这一出现,影响的已不仅是原著里原有人物的一生,便是连眼前的上官兄弟,恐怕也迟早会受其牵连,尤其是上官修君——
瞧他那保护意味十分浓重的神色,我不由地暗暗担忧,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今日,心地善良的修君必定是不管如何都救定了白飞飞,可他又怎会知道,白飞飞其实哪里需要他救啊!
她离开大漠,千里迢迢来到中原,为地就是见见当年能使快乐王抛弃她母亲的云梦仙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好为母亲出出气!此番她本打算借助贾剥皮的手,好被好色的王怜花买去,而今却半途被和修君无意中破坏了。她自然不可能放弃原来地计划,必会继续想法子接近王怜花,而自以为拯救了一可怜的女孩子出了苦海的修君,势必就成了她的绊脚石,原著中的她一向都是为了目的不异牺牲任何人,如果今生她这性情没变,难怕修君对她有“救命”之恩,只怕到时候也难免会有危 3ǔωω。cōm险。
正在我心思百转的时候,上官修远突然站了起来,发话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交给大哥,让我见见那位贾剥皮。”
“大哥——”上官修君又一声轻唤,目光中满是坚定的乞求,“我绝不能让白姑娘再回到那狼窝里去。”
上官修远注视着他,兄弟二人对望半响,上官修远突然轻叹了口气,道:“如果你坚持,那大哥就如你所愿,不过外面那位贾大相公,却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你先陪小姐稍坐一会,我出去打发走他再回来安排这位白姑娘。”
上官修君欢颜顿展,真诚地笑道:“谢谢大哥!我就知道大哥对我最好了!”
白飞飞的面上也及时地现出惊喜之色,复又泪光潆潆,俯身拜倒:“飞飞谢上官大相公相救!”
上官修远轻“嗯”地一声,客气有礼地转向我,语气淡然,仿佛我只是一位普通地上门拜访的娇客一般地道:“朱小姐,请恕在下失陪一会。”
我立时明白他的淡漠,也同样客气地回礼道:“大公子客气了!我有修君陪同就可以了。”看情形,他似乎有些怀疑白飞飞的来历。也不想在其他人之前暴露出我们地另一层关系,他的为人处事一向谨慎,实在让人放心。
“是啊。大哥,我会招待好小姐的。”上官修君一听兄长同意留下白飞飞,早高兴地神采飞扬,面对着我也没有方才那么局促和害羞了,话语间竟大方稳重了许多。
我微微一笑,目光回到依然低垂着头地白飞飞身上,看不出她的神色。
“你叫飞飞是吗?”我柔声问道。
“回小姐,小女子的贱名正是飞飞。”白飞飞听到我的问话,微微转了个方向,恭敬地回道。却不抬头,一副十足的贫贱之女的卑微相。
“什么贱名不贱名的,白飞飞——飞飞——这个名字多好听哪!”
我站了起来,微嗔着往她走去,拉起她的手,果然是触手凝滑,如脂似玉,柔若无骨。我含着笑如方才牵着上官修君般地牵着她换了个座位,望着她神色自如地再度细细打量。
她那如睡莲般油温柔的笑颜,真的是让人无从分辨真假。
我心里暗赞她地演技,面上却奇异地未露出半分异色。仿佛只是个初次见到她,也初次知道她,同为拥有绝世姿容的她而惺惺相异一般,柔声道:“我曾听说,这世间的女儿家都是水做的骨肉。非凡间的俗物能比,今日见了你,方才相信这句话,原来确有出处的。”
“小姐过奖了,飞飞不过是低下的奴婢,哪能和尊贵的小姐相比?小姐才是天香国色、雪肌玉容——”白飞飞粉面微红,忙站了起来,似是羞涩又似是害怕,惶然地说道。
“你莫要害怕!我没有别地意思。只是惊叹于造化的神奇而已,真不知是何方的水土方能养成姑娘般似水样的人儿!如果不介意地话,可以告诉我你是哪里人氏吗?”我的语声更加柔和,心中却转着别样的思绪,难道是因为原著里的人物已一个接一个出现在我面前,早不知不觉地锻炼了我的心智,所以我才依然达到如此镇定地地步了么?
她本应该如每一个正常的孩子般,有一个属于自己欢乐的童年,但是这一切却毁在自己的亲生父亲手里。她那原是一个烧饭丫鬟地母亲,先被快乐王为了一本武密芨而诱骗失身,后又在被快乐王折磨的手足俱残、目不能见之极度屈辱的情况下生下她。
一个女子,倘若被心爱的人那样残冷地折磨,纵然心中还对快乐王存有一丝痴恋和爱意,又怎么能掩盖住心中那常人无法想象的怨毒?莫说是正常人,就算是呆子,也必定知道这个被诱骗失身而怀上的女儿,这个被无辜地转嫁了一切仇恨的女儿,自然不可能享受到一丝母爱和温暖。
白飞飞自己曾说,她自懂事起就是为了“死”而活着。她的一生只有仇恨和报复——而她的寂寞、她的孤苦,更令她的心中结成万年的玄冰,无人可以融化。这样的女孩子,实在是太令人同情了。
想起她唯一所爱的人,我的心神不由地微微恍惚,不知这一生她和沈浪之间,将会发生怎样的纠葛?
或许,少了“朱七七”对沈浪那样疯狂的爱恋和追求,他们的人生将会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吧?又或许——我心中一动,偷眼瞧了瞧一直望着我们,不——应该是望着白飞飞的上官修君,或许,他也将是白飞飞生命里的一个变数吧!
第一百零七章 调虎离山
“诚蒙小姐见怜,飞飞怎会不愿回答?”白飞飞面似有惶恐之色,忙欠身福了福,眼波黯然地道:“只是飞飞未出世时爹爹已亡故,不过三岁便随母亲四处乞讨流浪,五岁时母亲又染病去世,飞飞几经被人贩卖,独自一人飘零至今——早已忘了自己是哪里人了?”
她说到此,不由地凄凉地一笑,眼中泪光闪动,道,“古人长云落叶归根,而飞飞——只怕将来等到飞飞想重归故土,也已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白姑娘,千万莫要再伤心了,只要你喜欢,就算你一辈子住在这里,又有何妨?”上官修君突然插话道,话才说完,似觉得语言上有些唐突,脸顿时微红。
听到他这句话,白飞飞原本已显苍白的脸颊顿时也染上了几许红霞,复又垂首,低低道:“多谢二公子!”
“修君说的是,上官家是郑州难得的善人之家,你尽管安心住下来就是。”
见他们二人相继脸红,我面上微笑虽然不变,心中却忍不住又为修君叹了口气,你得脸红是真,她的脸红却是假,纵然你想留人家一辈子,人家却不见得愿意,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说不定这几天她就会有所动作,要离开你了。
白飞飞虽然耐性极好,连在沙漠中也能忍者那样要命的饥渴假装继续昏迷,只为了报复沈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