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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后忍不住去了那尼姑庵,谁料连绝义…”
他停了停,喘了几口粗气道:“我到尼姑庵时正巧见她进了间屋子,我便从窗户跃进去,藏到暗处,想看她要做什么,哼,我却正看到那令人恶心的一幕。”他突然看着萧逆天道:“可惜你没有看到那精彩的一幕,实在可惜的很。”
萧逆天淡淡的道:“我看到了。”
黑脸大汉一脸的不解,大声道:“你看到了,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你还要要回她?”
萧逆天道:“就算我不要她,你就可以随便在我的地方带人走?”
黑脸大汉道:“现在我已决定不卖她了,我要杀了她!”他说着眼中已露出杀机。
萧逆天道:“要杀也是我亲自杀,不劳你费心。”
他又笑里笑道:“她至少有一件事没有骗你,我的确 有让人生不如死的本领。”
黑脸大汉(炫)恍(书)然(网)大悟似地哈哈大笑道:“天下本就没有不吃醋的男人。”
萧逆天道:“把她还给我。”他的眼中射出迫人的寒光。
黑脸大汉突然止住笑道:“我把她还给你,我的仇找谁报?”
萧逆天道:“那是你的事。”
黑脸大汉看了看铭兰,道:“不如……我砍下她的一支胳膊,一条腿再加她那条会骗人的舌头。”
萧逆天道:“那样我也只有砍下你一支胳膊、一条腿和一条舌头,我不喜欢做吃亏的交易。”
黑脸大汉的脸色变了变,沉声道:“你一定要和我作对?”
萧逆天道:“除非你把她留下,你走。”
黑脸大汉仰头大笑道:“做梦!”说着他将铭兰放到地上,扣住她的右臂阴森森地笑道:“我就亲手废了你!”他咬紧牙,内力已齐聚手腕。
萧逆天在五六步之外,在他冲过去之前黑脸大汉要伤铭兰并不是不可能。
可铭兰伤的只有半只袖子,黑脸大汉却是一只眼睛。
在黑脸大汉胜利的笑刚要在脸上蔓延时他的眼睛似看到了一种非常漂亮的颜色,还未等他看清,颜色已刺入他的眼睛,之后他便感到一阵丝心裂肺的疼痛。谁也说不出这过程到底有多快,快得就似没有发生,可那只眼睛的确已在流血。
沈家金针!
金黄色的针带着几缕细细的红丝坠插在黑脸大汉的左眼上,他大吼一声,手腕上的力已散去,只撒撕下了铭兰的半片衣袖,便捂着左眼向林间飞去。
萧逆天道:“好好护理,眼睛会好的。”他的声音并不太大,却以内力传送道远处。
淡淡的月光静静地泻下来,撒在铭兰身上,也撒在她右臂的伤口上。
萧逆天蹲下身,看了看她的伤口,眼中闪着让人难懂的光,然后他抱起她向城内走去。
城中的青石街道早已没有半个行人,偌大个世界只有萧逆天抱着铭兰在走。
微冷的夜风撩起萧逆天肩上的头发,轻寒的月夜映着他一张冷俊的脸,天边几颗星似在嫉妒他那双明亮的眼睛而拼命闪烁着。
突然长街的尽头传来越来越清晰的马蹄,然后便有辆马车出现在街上。
萧逆天本没有去在意它,因为那辆那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要不要坐车?”一个头戴着很大斗笠的车夫不冷不热地问道。
萧逆天抬眼看了看车夫,突然笑道:“有马车的时候只有呆子才会走路。”
车夫仍不冷不热道:“你不是呆子。”
萧逆天不是呆子,所以他上了马车。
马车的确比步行要快得多,所以小你甜 很快到了储兰阁。
储兰阁几乎是一片黑暗,只有楼上阳台还亮着盏灯,灯光中有个黑夜精灵般的人伫立在那里。凝望着湖面,黑衣在微风中轻轻舞动着让她的背影显得更加迷人。
萧逆天看着铭兰悄悄上楼,站在楼梯口静静地望着她,眼神复杂却又似无比清晰。
晓兰似无意中一回身,她立即被萧逆天吓了一跳。
萧逆天走了过来微笑道:“你还不睡?”
晓兰抚了抚额角的头发,道:“我担心姐姐,我好象听到她叫了一声,等我出来时你们都不见了。”她向萧逆天背后张望着有些焦急地道:“姐姐呢?”
萧逆天将目光转向湖面,似在逃避些什么似的道:“明天再说吧。”
晓兰焦急地道:“可是姐姐她……”
萧逆天打断她道:“今晚月色这么美,说些俗事岂非辜负了月中仙子?”
