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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街旁的店中都掌起了灯,将街道照得通明,偶尔会从酒楼中传出几声豪笑。街上的行人并不太多,偶尔会几个挑着担子的货郎经过。
萧逆天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似想将自己熔在黑夜中。
一个满脸喜气的年轻人迈着轻快的步子从对面走来,一身桔黄色的袍子更称出他的喜气,就连那桔黄色的剑穗似也快乐无比,白皙的脸上泛着几丝红晕。
萧逆天垂头笑了笑,毕竟这世上还有快乐的人,他又继续走下,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加入到快乐人的行列。
年轻人一个箭步冲进一家客栈,桔黄色的袍子随风飘动着,似在为它的主人欢舞。
萧逆天苦涩地笑了笑,心想,那客栈中可能有年轻人久别的情人。
情人,的确是情人。
黑暗的客房,春风般温柔的呼吸,婴儿般香甜的双唇,绸缎般光滑的胴体,还有烈火般燃烧的热情,兰花般动人的香气……
年轻人推门进去后就立即感受到了这些,也许他自已还未反应过来就已附入难以也不愿自拔的“陷井”,一个几乎没有人不想梦想的陷井。
恍若一场美梦,却比梦真实的多,因为在他清醒后他感觉到梦中的人就在身旁,就在他怀里,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让他几乎忍不住要欢呼起来。
他没有欢呼,他的心立即又醉了,被一种带着娇喘的声音薰醉的。
“裴大哥,这些日子你过的可好?”
“没有你,怎能好?你呢?萧逆天那畜牲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放心,为了不受他欺辱我早就对他说有了他的骨肉,现在我每天扮大肚婆。”
“兰儿,你可真聪明,放心,我一定救你出魔掌。”
“别傻了,他武功盖世,你又何必去送死?”
“为了你,我肯定能战胜他!”
男人在自己心爱女人面前大都会自不量力,头脑发昏,自己明明有五尺高,到时也会觉得自己有八尺。
“不要,你有大好的前程,万万不可为了我……”
“只有前程,没有你,我生不如死,兰儿,你等着,明天我定要取下萧逆天头骨来。”
“不可以,我的母亲和妹妹不害他手中,你若为我而去,那她们……”
“放心,我只说为江湖除害,反正江湖英豪,都要杀他。”
“还是不好,若是他的四个哥哥和萧十一郎知道他死在你手里,你岂非……”
“可你若有什么事,我…”
“好,明日我会约他去个隐敝的地方,反正我也不为求名。”
“你真是个男子汉,遇到你实属兰儿三生有幸”
“兰儿,兰儿,是我三生有幸遇到你。”
“好了,我该回去了。”
“什么?你要走?你还要回去?”
“我若离开太久被他发觉,那我的母亲和妹妹…反正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好,不过明天开始你就永远是我的了,永远。”
“你先走吧,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我的一生倚仗你了。”
“好”黑暗中那件早已被抛在地上的桔黄色袍子被捡起。
“裴大哥。”随着一声娇呼,年轻人又感到一阵软香满怀。
“这兰花你带在身上,就当我在你身边一样。”
“兰儿…”
那点桔黄已消失在街头,黑暗的客房中浮起一丝满意的微笑。
路也似要故意与人作对。萧逆天不停地走也许是想看看路的尽头是什么样子的,这条路却似无穷无尽。他笑了笑,转身往回走,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出来,也实在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要走回去。
一个桔黄的身影闯入萧逆天的,萧逆天看到他陶醉的样子不禁一笑。
很快他的笑冻结在了脸,他看到了年轻人手上的兰花,淡紫色的兰花与桔黄的衣服比起来是那样的显眼。
秋季本不该有兰花,除了储兰阁。
萧逆天黑亮的大眼睛立刻发出了光,就像迷失的人突然找到了方向。
储兰阁中还有灯亮着,萧逆天回去时心情轻松了不少,虽然那个年轻人除了回客栈睡觉没做什么,他也不知道这年轻人与他在查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萧逆天推开房门就看到了铭兰焦急的脸庞,他笑了笑道:“我出去走了走。”
铭兰松了口气,微笑着道:“一个晚上不见你人影,总不免惹人担心的。”
萧逆天关上门,坐在桌旁轻描淡写似的道:“你不是出门去了吗?”
