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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兰怔怔地道:“不可能,难道那不是我的孩子?”
红玉娘子猛盯着铭兰道:“你的孩子真的不是萧家的骨肉?”她有些凄厉的声音中有些吵哑。
铭兰道:“不是。”她竟似已麻木,两道呆滞的目光随意落在什么地方。
红玉娘子跳起来大叫道:“那你的孩子是谁的?”她双突然笑笑摇着头道:“不,不,你在骗我,你骗我,我让你们吃的催情药……”
铭兰突然惊叫道:“是你??
第四十四章 该来的终究会来
无风,有酒;无泪,有痛。
残阳似血。
竹林中仍是四季如春,仍在演绎着大自然的神话。
“万物善变”这条定律在这里好像不太适应,这里的确没改变,除了林中多了五座坟墓。
坟墓。残阳。血红。
桔色的夕照中有个正对夕阳的身影坐在坟墓前喝着苦酒。
寒星般的眼睛中闪动着无奈的悲哀,萧索、苍凉的神情刺痛了整个世界。
萧逆天提起酒坛向坟前倒去,他轻轻一笑道:“哥,怎么样,我的酒量还说得过去吧?”
没有人回答他。死人不会回答他,冰凉的石碑也不会回答。
“萧逆风之墓”、“萧逆云之墓”、“萧逆剑之墓”、“萧门杜氏闭月之墓”、“萧门飞仙之墓”,这些冰冷的字几乎将萧逆天的心撕成一千万片,碾成粉末。
酒,还在;
残阳,还在。
夕照穿过苍翠的竹林斜斜地伏在地上,将一切的东西的影子都拖得那样长,似能延伸到天地的尽头。
萧逆天出神地看着半边残阳,夕阳的鲜红渐渐变成另一种鲜红,要命的鲜红。轻风抚过竹林,夕阳的鲜红被搅动得变幻莫测,逐渐变幻成一条鬼魅秀般的红影。
萧逆天死也不会忘记两年那一战,因为他几乎死在那一战中。
同样是如血残阳斜照,萧逆天直直地站在地上,手中紧握割鹿刀,他的眼中、脑中全是突然将他包围的如丝如血的肆意窜动着的鲜红,他的世界突然只剩下鲜红这一种色彩。
他本来在飞速狂奔着,他一定要找到其他四子,他们趁他不注意时联手制住他的穴道,将他放到路旁一颗高大的要命的树上便去找那只可怕的红影拼命。
萧逆天被放到树上,既不能动又不能感,更不能死,他只有眼看着他消失在祖母中,只有拼命冲开穴道,然后拼命寻找。他不敢去想象任何一种结果,只是拼命狂奔。
当他突然被包围在一片鲜红之中,他停下了脚步,他知道那个最可怕的对手已经到了。他直直地站在那里,手中紧握着割鹿刀。了的手冰冷而干燥。
一些让人听了说不出的不舒服的声音像是从地下传出,又像是从各个方位逼近人的耳朵。萧逆天黑亮的眼睛中含着不可战胜的沉着,尽管他根本不知道在他周围的到底是些什么。
满世界的鲜红,没有尽头,没有终结。
人处在其中忍不住会去想象最伤心、最糟糕、最可怕的事,脑中逐渐混沌不清,精神几乎在崩溃的边缘,情绪低落到自己想割下自己的脑袋……
萧逆天的表情逐渐痛苦起来,似乎想到什么伤心的事,紧皱的浓眉间充满撕心裂肺的伤痛。他的冷汗顺着脊背和小腿一直流下,双足钉在地上似再也无法抬起,他渐渐感到咽喉在被什么无形的力量一点一点扼紧,他开始相信他已经死了。
萧逆天突然拔出了刀,他没有割下自己的脑袋,而是反手一挥……
割鹿刀。刀已出鞘。刀在萧逆天手中。没有人能预测这种组合有多少力量。
萧逆天的眼里仍有鲜红,却已不是只有这一种颜色,刀已入鞘。
割鹿刀落下时,他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他在混乱中选择了一种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拔出他的刀。
地上散着无数根细细的已被截断的丝线和千万片已被刀气震碎的红绸。萧逆天抬起头时看到了除了即将落下的夕阳,还有一个根本不像人却又不得不称他为人的人。
这人就是那条红影。
萧逆天本来极想看到那条红影的真面目,可现在他宁愿被打八百八十大板也不愿看到那红影的样子。他感到胃中不停地翻动着,中午喝进去的酒几乎要被吐出来。
他根本无法说清站在他面前的到底是男是女。因为那条红影右半边是身子是半边成熟的女人身子,而左半边身子却是男人的,右边的脸涂着胭脂花粉,而左边的脸却是如大漠男人的脸;右边的头发上管着珠花与首珠,而左边的头发是用条红绸带高高束起的;右边的手纤细而白嫩,而左边的手却粗糙幽黑。
萧逆天强迫自己想信这不是在梦里,勉强自己不要呕吐出来。
“我叫哥舒无尚。”那张只有右边涂着红色的嘴中发出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萧逆天稍松了口气,至少他已比较相信他对着的是个人,因为他有名字。
哥舒无尚咧嘴一笑道:“你是不是已经相信我是个人?”
