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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英的百宝囊中,有好几个小玉瓶、小瓷瓶,药末与药丸有好几种。张允中不敢沾手,将药散和药丸一一倒在一幅从公孙英身上撕下的袍袂上。
“你认识服下的解药吗?”张允中问。
“这……药丸是豆大的乳色丹丸。”黑煞女魅摇头:“这些都不是。”
“狗杂种!解药呢?”张允中揪住公孙英的发结问。
“放在庄中的药室内。”公孙英神气起来了:“不放我,得不到解药。”
“你想得真妙。”
“黑煞女魅愿意死,在下也愿意死。”公孙英的口气顽强起来了。
“真的呀?”
“在下从不虚语。”
“好吧!既然你们双方都愿意死,在下又何必强将你们留在世间?”张允中缓缓站起说。
“只要你保证在下的安全,她就可以不死。”公孙英心中又狂跳了。
“在下从不保证任何人的安全,我自己的安全也保证不了。”
“可是……”
“不要可是。黑煞姑娘,解药既然放在三山别庄,我无能为力。现在,我把人交给你。”
“谢谢你。”黑煞女魅欣然走近。
“最好把所有的丹丸毒药,全灌入这杂种的肚子里,再慢慢分他的尸。”张允中向黑煞女魅暗中打眼色。
“对。”黑煞女魅点头会意:“让他先死在自己的毒药上,他会做鬼也不平安。好,我来灌他。”
“不!不要……”公孙英狂叫。
“你要的,这都是你的宝贝。”张允中狞笑。
“我……我可以从庄外取得解药。”
“这句话可能是虚语,哼!”
“真的,如果找不到,再杀我并不为晚。”公孙英哭丧着脸哀求:“我知道我对不起黑煞姑娘,但并不能全怪我。这都是八指仙婆与无情剑姑侄两人的主意,要我用尽手段凌辱她,逼她完全屈服以除去心腹大患。”
“在地牢里,我也曾受到你父子的荼毒。”
“张兄,一个江湖人对付仇家,难免用上最残酷的手段。”公孙英为自己的行为辩护:“凡是江湖人,都知道这种手段是必需的,三山别庄何能例外?我设法找解药,放我一马,我发誓,以后永远不向两位寻仇。”
“寻仇?你配?”黑煞女魅踢了公孙英一脚。
“姑娘,我愿赔偿你的损失。”
“你怎么赔?”
“我……十斤珍珠,每一颗都有指头大。”
“唔!原来广东那批皇贡,果然是被你们弄来了。”黑煞女魅说。
“这……”
“我不管皇贡的事,我……”
“你要怎样?”公孙英又发抖了。
“解药。”张允中代黑煞女魅回答,他已经知道黑煞女魅不愿死了。
“我一定可以得到。”
“在何处?”
“解我的脊椎禁制,我带你们找。”
“好。”张允中说,动手除去公孙英的指套针管,剥掉衣袖,只留下一条裤子,这才拍开脊椎的禁制。
“你要答应放我一马。”公孙英又提出条件。
“好。”张允中不假思索地应允。
“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在下不像你这么卑鄙。快!去找解药,在何处?”
三个随从,两个已经忍痛握住断臂创口踉跄走了。另一个已经僵死,是被黑煞女魅砍破头杀死的。
“在我那位随从的百宝囊中。”公孙英指着随从的尸体:“盛在一只瓷小葫芦内。”
黑煞女魅一跳两丈,摘除死尸的百宝囊,搜出小瓷葫芦,倒出三十余颗豆大的乳色丹丸。
“不错,是解药。”黑煞女魅嗅嗅丹丸的气味:“这狗杂种把解药放在别人的身上,奸猾阴险超人一等。”
公孙英一跳两丈,撒腿狂奔。
“张兄,捉住他……”黑煞女魅急叫。
“算了!”张允中摇头:“我不能食言。哼!他活不了多久的,日后我们还要和他碰头。”
刹那间的耽误,想追也来不及了。
公孙英逃出四、五十步外,突然止步转身。
“姓张的狗王八!”公孙英凶狠的咒骂:“还有你,黑煞女魅,总有一天我要你们生死两难。我对天发誓,不将你们化骨扬灰,我公孙英决不罢手。你们记着:三山别庄的人决不放过你们。”
“你也给我记着!”张允中沉声叫:“不毁了三山别庄,在下决不罢手。”
公孙英看到他作势追赶,扭头如风而遁。
黑煞女魅服下一颗解药,将一半丹丸用另一只小玉瓶盛了交给张允中。
“张兄,你真打算毁三山别庄?”她问。
“是的。”张允中肯定的答。
“可是,三山别庄有如金城汤池。”
“算不了什么,我已经完全了解庄中的奇门生克布置,不客气的说,那是学了几天奇门遁甲的人,最基本的平常学问,距神奇境界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会?”
