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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生财说:“那个怪老爷子可是芙蓉之蕊辈分最大的人,据说是二万多年前的一位修行道。后来,不知什么事跟长老会闹翻了,在争斗中失手误杀了一名长老,一时内疚,自行兵解,修成散仙。怪老爷子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所说的话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又喜欢闹事,摆老资格,搞到后来谁都烦他,见他就逃。无趣之下,他才自动请缨,当起芙蓉之蕊出来通道看守,以便跟出入芙蓉之蕊的人聊上一会儿!”
费日听得脑袋直发晕,长老会的长老,那是掌管仙器的人物,都被这个人给误杀,那么当时他的修为至少也该是他化自在天后期吧!而且在两万多年前,就修成散仙,那现在不是强得变态,跟天界的人有得一拼吗?他低声咕哝了一句:“是高手,真寂寞!果然高人风范啊!”
不知是否错觉,费日居然觉得耳边有一缕声音在说:“好小子!我老人家当年就为了芙蓉之蕊要不要插手芙蓉一统之事才闹成这样,借兵解故意不飞升天界,是想看看芙蓉大陆一统的样子,也好糗糗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你小子放手去干,出了什么事,我给你扛着!”
他使劲地摇了下头,把这种感觉排开,言归正传说:“那么,我何时拜见长老?还有,关于灌顶之事,又该是怎么安排!”
钱生财说:“你在此住下后,我们就会派修有灌顶法诀的高层次修行道过去,帮你提升境界。只是,要见长老,起码要修到兜率天以上,提出申请后,还要看长老们有没有时间!”
靠!这敢情好!骗老子来的时候说到天花乱坠,到了这里就随手一扔,芙蓉之蕊的修行道还真是势力得可以啊!费日心里一阵不爽,心想,不见就不见,等老子应付过灌顶的修行道后,闹你个鸡飞狗跳,看那些长老还出不出来?
钱生财说:“这些的生活很简单,反正大家的精力也都是在修行上,平时根本没事,也不需要我再交代什么了!我还要回去复命,你自己找地方住下吧!兽头里留有一点法诀,我们有事的话,自然会找到你!”
费日更不爽地问:“那么我有事怎么办?”
“你有什么事?”钱生财说:“老弟,修行啊!就不用那么多事!没事打打坐,炼炼药也是挺有前途的职业。这里往南二十里,有一片天生的天地灵源,那里的灵药很多,对修行大有好处;向北五十里的山地里有仙石矿,至于能找到什么,看你自己的运气了!此外,还有什么事吗?”
费日想了一下,说:“没事了!”
钱生财一拱手,说声“保重”时,人已到了十里之外。费日也懒得跟他计较,兜率天前院还是过两天去看吧!他见街边有间青砖瓦屋,两层高,坐北朝南,房子很小,仅有两小间。在屋外,是白色的栅栏围了一个小院落,紫色的藤花爬满了栅栏和屋后,透出一种别样的雅致。
费日见小屋原木色的小门上空荡荡的,知道是间没人住的屋子,随手把兽头往门上一挂,就算是临时征用了这间小屋。
进了小屋,只感觉到屋内灵气弥漫,自生自灭,隐隐地形成一个小天地,使整个小屋内纤尘不染。木桌藤椅随意放置,自然而然地有一种随意闲适的感觉。费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种轻松的感觉油然而生,用七天时间喝了半个酒窖的酒,就算是费日的玉化肉身也有点疲惫。在内间的一个小蒲团上坐下,开始入定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费日醒了过来,只觉得全身舒泰,在这样的环境下修炼,果然事半功倍,难怪芙蓉之蕊能成就今日的地位。
“华慕斌,见了祖宗还不出门迎接!”
第十一章琴声灌顶
费日走到门外一看,看到的不是什么老头,而是一位面如冠玉,眉目依稀与华慕斌有点相似的中年人,身着一袭白色长袍,配合着风中飞扬的乌黑长发,在夕阳的金光照耀之下,那份洒脱飘逸连自称俗世佳公子的白涌泉也相形见绌。他一手抱琴,一手调弦,看到费日出现,嘴角挂起了一缕笑容,说:“华家终于有人来了!我还以为是华云鹤那个小家伙,没想到居然是你小子!”
费日不敢怠慢,说:“前辈是?”
“屁话!”白衣人说出来的话跟他表现出来的风度一点关系也没有,说:“你小子在华家祖堂难道没见过我的画像?”
