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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大汉从床上跳起来,哈哈笑道:“穷小子,快滚,别碍着大爷的好事!”
识君冲大汉妖媚一笑,腰身动便靠了过去,像一根藤似的绕住了他。
虬髯大汉怒道:“就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信不信大爷将你碾成肉浆。”
识君轻抚着虬髯大汉的脸,娇声道:“大爷,何必跟那种人生气?气坏了不值。”说完吃吃笑道:“那傻小子还以为我是什么淤泥中的荷花,真是……”她说着笑得弯下了腰。
虬髯大汉一把抓起她的头发,道:“谁知你是他妈妓女中最贱的贱人。”
识君娇哼一声,笑道:“若不是遇到了什么都能投他们所好,我怎能成为这里最红的。”
萧逆天突然觉得好想呕吐,他笑了笑。只是笑了笑,笑中到底隐藏着什么,谁能体会?
识君道:“有钱的时候,你喜欢什么女人,我就扮什么女人,至于你没钱……”她又在笑。
萧逆天又笑了,大笑。这笑逐渐掩过了鞭炮声,盖过了风吼声。
大街上,灯火通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上的行人却不多,很少有人后半夜出门溜达,更何况此夜是除夕之夜。
萧逆天在街上拼命寻找一个黑暗的角落,一个可以让他忘记伤痛的地方。
当然,他没有找到。就算能找到黑暗的角落,也无法忘记心中层层的痛。
他在路边一道高墙坐了下来,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似乎在那里才能让灵魂得到片刻宁静。
天不知何时偷偷大亮,萧逆天的姿势似乎未变过,也许他根本未注意到天由暗变亮。
一双温暖柔软的手轻轻捧起了萧逆天的脸,几滴热泪落到他冰冷的脸颊上。
“萧公子……”一个女人的低泣声传来。萧逆天将九天云霄外的目光收回来,就看到了泪眼朦胧的识君正弯着腰捧着自己的脸。他没有说一个字,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又看着天。
“萧公子,都是识君的错,识君不该受那黑玉泽的强迫将公子羞辱一番再将公子赶出来,”识君说着已泣不成声,她抬袖拭了拭泪道,“公子,识君是提醒你莫要将那黑玉泽当作了好人,他先让公子享乐然后再……”她将头埋到萧逆天的肩上,呜呜哭起来。
萧逆天像尊石像似的,竟似没有注意到识君的存在。
识君道:“他说过他要看看怎样才能彻底毁掉萧逆天,公子千万莫要中了他的计。”见萧逆天没有反应,她又道:“他要我先装名门闺秀,再装成贪金淫妓,我虽不知其中缘由但也知他是在……”
萧逆天打断道:“你走吧。”他从头至尾只说了不冷不热,似毫无感情的三个字。
识君缓缓站起身道:“公子保重。”说完她低声自语道:“哎,这叫我何颜以对天地!”说着低叹一声,留恋地深深看了萧逆天一眼,轻轻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萧逆天仰头靠在墙上,双目紧闭,微皱的眉头间隐隐露出几丝痛。
黑玉泽虽说不是他的至友,可毕竟曾经说出过“朋友”二字,朋友的伤害总会深刻些。
萧逆天渐渐感到眼睛很黑,然后慢慢将它们合了起来,拒绝了一切。
一辆华美的马车在萧逆天面前停下来。一只柔若无骨的纤手将车窗帘撩起,然后识君的脸就出现在车窗,而她的整个人却是倚在黑玉泽身上。
“你说他睡着了吗?”识君说着抬手轻抚着黑玉泽白皙的脸。
“他现在除了睡觉恐怕连杀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黑玉泽的声音充满不屑与讥讽,却还有失望。
“你为什么要我到他面前‘出卖’你?”
“对他这种人,朋友的伤害是不是很深?”黑玉泽又似有些叹息道,“其实他心中的痛苦早已让他接近崩溃。”
“你只不过再帮他一把,让他死得彻底些?”
“这办法是不是很好?”
“哎,看来还是莫要交你这种朋友的好。”
“我们不是朋友。”
“幸好我们不是朋友,否则我岂非……”识君的话还未说完就又吃吃地笑起来。因为黑玉泽的手已经撕开她的衣襟。
马车又动起来。识君突然推开黑玉泽娇嗔道:“你怎么这么没耐性,难道不知这是在车里?”