“我当然会。”
“可是,他们人多势众……”
“我也有很多人。”
“你也有很多人?谁?断肠箫?”
“你先不要问,我带你进府城,替你引见我的朋友,你就明白了。走!那杂种的大群爪牙快要出来了。”
四海功曹一群人,送走了公孙英之后,立即登船召集重要的人手,研究昨晚行凶的人到底是何来路。
四海功曹是个消息最灵通的老江湖,博闻强记武林无出其右,谙熟江湖典故武林秘辛,所以才有今天的江湖地位,绰号就是管理人间功过的神明。
他对百毒阴婆的武林独门奇技生死针知之甚详,中者如无老阴婆的独门解药,必死无疑。就算有解药,如果不能及时将针起出,针一入经脉,片刻便会进入心经,死路一条。
张允中被生死针击中,那么,昨晚行凶的人,自然不是张允中了,张允中已经死啦,死人是不会变鬼来行凶的。
研讨了许久,仍然找不到结论。绝剑秦国良是北地白道英雄的代表人物,谁敢前来向白道英雄讨野火。
其实,这群自命白道英雄的人物中,至少有一半原来是黑道的蛇神牛鬼。只不过摇身一变,追随秦国良几个白道人物,便自认是白道英雄了。
黑与白之间,其实界限极为模糊,平心而论,天下间真正可以称为白道英雄的人,或者永远干白道行业的人,有如凤毛麟角。
名利心害人不浅,一个所谓白道英雄,很可能在一念之间,突然变成为世人所不齿的匪类。相反地,一个黑道恶棍也可能在一念之间,变成不世的英雄。
船上在研究计议,岸上的帐幕和芦棚中,英雄们也在聊天或休息,警戒比往昔增强了一倍。
芦棚南端不远处,那位担任警戒的大汉,突然发现三丈外的草丛中,升起一个背影,立即紧张起来。再一看,吓了一大跳。
“断肠箫!”大汉拔刀狂叫示警。
“鬼叫什么?”断肠箫阴阴一笑:“快去叫四海功曹来,老夫有话问他。”
不用叫,船上的人已闻警纷纷奔上岸来。
不片刻,三四十名高手已列阵面面相对。
四海功曹仍是夫子打扮,他是这群人的军师,代表绝剑秦国良发施号令。绝剑不见现身,他就是司令人。
“萧前辈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四海功曹行礼笑问,态度倒也恭敬。
“有件事老夫大感困惑,所以前来查证。”断肠箫大刺剌地说,摆足了前辈的架子。
“前辈何事困惑?”
“你们与三山别庄似乎誓不两立,对不对?”
“不错。”
“奇怪,如此对峙,叫骂一番,然后交手一两场,像誓不两立吗?”
“双方已约定按江湖规矩公平决斗,不能乱来。而且,公孙庄主拒绝大规模了断,固守不出,所以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唔!不对。”
“有何不对?”
“老夫目前不打算说,我要进一步追查其中诡秘,届时再说,告辞。”
“前辈请……”
断肠箫身形疾退,冉冉而去。
四海功曹脸色一变,眼中涌起浓浓的杀机。
“这老狗会坏事。”四海功曹向身后的九天魔鹰低声说:“带几个人,永除后患。”
“好的。”九天魔鹰会意的点头。
“曹叔,我和舍妹也跟去了。”秦吉光说:“我已经想出对付这老狗的方法了。”
“少公子,你不能冒险。”四海功曹一口拒绝:“你兄妹的安全,我要向令尊负责。”
“哼!曹叔,假使不冒险,我兄妹一辈子也休想出人头地,别管我的事好不好?”
“这……”
“家父不会要你负责,别管我的事。”秦吉光不客气的说。
断肠箫走上了到府城的大道,一面走一面思量。
人老成精,他老人家早已看出这次黑白道群豪寻仇结算,有些征兆不合情理,所以故意向四海功曹透露口风,希望会引起一些变化。
不久,他发觉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