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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她连恳求别人的语气都是那么的生硬和冷漠,不愧是安蓝心。
“南南,你快回来呀,大家都在想你,我,老过,还有安蓝心,虽然她的留言说得那么豪爽,可是南南,你知道吗?她找你找得就快疯掉了。整天在家里说,‘我把南南弄丢了。谁能帮我把她找回来呀。’……”安守至的留言很长,但是说的都是安蓝心,我回了,安蓝心才会好起来,这就是他的意思。
傻乎乎的安守至,他连谎言都编不好一个。
“南南呀。累了,就回家吧。期末也快到了,你要回来考试呀,第一学期,该对家里有个交代吧。”理性的老过,总是那么完美地把他的理性应用到每一件事情上面去。
我看着看着觉得眼睛发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看到这样温情的句子了,伤感被翻来覆去的感觉。原来他们是想我的,就像那么久以来我在想他们一样。
收拾东西回家的那天,芝欣一直站在我的身边,她看着我把仅有的来到的那天和她去买的那套衣服叠起来放进袋子里,然后抱胸围着我转了一下,活生生一小气老板娘在放员工的样子。
“我说,那个,你不是怕我把你家里的东西带回家了吧。”
“那倒不是,我是觉得其实你这样子蛮幸福的嘛,有个家真是好,即使有时候为它哭哭。”
“喂,你没发烧吧,想事情想到这个境界对芝欣你来说不容易嘛。”
“别别别,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烧得起呀。”
“那是那是,谁叫我命硬呀,怎么都烧不死。”
“可怎么就烧出这样的一个模样呢?人家当年齐天大圣是怎么烧出来的你怎么就不能学个样儿呢?”
“好了啦,不和你贫了,金星火眼毕竟是不大适合我的啦,我才不想把世界看得那么清楚,还是近视眼好一点呀。谢天谢地。”
“拜托,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昏菜呀。”芝欣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脸去对她妈妈说:“妈,我们今天终于可以省点了呀,这昏菜要回学校了。”
“你看你,是这样会说话的吗?真是的,这么大个人就没有说过句好话,南南,你真的要走了呀,我今天的菜谱都写好了准备就和你出去买的了,要不吃好饭再走呀?”
“不了,我还是回去吧,期末到了,要复习了呢?我落下那么多课了。谢谢妈妈这么久来的照顾哦。”
“好吧,那你有空过来玩哦。”
“好。一定一定。”我答她,和芝欣走下去。
“那老太太是怎么啦,每次只要你在,都得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她生的。太露骨了嘛。”
“好了啦,还在醋,我都要走了。”
“是了。”芝欣突然拉着我,神情凝重地说,“那次圣诞节在你那里的那个叫做宋黎明的人,他在哪里读书的呀。”
“好象是城东中学吧,我在一中没见过他的,喂,你问他干嘛呀,难道你那个人家。”
☆、为了什么3
“什么这个那个呀,我就是喜欢他怎样呀。”
“可是他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听说是活脱脱一少女杀手,采花大盗哦。”
“那倒没什么,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嘛。”
“不会吧,你什么时候也跟着社会发展了呀,这话从你口里说出来可真是逆耳呀。”
“那有什么,人都会变的好不好。你看……”她说着果然由温柔淑女摇身一变,给了我狠很一拳,痛入骨的那种啦。
“我说你是不是看我在你家吃那么胖,所以你要拿回一点呀。”我赶紧拦了一辆车爬上去了。
“记得帮我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对我感觉怎么样呀。”芝欣扯着嗓子在后面叫着。
“好啦,我知道啦,你有空过来玩呀。”
我坐了下来,看这外面不停后退的景色,心里一上一下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就要回到他们的世界了,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呢?我的离开,给他们的是轻松,还是沉重,是解脱,还是想念?
