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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都到这份上了,还吵什么劲儿!”蓝足有笑着说:“白小子,你以为你的谋略比多情这家伙高吗?我看多情这回是想将计就计,想干脆破掉这癸水隐流阵吧!”
白涌泉用肘捅捅万古城,说:“冰人师兄,你说呢?”
万古城微微一叹:“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跟费日站在一起面对魔道堂堂而战!”此言一出,其他的三个人都不禁有点黯然。不错,以他们的修行速度,已经称得上惊世骇俗,短短几十年,放在别人身上,能臻身修行道已算是天才了。可他们由世俗道一口气修入天界仙人,而且这两年中,万古城更是到了第五境界无量光天,初步达到中级仙人的标准。但跟费日比起来,跟东海魔域层出不穷的魔道们比起来,若望四少的层次相差太远了,到了现在连插手一战的资格都没有,不能不让原本就心高气傲的若望四少黯然神伤。
一阵无语之后,白涌泉笑着说:“那又怎么样?哼哼!就算不能堂堂而战,难道本公子不会放冷箭,施暗算,实在不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介意为大义而牺牲色相,如果对方出来天魔女的话,我们大可以使用美男计。”
“去死吧!”多情怯一掌拍了过去,顿了顿才说:“何必一定要以费日为标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有什么的能力就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把我们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就算是当诱饵,也让我们当个最敬业的诱饵。”
万古城点点头,但眼中的坚定神色没有一丝改变。蓝足有看着眼里,正想开口,就见外围的雷电风火骤长,将三大仙器构成的防御空间压缩了一半,四人不得不紧贴在一起,以防被魔火灼伤。就在雷电风火最暴烈的时候,灰白色的光芒腾空而来,落在防御空间之中,露出了费日和华慕斌两张笑得极其相似极其狡诈的脸。
两人一落地,华慕斌就笑着说:“好了!既然若望四少被逼在这里,自然就是离那块缺位的戾气战魂最远的地方,下一步该怎么找?”
费日说:“那块缺分的戾气战魂又不在最边上,而是在最中心的位置,否则,瘟母魔君也不会将之称为阵眼,要亲自镇守了。”
就在两人一问一答间,外围的雷电风火一收,全然是一副海空天空风平浪静的样子,但整个天地之间仿佛有一股隐隐地压力向六人移来。比起刚才的情形少了一份惊心动魄,却多了一份让人想歇斯底里又叫不出声了的梦魇。
“别光说不练!”华慕斌沉声说:“我的仙灵之气也运行不了,如果阵式进行新的攻击,除了你费日之外,大家都得等死!”
“知道了!”费日神识一动,混沌愿力又重新自体内提炼而出,代替不敢轻动的生之力流转所有经脉,在身周形成淡灰色的气息。双手挥舞,无数的晶石浮在他面前,被一块一块地印入法诀,随之定位。一百零九块晶石,构成一个小型的癸水隐流阵的样子。
这种改良的魔阵不像魔阵,仙阵不像仙阵的玩意儿可是费日这一年多来的研究心得之一,正好在一个小范围内形成新的灵气流动规则。虽然不足以抵抗癸水隐流阵的正面攻击,但在自己出手破阵时,暂时保住华慕斌和若望四少不受池鱼之殃还是足以胜任的。
本来费日完全可以借着这个法阵,以生之力将所有的人带回温洲,可是孔老夫子的交代让他不免对使用生之力怀有恐惧,非到万不得已,还是不动用生之力为妙。
忙完了防御,接下来再不进攻的话,岂不让躲在暗处的瘟母魔君看笑话。费日眉心重新结出一只旁观之眼,扫视四周。在天海之间,西北方向的一线黑线怎么也逃不出他的眼睛。既然这个方向与众不同,不攻它攻谁?
费日腾空而起,左手大拇指半曲,剩下四指攥成半圆状,右手大拇指前伸,剩下四指贴在拇指底丘,看起来好像一手握书,一手握笔的模样。心念一动,书虫出现在左手,回首喷出一篷百彩炼丝,迅速织成一件彩光致致的战袍,自己的身子一展,化为一张透明的金黄色盾牌,盾牌的中央,是一只四蹄飞扬的麒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根本就是书虫的翻版。春秋笔出现在右手,迎风而长,化为一柄鸡蛋粗细,长约两米的长枪,一条紫色的龙纹从枪尾蜿蜒而上,直到枪缨处,张口吐出枪尖。()
一枪一盾一袍,将费日本不起眼的身形勾勒得威严十分,加上神器本身透出的威压,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天神降世,所向无匹。投笔从戎,这就是书虫和春秋笔的战斗变身,引得华慕斌和若望四少啧啧称赞:“真是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鸟!想不到连书虫这家伙都有如此强的战斗变身,难怪一直跟在费日的屁股后面不放。”
费日一手提枪一手提盾,并没有急于攻击的意思,而是将枪一立,十分轻佻地说:“隐在阵中的高人,有没有兴趣来干上一架?”
