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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意笑道:“那帮浑货怎么能跟他比?唉,你说他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真是!阿如,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么?那日他有伤在身,看着脸色不大好,病病怏怏的,你看他今日气色多好,可惜看不到他那双清亮的眼睛!”
“阿意,你是看上人家了吧?我看他应该还没有妻室,不如你嫁给他好了?”阿如促狭地笑道。
“哼,我若真能嫁给他,你不妒忌死了?我就是喜欢他又怎么样?难道这么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人儿你不喜欢,倒是喜欢那个什么时候袖口上都好像抹着鼻涕的癞蛤蟆?”
阿如“哇”地一声就作呕了,随即笑骂道:“哎呀阿意,你不吃饭也就罢了,莫非一定要害得我也吃不下饭才好?”
毕竟没有一个人会讨厌别人夸奖自己,即使是个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相貌的男子,哪怕如谢轻尘,听到这些溢美之词,对这两个女孩子也很难再满怀敌意,尤其听到阿如那夸张地一声干呕,心下也甚觉好笑,不觉嘴角微微一翘。
就听阿如的声音低如蚊蚋,惊慌失措地道:“糟了糟了,阿意,你看他好像笑了?莫非他听到咱们俩说的话了?”
阿意也用最小最小的声音说道:“我看也是!哎呀,丢人死了!”
可惜谢轻尘耳力敏锐,偏偏连这两句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心道:这两个小丫头,当日素不相识,偏要惹事生非,今日却又在此大喊什么丢人,当真好笑!
【炫|书|网】:某些不厚道的童鞋,老早就希望谢轻尘被掳走
这回他果然被抓走了,某些童鞋是不是该满意了呢?
22
紫微魔宫 。。。
虽已到了七月,可骄阳却仍是火一样地炽烈。过了正午,居然还越来越热,谢轻尘不由咳嗽起来。
水不漪把水递到他嘴边,他却只抿了一口。
“谢公子,还撑得住么?就快到了!”水不漪道,从阿意手中接过一方手帕替他擦了擦额头的大汗。
“多谢!我这是老毛病,不碍事的!”谢轻尘低低地道。
可是,水不漪所谓的“快到了”,却是又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谢轻尘觉得自己几乎要晕厥过去了,才终于听到有人在前方大声道:“恭迎水护法回宫!”
然后就听到厚重的大门开启的声音,马儿终于走进阴凉处,一股凉凉的风飕溜溜地吹了过来——莫非这所谓的紫微圣宫,竟然还有城门?这分明就是走在城门中的感觉!
谢轻尘一念未已,那阴凉处果然就已结束,足见他所料不差。
但是后面的路倒也不再觉得曝晒,似乎树荫甚多,中间还夹着丝丝缕缕的花香。可是,却也又走了好久,马儿才停住了脚步。
水不漪终于除去了他眼睛上的黑布,谢轻尘把眼睛闭了片刻,才慢慢睁开——果然不出所料,这里根本就是一座小城一般,绿树环绕,花木成荫,屋宇重重叠叠地掩映在花木山石之间。
此即,自己正停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面前,大殿檐下正中悬着一块大匾,上书三个大字:“凌云殿”!
好大的气派,简直堪比皇家宫苑!谢轻尘心底暗暗忖度。
水不漪做个手势,阿如和阿意过来,终于替谢轻尘解开了缚在他腰间和腿脚上的绳索。
“谢公子,请下马吧?”水不漪在身旁说道。
谢轻尘把目光从那块大匾上收回来,预备跳下马来,却蓦然发觉他被绑得太久,两条腿酸麻无比,已经几乎不听使唤,不禁苦笑一下,转向水不漪道:“水护法,我这腿脚已经被你绑得不听使唤了——能不能麻烦你把我手上的绳子也解开,让我活动一下?”
水不漪一脸惊讶地道:“啊呀,公子怎么不早说?阿意,快来给公子松绑!”
