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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又已经破了,自然要乖乖地听我们话了。”
“可是,倘若端木家
性情执拗,宁愿一死也不愿随我们回去呢?”岳霖翎道。
“他不会地。”木清很肯定地分析道,“还记得我说要挖了他的梅花绣子时他的反应么?还有这小院,你看那墙,那门,那窗户,哪一处不是干干净净焕然一新?他对那些身外之物尚且如此爱惜,何况自己的性命?况且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出世,依我看也是个假侍者真凡人。他若真的无心凡事一心只求超脱,为何还要挂着端木家主地名号还要执掌端木家的琐事呢?他若真的诚心侍奉莲女神以尽残生,为何跟我们说话时还要自称沾这个俗家名字,而不是本侍者之类地名号呢?所以说,不怕他会死,就怕他不中计!”
众人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端了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出来了。也没什么新奇的,不过是一碟清炒黄豆芽,一碟烧嫩豆腐,一碟干青菜,并几碗白米饭,最是简单寻常不过的素斋饭了。
饭菜就布在刚才说话的小屋里,众人殷勤地邀端木家主一起入坐,端木沾推辞了一番,终于拗不过大家的盛情,也围着桌子坐下了,却迟迟不肯动筷。
“端木家主,你怎么不吃呀?是还不饿,还是饭菜不对你的胃口?你这做主人的不吃,光我们几个做客人的吃,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木清故意问道,继而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这是担心我们在饭菜里做了手脚要设计你,所以才不吃的。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要勉强了,吃饱了好上路。”
端木沾被她说中心事,见她一脸的天真中还带了几分鄙夷,分明是讥笑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脸上很是挂不住,又想到他们是在他的厨房里用的他的灶台他的蔬菜做的,都是他自己的东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看木清烧的几个菜,黄的黄白的白绿的绿,色彩鲜艳十分好看,确确实实是几碟清清爽爽的素菜,一点荤腥也不见,几个人都吃得十分香甜,而他说了这么久的话也确实有些饿了,左右这么一想,便觉这饭可以吃的了,于是把筷子一举,答了句:“怎么会呢,这便吃了。”夹了一筷子炒豆芽放进嘴里便嚼了起来。
“我炒得好吃么?”木芫清一脸期待地问道。
“姑娘果然好手艺,确实比沾高明多了。”端木沾赞道,又夹了一筷子豆腐吃起来。
这一吃开便收不住了,端木沾不禁吃了菜,还把大半碗米饭也吃了个底朝天,一面吃一面与众人相谈甚欢,先前的拘束对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场面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重聚把酒言欢一般热闹。看来中国人自古以来便把许多的大事都放在饭桌上会谈,这种做法诚然是不错的。
吃完,端木沾擦了嘴巴,心满意足地叹道:“多少年没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了。”
“端木先生,可吃饱了?吃的还满意?”木芫清含笑问道。
“饱了,很满意。”
“既然饱了满意了,那就请您跟我们一起回青龙宫吧。”木芫清笑意更盛。
端木沾听她又绕回了先前的话题,顿感头疼,不耐烦道:“怎么又提这个?我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那是不可能的。”
“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先前你没有破戒,我们自然无话可说。可是现在你已经破了清规戒律违背了你的誓言,按照刚才你自己说的,任凭我处置。我也不要你赴汤蹈火了,就去青龙宫做个小小宿主吧。”
“这话怎么讲?”端木沾一惊。
木芫清不答话,从桌上的剩菜里夹起一根黄豆芽,掐去豆芽头,小心翼翼的剥去豆芽杆,只见细细的豆芽杆中间,竟然藏了一根细丝在里面。
“这是……”端木沾问道。
“鹌鹑肉丝。”木清莞尔一笑,“飞禽类里鹌鹑肉最细最嫩,我先将捕来的鹌鹑蒸熟,再用萝卜去其肉味,顺着肉的纹理撕下这细细一条来,穿在针鼻里藏进这豆芽杆中,你自然瞧不出来吃不出来,可是,却已经破戒了。”
“还有这豆腐,吃起来是不是水滑光嫩呀?”木芫清又指着那碟烧豆腐说道,“其实上面都涂了薄薄一层鹌鹑脑髓,只是豆腐的豆腥气重,把脑髓的膻味都掩住了。还有这青菜,也不是素的哦。端木先生,看来你四百年不见荤腥,舌头已经退化了呀。”
卷四、花好月圆喜相顾 九十四、良马良材
端木先生,你四百年不见荤腥,舌头已经退化了,当味来了。不过这戒,你可真的是破了。”木清头一偏,好整以暇地看着端木霑,瞧他要怎么说。
端木霑果然急了,手指着木芫清气道:“你,你,你竟使计来诈我!”
