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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穿了还是拿我当一把剑使!”谢轻尘鄙夷地道。
龙傲笑道:“你在‘极乐山庄’二十年,不也始终是一把剑么?”
谢轻尘的眼神黯淡下来,半晌方道:“那时候,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做一个人,可以是自己的主人,而不是只能为他人做一把剑!”
龙傲微微一笑,逼视着他道:“可是如今,除此而外,你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谢轻尘迟疑良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点点头道,“那好,就依你所言!不过,恕我不敢高攀龙谷主,给你做什么义子!”
虽然知道要他为自己卖命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威逼利诱之下,不管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听他终于亲口应允,总是叫人十分高兴的。
龙傲心情大好,正欲叫贾章放他下来,地牢的门被推开,却是柏沣,匆匆拾级而下。
“人呢?抓回来多少?”龙傲懒洋洋地问道。
“启禀谷主,属下办事不力,请谷主责罚!”柏沣在他身前单膝跪下,沮丧地道。
“你该不会是空手而归吧?”龙傲皱起眉头道。
柏沣便将追踪时遇到云中志等人的事情一一讲来。
龙傲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终于抬头望向谢轻尘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傲何等精明,他绝不会相信任何一推六二五的回答,谢轻尘索性选择沉默。
“你是如何将消息传给他们的?”龙傲脸色阴沉地问道。
谢轻尘抬起头直视着他,还是沉默不语。他是在清醒之后,才认出那个为了寻他救他的结义兄长,竟混迹于一干最下等的仆从中间,特意把自己伪装成一副瘸腿独眼的模样,并故意弄得灰头土脸满身肮脏。那原本神仙一般的人物,整日佝偻着身子,一瘸一拐做着最苦最累的活计,怎不叫他感动莫名?!
“你方才不是已经答应为我所用么?”龙傲攥紧了拳头,“连这么一点诚意都没有,叫老夫如何相信你?”
谢轻尘知道,自己身边无一不是龙傲亲手安插的眼线,谷中其余人等他又少有机会接触,这个谎要撒得天衣无缝还当真不能。可是以龙傲的精明,只要稍有破绽,立即就会被他识破,因此他只能继续沉默。
龙傲眼中的怒气终于升腾而起:“谢轻尘,看来你我这笔交易终还是要告吹了?”
交易告吹,意味着什么?首先就是打碎他的手肘膝盖,叫他变成一个废人!
可是,大哥定然不会放心自己独留谷中,只怕早已去而复返,倘若给龙傲知道,一旦启动谷内重重机关,他还如何能够安然脱身?看来自己唯有等到麻药效力稍退,自绝筋脉而死了!
谢轻尘一咬牙,闭上了眼睛!
龙傲看他略略偏了偏头,咬紧牙关闭上眼睛,不由也泄气地靠在轮椅背上:果然,这小子还是如此死硬!那时气头上确实打算一举将他打成废人一个,可方才一番威逼利诱,却说得连自己都有些动摇了!
他略一思忖,竟突然又展颜笑道:“谢轻尘,你以为你如此死硬不肯招认,老夫就无法可想了么?哼!我就不信,老夫现在若假意离开片刻,你的同党会不来地牢中救你?哈哈哈!”
谢轻尘心头凛然一惊,不觉睁开眼睛,却只见龙傲手中碧芒一闪,一枚毒针已飞入他颈中,封了他哑穴!
然后,他又转向那两名执棍的守卫道:“倘若发现他敢有一丝妄动,你二人便立即动手打碎他膝盖与手肘!贾章,柏沣,咱们且稍微离开片刻,只等着瓮中捉鳖好了!”
谢轻尘倒吸一口冷气,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出了地牢,径自离去。
原想略施缓兵之计,乘其不备冒险动用体内“君子罡气”逼出毒针,伺机脱身,可龙傲最后留下的这一句嘱咐,却是粉碎了他所有冒险的侥幸心理!只怕一枚针还没有逼出,那铁棍便已先敲碎了自己的膝盖与手肘!
龙傲实在是心机深沉,心思缜密,看来此番当真插翅难逃,唯有把这条性命交在此地了!
若侥幸得死倒也罢了,否则必会被龙傲折磨得生不如死!想想当初龙傲一次次催发“极乐散”两极反转的残酷,谁会不觉得心有余悸呢?
可眼下最叫人心焦的还是大哥,倘若他不明就里,贸然闯入地牢前来相救,却又该如何是好?!