萧逆天又看了哥舒无尚一看,发现他只有五尺高,但绝不会让人感到他很渺小,他属于女人的半边身子透有种成熟女人的诱惑力,而另外一边却有种成熟男人的气概。
萧逆天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喉咙干得要命,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哥舒无尚道:“你很好。”他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人不由得从足底升起一阵寒意。
萧逆天道:“很好?”他苦苦一笑,道:“我却感觉糟糕透了。”
哥舒无尚道:“你是第一个从我的‘幻境天堂’中逃脱的人,你也毁了我的‘天堂’。”
萧逆天指了指满地的丝细和红绸道:“这就是你的‘天堂’?”
哥舒无尚高傲地扬了扬头道:“不错,我若舞动着这些宝贝将一个人困住,他只有死,自己杀死自己。”他的话带着种魔咒般渗人的阴森。
萧逆天没有问为什么,他已经被困住过。那“幻境天堂”中鲜红的颜色,红色的流动以及那可怕的声音结合起来便会让人脑不由地产生可怕的幻想,最后因无法忍受而自己结束自己。
萧逆天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冰凉,他发觉自己在拔刀的那一瞬间想着提用刀割下自己的脑袋,当时他脑中幻想的是他所有的亲近的人都在被人用钝刀砍着脖子,他困急火攻心,而拔出了刀,可就在刀出鞘的那一瞬间,他又恢复了理智。
哥舒无尚道:“在里面的只感到像是坠入了红云中,不着边际,本就会惊惶失措,再加上我对红绸的特殊舞动手法以及我发出的声音,恰恰可以激发人类的恐惧,他显得更加骄傲。这的确值得骄傲,无论谁能抓从类天生致命的弱点来对付人类,这都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萧逆天没有开口,他对眼前这个人已无话可说,半句话都没有。
哥舒无尚继续道:“对付中原那些人时,我也是先将他们的胆子吓破,再对付他们的。”他拼命说着自己的超常本领,似乎在怕萧逆天看不起他。
身体上有缺陷的人是不是都会通过其它方面的能力拼命证明自己?
哥舒无尚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萧逆天仍没有开口,仿佛在怕不小心又将人性中致命的弱点暴露出来。
哥舒无尚道:“我就是要你们萧家知道我比你们强。”
萧逆天忍不住问道:“你与萧家有仇?”
哥舒无尚道:“因为我的女人心心念念的人是萧十一郎,我一定要比过他!”
萧逆天觉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到此时他更感到哥舒无尚是个人了,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人无论他多像魔头,像鬼魅,等他卸下所有的面具他都是个活生的人,有人的感情,人的喜怒,人的弱点……
哥舒无尚道:“你是不是想笑?”他似有些恼火道:“我有一半是男人,我有自己的女人,这可笑吗?”
萧逆天郑重地道:“不好笑。”他的话中没有任何嘲笑,而是充满了理解,对有感情的人他向来都能给以理解。
哥舒无尚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没有人知道萧逆天这丝理解对他有多重要,或许这是他这一生得到的唯一一丝理解。他将瞬间的感动收起,道:“现在是不是该杀你了?”
萧逆天道:“是。”
夕阳已落下,风……
这里的夕阳还未落下,萧逆天将酒坛放在地上,仍在注视着西边的血红。
他无法忆清两年前的今天在日落后的那一战,或许他根本没能记住。那日在生死间激战他已启动出人类最原始、最野性的力量,就仿佛是在远古时代为生存而拼命斗争的狼,已没有什么余加重记住那壮观激烈的场景。
萧逆天唯一能记住的就是最后他将割鹿刀刺入了哥舒无尚的咽喉。
哥舒无尚的可怕虽说是因他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