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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声巨响之后唯美的笑就僵在脸上,她只记得一道碧光一闪后手臂一麻,随后钢剪便已脱手斜飞出去。
萧逆飞的玉箫正横在萧逆天脊背上为他挡了那致命的一剪,同时萧逆天猛抬头出手一掌打在唯美左肩将她打出几十步远。
唯美抬了抬头昏厥过去。
唯战一惊窜到唯美身旁俯首看了看她,转头盯住萧逆天道:“萧大侠好功力!”说着一抖手中的软剑。
萧逆天站直了身子,他紧握住萧逆飞的手,两人相视一点头中找到了支持下去力量,萧逆天打唯美的那一掌几乎倾尽了全力,而萧逆飞震飞钢剪的同时也震伤了自己。
唯战一步步逼进马车,他的眼睛始终未离开寒潭玉箫,似乎那是他生存的唯一理由。
萧逆飞将玉箫撑在车板上,道:“你还要往前走吗?”唯战不禁缩了缩步子。
萧逆天一笑道:“可惜呀,割鹿刀多年未曾血刃,今日它将重试锋芒竟要……”他只觉一阵血腥气冲上咽喉,他只有不再开口。
幸好唯战明白萧逆天的意思,他的脚步不也再往前一步,笑了笑道:“难道割鹿刀也在?”
萧逆天只微笑,并不开口说话,可这往往比说话更可怕。
“割鹿刀、割鹿刀……”唯战反复念了几遍,目光中渐露惊恐之色。
萧逆天道:“要不要我请它出来见见你这位老朋友?”说着似要转身回车厢。
唯战已笑不出,张了张嘴道:“不必,不必了。”他眼神突然间暗淡了下去。
萧逆飞冷漠道:“没事的话将路让开。”
唯战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道:“就此告辞。”说着转身要站到路边。
萧逆天与萧逆飞暗自松了口气,已几乎撑不下去。这时只听一声暴叫,便见唯美手持钢剪凌空跃起冲萧逆天直击过去,她这一招看似笨拙,实则变化无穷,萧逆天自然看得出其中乾坤,他心中暗自叹息,那阵血红瞬间便至眉目之间。
萧逆飞玉箫已出手直冲唯美小腹,萧逆天右臂贴着钢剪背一滑,手腕一转欲拍唯美的手腕震落钢剪,可钢剪滑到萧逆天肋边时突然张开,一股强力将萧逆天身体向左推去。萧逆天却微微一笑身子突然腾起倒飞上车厢顶。
唯美钢剪刚张开,余力已尽,新力未生,她的身子已侧过便避开萧逆飞的玉箫。可这时看似已处于招末的玉箫突然横向直拍唯美的腰背。
唯美只听身后风声许许,无奈招已发出无力收回,她只得随钢剪前冲之力前倾。
只听“啪”地一声,唯美被打倒于马下,钢剪直插在马车车门上,萧逆飞的玉箫也收不住力“叮”地一声,击在钢剪上,萧逆飞也无力收招。
唯战恨恨道:“两位不愧为父子连心。萧大侠后退上车顶以便给他施展的空间,而他也能领悟萧大侠的意思,难得啊,啊?”说着他脸已青绿。
唯美被几个大汉从马车下拖出,已是昏迷不醒。
萧逆天一个凌空转身落到萧逆飞身旁,道:“朋友,令千金身负重伤,你是否该……”
唯战双目直直盯着萧逆飞,似是心有不甘,还要作最后的尝试。
萧逆天道:“请将令千金的钢剪也带走吧,女人总少不了要做些针线活。”说着与萧逆飞相视一点头,两人同时出掌一击车门,三尺长的巨剪直飞向唯战。
唯战一惊,凌空一个翻身顺势接住,就在这时冷雨突然倾下,天地间立即模糊一片,迷迷蒙蒙的让人感到像心被裹了层湿湿的轻纱般。
萧逆天的身体顺着车门滑了下去,倒在了车门前,他再也无力承受这冷雨,能撑到此刻已是奇迹。在车厢时,他已吐血不绝,是以话总是说半截,他打唯美那一掌几乎用尽了体内真气,倒飞上车顶是借钢剪的力,他还有什么力量让自己站起来?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他的气息已很微弱,这次倒下去,在这塞外荒原中倒了下去,到底还有多少机率活得过来?
