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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走到他的马身旁,狠狠心咬紧牙对着自己心脏外约一寸处将匕首捅了下去。他额上的青筋猛得暴起,汗也随即渗出。
洪诚紧咬牙捂住伤口,忍痛跨上马打马远去。
无孔不入的死神也有疲惫的时候,所以杜羞花坠下地堑并没有死。
不知向下坠了多久,突然一股大气托住了她,她就似躺在柔软的床上,她慢慢张开眼眼不惊叫一声,她发觉自己飘在空中,下面不远处便是地面,她想动一下,可在空中没有一点可以着力的地方,她只有飘着,那双刚刚还充满重生喜悦的眼睛又绝望起来。
这种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人,她只有等,等死。
突然她听到流水声,下面已是条溪流,原来这托住她的大气是流动的,杜羞花向下看看了,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她看了人,人类。
一身蔚然,蓝得耀眼,蓝月坐在溪边石岸上痴痴看着流水。
杜羞花的心已几乎跳出喉咙,她兴奋地大叫道:“蓝圣女,救我,救我。”
蓝月猛得一挺身站起,又恢复了那慑人的锐气,她抬起看到是杜羞花眼中不禁多了份暖意,甚至还有点依赖。有点欣喜,不过这些迅速被她冷漠的眼神掩住了。
蓝月道:“等着。”她的傲气与锋芒又全恢复,说完她转身向身后的山洞走进去。
杜羞花的脸色又煞白,她怕刚刚只是幻觉,但这恐惧并没有持续多久。
蓝月带着一个身衫破碎,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老头从洞出来。对杜羞花来说,此刻再也没有比那一袭蓝更可爱的东西。她的眼中放出光芒,是种生物本能的喜悦。
那老头正是抢走萧逆飞的陆无流,他眯着眼睛爷着看着杜羞花,道:“让她飘走算了。”
蓝月温柔一笑,道:“你就将他救下嘛。”
陆无流眨着不大不小的眼睛,道:“语霖,你说什么都好。”说着他双掌已灌满内力,一齐缓缓向杜羞花推去,顿时间万道光芒齐发,杜羞花觉得有股强大的力量在向下拉她。
蓝月飞身接住杜羞花将她带到石峰上。
杜羞花忙跪倒道:“多谢蓝圣女救命之恩。”
蓝月道:“你怎么会坠下来?”杜羞花刚刚在生死之间也忘记了洪诚的狠心,被蓝月一问,所有的气恼,失望、伤心一齐涌上心头,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蓝月的眼中闪过一比同情,随后又冷冷道:“有事进来说。”
山洞中,怪石横生,宛若塑雕家精心创作的绝世之作。这里岩石全是乳白色的有的晶莹透亮,有的闪闪发光,所以洞内如白昼日光下一样明亮。
洞内高大得怕人,有些像皇室的大殿,两排粗大的柱子矗立着,上面雕着一个人的像,所有柱子上都是同一个人,一个女人,美的让人窒息的女人,并不比沈壁君难看的女人。
杜羞花痴痴立在洞口,惊呆地看着洞内的一切,她不敢移动脚步,生怕梦被惊醒。
蓝月拉了她一把,道:“走吧,还有让你更惊呆的。”
洞壁直上直下,如人工切成的,每隔几丈都有一道走廊通向里面,走廊的尽头都是一道紧闭的石门,杜羞花跟着陆无流和蓝月不知经过了多少根巨柱,多少道走廊才踏上一道较窄的走廊,最后他们在一道石门前停下来。
杜羞花屏住呼吸,准备又一个惊奇的出现,她想象着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殿出现她面前,可她错了。门开了,不是大殿,是以,谁说得清是什么?
流水清澈得足以洗净人的心灵,花香弥漫在每一份空气中,足以蘸醉事间万物,有点薄薄的雾气在空中流窜着,一道小小的瀑布自洞壁裂缝中涌出,击到地上汇成溪流,旁边花草从中不时飞出几只蝴蝶,扒动着五彩的翅膀向深入飞去,花从间有条曲折的石路延向远处。到了这里谁还有心情去为世间俗世烦心?