阵里没有人回答,回答他的是一道闪电,凭空而生的一道黑色闪电,不轰击他,而是直接轰击晶石法阵里的华慕斌等人,逼得费日不得不一个挪身,出现在闪电之前,左手盾牌一挥,麒麟金角伸出,抵住了那道闪电。
“你会闪电,我就不会吗?”费日脸色一沉,右手枪一抖,挽出九朵枪花,每一朵枪花都是以闪电为瓣,惊雷为蕊,火星四溅,形成一个品字形向身前推出,在空中扫出十丈距离时,突然不见了,而后是一阵闷哼,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果然,眼前的海阔天空,万里无云无波只是幻形,十丈之外就是一个扭曲的空间,还藏有魔道,在费日的春秋笔下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这下,费日可不闲着了,难得有一次是他独自出手面对魔阵魔道。心底豪气一生,春秋笔横抗,化为一点流星,朝西北方向疾驰。
已经走过一次癸水隐流阵,又经过一次跟其非常相似的戾胎夺魂阵,加上书虫神识里所纪录的各种阵法变化,费日对癸水隐流阵也了解得七七八八,知道如果是完整的癸水隐流阵,在超级魔道的主持下,还真不是他能破的。但现在,既然这个法阵有破绽,那么威力起码小了百分之八十,自己又是两大神器在手,自然是东方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啊!
以书虫发散的神识感应着天地间灵气魔气夹杂的变化,费日时而长驱直前,时而冲波逆折,一路带着雷电交加,风刀水剑,将整个阵法的威力吸引到他身上来。
为了让出他和华慕斌进入的空隙,癸水隐流阵曾滞了一滞,从这一滞到重新完全发挥威力,起码一个时辰,费日必须在一个时辰内破掉癸水隐流阵。否则,就算他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华慕斌和若望四少也要赔在这里了。
越往里去,压力越大,各种凭空而生的光华空前地轰炸在费日周围。纵使有着书虫为护盾,让费日一路走来也受创不轻。没有具体的作战对象,但天地似乎都是在与己为敌,费日每进一步,心中的战意便长一分,甚至还口中做歌:“少年梦在沙场醉,剑照烽烟金角吹。杀退敌虏十万众,夕阳放马踏血归……”
路长腿短,可终究有走完的时候。花了半个多时辰,费日已逼近了阵中那处情况有异的地方。在距离百丈开外,可以看出那是一根黑色的烟柱模样的东西,从海中直贯天空,下不见根,上不见顶。在烟柱中央,有无数黑色的鬼魂在咆哮杀戮。
“不错!不错!能杀到这里来,倒让我对人界俊才又有了新的认识。”瘟母魔君的身影恰如其时地出现在费日和烟柱的中央地带,峨冠阔袍,淡然自若,仿佛费日是应他所邀,要出席他所主办的一个盛大的晚宴,神色中透着雍然而矜持的笑意。
费日挺身而立,春秋笔遥指着瘟母魔君说:“你知道我的目的不在这里,让开!”
瘟母魔君悠然说:“你想我会让开吗?”
这年头,舌头总是没有拳头好用!费日春秋笔平举身前,笔头向下划出一个扭曲的弧形,吐出一道金芒直刺瘟母魔君。瘟母魔君低声说:“来得好!”身子一侧,让过枪尖,从口中喷出一道青黑两色的烟尘,沿着枪柄,向费日冲去。
费日轻轻磕破早已藏在口中的丹药,向枪尾一喷,口中叱道:“去!”一道白色的光华流遍枪身的那条龙纹,紫龙腾空而出,卷起瘟母魔君反击的几千万微魔军团,反身直攻他的丹田。
瘟母魔君含笑地在左手扣了一个指诀,青黑色光芒一闪,紫龙悲鸣一声,化为轻烟,散出的微魔军团将费日团团围住:“我的微魔军团就那么好破吗?别以为在温洲破了我最差的一种微魔,就可以对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