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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官场,被纪委的人直接带走的官员,很少是能够平安无事再回头继续当官的。至少文昌县还没有过,基本上被带走之后,轻的革职坐牢,重的枪毙都曾有过。
就在王一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他接到了董云涛的电话。
见是董云涛的电话,王一然激动得就跟见到了亲人似的,捧着手机眼泪汪汪地道:“董县长,董县长,您这回无论如何都得救救我呀!”
董云涛如今搬来了曾天烈这把尚方宝剑,心里正得意着呢,闻言不屑道:“瞧你那德行,不就楚朝辉叫人来查你吗?用得着跟死了爹娘似的吗?”
“董县长,您就别取笑我了,楚朝辉,那可是真正的煞神啊!”王一然听了只想哭。
“行了,行了,楚朝辉就算厉害,他还能厉害过市委书记吗?实话告诉你吧,市委曾天烈书记是我姑父,我已经跟他通过气了,他说会过问这事的。”王一然坐在车里,跷着二郎腿得意地道。
说这话时,董云涛找到了点在京城做公子哥的感觉。那时他们这群公子哥没少在外面惹是生非,不过只要他们洋洋得意地把自家背景一亮,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那些人吃了亏的人还得反过来巴结他们。
第469章 唐老病危
“真的吗?”王一然闻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王你这是什么口气?难道你以为我会拿这事骗你?”董云涛正得意着呢,没想到却听到这话,一时间好心情都被王一然给破坏了一大半。
“不,不,怎么会呢!只是,只是这消息太震撼,太让我激动了,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是真的了。谢谢董县长,谢谢董县长!”王一然慌忙道,眼泪那是哗啦啦的往下流。
才半天不到的功夫,他被煎熬得头发都白了好多根,现在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市委书记是比市政法委还要高一级的大官,是吴州市最大的官,在王一然看来,既然他都插手了,自己这事自然不了了之了。
“这还差不多。谢谢的话你就不用说了,记住只要跟着我好好干,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董云涛抖动着二郎腿,得意地道。
现在董云涛越来越有当初在京城当公子哥的感觉,得意忘形之下讲起话来都活脱脱像个公子哥而不是副县长。
“董县长您放心,从今往后,您叫我向东我王一然绝不向西。”王一然自以为大难不死,激动得都把胸部拍得砰砰响。
“哈哈!”董云涛闻言得意地仰天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之后,董云涛才想起这事楚朝辉还没松口呢,虽然市委书记出马肯定稳胜不败,但估计还得折腾一两下,于是又道:“老王啊,这事楚朝辉还没松口,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咬牢,别轻易松口。”
王一然闻言前一刻刚放下来的心又马上高高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我知道,不过董县长,万一楚书记坚决不罢休,那可怎么办?”
“老王,我说你是不是越活越糊涂了?是市委书记大还是楚朝辉大?胳膊能拗得过大腿吗?”董云涛闻言忍不住劈头骂道。之前在办公室里,看到楚朝辉那副软硬不吃的样子,他心里就来火,恨不得这件事闹大一些,最好闹得曾天烈想办法把楚朝辉给撤了。
这倒并不是不可能,曾天烈是市委书记,一把手,他真要较劲,真要跟楚朝辉拼个两败俱伤,一般情况下,省里为了树立一把手的威信,为了维护班子的稳定,会尊重一把手的意见,也会支持一把手,所以败走麦城的一般情况下肯定会是身为政法委书记的楚朝辉。最不济,曾天烈能通过一系列运作,在常委会里孤立楚朝辉,甚至架空他。
毕竟党委书记这个一把手,可不是叫着玩的,而是站在吴州市这个官场权力金字塔最顶尖的人物,又岂是好招惹的?
“是我老糊涂,是我老糊涂,当然是市委书记大!”王一然被董云涛这么一骂,悬着的心反倒落了下去。
是啊,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官场比的不就是谁的官大吗?市委书记是正厅级干部,政法委书记是副厅级干部,副厅级干部怎么拗得过正厅级干部呢?
