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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玉倒不曾想到这个俗物竟然还有此眼力,一时心下倒也不敢轻视。
“姓徐的。”令狐玉冷冷道:“我久闻你是本地一霸,素日为恶多端,今天倒要向你讨教了。”
徐四脸上闪着紫光,嘿嘿笑道:“这么说,你是有心来生事的了?”
“这么说你才算开窍了。”令狐玉若无其事。轻轻后退一步,暗中聚起真力。
“徐四爷,请吧。”只见令狐玉一语既出,左手握拳轻轻竖起,右手张开虎门,托在左腕肘下。这一手看似无奇,其实却显示着一种高手起势。徐四看了一眼,心中又吃了一惊:“宇文朋友既有意与在下一分胜负,这里不是地方。”
“哪里才是地方?”
“请随我来。”说了这一句,转身向外步出。
他身后四个人,仿佛听到了口令,也齐齐来了个向后转,跟屁虫般贴着徐四爷出门来。
令狐玉回头看了一眼院中众人一眼,跟着徐四一伙向外步出。
前面的五个人一直走出了长廊,穿过一个月亮洞门,来到了一进院子里。
令狐玉远远打量着,只觉得那进院子异常地安宁,五个人进去以后,不曾带出一点声音。他看出了徐四的刁猾,却也不动声色,继续向院中步入,在洞门口,他站住了脚步,向着院内窥伺了一下,发觉这是一所梅园,虽不得见绽开的蓓蕾,却有盈鼻的清香。
“徐四,我进来了,有什么厉害的手法,你就施出来吧。”话声出口,身躯微飘,已闪身门内。
也就在他身子方自闪进门内的一瞬,迎面倏地响起孓一股尖锐风力,一大蓬黑色的物件,昏天黑地,劈空盖顶向他罩了下来。
令狐玉早已防到了有此一手,仿佛展翅的白鹤,一袭长衣陡地随风抡起,迎着空中暗器一兜一卷,只听得一阵子叮当声响,将那蓬暗器全数收入衣内。
四条疾快的身影,几乎是同时现出,四口刀也同时递出。在一阵衣袂荡风声中,四个人,四口刀,在同一个扑势里,由四个不同方向,向着当中的令狐玉挤兑过来。
这一招联手对杀之势,的确当得上高明二字,只可惜令狐玉早已料定了他们会有此一手。
看起来真是微妙极了,这一挤兑,对他们四人来说,可是来得去不得了。待他们猝然发觉不妙,警觉起来向后撤离时,已是慢了一步。
那一袭长衣,抡施得何等美妙。夹杂着一股凌人的疾风,随着令狐玉一式漂亮的旋身出手,长衣下襟一平如水,宛若飞云一片,呼啸声中,已由每个人喉下扫过。一时之间,鲜血怒溅。
只见令狐玉振衣长身,捷如飞鸟般的由四人之中拔身而起,翩翩落向一隅。他身子落下的时候,也正是四个人倒地的门时。
四个人分向四个不同的方向倒下奉,却不见一个人再能
爬起来,每个人喉结部位,显明地留下有一道血槽,怒血如箭般地由那里喷出来。
“这一下也是为花妮的!”令狐玉再道。
令狐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奇快手法,转瞬之间,用一件平常的布袍灌注着真力连杀四人,却把那个暗中窥伺的徐四吓得面无人色。
徐四陡地闪身,待向一棵大树后面躲去,面前人影闪处,令狐玉已拦在眼前:“姓徐的,现在该是我们见见真章的时候了。”
徐四那双眸子咕噜噜在他身上转着:“小伙子,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我姓徐的也绝不含糊,你要知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徐四说这句话时,他的一只手,已由长襟下摆里缓缓探出来,有意无意地抚在这棵老树身上。
顿时,那棵粗若合抱的大树树干,起了一阵剧烈的颤抖,在簌簌飞雪落花里,整个的树干,向着一边微微倾斜着倒了下去。
这一手工夫,看似无奇,其实却大大的不简单。只凭这棵老树树根部位翻起丈许方圆的那一大块泥土看来,如果没有二三百斤的力道,万万不能致此。
徐四露了这么一手内功,嘿嘿笑了一声,向左面迈出一
步:“现丑,现丑。”
令狐玉表面不颤,内里却吃惊不小,倒看不出来,一个市井俗物,竟然身上藏着如此惊人的内功。
对方的这手功夫,无疑提高了令狐玉的警觉力,对方虽是恃以自耀,却也在不知觉间,自己暴露了弱点。
“高明。”令狐玉冷冷笑道:“阁下原来是少林出身,竟然精擅血气之功。”
徐四两只手又抄向长衣下襟里面,冷笑道:“你能看出我的的出身,也算得上高明了。”
令狐玉目光深邃,这一刹那,他已做了必要的准备。
“少林气血功,应该是属于‘海底’功力吧?”