晓兰的头垂了垂,无意间瞥了一眼柱子上挂着的小灯。
萧逆天悠然道:“明月当空,群星齐耀,名湖当前,佳人相伴。”他笑了笑握住晓兰的手。
晓兰的头垂的更低了,她轻轻道:“姐夫,你怎么了?”
萧逆天将她向身边拉了拉,凑到她身旁道:“你说我怎么了?”
晓兰下意识地轻轻一推他竟推出几步远,他扶住阳台的栏杆才勉强站住。
晓兰惊恐道:“姐夫,你有没有怎么样?”
萧逆天似突然变得全身无力,目光也开始涣散,逐渐失去猛兽般的活力。
突然从屋顶上跳下两个青衣大汉,杀气腾腾地看着萧逆天。
晓兰似已吓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萧逆天看着青衣大汉,又抬头看了看那盏小灯,然后他就只能看到自己的内眼皮了。
一个青衣大汉扛起已不醒人事的萧逆天正要向屋顶跃去,另一个拉着晓兰的青衣大汉道:“这小子坐回来的那辆马车好象还在门口,咱们不用岂非浪费?”
他们也不是呆子,所以他们上了马车,只有马车夫像呆子一样呆呆地立在储兰阁前看着马车被抢走。
马车飞奔,两个青衣胆寒跨在辕外平稳地驾着马车。
“现在中原武林的人都已聚在中原地区,若要吞并中原这是最佳时机。”
“是。”
“是不是都已经准备好了?”
“是。”
“好,现在有萧逆天在手,萧家也不会轻举妄动,入主中原已如汤沃雪。”
“是。”
马车继续飞奔,马车内车顶上挂着的两盏灯几乎要被颠灭。
晓兰将头靠在马厢壁上好像已经睡着,又好像在苦思着什么,萧逆天就躺在她的身边,她突然睁开眼睛大声叫道:“停车!”
车仍在飞奔,没有停。
晓兰又叫了一声,车还是没有停。她一把推开车门立即呆在那里。目光静静撒下。
马车里只剩一个人,一个戴着大大斗笠的人,而两个青衣大汉已无影无踪。
晓兰惊叫道:“那两个人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车夫不冷不热地道:“他们抢了我的车,我把他们丢了下去;我在这里是因为我是个赶车的,我只会在这里。”
晓兰逐渐恢复了平静,道:“那你带我们回储兰阁。”
马车夫指了指晓兰身后道:“他同意吗?”
晓兰一笑道:“他同意了,回去吧。”
“他不同意。”一个声音从晓兰身后传来。
晓兰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双发亮的大眼睛,萧逆天已坐在车厢中,坐在灯下。
晓兰惊道:“你连绝义…你不是昏迷了吗?”
萧逆天淡淡一笑道:“那点迷药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晓兰不解地问道:“迷药?什么迷药?”
萧逆天道:“那盏灯。”
晓兰道:“我怎么没事?我在那里站了一个晚上。”
萧逆天道:“好了,不说这些事了,我有别的事对你说。”
晓兰避开萧逆天的目光,道:“我们先回去吧,我刚刚被吓到了,心神很乱。”她说着在萧逆天对面坐下。
萧逆天道:“没关系,我心神清晰得很。”他那双要命的眼睛又带着笑意。
晓兰有些惊慌的眼睛立即又平静下来,她笑道:“有什么事?”
萧逆天道:“我想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晓兰抬头道:“哪个人?什么人?”
萧逆天道:“就是要害我的那个人,我身边的那个聪明绝顶的女人。”
晓兰的眼眸似突然燃烧起来,她急忙问道:“她是谁?”
萧逆天用一双难懂的眼睛看着她道:“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你自己?”
晓兰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姐夫,你是不是喝酒了?今晚的胡话怎么特别多?那个人怎么会是我?”
萧逆天道:“她本该是你姐姐才对,是不是?”
晓兰又笑道:“怎么会是姐姐?”
萧逆天道:“不,那个女人就是铭兰,至少现在你希望我这么认为,而且为了让我这么认为你的确费了不少心思,对不对?”
晓兰摇头笑道:“不对,你现在应该醒醒酒才对。”
萧逆天笑道:“我醉了?”
晓兰道:“醉得很。”
萧逆天道:“原来我醉了。”
晓兰道:“你若能说出那个人为什么是我,我就当你醒了。”
萧逆天道:“好,这的确不是一个醉了的人说得清的,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