华家祖堂?那是人家祭祀祖先的家庙,外人不得入内,我啥时候去过?还好,费日马上省悟过来,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华家三公子,是每年逢年过节是要进华家祖堂磕头的角色。既然那里有他的画像,眼前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华家先祖。费日的脑里飞快地将华家几代人的情况过了一遍,历代华家家主由于专注于经商,基本上没有人修入修行道。抛开失踪的华天晦之外,在大悟期外出游历,不知所踪的就只有创立玉满昆仑集团的华振剑了!
他搔搔头,说:“当然见过!可是,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称呼!而且依您的外貌,我要是叫您老老祖宗,您不觉得别扭吗?”
好一副洒脱自如的心性,难怪年末满而立,就将赤子修真诀修至十二成,破入四天王天!白衣人赞许地看来打晾起费日,说:“说得好!这样吧!其实我也从来没让人知道我是谁,大家都叫我琴先生,你也跟着叫好了!”
费日把琴先生让到屋里,说:“不知琴先生来有什么赐教?”
琴先生笑着说:“长老会说芙蓉之蕊新接引了一名修行道,要找人灌顶,我听说是你来了,就主动请缨!”
费日心想,我现在都是乐变化天的修行了,琴先生也只不过到了乐变化天下品,让他给我灌顶,有用没用先别说,搞不好我元婴眉心的那点太极印记发起疯来,把他给抽干了,以后可对华慕斌没法交代!他迟疑了一下,说:“这个…不知该是怎么个灌顶法?”
琴先生四指在琴弦上一扫,居然发出宫商角徵羽思征七种声音,说:“听我一曲!”
他把手中的琴放在方桌上,不慌不忙地调着弦,每一根弦调好后,都柔柔地泛出淡光,映着雪白的琴身,显得格外的悦目。不一会儿工夫,他已经调好了五根弦,白黑红绿黄,五色杂陈互融,幻化出无穷无尽层层叠叠的色彩!
费日忍不住赞了一声:“好一张骨琴,光看都已让人沉迷其间,何况听?”
琴先生意外地抬头说:“你知道这张琴的由来?”
费日笑着说:“那是雪城古原不朽的传说之一,想不到落在前辈的手中。”
琴先生指着剩下的两根弦,说:“那么我考考你,这两根弦我是调,还是不调?”
费日摇头说:“不调!相传琴在远古本来就是五弦,以代表五行,奏宫商角徵羽五声,后来周文…咳…后来传说中的圣文王,因为思念其早逝的儿子,加了一弦,人称‘文弦’,也称‘思弦’;再后来,圣武王在征战之时,为了激励士气,又加了一弦,名称更多了,有称“武弦”,有称‘征弦’还有‘战弦’、‘雷弦’等名称。琴先生以琴声灌顶,在于五行相谐,又何必加上文武弦?”
琴先生哈哈大笑:“说得好!想不到玉满昆仑上下快被金钱埋掉之时,还能出懂音乐的人!”
费日暗暗摸了一把汗,他能知道这些,只不过得益于在地球时的考古和对芙蓉典藉的通读,刚才差一点把周文王和周武王给讲出来了,幸好反应快,找了远过传说中跟他们事迹差不离的“圣文王”和“圣武王”,想不到一蒙就准!至于说到音乐,费日更加汗颜,在上小学时,根本就是五音不全,曲调全无。如果不是那音乐老师看费日每次帮他擦钢琴的苦劳,那个六十分还真是混不到手!
琴先生可想不到费日的肚里有那么多的弯弯拐拐,难得遇到个知音的子孙,他双手舞动,不惜代价地奏起了《海天一色》之曲。
琴先生平时用的灌顶琴曲也就《高山流水》一曲,在低级修行道的面前展示高级修行道的身心境界,然后向对方渡入天地灵气,一般能将四天王天的修行道提高到下一境界忉利天。《海天一色》之曲不同,其功能在展示他的身心境界时,直接平衡两人体内的天地灵气。如果费日真的是普通的四天王天修行道,在琴先生的灌顶下,都能提升至夜摩天下品。当然,琴先生耗费的天地灵气起码要百年才能修回来,但谁让他现在高兴呢?
琴声如水泻地,淡淡轻轻,暗潜下方,传入耳中的只是一丝丝远远的飘渺之音,让费日的心情越来越放松,朦朦胧胧间,似睡又非睡,似醒又非醒,全身上下的筋骨肌肉也跟着松弛下来,像是要融化在琴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