黑玉泽嘿嘿一笑道:“只要我乐意就算在大街上也没人敢说半个字。”
识君仍旧娇笑着闪躲着。黑玉泽一手抓住她的头发,道:“别装了,小婊子,你不是一直喜欢男人在这时候没耐性?”识君又笑了。
“喂,你明明知道他没睡着,为什么还要说那些?”
“将他心中最后的一点安慰抽掉。”
“我不懂。”
“你‘出卖’我让他被‘朋友’伤害,可他却得到你的安慰。”
“你是让也发现我们是在联合起来骗他,我们都不是好东西?”
“你并不太笨。”
“看不出你这么狠。”识君轻瞟了黑玉泽一眼。
黑玉泽道:“信不信我对你更狠。”
识君已不能不信,她又笑了。
“你为什么要对付萧逆天?”
黑玉泽所有的动作突然停止,他猛地将识君推开,翻身坐了起来。
识君伏在车厢板上娇喘着笑道:“怎么了,还问不得呀?”
黑玉泽的眼神变得复杂得让识君的心不禁发颤,她拉了拉不整的衣服,衣服盖住的身体更少了,她欠起身勾住黑玉泽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好了,不问了。”
黑玉泽弯起手时捣在她肚子上,看都不看她一眼。
识君捧着肚子倚在车厢壁上,冷冷地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只不过在嫉妒他,嫉妒他传奇的身世,盖世的武功,感人的爱情,甚至连他的遭遇你都嫉妒,因为你根本没有机会经历那些普通人几辈子都遇不上的事情,你只是……”
黑玉泽突然瞪着她,猛地伸手将她几乎全部脱下的衣服一把拉下来,反手丢出车窗,他的脸已不再那么白。
识君娇呼一声又伏在车厢板上,她也又笑了,她对自己向来很有信心,尤其在她身上连一片布都没有的时候。
萧逆天的姿势根本没变过。太阳已升起很高了,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拜年声不绝于耳,每个人似乎都很开心。
一条样子凶的要命的狗从墙角窜出来,沿着墙走到萧逆天身边,招起头用鼻子碰了碰萧逆天的脸,又舔了舔他的手,似乎在试试他是不是死的。等它完全确认他至少不是活的时候,便翘起腿在他混着血泪的衣服上撒了一泡尿然后跑开了。
萧逆天竟似完全不知道。
远处的酒楼窗边露出一张得意的笑脸,是马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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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恶魔归西
“你说的可是真的?”连绝义那张五官不清的脸似乎有些笑容。
马铭点头哈腰地道:“千真万确,现在连狗都能欺负他。”
连绝义冷冷道:“莫要被他骗了。”
马铭笑道:“他在大醉四五天后又被带去妓院近二十天,近一个月的酒色生活足以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毁的彻底。”
连绝义似乎也很满意,泛着蓝光的眼球似乎也突然间快乐起来。
马铭道:“宫主,洪诚少爷已将中原各派人马调到宫门前旷野上。”
连绝义紫红的面膛似乎更紫了,他大笑道:“好,今天就用那些活人祭祀我儿。”
马铭道:“宫主,洪诚少爷已将场地布置好,只要那九千九百九十个人站到阵中……”
连绝义的笑声穿透宫门,传出宫外。
宫外,本来空旷的原野已不再空旷,再空旷的地方站上近万人时也不会显得太空旷。
九大门派的人已站定在至圣宫宫门前。洪诚手中举着面鲜红的大旗站在队伍面前,斗奋昂扬地看着各派,突然他一甩大旗大喊一声:“摆阵!”
队伍立即动起来,这一动简直惊天动地,至圣宫的宫墙几乎要被震倒。
洪诚退飞出几丈,脚尖一起地飞上了宫城,阴森地笑首看着宛若惊涛世浪翻浪的人海,他并不怕被海涛击到,因为他知道这片人海很快就会平静下来。
果然,城下突然一片寂静,地面,城墙也已不再震动。
近万人没有一个在动,没有一个在说话。因为每个人都已被地下突然冒出的铁笼扣住。每个铁笼中都有千万支朝向里的厉万,人只要一动立即就会被刺得遍体伤痕。
地上的野草根已被流下的血染红,却没有三个人在喊叫,因为每个人在刚张开嘴要叫的旰,一粒药丸已从铁笼栏杆的小孔中弹出出弹入口中,然后他就再也喊不出来了。
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铁笼,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就那样静止在那里,那是种什么场景?
洪诚站到城墙上满意地笑了笑。他突然感到一阵压力逼来,然后他就看到已稳稳地坐到了城楼上,他忙飞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