铭兰怔了怔,有些吞吐道:“我…我去请大夫看了看身体。”
萧逆天道:“哦。”
铭兰笑道:“我先回房了。”说完轻轻走了出去。
萧逆天望着门似已出神。
天亮的时候萧逆天也是坐在桌旁,不知是一夜未睡,还是睡了起床后又坐下的。
“萧公子,楼下有人找你。”
“好。”萧逆天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开了门走下楼去。
桔黄色,萧逆天刚下楼就看到一个一身桔黄色的年青人,连剑穗都是桔黄的。
萧逆天似笑非笑道:“你找我?”
年轻人挺了挺胸大声道:“是我。”他也许是为了让他的女人听到他勇敢的回答。也许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萧逆天身上有种让他不由恐惧的力理,至少他现在已经明白,与这个人拼命并不是太好的事。
萧逆天道:“是你找我,似乎应该你开口说话。”
年轻人舔了舔嘴唇,道:“找你,自然是要杀你!”
萧逆天笑了笑,道:“第二十人。”
年轻人不解地问道:“什么第二十个?”
萧逆天道:“没什么,你想让我怎么死?”他一双明亮的眼睛盯在年轻人的脸上。
年轻人心一横大声道:“跟我来就知道了!”
于是萧逆天第二十次被人带去决斗。
墓地,当然是墓地。这里的确没有多少活人,死人却不少。
年轻人瞪着萧逆天道:“你听着,我叫裴桔,震海龙的坛主裴淮是我爹,你若要向净王告状,尽管告!”
萧逆天道:“还不知有多少人向净王告我的状呢,他老人家对我的印象一定坏极了,是不肯帮我报仇的。”
裴桔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萧逆天道:“你杀人前都要说那么多话的吧?”
裴桔紧紧闭起了嘴,手腕一反,长剑已出鞘,在阳光下泛着蓝光。
萧逆天微笑着点点头道:“好剑!”
裴桔冷笑一声,剑已闪电般刺向萧逆天的喉咙,他这一剑竟似有“震海七十九掌”的力道,又不管速度与灵活,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剑尖几科要刺进萧逆天的咽喉。
笑容还在脸上,只不过已如刻上去的一般呆板,剑已断,断成了七入截。
就在剑要入喉的那一刻,萧逆天突然出手在剑背上一弹,裴桔只感到手臂一麻就听到了断剑落地的声音,然后萧逆天便不见了人影。
裴桔呆呆地捡起合唱柄,上面还有那条桔黄色的剑穗,不过现在它不再是快乐无比。
裴桔从未看过那么快的身手,简直比闪电、比鬼魅还快,他提着剑柄踉踉跄跄地走远了。
萧逆天从一块石碑后闪身出来,看着裴桔走远,自言自语道:“又是个名门子弟……”
找过他的二十人全都是各武林世家或是名门大派的子弟,他从未杀过他们,他们却在事后离奇死亡,他不是没追查过,只是凶手手法太高明,以至在连杀十九人后还能逃过萧逆天的追查。
萧逆天实在想不出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他明明时刻都在盯着,他们就死在他眼皮底下,他却看不到凶手,那些人就像被鬼魂杀死的一般,有的被震伤内脏,有的被刺穿脏,有的被点住死穴……
“看来,这里不会太平静了。”他苦笑着。
的确不会太平静了,那些人都是江湖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的死至少会激起几番巨浪。无论如何说要将事情查清楚,他算定凶手必定会在天黑后下手,前十九个人没有一个是死在白天的。
他错了,错得彻底。前十九个人没有一个是死在白天的并不代表第二十个要死在黑夜。
他在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他在回去的路上就看到了裴桔的尸体。
尸体被放在街心,一大群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有要为他收尸的意思。一剑断喉,剑法极为精准,不深也不浅,恰好要命。
萧逆天的浓眉不标紧皱起来,寒潭般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
“贤侄!”随着一声悲哭,有个人推开人群扑倒过去。
刚要转身离开的萧逆天不禁向里看去,他的双眸又黯淡了些。
是韩铁奇,一个不是很坏的,至少萧逆天是这样认为的,他的弟弟的死多少总有自己有点关系,萧逆天不禁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人,看着他将裴桔抱起不禁想象出他抱着朝铁家的伤痛。
“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