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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同样的情况,就连怀里的书虫也嚷嚷:“这个殿里有鬼!这样下去会吸光我的灵力!”
神识在体内打了个转,发现只有生之力还是稳固不动,一副自由自在的样子!也只能指望它了,费日神识从丹田提起,引导着生之力流转全身,在体外形成一层薄薄的膜状,包裹着自己和玄月,总算是止住了力量的外泄。
这时,殿内轰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魔气,仿佛一位魔王正刚刚舒醒,打了个哈欠,巴达巴达嘴巴说:“好精纯的力量,可惜少了一点。是什么人来了,还不跪下祈祷魔神陛下的保佑?”
这口气让费日想起初到恒古文殿时,装神弄鬼的书虫,看来说不定让书虫说对了,殿内隐藏的也是一件极为强大的魔气。费日语气恭敬地说:“禀魔神陛下,小魔初次获准进入圣地,对这里的规则不熟,该如何祈祷,还请陛下明示!”
“不!不!不!”那个声音虽然透着高兴,但还是知趣地说:“我不是魔神陛下,我只是陛下属下的引导使,在芙蓉大陆的群魔里,我是指路的导师,带领着你们这些迷途的羔羊重归魔神陛下的怀抱。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大魔导师!”
“是!大魔导师。”费日试探地说:“原来芙蓉大陆的魔道能有今天的辉煌,全是因为导师伟大的指引。您就是大海里的灯塔、航行的舵手、革命的统帅、前进的领袖,对我们卑微的魔道来说,您的出现简直就是冬天的棉袄、夏天的雪糕、黑暗中的灯泡、饥饿中的面包!我们每时每刻都需要你的指引!”
一连串的马屁下来,立刻让大魔导师对费日青睐有加,止不住地得意说:“我在芙蓉大陆舒醒之后,就引导着魔道的进化,近千万年来,也只有你毫不懂规矩地入我殿门。不过我喜欢!不仅是你的力量让我极为受用,你带来的那个修行道也是血祭的极品,这些都让我很满意。”
“多谢大魔导师垂爱!”费日急忙应答。看来这个家伙对生之力感觉不出来,这样也好,他一面调动生之力,追寻声音的来源,一边恭声说:“据小魔的主人橙天魔说,能到圣地,见到大魔导师,可以让小魔的境界大为提升,以便为魔神陛下更好地贡献力量。不知……”
“放心!”大魔导师好像早料到费日的这个请求,说:“既然你已奉献上你的力量,那就让我赐给你全新的境界。在接受我的指导以后,你会魔力全失,但只要好好修炼,就可以更上一层楼,以后经常来此跟我沟通,以你的资质,不出百年,定能飞升天界,到魔神陛下面前听差!你明白吗?”
“是!”费日恭敬地回答。随着这一声应答,从小殿的屋顶,射下一道黑光,将费日笼在其中,无数的魔道修行体悟向费日展开。由于生之力的阻隔,费日对这些魔道修行的体悟也不过一知半解,神识却沿着这道黑光,回溯源头!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婆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在生之力的驭动下,般若波罗蜜多咒结成一道白金色的光芒,在光芒中央,现出一只十方转轮,旋转着击中对面的石壁!“轰”地一声巨响,整个石壁炸开,现着一只古怪的魔器。
魔器的造型像一只蹲坐青铜铸的猫头鹰,也称为鸱,三道金线从头部直贯尾部,双翼上的是无数的黑色魔气构成了一根根直立的翎羽,胸部外凸上行成椭圆状,颈部上有一圈紫金色的环,环前面开口,在颈后有一个连肘,将头部和身子连在一起。按着脑后翘起的三根羽毛,可以将整个头部往后拉,露出颈口,拿来当酒壶用倒是一等的实用。
书虫从费日的怀里探出头来说:“我以为是谁呢?牛皮轰轰的自称大魔导师?原来是战鸱壶,你不是战争之神修罗王的祭器吗,什么时候沦落成魔器了?不对,按理,你不可能修灵道,怎么可以让器灵突破器灵空间,自由与外人对话,还赐给外人魔道修行的境界?”
战鸱壶大怒,说:“书虫!别以为只有你可以自由自在地不受器灵空间约束,我战鸱照样能通过吸取战争中产生的戾气修魔有成!我已认魔神陛下为主,从此就是魔器之王,比在玄界当个没落的战神祭器好多了!”