“那不就得了,这事就这样,你放宽心就是。”董云涛见王一然说市委书记大,这才重新抖起了二郎腿。
当董云涛给王一然打电话时,曾天烈书记也正在给文昌县的县委书记温瑞隆打电话。
曾天烈确实被楚朝辉给激怒了,所以才会在董云涛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给温瑞隆打了电话。
一边是市委书记,一边是市政法委书记,曾天烈书记的电话一来,温瑞隆简直觉得自己就像被架在火堆上烤的鸭子,难受到了极点。不过最终温瑞隆还是选择了向曾天烈书记屈服,结束通话后,再一次召开了针对王一然案件的紧急会议。
没办法,正如王一然说的,市委书记官更大,在温瑞隆看来楚朝辉这条胳膊虽粗还是扭不过市委书记的大腿,就更别说他自己这条小胳膊了。
北京,钟山后街那座古朴的四合院,此时气氛沉重,岭南省省委书记,唐家目前的掌托人唐兴邦阴沉着脸,几乎以小跑的速度冲进了四合院大门,直到隔正房四五米的地方这才放缓了脚步。
站在门口的唐家三代领军人物唐国锐,见到自己的父亲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你爷爷现在怎么样?”唐兴邦一边走一边急切地问道。
“形势不是很乐观,已经请梁老、吕老等人都来看过了。”唐国锐回道,目中流露出一丝悲伤之色。
唐国锐口中的梁老、吕老都是国手级名医。
“为什么不送去医院?”唐兴邦闻言脚步顿了顿,脸色难看地质问道。
“爷爷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自己已经活到九十五岁了,已经很满足了,他现在什么地方都不想去,只想呆在家里。”唐国锐低声道。
“这,这!”唐兴邦见是老爷子的意思,气得眼泪也流了下来。
“其实,按吕老等人的意思,也没必要再去医院了,他们说爷爷年事本就已高,若是无病无灾应该还能享几年的清福,没曾想不小心跌了一跤,所以,所以……”唐国锐后面就有些哽咽了。
爷爷虽在他的印象中一直很严肃,少了普通老百姓人家长辈的慈祥,平时唐国锐对他也是敬畏居多,但真当爷爷要走了,唐国锐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这么深深依恋敬爱着这位老人。
老人是在昨晚晚饭后散步时意外跌了一跤,一开始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擦伤了点皮肉,保健医生做了些检查也都好的,没曾想睡了一觉后却突然神志不清了。
“唉!”唐兴邦叹了一口气,然后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暖气开得很足,曾经叱咤四方的共和国老将军,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床上,鼻子里通着氧气管,手中挂着点滴。
曾经的威风,曾经的气势已随着生命的流逝而逐渐流逝,此时他就像所有到了弥留之际的老人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孱弱、衰老,毫无反抗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屋子里除了老人外,唐家最主要的几位人员都已经到齐了,现在亲自在身边照料老人的是他唯一的女儿唐旭红。
一家人见唐兴邦赶到,噙在眼里的眼泪忍不住就悄然滑落了下来。
唐兴邦轻手轻脚走到老爷子的床边,见他正闭着眼睛,呼吸微弱,脸色枯干黯淡,皮肤上的老年斑格外的刺眼,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或许是感应到了二儿子回来了,老人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了唐兴邦一眼,声音微弱地道:“兴邦,你回来啦。”
“爸,我回来了。”唐兴邦急忙上前握着父亲的手,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傻儿子,忘了你爸说过的话了吗?大丈夫男子汉当流血不流泪。”老人说道。
“哥,难得爸爸现在清醒,你快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唐旭红见唐老见到唐兴邦后神智突然清醒过来,急忙附在唐兴邦耳边低声提醒道。
“爸,我记住了。您看……”唐兴邦强行压下心头的悲伤,刚要问到正事,老人家却又闭上了眼睛,嘴里叽里咕噜的讲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
“爸发病后都有哪些人来过?”唐兴邦见老人家又开始神志不清,只好起身走到唐兴强、唐兴中等人边上,神色凝重地低声问道。
唐兴邦虽然早几年便已经接过了唐家掌舵人的位置,但唐老依旧是唐家一面最鲜明的旗帜,有他在,就算国家领导人对唐家也要保持一份该有的尊敬。如今这面旗帜却突然倒下,势必会对唐家产生巨大的影响。这时唐家必须要小心谨慎地应对一切因为唐老去世而产生的不利因素和变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