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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至于收伏各大帮派的计划,等淳于总管回来之后,再从长计议。”
他长长舒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道:“你们都下去吧!”
百里冲一把拎起冷笑的身子,当先退了出去。
皇甫无病说“都下去”的时候,便没有人敢留在他身边,任谁都不能。
待众人全都退出去之后,他整个人突然倒了下去,半边身子犹如火烫,半边身子却冷的发抖。
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将瓶中的药全都倒进了口中。
过了盏茶时分,他才渐渐恢复正常。
他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汗珠,起身走了出去。
他整日饱受病痛的折磨,已是满身伤痛,却不愿忠心的部属为自己担心,这是何等胸襟,何等气魄!
在这世上,有谁了解他?又有谁会去安慰他?
他这一生,过的究竟是种什么样的生活?生命对他来说,实在是未免太无情了。
要是别人,也许早已倒下,但他却挣扎着活到了现在。
他应该恨的。
恨上天为什么对他这样不公,恨世上所有的生命。
可是他并没有怨天尤人,而是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他的生命也许就象流星——流星的光芒虽然短暂,但那刹那的光辉,却足以永恒。
他要用有限的生命,去做别人也许一辈子都做不成的事。
一盏孤灯时明时暗,时远时近,这座院子到处都阴森森的,充满了鬼气。
只要是人,都绝不会愿意住在这里的,可是这里偏偏住的有人。
这人也许已不是人,是鬼!
因为他就是鬼道人。
皇甫无病刚走进院子,鬼道人已幽灵般出现在了他面前。
鬼道人恭身道:“教主。。。。。。”
皇甫无病“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二人进了一间屋子,鬼道人道:“教主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皇甫无病沉吟半晌,道:“我想让你帮我算一下,我究竟还能活多久。”
鬼道人变色道:“教主,你。。。。。。”
皇甫无病截口道:“不用多问,照我的话去做。”
鬼道人道:“是。”
他燃了一柱香,虔诚的向空一拜,退至一边,匆匆换上了一件麻衣。
接着,他洗净了手,取出一面玉盘,放在桌子上,又从袖中取出十余粒棋子,按五行八卦方位排列,排好之后,又向空拜了拜。
这是一种心灵感应的麻衣神算,鬼道人精研数十年,无论算什么,都从未有过失误。
皇甫无病坐在一边,突然闭上了眼睛。
鬼道人轻叱一声,以中指按在一粒棋子上,道:“十年。。。。。。”
那棋子纹丝不动,他面色一沉,遂又按在另一粒棋子上,道:“九年。。。。。。”
棋子还是不动。
皇甫无病突然道:“你从三年开始算。”
鬼道人额上已渗出汗珠,道:“三年。。。。。。两年。。。。。。”
棋子还是没有动。
鬼道人额上汗珠滚滚而落,道:“一年。。。。。。”
棋子动了,“笃笃笃笃笃”跳了五下,再无动静。
鬼道人颤声道:“一年又五个月。”
皇甫无病道:“今天是十月初几?”
鬼道人道:“初九。”
皇甫无病道:“十月初九。。。。。。那后年的三月初九,就是我的死期了。”
鬼道人垂首不语。
皇甫无病道:“看来,我的计划要提前进行了。”
他大声道:“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完成爹他老人家的遗愿,否则,我有何面目在九泉之下和他想见。”
鬼道人道:“华神医已经传来消息,说他又炼成了一种新药,让教主派人去取。”
皇甫无病笑了笑,道:“好,过几天,我会让寒星去的。”
他心中暗道:“此时我已病入膏肓,就算是再好的灵丹妙药,也已救不了我的命了,唉。。。。。。”
但他却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因为他实不愿拂了属下的一片心意。
炫…书…网…提…供…下…载
第三十八章 生不如死
更新时间:2009…6…23 20:03:30 字数:5661
小镇,酒铺。
现在,皇甫剑南只想大醉一场,虽然他明知清醒后痛苦更深。
醉,的确不能解决任何事,也许会有人笑他愚蠢。
但只有真正寂寞过,痛苦过的人,才能了解他这种心情。
酒铺里的灯还亮着,他跄踉奔了进去。
一个心已碎的人,除了酒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安慰。
他醉了。
他一向很少喝酒,也很少醉,唯一能灌醉他的人,就是他自己。
人在虚弱和痛苦中,本来就醉的很快。
但喝醉酒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尤其是第二天更不愉快,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可是今天,他一定要把自己灌醉,最好是醉得人事不省。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不过,他面前的酒坛已仍了三四个。
夜已很深,酒铺里的人已走光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的人已变成了一片空白。
他的生命,在这段时间,也是一片空白。
只有真正醉过的人,才能了解这种情况。
夜凉如水。
露珠在石板铺成的长街上,一闪一闪的发着光,就仿佛是天上的星光一样。除了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人无论醉多久,总有醒来的时候。
皇甫剑南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黎明。
他发现自己睡在冰冷的大街上,长街上已逐渐有了行人,见了他都远远躲了开去。
他缓缓站起来,跄踉着又向那家小酒铺而去。
他又要去麻醉自己。
酒,的确是样好东西,如果它不好,为什么每个失意的人,都要用它来麻醉自己。
但让每个醉人最头痛的是,醉了之后都要醒,非醒不可,醒了之后,就要面对现实。
更可怕的是,每个醉人醒来之后,所面对的现实,通常都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一个月过去了。
在这段日子里,皇甫剑南所忍受的痛苦,除了他之外,世上只怕再也没有人能够忍受。
他拼命折磨着自己,鞭策着自己。
这半个月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他都不敢让自己清醒,只要他稍微清醒,那痛苦就又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
人类,的确是种奇怪的动物,天下万物中,唯有人类心灵的痛苦甚于肉体,也唯有人类能以肉体的折磨,减轻心灵的痛苦。
夕阳西下,夜色渐渐笼罩大地。秋夜的新月已升起在柳树梢头。
小酒铺里的昏灯,本就永远带着种说不出的凄凉萧索。
酒虽不是什么好酒,但却是烈酒。
皇甫剑南用酒坛倒在大碗里,手不停,酒也不停。
一坛酒至少也有十来斤,十来斤烈酒下肚,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皇甫剑南的泪已流下,能痛痛快快的醉一场,总是好的。
只可惜,醉虽能得到暂时的解脱,却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任何事。
到后来,他已不是喝酒,而是倒酒,一碗碗火辣的酒,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倒入了他的肚子里。
这时,店家走了过来,道:“客官,天色已晚,小店要打烊了,请另到别家吧!”
皇甫剑南也不说话,拿起一坛酒,出了店门,独自走在长街上。
他想快点喝醉,头脑却偏偏清醒。
皇甫剑南举起酒坛,一股酒水流入他的口中。
就在此时,他腹中突觉一阵无法形容的绞痛,就仿佛心肝五脏都已绞到了一起,接着就倒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阵脚步声响,有三人走了过来。
当他们走到皇甫剑南身旁时,一人突然道:“那不是皇甫剑南么?”
另一人道:“不错,是他。”
又一人道:“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三人乃是“满天星”唐琦,“关外双煞剑”谢东湖和王凌波。
王凌波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皇甫剑南,道:“你昔日的威风到那里去了,现在怎么象野狗一样躺在地上?”
皇甫剑南佝偻着身子,吐得满地都是酒水。
谢东湖冷笑一声,突然一剑刺出。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