杜羞花张大嘴巴惊得无法呼吸,无法相信山洞中竟有如此美景,她抬头看着,洞顶是拱形的,上面连桂着晶莹的水珠。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看自己是否在做梦。
花丛草丛渐渐高起来,再往前走已比人高,杜羞花紧紧握了握拳,心跳不禁加快。
走着走着,突然到了花草丛的尽头,一片明镜般的湖水出现在眼前,有条曲折的走廊涌向湖心,湖心是座精致的亭子。湖并不太大,彼岸是乳白色的岩石,湖中零星浮着几只粉色的荷花,让泛蓝的湖面看去更加雅致。
杜羞花的嘴巴又一次张大,短短几个时辰内她遇到的怪事比她一生遇到的加起来都要多。
走近了亭子才发现亭子上有个人,应该说是两个人。
一个活人,一个死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活人手中拿着几枝鲜花,有说有笑地对着死人,似在向自己的恋人诉说着自己的有趣见闻。而死人,死人当然是睡在棺材里,是座透明的棺材,在一个齐腰高的方台上,里面的人静静地躺着仿佛刚睡着一般,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她很年轻。
谁都看得出那是个美人。一头银白散在肩上,显尽了一生的沧桑,可背影仍让人感到一种神奇的力量,他笔直地站在棺材前,如标枪一般。
阮无流大嚷道:“老东西,带了客人来,收不收留?”
“活人”没有理他,继续对着死人说着些什么。陆无流冲进亭子对着“活人”的后背拍了一掌叫道:“喟,你什么烂态度?”陆无流的目光落到“死人”身上时,立即变得温柔无限,且略带痛苦。
“活人”将种的花缓缓放在棺材旁,转过身道:“你若再不安份,将你也赶出去。”
他的脸上急纹很深,却不会让人感到他是个老人,他脸上透出种似永不会消亡的力量,尤其是那双眼睛,闪着年轻的活力,又隐着岁月的沦桑,到底什么词才能形容那种传神?
他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就能让人不由崇敬他。
陆无流跳起来,叫道:“喂,萧汐钰,没良心的,我…我…”
杜羞花惊叫道:“萧汐钰?他…他…就是传说中的萧…”她不得不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蓝月道:“对,他就是萧汐钰……那老东西。”
杜羞花呆怔怔地道:“萧十一郎是……他后人?”
萧汐钰道:“无流,不要带人来打扰语霖。”他说话时任谁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陆无流又跳起来叫道:“若不是看在你建这地方花了六十年,我就是带全世界的活物来也不会跟你打半个招呼。”
萧汐钰道:“带她们出去。”他说话时虽让人看不出任何悲喜,却绝不会让人感到他是个无感情的人,反而在情太多才看似无情。
陆无流一扭头不乐意地看着湖面,嘟起嘴像个孩子似的生着闷气。
萧汐钰道:“你不想让语霖安静一点?人多会吵到她的。”
陆无流的目光立即变得温柔起来,却又突然转头瞪着萧汐钰叫道:“你都守了她六十年,你知不知道她早已转世投胎。”
萧汐钰道:“人不会有来世。”
陆无流跳到蓝月面前一把将她抓过去,托着她的掌给萧汐钰看,道:“看到了没有?掌心梅花胎记,她就是语霖的转世!你就不能让语霖前生入土为安?”
萧汐钰:“将她们带走!”
陆无流气得跺了跺脚,转身甩头道:“咱们走,不理那老不死的。”
湖面幽静,洞顶偶而滴下几串水滴击在湖面上发生叮叮的响声,却衬得更加寂静。陆无流的身影已消失。萧汐钰转回身对着棺材淡淡笑笑。
“语霖,吵到你了吧?不过无流那小子向来都闹得很,你是知道的。”萧汐钰柔声道。
“我这辈子最愧对就是你,无流,还有……还有我们的儿子,你们现在见面了吗?”
“你和无流青梅竹马,怎奈你这武林中第一美人遇到我这江湖浪子……”
他的话到最后都说不下去,可那张苍老又年轻的脸还是难找到表情,但却让人感到他的感情浓得已化不开,深得已不见底,那是岁月的沉淀。
几只蝴蝶从湖面上方翩迁而来,萧汐钰盯着它们看了一会儿道:“你们还是没有语霖美。”
荷叶静卧,似在感受这超越所有的情。
石室中一切都乳白色的,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是石头做的。室中并不空荡荡的,屋子中该有的东西,这里几乎全都有,除了棉被之类的,因为这里温暖得让人不需要棉被。
杜羞花呆立在门口,脸上又挂满了惊呆,她几乎都要停止呼吸。
蓝月在石室中悠闲地来回晃动着道:“你怎会到了西域?”
杜羞花忙回答道:“中原九大门派的头脑都到了。”
蓝月猛扭头看她道:“嗯?那帮人来做什么?送死?”
杜羞花道:“是知道失踪的那批武林人士在西域出现,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