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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紫星早已准备了答案:“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玄都大法师闻言,目中神光闪动,终于露出了一丝动容。张紫星的话,正是出自后世与老子并称“老庄”的道家代表人物…………庄子。庄子是战国时期著名地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是道家学派地代表人物,老子哲学思想的继承者和发展者。
这段话是庄子对于“道”地见解,认为道虽然无形无状,但其中又有情有物。它自古就存在着,它产生了天地万物,但它自己既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结。庄子认为,天地宇宙、世间万物都是由“道”产生的,“道”无所不在,它就存在于天地万物之中,是天地万物运动变化的根本原理和法则,同时也是无穷无竭的。在如今这个世界里,老子的“道”之说并未传播开来,连《道德经》估计都还在老子的心中酝酿,更别说什么发扬和继承了。玄都大法师是老子唯一的弟子,受老子的思想熏陶,应该是个“识货”之人,所以张紫星特地将庄子“搬”了出来。
果然,雪地中忽然出现一个蒲团,玄都大法师朝张紫星随意地一挥手:“坐。”
张紫星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玄都大法师的认可,心中大喜,又施了一礼,盘膝坐下。菡芝仙十分乖巧,并不上前来,而是回到龙马身边,远远地看着两人。
这次张紫星主动发问了:“敢问道友,何谓有无?”
玄都大法师自然是用后世《道德经》中的标准答案回答:“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张紫星露出“闻道”的大喜之色,及时地补充了一句老子的原话:“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玄都大法师目中现出赞许之色,又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些似乎答非所问,甚至是互不相连,毫不相关,却不影响两人对话的连贯性。张紫星有超脑相助,时不时来几句庄子或老子本人的妙语,玄都大法师则可继而衍生出一大通甚至是张紫星听不懂的玄妙理论来。
张紫星虽然也曾对老庄之说有所了解,但毕竟是个“半桶水”的假内行,但他心思转得极快,听到难解的深奥处时,便又换一句,玄都大法师也不气恼他更换话题,而是兴致勃勃地继续讨论。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谈论一阵。玄都大法师感叹道:“道友之道,其术似与我相同,其心乃于我绝异,可叹!可惜!可赞!”
张紫星笑道:“鱼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故道有所别,各行其道可也,何必叹惜?”
玄都大法师面上终于露出赞赏之色,点点头:“道友好生洒脱,不愧逍遥二字!今我喜逢道友,论道结缘,他日当有因果之事。”
“贫道居于朝歌,若是道友来日有暇,不妨来朝歌再聚。”张紫星见目的达到,也不逗留,毕竟这种“论道”对他这个伪内行来说,实在过于辛苦。
玄都大法师对他的邀请不置可否,只是报以微笑,张紫星看着他似有深意的笑容,心中一动,忽然问了一句:“道友以为,我真知道否?”
第两百二十五章 目标!岱舆仙山
对于张紫星的这样一句提问,玄都大法师神色不动地反问道:“道友自以为,知道否?”
张紫星暗忖,总不可能说我从头到尾都在忽悠你,其实就是个门外汉,纯粹是借了后世庄周同志的理论吧。
他心思转得极快,想到一个故事,当下露出狡黠的笑容,答道:“道友非我,焉知我不知道?”
张紫星没等玄都大法师回答,又蹦出一句:“我非道友,焉知道友不知我知否?”
这番话同样是剽窃了庄子与惠子濠梁之上“子非鱼”的著名辩论。玄都大法师听着微微一怔,叹道:“道友果真不负逍遥之名!此言大妙矣!”