“不见得吧!”书虫悠然说:“我看你不过是在堕落魔道之后,让一个小魔道在炼化你时,乘机反噬,控制了那个魔道,然后让他成为你的代言人,使你来去自如,交谈随心吧!比起我的器灵合一差了不知多少倍呢?”
“你!”战鸱壶转怒为笑:“不管怎么说,今天进了我在魔灵殿,就算你倒霉!看我吸光你的灵力之后,你那一套所谓的器灵合一助样将成为我的神通?”
“是吗?”书虫转向费日说:“老大,你听也听够了!那家伙的来历我也给你套得差不多了,也该出手了吧!”
费日哈哈一笑,口中叱道:“疾!”炽白的生之力在右手中一转,化为一根长长的丝绳,一头握在费日的手中,另一头像灵蛇一样自动地游向战鸱壶。
“这种本事也敢谈收我?”战鸱壶大口一张,发出一声利叫,吐出一只黑色的战鸱,双爪如钩,向丝绳另一端的头部扑落。费日手中一抖,丝绳绕过战鸱,在战鸱壶的身后暴长绕转,拉着一团淡紫色的身影飞快地退回到费日面前。费日左手早已准备好一道法诀,金色的符纹往那团身影上一印,口中厉叱:“封!禁!”
紫光散去,现出一个身影,绿豆小眼三角眉,朝天鼻子老鼠牙,腮梆子上没有四两肉,有肉全长到一对招风耳上了,身上穿差一件长衫,像极了书塾里整体“之乎者也”的老冬烘。书虫格格直笑:“居然跟我演双簧!我直接抓了你的傀儡魔道,看你还怎么个自由自在法?”
战鸱壶的声音一敛,倒是老冬烘连忙拱手说:“尊驾此话差矣,心之自由,则身之自由,何限一时,何限一地,此天理也!为人之道,乃存天理而灭人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五常不堕,此天理也,无君无父而言自由,此人欲也,圣人耻言之,耻言之!”
晕死!天下居然有修魔道修成这样的?书虫两眼一翻,缩到费日的怀里,口中嘟囔着:“此儒家之耻,儒家之耻也!”
费日好脾气地说:“先生尊姓大名?”
老冬烘虽然魔气被禁,仍摇头晃脑一阵子,才说:“吾姓朱,名四喜,字颐颢,号晦翁是也!学继先圣之道,启来者之智,凡事以理,凡不尊理者,可杀不可恕,而后世有太平,世有太平矣!”
费日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抓住朱四喜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别跟我来这一套之乎者也!说!芙蓉大陆的魔道猖獗,你在里面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
朱四喜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口中说:“圣人云,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尔后生小子,不知先圣之道,不敬圣人之言,不可教也,不可教也!”
费日生之力化为四道白光分射而出,白光中,无数的刀刃锤影直接轰在小殿四周,在一片嘈杂声中,一会儿的工夫,将整个魔灵殿拆了个干净。然后,白光一收,化为一道巨大的刀刃,悬在朱四喜的头上,右手一弹,另一道生之力钻入朱四喜体内,口里说:“老头!我可不是来求你的!死了张屠户,照样不吃带毛猪,只要我的问题,你不好好回答,信不信我把你剁成四喜丸子!”
“吾无话可言!”朱四喜刚倔了不出三十秒,体内的生之力逆着经脉狂攻而上,钻心的痛楚让朱四喜惨叫一声,浑身筛糠一样地抖动着,跪在费日的脚下说:“吾愿奉尔为主,为尔所驱,如有所令,无不靡从。以尔为君,以吾为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费日一把抓着朱四喜说:“快说!芙蓉大陆的魔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吾勿晓也!”朱四喜的话音未落,被费日一瞪,忙摇手说:“此实情也!芙蓉大陆魔道乃吾神器所令,承魔神陛下之旨意而行事,非我所能置啄也!”
书虫也从费日怀里钻了出来说:“老大,这家伙还可能真的不知道!炼魔器反噬的话,是魔器取得主导地位,所以,这一切我看多半是战鸱壶搞出来的!”
“是吗?”费日看了看悬浮在面前,没有一点动静的战鸱壶说:“那要怎么样才能让那家伙开口?”
“看我的!”书虫跳到战鸱壶面前,扭动着身子说:“什么战鸱壶,根本就是夜鸟壶,或者简称夜壶好了!不过,一打就缩头,改叫乌龟壶也不错。不如这样吧,让我老大收了你,以后当夜壶用,或者送给天界专门负责垃圾清扫的龟仙人当盛器,也算是物尽其用!”
书虫话意未落,就见朱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