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的披风也很红,他们的心却已没有任何颜色,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杜落雁。他们已将这座山搜了个遍,仍没有找到。
此刻他们正瘫坐在山顶,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绝望。
“回去?”
“回去是死”
“不回去也是死,而且更惨”
“自己死?”
“哼哼”
“反正是死,不如到崖底看看。”
“哼,你相信那臭小子的话?”
“相信又怎样?不相信又怎样?我准备葬身崖底又怎样?”说着一个人晃晃悠悠站起来向崖边走去。
“等一下。”另外一个人站起身,快走几步拣起不远处的绳子丢给要下悬崖的人,还坐在地上的人一下跳了起来道:“难道她真的在崖壁上,着绳子……”
“这个死了的老和尚……”
“哼,也许是那臭小子过河拆桥,和尚帮他拉住绳子,他上来后便将他杀了灭口。”
“管他和尚、道士,先下去看看”崖边的人说着将绳子系到腰上。
“若发现她,直接将她的头颅带上来。”喜欢站中间的那人道。
“好。”
阳光还没有照到这里,变幻飘渺的雾气在别处流窜。
杜落雁的手紧紧握住萧逆天那把银白色是短刀,关节已苍白。她的脸,她的嘴也已经苍白,就像这到处弥漫的雾气一般。
“他一定是出事了。”杜落雁垂头喃喃道。
“难道真的是自古红颜多祸水?若不是我他也不会招惹到那些人。”
“在这种地方,除了他谁还会来救我?可他已经……”
杜落雁的泪顺着面颊流下,她突然好想喊他的名字,却发现她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她抬手抚抚了湿漉漉的头发,向上看了看。
她美丽的眼睛突然放出了光芒,朦胧中她看到一个身影正在靠近她。
“是他,他没事。”杜落雁长长舒了口气。
“你果然在这里。”
那个身影已到了杜落雁的面前,他拉着绳子吊在半空中。
杜落雁的心沉了下去,惊道:“怎么会是你?”
“哼,你在等那个臭小子来救你?他不会来了。”
杜落雁抿抿嘴道:“你胡说,他……他就在附近,你……你快走吧,免得他伤了你”
“哼,你以为他真的是好人?连你在这里也是他告诉我们的”
杜落雁颤抖着苍白的嘴唇道:“你……你骗人!”
“我骗你?你在这里除了他还有谁知道”
杜落雁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难道他……他真的不是好人?”她突然感到头脑一阵晕眩。
“你莫要掉下去了,否则我还要下去取你的头颅,岂不麻烦?”说着他反手将腰畔的剑拔出。
杜落雁将眼睛闭了起来,她也的确累了。
“啊”一声惨叫传过来,在悬崖中久久回荡。
杜落雁张眼睛时只看到在下坠的绳子,显然绳子已被弄断,那人已坠向崖底,她探身向下看了看,看到的只是一片云雾,可等他抬起头时就看到一支碧绿的玉箫,一个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树干上。
杜落雁又用力握了握手中的短刀,点了点头。
玉箭公子带杜落雁飞上崖顶刚刚落地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他还未来得急抵抗就被这股力量推下了崖底,当然杜落雁还被他抓着。
崖顶,死一般的寂静。
“宫主,为何要将少主推下去?”崖顶又突然有了声音。
“我想让他尝尝动情的滋味。”一个阴森的声音道。
“属下不懂。”
“他不是无情,只是难以动情。”
“宫主认为少主会对杜落雁动情。”
“别忘了他身上流的是谁的血。”
“是,可万一他们真的……”
“哼哼,放心,他是我调教出来的,他对杜落雁除了动心什么都不会动。”
“只能动心,这种痛苦……”这声音中透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我就是要他受受这种煎熬,就是要他受这种情的痛苦。”这声音充满了恶毒的恨意。
“可…可万一他们摔下去没命了,那…那…宫主您刚刚可是打伤少主了。”
“哼,你以为他那么容易就会死?你又该想,他体内流的是谁的血了。”
“是,少主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我没那么容易死。”玉箫公子冷冷道。
现在他们是在半空中,而救他们的正是那把银白色的短刀,它本在杜落雁手中,玉箫公子情急中将玉箫插在腰间,反手拔出了短刀插入崖壁。
杜落雁定了定神,抬眼看了看玉箫公子,不禁喃喃道:“你们两个好象呐。”
“抓住我,我受了内伤……”玉箫公子话未说完,嘴角已渗出鲜血。
杜落雁慌乱的道:“你……你怎么样了?”