张紫星见好就收,没有再多作停留,朝玄都大法师施了一礼,回到菡芝仙身边。菡芝仙也遥遥朝玄都大法师稽首,两人相携上马,共乘一骑,渐行远去。
玄都大法师静静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白眉低垂了下来,又叹了一句:“好一个道有所别,各行其道天数无凭,有此命外之人,可鉴大道无常……”
一言语毕,身影已消失不见,只剩漫山素裹,无暇依旧。
张紫星与菡芝仙乘龙马一路漫游,沿途欣赏风景,亲密漫语,直至两日后方才回到朝歌。此时孔宣与应龙夫妇在九转天元丹的作用下,已完全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尤其是孔宣。在得张紫星启发而领悟出五色神光新地妙用后,实力更胜往昔。
此时距离岱舆仙山的出现还有不到一个月地时间。超脑对隔音装置的研究也十分顺利,已经投入具体的实物试验阶段。孔宣则静下心来,加强对那五色神光“刷”字诀的应用和感悟。
寿仙宫中,由于九头雉鸡精对自身使用碧血凝灭,生不如死,所以妲己原本想要靠喜媚排挤商青君、夺取皇后大位的计划完全落空,还与逍遥子翻脸成仇,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宫中如今只有两名妃子。正是争夺皇后之位的最佳时期。但商青君背后有商容这样的三朝元老做靠山,而且本人更是睿智聪慧,冠绝后宫,妲己虽想扳倒商青君这个最大竞争者,急切间却也是有心无力。
这段时间里,由于菡芝仙的回归,张紫星连白日往清云宫地次数都日渐增多。虽然在幻水珠的作用下。妲己自恃还是受天子多数宠爱,来寿仙宫的次数也要更多,但出于本能,她心中的危机感已是越来越重。
这一日,近身宫女鲧捐见妲己一直愁眉不展,不时叹息,问道:“娘娘近日为何短叹长吁?”
妲己答道:“你也知道,近来陛下多往清云宫睿妃处。那商青君心计多端,又有商容撑腰。长此以往,只怕我这寿仙宫将会愈发冷清。”
鲧捐心中一动,安慰道:“娘娘不必忧心,我看陛下还是宠爱娘娘多些。”
妲己对自己的容貌肖似某人方面的优势心知肚明,但她也明白。再美丽的容貌。也有看腻地时候。还是那句话,“一朝君王。一夕宠爱”。天子虽然对她痴迷,却难保永远持久。那商青君地美貌不亚于她,更兼极有心思,难保会有一天“后来居上”,一举登上大商国母的宝座,届时她这个艳妃在宫中只怕是举步维艰,甚至有再入冷宫的危 3ǔωω。cōm险。
妲己看着鲧捐面上关切的神色,沉吟道:“你是我最贴身的侍女,平日伺候入微,与我有姐妹之情。我也不想瞒你,我欲斗倒睿妃,以晋皇后之位,你有何计可行?”
鲧捐连忙跪下:“奴婢低贱之身,怎敢得娘娘如此厚爱,纵粉身碎骨,亦要报此盛情!
妲己微笑着扶起鲧捐,说道:“日久见人心,你待我忠心,我自是心中明白。此次若是成事,我为皇后,你福亦自不浅。”
鲧捐眼珠一转,说道:“我等俱是女流,况奴婢不过一侍婢耳,有甚深谋远虑?依奴婢之意,方、费仲曾深得娘娘深恩,如今两人身具高位,得天子重用,可召这两人前来,计议方妥。”
妲己思索一阵,说道:“平日我与这两人都有消息往来,却见面极少,况且此事关乎重大,非心腹之人,如何使得!”
鲧捐说道:“费仲与方素有不和,此次任右代相,位居方之下,心有不服。娘娘不可同时传唤两人,可书懿旨一道,趁天子往清云宫时,召中谏大夫费仲到宫,待奴婢分付于他,定下妙计。若害了睿妃,晋皇后之尊,可许他官居显任,跃方之上。再召方,可许诺首相之位。此两人素有才名,自当用心,双管齐下,娘娘必可寻得一妙计,万无一失。”
妲己大喜:“此计甚妙,若是成事,你当居首功!”
第二日,鲧捐趁天子往睿妃清云宫去时,暗传懿旨,把费仲宣至寿仙宫。费仲在宫门外,只见鲧捐出宫说道:“费相爷,娘娘有密旨一封,你拿出去自拆,观其机密,不可漏泄。若成事之后,苏娘娘决不负相爷。宜速,不宜迟。”
不久,方也来到寿仙宫,同样得到了一封密旨。
而这两封密旨不一会儿便落在了张紫星的手中,费仲看着和自己一般心思的方,心中暗自庆幸,若是敢多动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