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曹宫娥愕然,退后一步:“你胡说什么,太后又怎么会不是太后。”
无双道:“太后与皇后本来就是双胞胎姐妹,长得自然一样,而太后与皇后素有嫌隙,只要有太后的场合,皇后必然不会出现,那么只要有一个人,就可以又是太后又是皇后。我猜得对不对?”
曹宫娥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你这个妖精,你怎么会知道?”她这句话一出口,便猛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她立刻又抓紧手中的短刀:“我要杀了你。”
无双道:“你为何会带着刀?禁宫之中是不可以带刀的。你早就准备杀我吗?还是你一直觉得处身在危险之中?”
曹宫娥默然,半晌才道:“你是一个可怕的女人,你不应该活在世上。”
忽听一阵细微的哭声隐隐传来,那哭声虽然轻微,却仍然清晰可闻,显然哭的人便在这未央宫中,而此时,除了曹宫娥与无双外,未央宫中再无他人。
那哭声极是哀伤,似乎有诉不尽的心事。
曹宫娥一怔,眼中似也有了泪水,她居然舍了无双,走到一个橱柜前,低声道:“你别哭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那哭的女人道:“如何不是我的错?都是我当初一念之差。”那女人的声音便从橱柜中传出来,无双心里暗道:“太后宫中还藏了一个女人?而且曹宫娥对她又极是客气,难道这个女人才是真的太后?”
曹宫娥也哭了起来:“你们两个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到底要怎么样呢?”
哭的女人道:“你又何必怪这个女孩子,那也不是她的错,晓雪就算恨我,为何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呢!”
曹宫娥哭道:“上一次那个魏国的刘勃勃来,还以为他可以救你,谁知他骗走了饕餮兽就逃跑了,现在你连饕餮兽都失去了,奇。сom书难道这一辈子都要被关着吗?”
哭的女人道:“关着我倒没什么,只是晓雪想要杀尽拓跋家的人,她为什么这样狠心,绍儿到底是她的亲生骨肉啊!”
曹宫娥哭得老泪纵横,坐倒在地,“我该怎么办呢?以为晓雪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原谅你,都已经十几年了。”
无双道:“你别哭了,这柜中的人是谁?是不是真的太后?”
曹宫娥看了她一眼:“你这个小贱人别再多事了,要不然你真地活不下去了。”
无双笑道:“你忘记我很聪明了,也许我可以帮助你们。”
曹宫娥怔了怔:“你能帮我们?”
无双笑道:“我可不是刘勃勃,我不需要什么饕餮兽,你只要告诉我这柜中人到底是谁,也许我可以想出法子来帮你。”
曹宫娥眼中又闪起了一丝希望,“人人都说你很聪明,你猜得没错,这柜中的就是太后。”
无双走上去前,一把拉开柜门,曹宫娥脸上立刻现出惊惧的神情:“你要干什么?”
无双笑道:“当然是见一见太后。”
曹宫娥道:“可是皇后明令规定,除了我以外,谁也不许见太后。”
无双眨了眨眼:“皇后在这里吗?”
曹宫娥摇了摇头。
无双笑道:“若是你不告诉皇后,她又怎么会知道我见过太后了?”
曹宫娥一怔,心里到底还是觉得不安。
只见那柜内有一条很小的走廊,无双也不再问曹宫娥,便向走廊走去,走廊并不长,很快到了尽头。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很小的囚室,点着一盏油灯。一个妇人被铁链锁着坐在囚室之中。囚室之中极其简陋,即无桌椅也无床榻。室角处有一堆干草,想必妇人平日便睡在那堆干草上。
那妇人果然长得与皇后一般无二,只是秀眉紧蹙,似乎有无尽的哀伤。
无双心里暗叹,看来皇后真是恨太后入骨,居然将自己的亲姐姐囚禁在这里十几年。
她施了一礼道:“秦国姚无双参见太后。”
太后点了点头:“哀家虽然被囚禁于此处,但皇后却仍然想让我看清楚外面发生的事情,所以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无双道:“太后被囚于此已经十几年,难道就没有机会脱身吗?”
太后轻叹:“晓雪执有囚牛笳,虽然我可以脱困,却怕她会伤害皇上和两位皇子,她只是恨我,我本来希望时间过去了,她就会原谅我,想不到她却越来越恨我,连圭儿嗣儿和绍儿也被牵连在内。我听说皇上每日服食五石散,以至于神智不清,动辄杀死朝上重臣,而嗣儿和绍儿则仇深似海,经常私相械斗,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不仅恨我,连皇上和两个皇子也恨。”
无双道:“皇后为何如此痛恨太后,太后到底是她的亲姐姐,又是皇上的母亲。”
太后叹道:“那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不过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瞒,你也算是无辜被牵扯了进来,若是有机会就逃命去吧!”