玉箫公子道:“还死不了。”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杜落雁道:“你放开我吧,也许你一个人可以上去。”
玉箫公子突然低头看着怀中的杜落雁,一双冰冷的眼睛似在闪动着些许别的东西。
杜落雁突然挣扎开玉箫公子抱着自己的手,向崖底坠去。
玉箫公子一惊放开握住刀柄的手,脚尖一点崖壁俯冲而去,在那一刻他的脑中只有一句话:“她不能死。”
她没有死,玉箫公子也没有死,只不过昏迷过去而已。
他们没有死却压在死人身上,死人中有七个灰衣和尚,一个红披风少年还有一个紫面少年和一个黑衣少年。
杜落雁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正压在一个灰衣和尚身上,而和尚身下又压了两个和尚,她惊呼一声跳起来跑到旁边的草地上,忍不住要呕吐。
杜落雁没有吐出来,她刚弯下腰就看到一样比草地还要碧绿的东西,玉箫,它被玉箫公子紧紧握在手中。
玉箫公子就在离她不到三步远的地方,他也压在几个死人身上,杜落雁忙跑过去小心的叫道:“少侠,少侠……”
玉箫工资没有半点反映,杜落雁不禁后退的两步,她怕他也变成死人。
周围的环境并不坏,一大片绿油的草地,不远处是片小树林,此时树叶刚吐着新牙,林中好象还有条小河穿过,河的对岸是座山,河水饶山缓缓流淌着。
杜落雁咬了咬牙迈开步子向玉箫公子走去,她伸手扳过他的身子却触到一手鲜血。他的肩头正好压在一把侧着的剑上。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
杜落雁抱住玉箫公子把他从死人堆上拖到草地上,又抽出块锦帕为他包住伤口,然后坐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他。
没有知道他会不会再醒过来。天也不知道。
也没有人知道萧逆天会不会再醒过来。
他躺在一条不大不小的瀑布后的一块平坦的巨石上,那双传神的大眼睛已闭起,眉宇间慑人的锐气已退去,他脸色 苍白,浓眉紧撅,就似个无依无靠,受尽委屈的孩子,让人看去不禁心疼。
瀑布像条流动的帘子从前面泻下,清凉的水汽不时随风飘来,使空气说不出的清新。瀑布飞流而下的水响声,浪击青石都那么有活力。
白衣人盘膝坐在萧逆天身旁,轻弹着膝头那把洁白的琴,洁白的剑仍立在他身旁,剑鞘入石三寸三分,洁白的剑静静地垂着,就如他的人一般平和宁静。
那个天塌下来都不会在乎的人却好象很在乎萧逆天的生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萧逆天,忽然道:“喂,老兄,他怎么还不醒?你行不行啊?”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就算我不行,他也死不了。”
那人凝重地一点头,道:“不错。”
白衣人道:“朋友,尊姓大名。”
那人把眼一瞪,甩甩头发看着白衣人咧嘴一笑道:“干嘛告诉你?”
白衣人一笑道:“朋友救命之恩在下铭记在心,若不知朋友姓名……”
那人立即窜到白衣人面前道:“哎,有没有搞错,刚刚好像是你救我哦。”
白衣人道:“可你救了他。”
那人伸手握住琴弦,道:“你跟他很熟啊?”
白衣人抬头看了看瀑布,目光变地遥远起来,道:“是,非常熟,不过已十六年未见了。”
那人抬眼看着白衣 人,收起一脸的不羁,道:“你是谁?”
白衣人一笑道:“干嘛告诉你?”
那人眼中含着笑意道:“好,不说。看我打到你说。”说着摁在琴弦上的手猛得向上一挑直扣白衣人的咽喉。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行,够快。”说着一抬手挡住了那人 的手 。另一只手直打那人肋下,手法看似舒缓可掌瞬间既到。
那人口中“哇”一声退飞出,站到瀑布 边上,眨巴眨巴眼道:“你也不慢嘛。”
白衣人手掌一托琴。那把洁白的琴便平平稳稳地落到地上,他站起身微笑道:“还要不要 打?”这样一句挑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没有半点挑衅的意思,就像在问一个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