萧逆飞的眼神充满痛苦,他撑着玉箫蹲下身去似要抱起萧逆天,这时,他突然听到耳后有剑穿裂雨滴的声音,他头也不回将玉箫由肋下向后击出,一柄软剑已将玉箫缠住。
雨再大,再冷恐怕也浇不灭此时唯战眼中兴奋的火光,他的脸色已兴奋得发红。
他握住剑柄用力往后一拉,似要将玉箫从萧逆飞手中夺过,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颠峰权力落到他手中时的场景。
“嗯?”唯战用力猛撤软剑,可萧逆飞的手仍有力地握住玉箫。
唯战红着眼睛举掌朝萧逆飞后心打去,萧逆飞闭目听着身后的掌风,他已不能躲,他若躲开这一掌打的定会是萧逆天,他运集内力准备硬接这一掌。
“啊!”只听耳后一声哀嚎,唯战用手捂着脖子后退了几步,指尖已渗出鲜血,却又很被雨水冲掉,他怒目圆睁,拔出插在他咽喉上的暗器,居然是一只耳坠,这当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他却不敢再轻易出手,他根本没看到这只耳坠是从哪里发出的,甚至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插入自己的喉咙的,难道还有高手在车中?
萧逆飞知道,他低头看了看萧逆天,嘴角牵动了一下,似在微笑。
萧逆天半闭着眼睛也微微一笑,这雨虽冷,可萧逆飞的微笑却能温暖着萧逆天的心灵甚至灵魂。那张冷俊的脸终于有些许的笑意,虽然只是淡得看不清,但毕竟他的心中的冰山已有些许融化,而且是在这冰凉的深秋冷雨中。
萧逆飞眼中似有些柔意,道:“我刚还清你两条命,你却又让我欠你一条。”
萧逆天闭上眼睛,笑了笑,没有说话,此时已无需语言,任何一个字都是多余的。
萧逆飞淡淡一笑道:“看来你还要再站起来,我一个人抵不住的。”
萧逆天舒了口气道:“终于看到你的笑了。”
萧逆飞垂下眼睛,居然又笑了笑,轻叹一声:“我们本该是朋友。”
“是,”萧逆天郑重道,“也许会比朋友更好。”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们的脸庞流着,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荒原的远方已消失在雨帘中,整个世界似已收缩,大雨中人的视线只在几步之内。
唯战抹了把脸喊道:“给我上!”劲装大汉手紧紧握住铁棍却没有敢迈出一步,唯战瞪眼喝道:“你们敢抗命?”
萧逆飞真挚地看着萧逆天道:“也许我们要葬身此地了。”他的话中透出几分看透生死的酒脱。
萧逆天坚定地道:“我们不能死,我们还有事未完成。”
“我们?”萧逆飞只觉胸中热血激荡,热泪几乎禁不住混着雨水流下,他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踏实与依靠,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
冰,总会融化。
但此时此地的确不是感动的时候,萧逆飞突然低呼一声:“小心!”随着落地玉箫已脱手击出,六条直击萧逆天的铁棍“当”的一声撞到玉箫上被震了回去,而玉箫则借力旋回,萧逆飞顺势一送玉箫又身后飞去。
唯战见玉箫向自己飞来,根本已忘记了脖子上伤伸手去接,在他的手刚触到玉箫的那一刻玉箫突然一个横向旋转猛向他前胸,他已无法转变招式只能接这一击,玉箫自然不会自己转变方向,萧逆天在最后一瞬间打出了手中的的另一只耳坠。
看着唯战被打出,萧逆飞接住弹回的玉箫,道:“你很明白我的意思。”
唯战晃晃悠悠站起来,大笑道:“原来你们都没有力气了,老夫让你们骗得好苦。”
突然一条白练直冲萧逆飞后心,萧逆飞刚要回身接住只觉四肢一阵无力摔倒在萧逆天身旁。
那条白练又刷地收回,原来是唯丑打出的,他就站在雨中动也不动,似乎刚才出手不是他,鲜红的披风在雨中显得更加显眼。
萧逆天强忍住全身酸软用胳膊撑起身子看着萧逆飞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唯战冷笑道:“将寒潭玉箫交出来,老夫也许会饶你们一命。”
萧逆天不屑地一笑道:“我们已重伤在身,难道你还不敢过来拿?”
唯战道:“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样一句话,‘萧十一郎随时都可能站起来要了你的命,除非砍下他的头颅’,你说到这种时候,我岂会去冒险?”
萧逆天道:“那我岂非安全得很?”他心中暗道:“爹爹,我这张脸倒是沾了您不少的光。”
唯战摇摇头,慢悠悠道:“那倒不见得,对付萧十一郎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情’。”
萧逆天道:“没听说过萧十一郎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用‘情’对付他岂非太笨。”
唯战道:“那我们不妨试试。”说着拍了拍手,立即有几个大汉提着那车夫和慕容飞仙走到他身边。
萧逆天面不改色道:“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