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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年,甚至这十年,他们就是这样子渡过,也许他们的爱太完美,全世界都来反对,可无论怎样,此生已经值得,这磨难即是前生注定,也只有今世承受。他们也没有太多的遗憾,在能握住彼此的岁月他们珍惜了每一刻,在离别的日子里他们有太多开心的回忆陪伴,即使人在天涯心也是靠在一起的。
看看你的周围,多少人在无声中离去,又有多少人在悄然中靠近,人活着就要漂泊,能在漂泊中相遇已经是千世难求,谁都不知道,分离何时降临,所以趁对方还在视野之内时多看几眼,趁他们还未启程前多挽留一会儿,莫要等到无奈分离时才来悔恨拥有时的挥霍。
把握好父母健在的日子尽孝,抓住朋友还在身边的手,留住爱人印在额头的吻,天都不能回答下一刻他们会在哪里,属于你的只有现在。
萧十一郎与沈璧君的遭遇并不是人人都会遇到,甚至是极少人才会遇到,那么,受到上天眷顾的人们是不是应该更好地生活着,彼此珍惜着?
对于他们来讲,见面都是奢求,可对于天天见面的我们,有谁会把见一面当作一种恩赐?
该过去的始终会过去。十年,不太长也不太短,过去了就无论如何也追不回来。
幸好,悲剧之神也有走神的时候,就在这一瞬间萧十一郎找到了沈璧君。
萧十一郎的头发不再散乱,胡子不再长得颓废,衣服不再随便得消沉……
所有的改变只因他的身边有了沈璧君,萧十一郎又恢复到以前的精神奕奕,唯有那双溶尽沧桑的大眼睛还是藏着悲凉与萧索。
沈璧君望着镜子里的萧十一郎,两行泪不由落下,他的两鬓竟有两缕银发,看上去更显出一种深度,可那银白毕竟刺痛了沈璧君,她感到了时光的流逝。
萧十一郎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笑笑,为她插上那只七年前遗落的金钗,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管还会发生什么,至少现在他们拥抱在一起。
经历得太多,他们懂得静静感受,重逢的妙不可言。
“娃娃们,快出来让我看看!”陆无流在门外叫嚷着。
沈璧君一惊,紧紧握住萧十一郎的手,她的手顺时冰冷,萧十一郎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他牵着沈璧君的手将门打开,他们两就出现在门口。
“哇哈,太好了,你们都没有变老!说明我的丹药成功了。”陆无流开心地跳起来。
萧十一郎和沈璧君细细想来也对,论年纪该是变老的年纪了,因为他们的心未老才未觉出这种不符常理的年轻。
陆无流跳到他面前,手舞足蹈道:“十年前我给你们吃下新炼制的丹药,再用灵狐每天吸去你们体内的毒和一丝变老的毒素,原来真的可以让你们不变老!”
萧十一郎怔了一会儿道:“谢谢老前辈恩德。”对于江湖老得可以的人他总是会尊敬一点。
陆无流也不管他,自顾自道:“今天早晨那对灵狐回去,我就知道你们的毒全化解了,所以过来看看,看那疯疯的女人把你搞成什么样子 了,现在看来,不是太严重。”
萧十一郎一笑道:“还能活得下去。”他满眼深情看了沈璧君一眼。
陆无流转着眼睛道:“我忽然间觉得她很过分,就把她关起来了,你们走吧!”说完一跃,人早已不见身影,萧十一郎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禁感叹他那身登峰造极的轻功。
“十一郎,我们怎么离开这里?”沈璧君的声音因激动有些颤抖。
萧十一郎抱住她的肩,眼睛深深地看着远方天空道:“总会有办法。”
沈璧君抬头看着萧十一郎,眼中没有焦虑和恐惧,只有爱和信任。此刻就算彻底消亡又怎样?他们总算又一次在现实的激流中握住了对方。
秋天的清晨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生机,至少会有几只麻雀飞过,在枝头停留一会儿又飞起,它们到底为什么活?