我回到屋子的时候,安蓝心正绻着身子在看电视,阿至在一旁推她,叫她去吃饭,老过在厨房里洗碗。
“不吃不吃,我都说过不吃了,阿至,你有病呀。”
“你这样怎么行呢?南南知道会心疼的呀。”
“她关我屁事呀,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跟我提她。”
“安蓝心……”阿至再想说什么,然后听到从厨房里出来的老过了一句“南南”。他们一下子全转过头来看着我了。
“你回来了。”老过笑得跟中了福利彩票一样。
“你回来干嘛呀,收拾东西回学校住吧。”安蓝心扫了我一眼,语气僵硬地说。
“安蓝心。”阿至叫她。
“不是吗?我有说错吗?你不是有很多委屈吗?那你……那你……”她喊着喊着眼眶就开始红了。
“安蓝心,别这样。”我走近她,抱着她的肩膀,“对不起,是我不好。”她显然是很激动,身体在不停地抖着,她也抱紧我。
“你真的要那么残忍吗?你知道你这样跑掉多少人在担心吗?我以为我找不到你了,我怎么跟你妈妈交代呀,南南,你怎么可以那样……”她在我的肩膀上哭,眼泪滑入我的体内,凉凉的,倔强的孩子,她怎么能收藏那么多,她连悲伤都掩饰得那么完美。
“对不起。”我说,抱紧哭泣的她,那一刻我终于也相信,安蓝心是疼我的,就像我疼她一样的疼着我。
于是那晚,我很不留情的霸着安蓝心的专属沙发,曲着腿在那里不停的吃着老过削好的水果,安蓝心在我身边兜兜转转跟将要下蛋的母鸡似的,但是我看都没看她(但事实上我的心思全都在她的身上),只是直直地瞪着电视机,我甚至很有收获地发现化妆完美的节目主持人脸上刚长出来的痘痘,可是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进去。
差点忘了说,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们家又添加了一名成员,就是老过的女朋友桂丽,听阿至说桂丽是在学校里受不住别人的嘲笑了,才搬进来的。那些平常靠从和别人比较上得到满足感过日子的人,看到一只被她们排挤的桂丽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死心塌地任劳任怨的男朋友,怎么说都有几分不爽。
☆、为了什么4
开始的时候是说老过眼瞎了,怎么看上这样一个人,后来就变成一定是桂丽处心积虑的想要找个男人证明自己不是没人要,再后来就直接说桂丽是自己送上门去的贱货,用身体做媒介去俘虏一个男人的心……
据说桂丽那天哭的很厉害,安蓝心的说法就是把全身都哭成了伤疤,意思是她哭得全身的颜色都和她脖子上的伤疤一样了。
之后老过很男人地推倒宿管阿姨,杀气腾腾的闯进她的宿舍,明刀明枪地和那些欺负了桂丽的女孩生死相搏了一回,最后以“英雄一去不复返”的架势,左手提着桂丽的行李,右手牵着桂丽离开了学校。
这一壮举一时成为学校里人尽皆知的佳话,像空气那样那个是流动流动呀,流动到学校的每个角落;流动到每个人的周围,然后被呼吸进肺里,过滤,再呼出,反复循环。
简直梁祝现世,罗密欧朱丽叶复活!
而在我霸着安蓝心的沙发的这段可以说短暂也可以说漫长的时间里,桂丽就气定神闲地坐在我的对面,不停的那眼角的余光看我,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斜过脸看安蓝心,跟弄不清楚数学题的小学生一样。老实说,桂丽是挺单纯的,一双眼睛总是闪烁地转动着,整天东张西望的,好像对什么都不知道,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心,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对任何的问题都做出一样的反应:“真的吗?原来是这样的哦,真好玩。”
“桂丽,水热啦,来洗澡吧。”浴室里帮桂丽放水的老过伸出头喊。
“哦,来了。”桂丽再次看看我,起身走了进去。
“真恶心。”桂丽一离开,安蓝心就抓起她还没吃完的苹果丢进垃圾桶里,在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南南
我跟你说,这个桂丽,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来头,我看她那个眼神,就觉得她城府很深。”
“没有吧,我看她挺单纯的呀,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那样的。”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安蓝心说话。
“你哪里懂,往往就是那些看上去越单纯的人背后越多不为人知的过去。”安蓝心响亮地了磕了粒瓜子,把壳丢进垃圾桶里,刚好罗到桂丽吃过的苹果面上,接着说:“反正我觉得她不是什么好女孩就是了,真不知道老过什么眼光,你看现在,都同居了,将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你就不要用你的那套见解去看人啦,我听老过说你的看人也不是很准喔。”
“说的也是,算了,