“不错,”可是他立刻就后悔了,奈何话已出口,临时耳想收回,哪里还来得及。
令狐玉已获知了他所想要知道的,冷笑一声道:“这么说,阁下的练门,当在两肋之间了?”
徐四感到情况不妙,很不妙,慌忙向后急退一步,道:“你,”
第二个字还来不及吐出,对面的令狐玉已狂风般猝然猛袭过来。
徐四暴喝一声,一双抄在袍襟内的手掌,倏地分开来,掌上夹持着旋风般的两道力柱,猛力地直向着令狐玉胸腹上按来。
徐四所施展的,仍然是他自己自恃的“按脐力”,只是在动作过招之间,他显然已是慢了一步。再者,令狐玉既然猛出发难,必然是有恃无恐,出手之快,如电光石火,进身之势却如行云流水。
两个人身子是怎么会合的,简直看不清楚,乍合即分,在匆匆接触一刹那之后,倏地分散开来。一个南下走,一个北里去,只是姿态各有不同。
令狐玉仍然保持住他的那份飘逸,而徐四却像是喝醉了酒般的踉跄,在歪斜着荡出了七八步之后,身不由己地倚靠在一棵大树上。
他两只手紧紧按着两肋腰侧,从那里却冒出了大片的鲜血,把他的一双手都染红了,“算你狠……”徐四艰难地吐出最后一句话来。
“花妮是谁杀的?”令狐玉剑对徐四咽喉,逼问一句。
“一个婊子,死了就死了。再问,还不是死了。”此时,只听得一声冷笑,伴着这阴森森一句话,只见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五条影子腾起丈余,直向场中落下。
为首一黑衣道人朗声大喝道:“来,让我等五位道爷来试试你这小子究竟有何惊人技艺”
“嗖嗖嗖”,数声风响,五个黑衣道人飞身纵进场内,一字排开在场子中央,“呛啷”一声,五支长剑同时出鞘。
令狐玉见状,身子早已飞出,宛如一片落花,落到了场子中间,沉声道:“尔等真的不怕死?”“死”字出口,抖臂震掌,立桩沉势。
当头那道人手中长剑横胸,阴恻恻一笑道:“小子,你闯了大祸了,还不自己将双手缚了,去‘南极门’总舵谢罪,或许还可拣得一条性命”
令狐玉更不答话,一探手,铮的一声,长剑出鞘,直取老道。
那道人大喝一声:“小子,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道爷心狠了”
说明迟,那时快,长剑一抖,击出一片剑雨,其余四道也快若闪电般纵开,各距令狐玉丈余,转成一圈。
好个令狐玉,但见他猿臂左右分舒,面色不动,转向五道怒叱道:“出招”长剑虚空一划,发出“咻”的一声劲风,声如枭啼。
四道各挺手中长剑,招数划一,毫无二致,分从四方潮涌似欺进,口中也各自发出一声厉啸。
五柄剑,寒光万点,五个人厉喝连声,但见五道匹练,泛出耀目寒光,俱都指向核心中的令狐玉。
令狐玉仰天一声朗啸,声震长空,高昂清越,展开了“移星换月”步法,不慌不忙,迎斗这“南极门”五个恶道人。
一时间,只见五恶道五柄长剑,引起五缕劲风,拌成漫天剑雨,尽向令狐玉身上招呼过来,招招凶猛,剑剑诡异。
然而,任凭五道狠声连连,疯狂攻击,却只见令狐玉的银灰衣衫在眼前晃荡不定,剑去人渺,剑撤人至。旁人仅能看到五团剑光围着一条银带似的流光亮影,滴溜溜乱转而已。
转眼之间,盏茶时分,只见那令狐玉长剑所化流光愈来愈快,越穿越急,陡地一声暴喝:“撒手”咻——咻——划空锐哨应声而起,五条剑影直射半空,远抛丈外。但见五道中有四道人影飞身后撤,惨叫震耳。
令狐玉执剑右手,挺立当场,气不喘,面不红,隐含怒意:“我只道你们这五个恶道有何了不起的技艺,却原来也是一群酒囊饭袋,不堪一击的平庸草包”
此时,院子中已聚起了不少闲人。个个看得眼睛发呆,没有一个人看清令狐玉是怎样将五道长剑震飞的。再看那五个恶道,一个个张口结舌,呆若木鸡,久久,才不不约而同地大大出了一口长气。
此时,却见四条身影一掠而至。其中一人,身子尚在空中,已高声急呼道:“五位道兄,看我们‘南极四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