人类的价值观又怎能衡量别的物种?但有一种理论似乎适合一切生灵
——活着就没有余地停下来。
的确,无论是什么生灵,只要活着就要走下去,就算累到气息奄奄,伤到知疮百孔也不能停。这世界谁管你是不是已经麻木,只要你在随着人流游动,世界就满足了。
萧十一郎还没有死,所以他还活着,所以他也没有任何特权逗留一刻。
没有什么力量扼制得住时间的飞轮,只能任生命由它带过,不管空虚得发白还是充实的精彩,在这个轮子上面是等价的。 设为书签 | 收藏到我的书房
第二十章 重出江湖
别后重逢,萧十一郎与沈璧君传奇却不会因这份完美而结束,他们的不同寻常注定他们要背负不同寻常的故事,只要他们还没有死掉,故事总会继续。
午后的太阳总算也不太坏,萧十一郎握着沈璧君的手游荡在这座豪宅内。
“十一郎,我突然发觉这个地方也像个家了。”沈璧君开心笑道。
萧十一郎只是痴醉地看着她不语。从不信天的他,现在几乎忍不住要高喊:“感谢苍天。”
不知不觉又来到后院的湖边,那座小亭依旧在,在周围的萧索中显得更荒凉。
“八角亭为什么有九根柱子?”萧十一郎眉头轻轻一动,大眼睛闪动,自言自语道,他敏锐地感觉告诉他,这个亭子的确值得调查,狼的直觉总是比别的动物敏锐。
第九根柱子在靠湖的一侧,鲜红的油漆是那样耀眼,而且它比其他八柱都要粗得多。萧十一郎的眼睛放出光亮,他已自信找了了逃离办法。
萧十一郎一掌打过去,柱子立即粉碎,八角亭却没有倒,在粉碎的石柱下萧十一郎找到了一条地洞的出入口,有井口般大,萧十一郎向下望了望,黑到无法再黑暗了。
沈璧君挽住萧十一郎的手臂,既是兴奋又是丝微的恐惧。她因将可以离开而兴奋,可她这些年来对“变化”已所所排斥,她害怕,太多的巨变让她害怕极了,变化后未知的结果,她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她甚至想过要和萧十一郎一辈子呆在这里。
没有人能预知未来,这个道理很简单,简单得发白。所以人们对改变多多少少总会有些恐惧,多少人一生都在现状中蠕动,他们梦里也许有过绚丽人生,可那毕竟只是场场虚梦,对于风险的(炫)畏(书)惧(网)总会将他们从梦中惊醒,擦擦虚汗继续那虚无飘缈的攀,甚至有人连梦都不敢做,只能浑浑噩噩将生命消磨掉。
沈璧君毕竟是沈璧君,她温柔中的刚强足以战胜惧怕,所以当萧十一郎带她走进那黑暗的地下通道时她的手心仍是干燥的,萧十一郎的手又是那么地稳。
除了黑,漆黑,此刻在他们的世界剩不下别的什么了,通道不是很宽,萧十一郎张开双臂便可以触到两边的石壁,他们扶着石壁向前走,其实应该是向下走,他们脚踩的是台阶,一步步向下,石壁冰冷干燥,没有水珠滴下。
萧十一郎突然想到瞎子是怎样生活的,他们整日地对着这样的黑暗,没有解脱的希望,那样的日子该如何去度过?他也在庆幸,至少他不是瞎子,至少他知道这条漆一样的通道总会有尽头。尽头,真的很快就到达了,前面已被石壁挡住了。
在这一段长长的路程中,沈璧君一句话也没有对萧十一郎讲,她知道不能让他分神,尽管他的声音可以让她彻底镇定下来,但现在,萧十一郎停了下来,沈璧君立即打了个寒颤,手心也渗出冷汗,她的声音有点颤抖道:“十一郎,怎么了?”
萧十一郎反身抱住她安慰道:“没事璧君。”他的声音那样沉稳,让人不由放松下来。
沈璧君把脸靠在他胸前平静道:“走不下去,我们就回头。”
萧十一郎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道:“前面一块石壁而已,我们退两步将它打碎。”
沈璧君向上迈了两个台阶,她不敢去想石壁外面是什么,可偏偏忍不住要想,是洪水还是烈火?是猛兽还是恶人?也许是晴朗的天空,她闭起了眼睛,或许这石壁根本打不透,她不再去关心,将命运交给了上天。
一声巨响,沈璧君虽闭着眼睛,但她仍能感受到刺眼的光芒,清新空气,她甚至感到一阵暖气迎面扑来,然后那双干燥而又温暖的手又握住了她。
沈璧君慢慢将眼睛张开,她看到了萧十一郎那张温柔的脸,也看到外面。
当萧十一郎拉着还未回过神的她走出去,她简直惊呆了,这里竟是个绿树葱翠,溪水潺潺的世界,午后的太阳挂在他们右后方,正前方是一望无尽的台阶向下延伸着;右边也是台阶,只是向上蜿蜒盘旋着;左边是崇山峻岭,山峰的底部一片葱绿,越往上看去越是枯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