谢轻尘望着她装模作样的表情,不由鄙夷地一笑。
双手终于重获自由,可是肩臂同腿脚一样,酸麻痛痒,难受之极。谢轻尘轻轻咬着下唇,慢慢地揉搓活动,好一会儿方才觉得好过一些。他这才跳下马来,可是不知怎么双腿一软,就坐倒在地上。
“谢公子,你怎样?”水不漪问道。
“还好!”谢轻尘坐在地上,继续揉着肩臂腿脚,头也不抬地道。
“阿如阿意,去扶公子起来!”水不漪吩咐道。
“不必!”谢轻尘摆摆手,自己慢慢站起身来,却正看到已经来到身边准备搀扶他的阿意——那少女一副又想看他又不敢看他的神情,一下子叫谢轻尘想起她和阿如在路上说的话来,不由嘴角一翘,勾出一抹优美的弧线来。
阿意受宠若惊,大睁着眼睛看着他,又想对他笑又不好意思笑。还是阿如镇定些,忙拉着她走开了。
水不漪轻拍手掌,便有一名教众双手奉上一副精钢镣铐。
从松绑开始,数把钢刀就一直指在周身,还有两柄更是直接架在他颈中,谢轻尘明白做什么都是徒劳,也就并不挣扎反抗。看来,此番想要伺机脱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谢公子,此间虽然不必像路上那样,可是公子身手卓绝,恕我等不可不防!”水不漪亲自动手给他戴好镣铐,口中却仍是一如既往的客气。
谢轻尘淡淡地一笑,道:“这点自知之明,谢某还是有的——我谢轻尘今日本来就是阶下囚,又不是什么座上宾。”
水不漪脸上永远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微笑,她转过身去,朗声道:“玄武宫护法水不漪回来复命!”
须臾之后,殿门徐徐开启,两名橙色衣衫的女子走出来,道:“水护法请!谢公子请!”
大殿门槛甚高,谢轻尘镣铐加身,十分勉强才得以迈进,不由苦笑连连——这阶下囚的滋味,果然不好受得很!
进了大殿,谢轻尘暗吸一口气:大殿宽敞富丽,处处雕龙刻凤,宝鼎含香,满室氤氲,一派庄严整肃!
正前方是一座九级高台,正中安放一张雕龙金榻,榻上端坐一妇人,金冠云肩,华服锦绣,那架势分明是君临天下的女皇模样!只是她面上戴着一个纯金做的面具,遮住了上面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威严的凤目,面具外面的下半张脸,肤质白皙光润,双唇紧抿,虽坚毅却不失女子的温润秀美,下颌线条完美,除掉面具的话,想必也曾是个美人儿。
紫微魔君果然是个女子,谢轻尘心道。
其实从第一次见到水不漪率紫微教众包围四煞之时,他就已有如此猜测:没有一个男子会只招女子做属下的,除非他荒淫无度,可是一个荒淫无度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训得出那么像模像样的娘子军?所以,紫微魔君十之八九是个女子。而一个只招女子做下属的女人,也必然是个对男人有什么成见的女人,不是极度厌恶就是极度轻视,不知这位魔君属于哪一种?谢轻尘暗暗忖度。
不知怎么又一转念:哎呀,这可糟糕,自己既是她的死对头谢至的后人,又是一个她极度厌恶或者轻视的男人,此番落在她手里,恐怕当真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水不漪快步走到阶前,跪拜下去,口中道:“玄武宫护法水不漪拜见圣君!”
紫微魔君抬抬手道:“水护法请起,你一路鞍马劳顿,这就回去歇息片刻吧,本宫晚上再召你!”她的声音大气端凝,颇具威仪。
水不漪于是躬身退了出去。
紫微魔君这才将目光投向一直笔直地站在阶下打量端详她的谢轻尘。谢轻尘略偏着头,不卑不亢地接住了她充满威压的目光。
一个坐在台上,一个站在阶下,静静地对视了片刻。
紫微魔君终于开口:“谢公子,水不漪一直极口赞你,说公子身手卓绝,智计过人。今日一见,果然丰神俊朗,器宇不凡!”
谢轻尘“噗哧”就笑了:“圣君还真会说笑!谢轻尘沦为你阶下之囚,任人宰割,哪里还有什么丰神和器宇可言?”
紫微魔君也淡淡地一笑,道:“原来谢公子甚是风趣!公子一路奔波,甚是辛苦,本宫已略备薄酒,为公子接风洗尘——焚琴、悔棋,请公子去略略盥洗一下,再用膳吧!”
她身后两个绛红衣衫的侍女答应一声,从高台两侧下来,走到谢轻尘身边,身材高挑一些的那个,侧身做个请的手势,道:“公子请随我来!”
另一个略矮一些的跟在谢轻尘后面,一起将谢轻尘从大殿里带了出来,又引着他穿过一片回廊,来到一间精舍旁。
谢轻尘一路留心,发现这里结构布局甚是复杂,左一道回廊,右一道花墙,这儿一座假山,那里一块巨石,若无人引领,只怕放开了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