偏偏那哑穴离得头脑最近,药力很快上行,他就觉得眼前慢慢变得模糊,神识也渐渐涣散起来。
不行,不能昏睡过去,能早一刻向大哥示警,他可能就多一份脱出龙傲魔爪的胜算!
已渐混沌的神智,因他蓦然咬破嘴唇的尖锐疼痛,复又变得清明一些!
就在此时,他惊讶地听到地下传来一丝轻微的异响!
【炫|书|网】:虐身章节终于结束,撒花庆贺
看到这一节,细心的亲,是否发现了前面的一处伏笔呢?
86
鸟尽弓藏 。。。
“嘭”地一声爆响,随即地下便蓦然多出一个大洞来!
两个守卫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地洞中飞出的数点锐利寒芒已射入颈中!二人闷哼一声,翻倒地上,已是面色黑紫,七窍都流出污血来!
谢轻尘愕然看着地洞中随即跃上来的蒙面人,一时竟不知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人却已来到他身前,揿动刑架上的机关,钢箍全部打开,谢轻尘身不由己就往前倒伏在那人身上。那一瞬间,他已渐涣散的神识中,竟突然记起当初在“仙香阁”后院,自己瞒天过海骗过茉莉和祝财运,摸到一块石片预备自尽的时候,地下莫名多出来的那个地洞,还有彻底粉碎他自尽的最后希望的那只手!
原来是紫微魔教那帮妖孽!还真是消息灵通!
方才的爆响自然已惊动门口的守卫,谢轻尘看着那地洞里随即跃出数名瘦小蒙面人,身手敏捷地斩杀了门口最先冲进来的两名守卫,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昏迷过去!
混沌的意识中,最后一个念头是:太好了,这一下势必会惊动外面,大哥没有机会进来救人了!
麻药的效力已经过去,谢轻尘醒来的时候,身上那些伤痕便全都感觉到了疼痛。而两边“肩井穴”、两膝“膝眼穴”以及颈中哑穴传来的刺痛,让他这才知道,当初与母亲团聚的时候,自己为何既不能动也不会说话,只是那时候被“极乐散”弄得全身刺痛麻痒,对于封在要穴里的毒针居然都感觉不到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守候的那人时,却不由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纯金的面具,华丽的衣饰,威严的气势,居然是如假包换的紫微魔君!只是,以他那样敏锐的眼力,上次居然没有注意到,她面具的边缘下面竟有一道不曾完全遮住的烧伤痕迹。
看到他惊讶的神情,紫微魔君却只是微微一笑:“你醒啦?”
说着,就伸出手来,欲为他拂去一缕额前的散发。
谢轻尘受宠若惊,不由就偏偏头躲了一下。
紫微魔君看到他的躲闪,收回伸出一半的手,笑着骂道:“你这小子好重的戒心!一年不见,竟还是如此死性不改!”
谢轻尘斜睨着她,心道:“三番五次落在你手里,吃尽苦头,若是还不知道戒备,岂非傻子一个?”
不过他只是心里想一想,倒也没打算说什么,何况他经脉穴道被封,便是想说也说不出来。
紫微魔君虽也看到他眼里的鄙夷之色,却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叹道:“明明就是他的儿子,却偏偏死也不肯承认,当初若听了本宫的话,又何至于落到今日之地步?龙傲这老东西,亏他还是你父亲的同门师兄,居然能对你下得如此狠手?!”
这是什么话?心疼他?为他抱不平?那么,像如今这样,将他这个既不能动也不会说话之人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分在两边用镣铐紧锁在床头,腰间还卡着一道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坚硬禁锢,又算什么呢?
谢轻尘要不是被龙傲以毒针封了经脉穴道,既不能动也不会说话,只怕早已笑得背过气去了!
可紫微魔君却也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道:“你睡了很久,一定饿了,叫蚯蚓进来服侍你用饭吧?”
谢轻尘看她径自出去,这才有暇打量自己的处境。
屋内陈设虽不十分奢华,却都簇新,显然俱是才置办不久。
他仰头看看,自己躺在一张大大的床上,被褥蚊帐都是全新。身上的衣衫也已换过,虽然不能动,却感觉得到所有伤痕都已被上药包好,手腕上裹了厚厚一层白布,但仍能看到渗出的血迹。将他双手分开锁在床头两边铁栏上的,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