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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尽皆点头称是。
沈鹿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皆是自己想要听到的东西,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溜走了。
他要把这样的好消息告诉谢轻尘与越冰莹,顺便看看谢轻尘怎样了。
越冰莹在看到他背上的伤口时,自责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止血包扎之后,他短暂地醒了一会儿,就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越冰莹守在床边,半步也不敢离开。
突然听到轻轻的叩门声。
越冰莹打开门,看到沈鹿,第一句话就是:“祝财运呢?”
沈鹿垂下头,满面歉疚地道:“他、他死了。”
越冰莹的身子僵了一下,居然没有流泪,只是许久都没有再作声。
沈鹿不敢抬头,半晌方道:“对不起,越姑娘。其实,我、我也不是故意要、要——”
“沈鹿,你不必对我解释什么。”越冰莹的声音却一如平日那样温和柔婉,“我知道祝财运不是你害死的!何况,即使祝财运活下来,他也未必肯继续那样求存。”
“可是,我若是——”
“你不必觉得自责,你没有做错什么!”越冰莹柔声道。
沈鹿心里却难受得要命,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谢轻尘的声音:“莹儿,怎么不叫人家进来?”
越冰莹忙道:“是啊,看我!进来吧?”
她就已经转身奔到床边去了:“你醒啦?要喝水么?”
“嗯!”谢轻尘已然倚着床头坐了起来,微笑着点点头。
越冰莹端过水道:“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喝?”
谢轻尘笑道:“一碗水我还端得起!”
沈鹿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来:“谢公子,你、你伤势如何?”
“还好。”谢轻尘微微一笑,把空碗递给越冰莹道,“不要了。”
“啊,对了。”沈鹿又道,“我方才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商议如何判罚你呢!”
“哦?”谢轻尘望着他笑道,“怎么居然不叫你一起商议?你可是勤天盟主啊!”
沈鹿吸一口气,略一沉吟方道:“我做了一件事,不知你会不会生气。”
“我?生气?”谢轻尘现出意外的神色,偏了偏头。
沈鹿于是将自己如何处置天剑与“勤天令”的结果说给他听。
直叫谢轻尘与越冰莹听得瞠目结舌。
末了,谢轻尘却只是微微一笑:“别人机关算尽赔上性命也要争抢的东西,你却毫不稀罕,竟将之化为齑粉,可不叫人家听了撞墙么?”
沈鹿叹道:“我也做不来什么盟主,还是自由自在的好。”
“嗯,还是自由自在的好。”谢轻尘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随即却有些黯然地道,“可不是!”
沈鹿一怔,随即明白:是啊,他谢轻尘不过就是一直想自由自在地做一回自己,哪知竟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虽然总算如愿以偿,却也等于是用生命做了交换!一念及此,心下不觉泛起一丝难言的凄凉。
果然,就听谢轻尘轻轻叹道:“一直不想给别人做剑,不想最终,还是又做了一回杀人的利剑!”
“剑本无好坏!”门口却突然有一人朗声接口道,“若是拿来斩杀无辜,自然不如撅断的好;可若是拿来行侠仗义斩妖除魔,岂非也是幸事一桩?”
谢轻尘长眉一扬,双眸蓦然一亮,唇边终于现出一抹释然的笑意:“说得好!多谢前辈提点!”
三人连忙看时,只见卓青衣与萧慕天一起站在门口,方才说话的,就是北方武林领袖卓青衣。
想不到南北武林的领袖竟一起前来探视,当真是好大面子!
三人连忙向二位前辈打过招呼。
“你安心养伤吧!”萧慕天微笑道,“你的过去,难免被人提起。但总算你迷途知返,能如此为武林效力,也有不少人很感激你,为你说了不少好话!”
“多谢!”谢轻尘微一颔首。
大多数人并不知他时日无多,可知道的这些人也都心照不宣,不愿讲出来。能在临终之前,叫他凭自己的努力求得一个心安,也算好事一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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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尾声 为卿圆梦 。。。
马车辚辚地走在林间的官道上。
“你为何突然想起要去李家集呢?”越冰莹与谢轻尘并肩坐在车里,不解地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这样挣扎着赶路,还撑得住么?”