“兵不厌诈,端木先生得罪了。”见端木霑恼羞成怒的样子,木芫清一点也不在意,“但是你确实破了戒,也被我当场抓到,你作为响当当一个成名人物,总要言而有信说话算话吧。”
“你们使计诈我,不能算数!这样破的戒,情有可原,莲女神会原谅我的!”端木霑长袖一挥,索性耍起赖来。
“端木先生既然这样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过临走之前有一忠言相告,端木先生可能听得进去?”木芫清双手抱拳,正色道。
“你说!”
“端木先生你远离尘世,一心向道,任旁人如何相劝也无动于衷,这样的心性确实可敬可嘉,只不过这样一来,看似躲避是非,实则却是离死于非命不远了,无疑于一种自杀行为。”
“你说什么?”端木霑大怒。今天木清擅闯他的院落,使计叫他破戒在先,诅咒他不得好死在后,孰可忍孰不可忍,纵是端木霑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了。他一怕桌子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今日若不把话说个明白就别想出这院子!”
端木家威名一向远播,端木霑更是端木家第一好手,他这么一发怒,叫旁人如何不怕。土和岳霖翎都暗暗替木芫清捏着一把汗,心想事情没办成功就没成功呗。她不该这样胡说八道,这下惹得端木霑发了怒,只怕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看来要恶斗上一场了,青龙宫跟端木家的梁子就此结下,往后的日子更是艰难了。
楚炎更是着急,生怕端木霑促起发难伤了木芫清,忙挺身而出挡在她前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端木霑凝神备战。
惟有木芫清一点也不担心,依然笑嘻嘻地对端木霑说道:“自古忠言逆耳。没想到居然引得端木先生发这么大的肝火。要我说,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再动怒也不迟。”
“你说,我倒要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
“端木先生,你先用指腹按按丹田左边三寸处,是不是隐隐作痛?你再试试提气,是不是提不起来了?”
端木霑依言按去,果然有微微痛感,指头不碰便不疼,指头一碰便如虫咬蚁蚀般酸麻痛痒。滋味很是难受,再试着提气。也如她所说,不禁大惊失色,忙看向木芫清,要看她怎么说。
木芫清见端木霑面带惊色,已知自己所言不虚,笑了笑,继续说道:“不瞒你说,刚才蒸那鹌鹑时,我下了点料,一来呢去其腥味。二来呢,呵呵,则是为了救你地性命。端木先生,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你全身的功力便要化作子虚乌有,消失殆尽了。”
此言一出,不只端木霑。在场除木清以外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岳霖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惊问道:“你,你这不是连我们也都一起……”
卷四、花好月圆喜相顾 九十五、桃之夭夭
木沾跟着土岳霖翎去了青龙宫,不仅仅是填补了亢更是一个信号,表明连萧亦轩也垂涎忌惮的端木一族的势力已经统归青龙宫所领导了,虽然还有箕水宿主一位空缺,以及木芫清这个有名无实的角木宿主,从表面上的实力来看是四宫之中最弱的,可是它背后所代表着的势力却不容小觑,这样一来,暂时就没人敢再打青龙宫的主意了,寒洛他应该也能缓上口气,好好休养生息一阵了。
木芫清放下了心,又随着楚炎回到了玉苍山。临分手时,岳霖翎很诚恳地向她施了个大礼,这一拜,便将往事种种都烟消云散了,往后只要她能真心对待寒洛,木芫清也能真正放下寒洛,从此后只把他当作一个朋友看待。土也很有默契地闭着嘴,并没有问木芫清什么时候回青龙宫,他人虽憨厚,心里却还透亮,此间种种应该了然吧。只有端木沾尚不知情,煞有介事地向她抱拳告别后一再嘱咐她闲来去青龙宫叙旧。
叙旧么?果然,青龙宫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陈年往事了。木芫清在心里感慨道,如今物是人非,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回了玉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