无双微微一笑:“太后且说说看,也许我真地有办法可以帮助你们。”
太后道:“这事情在我心里这么多年,我反反复复地想,到底还是我错了。”
第三卷 双城记 第十二节
贺兰晓雪在祭坛上舞蹈。
她身着一件雪白的舞衣,脚上穿着汉地商人高价贩运的丝履。
祭坛下人潮汹涌,她看见男人们倾慕的目光,女人们难掩的嫉恨。她便不由地露出一丝微笑,当她笑的时候,更加美得如同谪仙。
不远的另一处祭坛上,是只比她年长一个时辰的姐姐,她身着绯红的舞衣,如同她的名字贺兰绯儿。
她们的相貌是如此相似,连她们的母亲都无法分辨出哪一个是姐姐,哪一个是妹妹。因此,母亲自小便为绯儿缝制绯红色的衣服,而她则一直身着白衣。
其实她并不真正喜欢白色的衣裙,她觉得绯红的衣裙更加明艳动人,穿在身上一定比白衣好看得多。
但她又是如此倔强的女孩,虽然她心里这样想,却觉得如果说出来就会显得示弱,因而从未有人知道她也是喜欢绯红的衣裙的。
母亲一直带着她们姐妹两人流浪,在她们十一岁时,母亲生了重病,当她病入膏肓之际,她们遇到了偶然经过的贺兰部少主贺讷。
母亲死前,将她们两人托付给贺讷。
从此后,她们便改姓贺兰,跟着贺讷回到贺兰山下居住。
一直照顾她们起居的,是母亲的侍女曹娘,她一直追随在她们的身边,当母亲死后,也随同她们一起来到贺兰山。
不远处是贺兰山顶千年不化的积雪,天空明朗而碧蓝,祭坛高得似乎可以触到白云,当她翩然起舞时,她觉得就象是在天空自由地飞翔。
她与贺兰绯儿都天生异禀,生来便有不同于一般人的灵力。因而她们自然而然地成为贺兰族的巫女,负责平时的占卜治病祈福等一切与巫术相关的仪式。
一骑黑色的骏马奔驰过来,人们立刻让开了道路,马上是年轻英俊的贺讷。
贺兰晓雪一见到他,便不由地微笑,似乎是从很久远的过去就已经开始了,只要她看见贺讷时,眼中就不会再有别人的影子。
她看见贺讷的脸上也同样露出了微笑,然而她却知道那笑容不是对着她发出的。
贺讷打马跑到贺兰绯儿的祭坛之前,仰起头看着绯儿。
她看见她沉静的姐姐也破天荒地露出一丝笑容。绯儿与她不同,平日不苟言笑,只有面对贺讷时,她才会笑。
看到绯儿的笑容,贺讷从怀里拿出一朵红色的花朵,冲着绯儿挥了两下。
绯儿微微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默契于心。
一曲方罢,绯儿自祭坛上一跃而下,围观的众人都发出一声惊呼,那祭坛极高,若是便这样落在地上,纵然不死,也必然会摔断双腿。
却见台下的贺讷不慌不忙,打马上前,绯儿一落下来,正好便落在贺讷的马上。那马长嘶了一声,向着原野上奔去。
众人都一起喝彩,眼见马越走越远,消失在落日的光影中。
贺兰晓雪怔怔地看着两个人驰远,心道,若是没有绯儿,贺讷喜欢的人一定是她。
她心里一惊,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绯儿是她的双胞胎姐姐,两人自小便相依为命,为什么现在却觉得她是多余的?
她沿着后面的绳梯爬下祭坛,见众人都开始走散了。曹娘提着一个篮子走过来,“晓雪,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绯儿呢?”
她撇了撇嘴:“跟着贺大哥走了。”
曹娘笑道:“听说他们就要成亲了。”
晓雪一惊:“你听谁说的?”
“族里的人都这样说呢!绯儿也不小了,今年都十七岁了,也该嫁人了。”
晓雪闷闷地道:“我也十七岁了。”
曹娘笑道:“你是妹妹,当然等姐姐嫁了才轮到你。”
晓雪便有些不满:“我只比她晚出生一个时辰,为什么就要比她晚嫁人呢?”
曹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