他在“悦和山庄”只休养了四五日,就去向萧慕天辞行。大家虽然都担心他重伤未愈,怕他颠簸辛苦,可他执意要走,别人问什么都只是微微一笑。越冰莹是最担心他的人,却也是最不肯违逆他心意的人。可是问他去李家集做什么,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
如今听她又问,谢轻尘于是微笑着揽过她清削的肩膀:“什么叫挣扎着赶路啊?真是!”
“就住在舅舅家里不好么?”越冰莹把头靠在他肩头,“如此坚持地要去李家集,那里有什么啊?”
谢轻尘终于忍不住笑了:“喂,我们出来还不到两个时辰,你已然问了不下一百遍了吧?”
“那要怪你啊!”越冰莹缓缓地道,“你总是这样,明知道人家心里奇怪,可就是要卖关子!”
“可是你也够罗嗦啊!明知道我不会说,还要一遍一遍问,唉!”谢轻尘捏捏她的鼻子,笑道,“等你老了,一定是个唠叨老太婆!”
“那也一定是被你逼的!”越冰莹撅着嘴道。
谢轻尘微笑不语。
越冰莹却又抬起头来:“别再卖关子了好不?你到底去李家集做什么?”
谢轻尘哈哈大笑,笑够了方道:“我要送你一个好东西!”
“是什么好东西?”
“不能说!说了就不好了!”
“哎呀!又来了!”
中午行到一处大些的市镇。
听着街上叫卖吃食的声音,谢轻尘问道:“你饿了吧?我们下去吃些东西?”
“嗯!”越冰莹这些日子对他言听计从,简直都已成了习惯。
两人于是叫车夫停下马车,携手跳下车来。
“你喜欢吃什么?”谢轻尘柔声问道。
越冰莹正要说话,路边突然有人一叠声地喊道:“百合!百合——”
两人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往那个声音看去。
那是个卖豆腐脑和包子的摊子,看样子应该是夫妻档:男人黝黑结实,女人清瘦白皙。方才那一声,是男人喊妻子给客人端饭呢!
可是妻子却正忙着给一个蹲在数尺外的三四岁孩子擦屁股,听见男人的呼喊,十分不耐烦地道:“叫魂哦!你自己不会跑得紧一点啦?”
越冰莹忍俊不禁,“噗哧”一笑道:“我要吃包子!”
“好!”谢轻尘拉了她的手,找地方坐下。
二人吃了几个包子,一人喝了一碗豆腐脑,味道居然还不错。
那男人看二人起身欲走,于是又喊妻子道:“百合——”
女人这回倒是好好地应了一声,过来收银。
谢轻尘将铜钱放进她手里,望着那女人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同越冰莹一起上了马车。
那女人握着一把铜钱,望着马车辚辚而去,竟好久回不过神来:那男人望着我笑什么哦?老天爷,居然还笑得那么好看!要人命啊!
第二日的下午,二人终于来到李家集。
谢轻尘却用手捂住越冰莹的眼睛,不让她往车外看。
越冰莹去扳他的手,他却略使了一点儿劲,不肯松手。
越冰莹反而不敢动用更多的力气,因为他重伤未愈,她怕一个不小心会伤到他。
谢轻尘看她松手不扳了,以为她生气了,反而松开手笑问道:“不好奇了么?”
可是越冰莹却并没有生气,微笑道:“反正很快就会看到,叫你小人得志好了!”
谢轻尘哈哈大笑,笑完方道:“嗯!那你自己下车去看吧!”
“下车就能看到?”越冰莹瞪大眼睛,惊奇地问道。
“对啊!”谢轻尘微笑着柔声道,“去吧!”
越冰莹早已按捺不住,立即撩起帘子跳下车去。
谢轻尘在车里听到她压抑不住地惊呼。
他轻轻闭上眼睛:莹儿,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了,希望合你心意!
越冰莹眼前是一个不大的院落。
叫她惊呼的是,那院落的墙是高高低低犹如波浪起伏一般的,看得到院里红瓦白墙的房子!
越冰莹呆了一时,直到眼睛瞪得快流出眼泪,方拔脚往院子里奔去。
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