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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温绒照样被林隽拦在半路上。
“温老师。”这声不高不低,咬字清晰,语气温柔。
温绒勉强回头,故作惊讶:“啊,这不是林先生吗?又碰到了,真巧。”学校范围内,她还是以老师的身份对待学生的家长。
“温老师,下班了?”
每天废话,温绒点头:“下班,路上堵,我先回去了。”
通常这个时候还会有个人瞪着她,眼神颇凶,林子豪那样子总像是再找机会咬他一口。
林隽侧过身轻松挡住她的去路:“不如我送温老师?”
温绒一本正经地会说:“不用了,我不受贿。啊,我同事,不好意思,先走了。”
然后抓住一脸茫然的丁叮,很义气地骑上她的自行车,让她坐后座,冒着骑车带人被交警抓的风险也要远离麻烦中心。
骑了一段路,温绒问丁叮:“有没有跟来?”
丁叮看了看身后,一溜大众、本田,再高档也就奥迪,没看到保时捷:“没有。”
温绒松了口气,不是她怕这个人,她是烦,不想搅混水。
“喂,你真的跟这个林隽很熟?”丁叮察觉出了蹊跷。
“没有,那种大人物,我要是跟他熟,我还不乐颠颠的多套点近乎。”温绒说着假话毫不心虚,“我估计林子豪跟他老爸打了什么小报告,他老来找我问话,实际上我最近很厚待他家公子,没什么可说的。”
丁叮在她身后沉默了半天,温绒以为她在怀疑她话里的可信度,没想到她沉默过后语出惊人:“我说……他长得真是帅。”
温绒一个踩空,天生运动员的一世英名差点毁了。
温绒这段时间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外人是不能体会她的心情的。一个月里老爸老妈打来的电话数量赶上她大学四年的总和,除了高中训练时摔断一条腿,她妈还没这么殷勤地请她回家过。
温绒深知回去就是龙潭虎穴,躲了几天,温老爸终于耐不住性子,杀气腾腾地逼上门来。丁叮看到她老爸不善的脸愣了愣,一句话没说溜出去散步了。
父女俩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十分钟,温生和的小眼睛败下阵来:“女儿,当帮帮爸爸吧。”
“啊?”
温生和眉头一皱,忍了忍,说:“林先生是个很好的对象,英俊潇洒,家门渊源,个性随和,怎么看都是我们家高攀了人家。是,他是有个孩子,可这孩子听说也很聪明懂事,现在还在你的学校,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女人,不要眼光那么短浅,你不是小雪,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啊。而且,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家的兴衰,你从小懂事,这次一定要帮老爸这个忙。”
温绒耐心地把话听完,然后多年不受伤的心灵小小地颤痛了一下,到这时候还偏心,她高攀大叔,她还不稀罕呢。
“爸,这个事,实在有点强人所难。其实,我觉得,很可能那个林隽压根没有这个心思,只是找了个推脱的借口,你说温雪他不放在眼里,反而说看上我……”温绒顿了顿,把自尊心保护好,说,“这可能吗?分明是变相的拒绝。”
温老爸眼睛一瞪:“这有什么,你就打蛇上棍,假戏真做,将计就计。”
“可……”
“好了,不用多说了,你还小,又没恋爱过,肯定成天幻想着什么白马王子。我告诉你,白马王子不好使,林隽这样的钻石王老五才能保你一辈子踏实。”
温绒很想反驳,她其实没幻想过白马王子,哦,除了以前小小YY过牵着付苏走进结婚典礼。再说,不是钱多就踏实的,像他们家钱也不少,还不是落得现在要破产的境地。
“我回去了,你好好想想。如果林隽再找你,可不准拒绝,给我乖乖地培养感情。”
温老爸很想说感情培养好了,赶快让人投钱,但这话太露骨了,还是不要吓到这个大女儿,大女儿跟他本就不亲,还需要慢慢教化。
温绒是个十四岁就半离家,十八岁彻底离家的孩子,对于父母的话基本上是左耳进右耳出。当林隽的电话打来时,她一如既往地选择了无视,然后把手机锁在抽屉里上课去了。
林子豪这两天卯足了劲跟她对着干,温绒开始认真思考这父子俩是不是都跟她有仇!大的烦她,小的恼她,害得她要提早遭遇更年期。
下课的时候,林子豪冲到温绒面前,粉嫩的小嘴说出残忍的话:“我爸爸才不喜欢你呢。”
温绒收拾好跳绳,淡淡扫他一眼:“嗯,我也不喜欢你爸爸。”
林子豪一愣,怒了:“你怎么能不喜欢我爸爸!”
嘿,这是什么道理,温绒停下脚步,弯下腰掐了掐他那张跟剥了壳的嫩鸡蛋似的小脸蛋,直到那张英俊的小脸变了形才放手,然后留下个黑指印,满意地走了。
她在心里说,光是有你这个小恶魔,我就对你爸望而怯步了。
林隽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出现,温老爸很焦急,示意温绒主动出击,温绒怎么可能犯傻做这种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最近学校里出了一件大新闻,林子豪成功把班导姑娘逼疯了,这位以全优成绩毕业,以全优成绩带班的全校优秀青年教师爬到校长办公桌前要求精神赔偿,或者让她换班。
于是,丁叮老师非常不幸地成为了她的继任者。
丁叮听此噩耗脸色发青,嘴唇发白,温绒给她煮了碗定惊茶,不停地安慰她那颗被打击得支离破碎的小心脏。
“怎么办,我怕。”
温绒嘴皮子都快说干了,最后丁姑娘颤颤巍巍地还是这么句话。
“我看那孩子对他爸爸还挺怕的,不如……你找家长谈话吧。”
“啊?”丁姑娘惊恐地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你……你让我找林隽?”
温绒沉重地拍拍她的肩膀:“林子豪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因为家长管教不严,为了你以后的日子,还是趁早下手。”
丁姑娘失眠一宿后,顶着巨大的压力找来了林子豪的父亲。本以为要见着个大人物会很困难,谁知道林隽一口答应了,更让人受宠若惊的是他会亲自到学校走一趟。中午,丁姑娘带着这个好消息欣喜地找到温绒,温绒夸她做得好。
林隽按照约好的时间准时到达学校,丁姑娘不敢怠慢,特地在校门口迎接。
“丁老师。”林隽一个点头打了声招呼。
“林,林子豪爸爸,你好,真不好意思,让你特地赶来。”
“没关系。”
林隽谦和的笑容让丁叮放松不少。
“那请到我办公室谈吧。”
“请等一下。”林隽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我想请温老师一起谈。”
“温老师?”丁姑娘愣了愣,“噢,温绒老师吗?”
“对。听说她也是子豪的老师,既然来了,我想多听些建议。”
林隽神色很怡然,目光很清浅,态度很温和,这俊美优雅的气质跟十恶不赦的坏人差了十万八千里,可偏偏跟他说话的人不知为何都会打从心底里发慌、发傻、发抖……这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邪门气场。
丁姑娘便是这其中一员,她乖乖地给温绒打了电话。
温绒接到电话后内伤很严重。她本想推脱,谁知丁姑娘极不淡定,话语间似有哭腔,她实在搞不定这只道行高深的老狐狸,又说这个鬼主意是温绒出的,有难要同当。温绒万般无奈,千般不愿,还是出现在了校门口。
林隽今天总算是没穿白衣服,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米色的大衣,衬得他意气风发,冲眼看跟个二十五六的小伙似的。
林隽露齿一笑,难得笑容明朗:“既然温老师也来了,不如我们就去附近的饭店,也快到吃饭的时候了,我请老师吃顿饭。”
“不用了……”
“今天恐怕会谈很久,还是一起用饭吧。”
中国人的套路,饭桌上一切好说。
林隽就是这样,也不看丁姑娘凄凄的眼神,回头跟他的助手说了句:“一会接子豪回去。”
温绒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得好像没她这个人。
林隽大概是好意地叫了她一声:“温老师。”
温绒抬头。
“走吧。”
“既然林先生如此盛情,我们就不推脱了,丁老师,我看前面那家馄饨店不错,你昨天不是还闹着想吃馄饨吗?林先生,你看如何?”
丁姑娘吓坏了,瞪着大眼睛,温绒温柔地勾过她的胳膊,安抚性地朝她笑笑,随后伸手一指,指向前面不远处一家乌黑黑的小黑店,三无小店。
想他林隽何等人物,过去吃个饭估计都要散去个普通百姓一个月的生活费,到那么家寒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